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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一点上,她固执己见,见夜婴宁态度坚决,宠天戈烦躁地皱眉,哼道:“随你!”
气氛陡然间有些尴尬的凝滞,毕竟,这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拒绝自己的礼物,在面子上,宠天戈感到有一丝难堪。
他从来不会在“心意”上大做文章,平日里给女人们的惊喜,大部分都是交给秘书去办,反正不过是一张卡的事。
只是这一次,当宠天戈亲眼看到“星光璀璨”时,一向见多识广的他也有所动容,脑子里滑过的第一个念头,居然是想要看看它戴在夜婴宁颈间会是怎么样的风情。
她肌肤白,颈子纤细适中,锁骨凸出,最适合在心口处添一抹晶亮,就好像将整个穹幕中最为明亮的那颗星都为她摘取下来。
所以,宠天戈根本没想其他,顺遂着心意,他就是这样做的。
“我们……”夜婴宁略显不安地舔了舔红唇,眼神里带有几分哀求,走近一步,轻声开口道:“别这样,被人看到会以为我们在争吵。”
大概是她说的“我们”两个字刺激到了宠天戈的某根神经,他的脸色稍缓,却仍是罩了一层冰霜似的,他双眼一眨不眨,居高临下地与她对视。
“夜婴宁,我只说一遍。去离婚,马上,越快越好。”
他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像是在撕扯着她的血肉一般,咬牙切齿,不留余地。
真好笑,这是夜婴宁脑海里最先冒出的三个字。这个男人,他以为他是谁,主宰者,上帝?!
“离婚之后呢,做你的情|人吗?宠天戈,你和我比谁都清楚,你的身份,我的身份,即便我现在不是已婚的身份,我们也不可能在一起。”
男人和女人的思维果然天差地别,都说女人情绪化,缺乏瞻前顾后的思考,但其实,往往男人才是更冲动的一方。
宠天戈的字典里,只有“我要”、“我想”,他却永远不会想,他凭什么要,凭什么想——这便是高高在上的惯性思维,生来如此,难以变更。
夜婴宁的质问,让宠天戈一霎时说不出话来。
“我……”
他罕见地哑口无言,确实,宠天戈没想过那么多,只是不喜欢这种她是别人|妻子的感觉。
那感觉,就像是自己喜欢的东西,被别人抢先一步占有了似的。
所以,他要她离婚,这样就能方便他的召之即来挥之即去,创造更大的便利条件。
宠天戈想的是,玩玩而已,却又在不知不觉中投入了太多的成本。
“宠家的儿媳,只能是名媛,不仅美丽大方,还要出身世家,这样才算是门当户对。”
出于女人的敏|感,夜婴宁察觉到有人正在看着自己,她下意识顺着那道目光望回去,果不其然,是唐漪。
她的话让宠天戈狠狠地皱紧了眉头,一道深深丘壑赫然呈现在他浓眉之间,他没有立即说话。
唐漪一身火红,高开叉露背的曳地晚礼服,让她看起来犹如一支盛开的玫瑰,靓丽中不乏冷艳。
她对上夜婴宁的视线,嘴角勾起,遥遥冲她举了一下手中的酒杯。
夜婴宁回应性地点点头微笑,不知为何,她心头有少许愧疚。
这个叫唐漪的女人,是宠天戈近期的固定女伴吧,无论如何,自己也算是后来者,虽然称不上小|三,但在对方眼里,想必也不是个好女人。
“你说的不错,宠家的儿媳必须是名媛,但我的女人嘛……”
或许是夜婴宁充满反叛意味的话语彻底刺激到了宠天戈,只听他压低了声音,愈说愈低,嘴角不怀好意地勾起,接口道:“……却可以不要脸!”
说罢,他一把攫起毫无准备的夜婴宁的手腕,硬生生将她带离了莲香厅,直往这一层的临时休息室拖去。
第三十六章
中海饭店几乎每个月都会承办大型宴会,故而在每个宴会厅旁都有若干间临时化妆间和贵宾休息室供客人使用,每间面积不大,十几平方米左右,沙发桌椅一应俱全。
绕过作为隔断的花厅,两排房间出现在眼前,紧闭着的红木房门看上去十分厚重。
这里距离宴会厅有一段距离,连喧闹声几乎都听不到了,脚下昂贵的手工进口毛毯似乎能够将脚步声都完全吸附掉。
宠天戈手中拉扯着夜婴宁,随意撞开一间空着的休息室,反手将门狠狠带上。
一股大力从背后袭来,踩着10厘米高跟鞋的夜婴宁一个不稳,几乎摔倒在地,整个人向前跌,扑在沙发上。
而宠天戈依旧站在门口,距离她几步远的位置,冷冷眯眼。
“当年我遇见你的时候,你可不是现在这个样子。或者说,夜婴宁,我是不是该称赞你是一个标准的‘千面女郎’?”
实在是够了,他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装无辜可以装到如此地步,简直是出神入化,好大的一朵白莲花!
装成从未见过自己,更装成贞烈高洁,真是玩得一手欲擒故纵啊!
夜婴宁忍着脚踝上的酸痛,正在伸手揉着,听清宠天戈的话语,不禁头皮一紧——什么,难道说,曾经的夜婴宁是认识他的?!
糟了,这下真是弄巧成拙了,简直是主动送上去的猎物。
一时间里,她的神色里透出慌乱,想也不想,脱口而出道:“你应该知道我半年前住过院,以前的事情有的已经不大记得了。”
宠天戈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并不怎么相信,轻飘飘开口回道:“是吗?哦,对,听说,你自杀过,失忆了,呵。”
夜婴宁镇定下来,迎着他的目光,笃定地回答说是。她想好了,无论他怎么挖苦试探,自己都要一口咬定,过去的很多事情都已记不清。
“真是不像啊,在鲁西永的时候,你那脸色比死人好不了哪儿去,还想着和陌生男人搭讪。现在倒好,居然结了婚还要闹自杀,我猜猜看,是和你的小情|人差点儿和他老子闹崩有关吧?”
长腿一迈,宠天戈一边说着一边走近夜婴宁,同时,他的手也抬起来,扯松领带,狠狠一抽,握在手心里。
关于夜婴宁的情事,这几天,他已经调查了个八|九不离十。
结果,自然是令他震惊,愠怒,嫉妒,暴躁——宠天戈原本以为,夜婴宁不过是与新婚丈夫感情不和,毕竟像他们这种人鲜少能在婚姻大事上自作主张,大多是依靠政治经济联姻。
只是,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小女人居然在不到20岁的时候,就和栾家那个小魔王搞到了一块儿!
说起来,栾驰这个小王八蛋,还比夜婴宁小了一岁。
早就听说过对方的名号,可宠天戈毕竟比他大了七八岁,论起吃喝玩乐,俩人根本不在一个层级上:宠天戈成名早,脾气烈,向来不避讳,而栾驰则是蔫着坏,偷着作,专门来阴的。
宠天戈的声音并没有特地拔高,但是听在夜婴宁耳中,无异于重磅炸弹!
他、他居然也知道了自己和栾驰的事情,虽然这对于宠天戈来说不过是迟早的事儿,可也太令她措手不及了一些!
所有人都敢拿她和栾驰不可见人的关系来敲打她一番,她这个当事人,却还没见过栾家的这位小少爷,真是荒谬得可笑!
“只是我一时想不开,和别人没关系。”
强忍着愤怒和耻辱,夜婴宁坐得端正些,将脸上的讶然之色全都收敛去,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淡无澜。
宠天戈自然不信,口中狠狠地嗤了一声,迈步逼到了她身前,伸手一把提起了夜婴宁,迫使她仰头看向自己。
“难道做他的情|人,就比做我的情|人要风光?信不信我就在这里办了你?”
眸色转深,看不清那里蕴含的是欲|望抑或是愤怒,这一刻,夜婴宁终于明白了一件事——这么久以来,从她在酒吧巧遇宠天戈开始,他就一直在纵容自己。
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他确确实实是在纵容着她,甚至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似的旁观着她的小心机,小算计。
认清这一事实令她后脊生凉,夜婴宁从未轻视过宠天戈,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如此难以应对。
她低下头,垂眸不语,半晌才嗫嚅道:“你不会的,外面都是天宠的重要客户,如果你在这里……”
声音越来越低,其实,就连夜婴宁也不敢肯定,跋扈嚣张如宠天戈,会不会放任到如斯境地。
她这副表情不得不说很是诱|人,只可惜宠天戈不是一般的男人,并不好哄骗。他冷笑一声,趁夜婴宁心思烦乱,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跟着另一只手上的领带一缠,快速地把她的两只手都紧紧绑缚到了一起!
“你干什么!”
夜婴宁大惊,脸色惨白,猛抬头双眼惊惧地看着宠天戈。就看他薄唇一翘,露出一贯的自得笑容,冷冷道:“自然是你!”
说完,不等她反应过来,宠天戈已经推搡着她,身体下压,顺势将夜婴宁按在了单人沙发上。
沙发不大,深红色真皮材质,两侧有扶手,夜婴宁露在外的肩颈后背一贴上去,立即感到一阵凉意,肌肤上也跟着浮起一层鸡皮疙瘩来。
将她的手腕高高举到头顶,顺势逼迫她挺胸,宠天戈欺身而上。
白色的高级欧根纱轻薄中有几分柔|软,熨帖地贴在肌肤上,衬得肤色更白,蓬蓬裙摆的设计让夜婴宁一双纤细笔直的长腿露出三分之二。
这样的美景,一霎时就将宠天戈全身的火气撩拨到了极致。
他的嘴唇上有一圈短短的胡茬,扎得她痒痒的,酥酥麻麻的,简直令人神魂颠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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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七章
宠天戈不愧是情场老手,他的唇舌都好像带有一种奇怪的魔力!
“你疯了!这里随时有人会来……”
夜婴宁简直头皮发麻,没有想到宠天戈会如此胆大妄为,虽然其他宾客都还在宴会厅把酒言欢,但也不排除会有人前往这里。一旦被撞见,她必将在中海市的上流圈子里身败名裂!
结婚不久,知名设计师,已婚,宠天戈,这些关键字,足以让这段桃色韵事飞快地传播开来,她也会沦为笑柄,成为家族中的耻辱。
一想到此,夜婴宁的挣扎更为迫切,她低头,看着身上的男人将头深深地埋在乳白色的蓬蓬纱之中,宽大的礼服裙摆遮住了他的大半张脸,这画面落在眼底竟十分的诡异。
宠天戈抬起头,双眼黑漆如墨,透亮似星,凝视着一脸惊骇窘迫的夜婴宁,故意夸张地对着她舔了舔嘴唇,邪肆地勾唇一笑,略显沙哑的嗓音此刻在寂静的休息室里格外带有魅惑的味道。
他、他、他完全是在用男色来诱|惑她!
谁说只有女人才会用色来勾人?!
此时此刻的宠天戈,浑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诱|人的味道,就像是一只打算将夜婴宁拆吃入腹的狡诈狐狸,不用强,反而用诱!
意识到这一点,夜婴宁不自觉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她像是不曾认识宠天戈一般,费解地看着他宛若三月桃良荡起潮晕的英俊面庞。
“嘶!”
果然,趁她走神之际,他绝不会错过这个好时机,修长的手指没有放弃攻城略地,而是一路长驱直下。
这下,他几乎是半跪在她面前了,呈现出卑微的姿势。
夜婴宁腰间垂下来的白色裙摆,有一半都遮在宠天戈的腿上,沙发旁的落地灯洒下柔和的光晕,一**似水漾开来,照在彼此身上,让两个人看起来就像是一幅完美和|谐的油画。
没有了这层阻碍,现在的他终于可以顶礼膜拜,尽情地以唇齿咂摸着属于她的甜美味道。
就像是一朵徐徐绽放的花儿,在蜜蜂的强肆采撷下,终于一点点盛开。
几根细长的手指无助地抠抓着真皮沙发,夜婴宁踢打着酸软的双|腿,脚尖儿绷得直直,有几下甚至踹到了宠天戈坚实的后背。他并不躲闪,只是随手抓过她的脚踝,跟着,便扭头吻向了她的脚背。
“呃……”
一口气提不上来,呼喊哽咽在喉咙深处,一瞬间,夜婴宁眼眶就泛了红,她急着踢打,撕扯,脚上的高跟鞋顺势滑下来,露出整只白白嫩嫩的小脚。
宠天戈一手捏住,伸长手指,比较着长短,蓦地含笑出声道:“好小的脚,正好我一手长,白软得跟嫩藕似的。”
说罢,他还用指腹轻搔了几下脚心,夜婴宁小声尖叫,眼泪顺着眼角终于落下来。对上她的眼,宠天戈径直伸手摸了一把,揶揄道:“这儿……好滑。”
扭|动中,夜婴宁的两只手腕已经被真丝的领带磨红了,她仰头,尽量不让眼泪弄化了妆,索性微微阖上眼,她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