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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丝毫也不担忧,迈步走了过来,在夜澜安对面的空座上坐下来,一脸笑容道:“多谢美女解围。没想到美女长得这么美,心地居然也这么善良。我真是走了好运气,才能在这里遇到你,我们是不是真的有缘啊……”
aaron一点儿也不觉得肉麻似的,恭维话张口就来,而且显然是将夜澜安当成了来此找男人的小富婆,不停地向她放电,姿态忸怩。
夜澜安冷笑,手指间忽然多了一沓纸币,冷冷道:“闭上嘴,这钱就是你的。”
若不是好奇这个男人和林行远的关系,她真是一秒钟也不想见到他。
aaron立即噤声,一脸渴望地看着眼前的钞票。
这段时间以来,他过街老鼠一样不敢出门,整天躲在“喵色唇”里,虽然吃喝不愁,可是却没有收入。此刻的aaron,比任何人都渴望获取金钱。
第二十七章
aaron脸上的贪婪神色,夜澜安看得多了。
她心中是鄙夷的,却也是高兴的,因为这样的人基本上毫无节操,不过是一条只要用金钱就能收买来的狗罢了。
无声地在心头冷哼了一声,夜澜安表面上却并没有露出任何瞧不起的神情,只是将手放下来,把那一沓钞票慢慢地推到aaron的面前。
他笑着想要伸手去接,不料,夜澜安猛地用另一只手按住了他的手。
“我还可以给你更多的钱,只要你愿意跟我多聊聊天。”
aaron一愣,还以为她是要翻脸,刚想动怒,一听夜澜安的话,立即再次浮上笑容,点头道:“相逢就是有缘,能和美女聊天是我的荣幸。你平时喜欢做什么……”
显然,他还是将夜澜安当成了一个孤独寂寞,来酒吧消遣的女人。
“我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把知道的事情都说出来,我不会亏待你。”
夜澜安一脸不耐烦地打断他的喋喋不休,这男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样子,还真拿自己当成美男子了,若不是他似乎和林行远之间有什么事情是她不知道的,她真是连一个“滚”字都懒得和他说。
aaron嘴边的笑意明显停滞下来,即便他再见财起意,现在也明白过来,眼前这个女人绝非是个善类,她要的也绝对不是和自己发生点儿什么。
“我、我什么都……都不知道……”
担心惹上狠辣角色,aaron起身,作势要走,他怕自己今晚的事情传到林行远的耳朵里。若他一怒之下将自己赶出“喵色唇”,那一旦仇家找上来,他可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你知道的,坐下来喝杯酒,和我聊一聊,把你知道的说出来,就能拿到一大笔钱,何乐而不为呢?再说,这里的人都在做自己的事情,谁又能注意到你和我说过话?”
夜澜安叫住他,继续用好处来诱惑。
aaron的身形一顿,想了想,的确是这样,他四处张望了一下,果然,无论是客人还是服务生,都在各玩各的,各忙各的,根本没有人往这边留意。
他重新坐回原来的位置,双手放在桌上,紧张地抿抿嘴唇,低声道:“你要我说什么?”
夜澜安慵懒一笑,伸手拨拨头发,直奔主题道:“你和林行远什么关系,怎么认识的?我怎么刚才听见你说,你和他还蛮熟悉的,那怎么喝杯东西还得自己买单啊?”
aaron似乎没猜到她关心的是这一点,稍稍松了一口气,叹息道:“这帮狗眼看人低的家伙!林先生几天没来,就开始落井下石了。哎,是我得罪了人,林先生出面把我保了下来,让我在楼上先住着。”
听着aaron的感慨,夜澜安反复在脑海里搜索,但她确定自己和林行远都不该认识这一号人物才对。可是林行远却瞒着自己将他安顿在这里,绝对不可能是因为一时的善心大发,而是另有目的。
“你有什么过人之处,能让一向不爱管闲事的林行远插手帮你?”
她挑挑眉,目光流转落在aaron的脸上,警惕地看着他,似乎在揣测着他的话里有几分真实可信度。
aaron也神情紧张起来,不答反问:“你又是什么人?这么关心我和林行远,你安的又是什么心?”
夜澜安嗤笑,手指敲敲桌面,歪头冷笑道:“我安的什么心?我想弄清楚,我老公是不是被你给掰弯了!他把一个大男人藏酒吧里,好吃好喝供着,难不成他和你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是不是你勾引的他!说!”
她故意提高声音,一张脸绷得紧紧的,刚好从舞台那边有一束蓝绿色的追光向这里扫过来,照在夜澜安的脸上,乍一看,十分的骇人。
从十几岁就开始偷偷泡酒吧,各色人物瞥一眼即知各自的底细,夜澜安从一开始就看出来,这个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男人根本不是真正的同性恋,要么是从事一些跟娱乐圈有关的职业,要么是以此来骗一些年幼无知的小女生和他上床。所以,她故意用错误的猜测来吓唬他,让他说实话。
“你、你你你……你老公?!你是林行远的老婆?!我、我没有!我绝对没有和他……哎,这是什么误会,我怎么会和他……哎哎……”
aaron百口莫辩,连连挥着手否认。
他就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等好事,一个漂亮女人主动来给自己送钱,原来是林行远的老婆误把自己当成了“小三儿”!
在圈里不是gay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所以aaron为了不被人看轻索性也就向同志靠拢,再加上他以此尝到了甜头,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但是他实际上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男人,一听见夜澜安把自己和林行远当成一对情人,心里感到十分的不是滋味儿。
“他帮我绝对不是因为他和我……哎,真是一想就恶心死我了!他帮我是因为他觉得我对他有用。你可千万别再误会了啊,即便他在外面有情人,那也是一个女人,肯定不是我。”
刚好有服务生将两人的酒送过来,aaron拿起来喝了一大口,再次否认。
“你有什么用?”
夜澜安捕捉到他话里有用的信息,刨根问底。
aaron当然不想多说,可一方面他想从夜澜安的手里得到钱来缓解自己目前捉襟见肘的境况,另一方面他也怕自己不说明白真的被她当成是林行远包养的情人,徒增麻烦,所以,他咬咬牙,一股脑儿把自己这段时间遇到的事情,原原本本,从头到尾,和夜澜安简单地说了一遍。
“我可全都说完了,绝对没撒谎,绝对没骗人。”
他擦擦额头上的冷汗,虽然连aaron自己都不知道,这些事情到底有什么了不得的价值,搞得这么多人都感兴趣。
“那个女人后来有没有再过来找你?”
夜澜安沉吟了一下,出声问道。
从aaron刚才的描述中,她已经能够确定,林行远带着过来的人正是夜婴宁,绝对没有错,一定是她。
“没有。林行远说,如果她再来找我,让我一定暗中通知他。可是,那女人再也没来过。”
aaron据实以告,回想起来,他觉得那女人见到自己的时候好像有点儿激动,似乎有些故人重逢的味道,可自己又确确实实不认识她。
“她就专门跑来问你关于一个小模特的事情?那小模特现在在哪呢?”
第二十八章
如果aaron真的没有说谎骗自己,那么夜澜安实在猜不到,夜婴宁为什么要来找他,两个人根本毫无关联。
至于林行远的做法,也颇为耐人寻味,他将aaron留在自己的酒吧里,难不成就是为了将其做成一块诱饵,吸引着夜婴宁主动过来?
这些,都是十分困扰夜澜安的问题。
aaron扁扁嘴,似乎不想提这个无比晦气的话题,但他又知道不能不说,于是只好硬着头皮道:“在哪儿?在阎王老爷那儿呗。真是撞了邪,自从那件事以后,我就一直走霉运,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死不瞑目。我也是听人说的,后来才知道,她死了。”
喝了一口酒,aaron眯眼叹息。事实上,他对那个女人印象还算深刻:很年轻,但很懂事,人又乖巧,虽然有些抠门,逢年过节不会来孝顺自己,但好歹让人省心。不像是那些外地来的小姑娘,还在做着明星梦,叽叽喳喳,聚在一起除了八卦就是吵架。
所以,他才会比较优待她,将那个能够赚到100万的机会给她。听说,她一直在四处兼职赚钱,好像被某个有钱的大少爷给踢了。
“啊对对对,我还想起来了,那女孩儿啊,其实原来是有个男朋友的,貌似家里很有钱,不过后来就再也没有消息了,她只好拼命赚钱。”
aaron像是有了个极大的发现,这一点,他甚至对林行远和夜婴宁都没有提过。
倒是夜澜安,很颓丧地靠向椅背,喃喃道:“死了?你们都对一个死人这么上心干什么?死都死了,还能干什么?”
她想不通,林行远那么淡然的一个人,怎么能够执迷这些无关的人和事。
不对,一定有什么是她没想到的。
夜澜安死死地皱着眉头,努力将aaron刚才所说的话一句一句前后串联起来,就像是小孩子在玩拼图一样,试着将零散的碎片拼凑成完整的图案。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
忽然,她灵光一闪,自始至终,aaron都用“那个女人”来称呼她,还未曾说起过真正的姓名。
什么vivi、anna、carol……做这一行的女孩儿很少有用真名的,往往随便起一个朗朗上口的英文名,既好记,又让人觉得洋气,反倒是令人搞不清楚真正叫什么了。
aaron仔细回忆着,他看过那女人的身份证,所以多少有些印象。因为在那次party之前,老板们要求所有的暖场模特都必须做详细的体检,确定没有乙肝、性病和艾滋病等传染疾病才允许她们上岗。aaron带着手下的人特地去了一家三甲医院做了体检,每个人花了几千块。
“叫……叫叶婴宁,对,婴宁,就是那个《聊斋》里头的女鬼嘛!”
终于想了起来,aaron蓦地打了个寒颤,神情古怪地看着坐在对面的夜澜安。
“什么?!”
夜澜安几乎从座椅上跌下来,乍一听见这名字,她脑子里下意识地浮现出来的只能是她的堂姐夜婴宁,而不是别的人,所以当然十分的惊诧。
“是啊,没错,我记起来了,叶子的叶,婴宁的婴宁。她说是小时候在孤儿院,院长给起的名字。”
aaron摊摊手,以为夜澜安不相信自己的话,连忙解释着。
是叶子的叶,不是夜晚的夜。
夜澜安松了一口气,知道这是遇上同音不同字的相同名字了。
真是巧合,巧得很。不对,简直是太巧了。
一个叫“叶婴宁”的外围小模特为了赚钱而丢了命,知道她情况的aaron就丢了工作四处躲债,被林行远知道后帮了他一把,而堂姐夜婴宁就忍不住特地赶过来问他一些当天party的情况。
这不就是一个环环相扣的圈套吗?圈的究竟是谁?
心口一阵冷寒,无数种的可能瞬间涌出,却又都不太能够说服夜澜安,她猛地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甚至还将里面一块没有融化的冰块咬得“咯吱咯吱”的响。
“你再好好回忆一下,关于那个模特的事情,细节方面的,都告诉我。”
她点了一支烟,吐出一口白雾,挥了挥手,皱眉出声。
aaron似乎也许久没能够和人聊天,听夜澜安这么一说,大概也忽然间来了热情,开始跟她回顾起自己当时在“成美”模特经纪公司时的叱咤风光来。
*****高级病房中,没有开灯,月光透过窗帘洒进来,映在地板上。
一个女人坐在床沿,面对着整扇窗,面无表情地已经坐了几个小时,这期间她甚至一动没动。
静谧的空气中,隐隐有花香沉浮,床头的木柜上,一大束鲜花插在瓶中,正在兀自散发着沁人心脾的淡淡香味。
昨夜的时候,她被送往医院,在即将失去意识的最后几分钟,傅锦凉自己拨通了120急救电话。
一整天过去了,父亲的秘书来过一次,为她办理了住院的相关手续,其余的家人,则根本没有主动联系她的,更不要说来亲自探望。
真讽刺,唯一一个来看自己的人,居然是那个她最厌恶的女人。
傅锦凉正路露出讥讽的笑容,放在枕头上面的手机忽然响了起来。
她的手袋里永远会放着不同的手机,分为工作、私人,以及一些特殊用途,此刻带在身边的手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号码,一旦响起,就意味着有重要的事情。
屏幕上没有姓名只有一串数字,但是这串数字傅锦凉是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