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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蹈,她整夜不睡,在房间里一会儿哭,一会儿骂,一会儿又大笑,半个月的时间里,硬是将雇来的护工吓走了好几个。
这样的日子,林行远忍了三年多,他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而皓运也在他的手上蒸蒸日上,潜力巨|大。所以,他最近开始谋划着,怎么样彻底甩开夜澜安这个变|态女人。
只可惜,他的谎话骗骗别人尚能奏效,可是夜婴宁太了解他了,她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不禁对夜澜安产生了一丝悲悯。
被深爱的人抛弃的滋味儿,她也尝过,在林行远身上体会过一次,在周扬身上体会过一次,在栾驰身上体会过一次,还在宠天戈身上体会过一次。
她伤害过别人,也被别人伤害过。
“我们都自求多福吧。希望你不要告诉任何人,我回来过的事情。中海我不会久待,下周就回去。”
夜婴宁将钞票压在自己的杯底,拿起手袋,起身欲走。
“等一下!”
第三十九章
就知道,他不会这么轻易放过自己,夜婴宁只好收住脚步,坐了回去。
林行远喊住了她,却又不开口,好像故意吊着她的胃口似的,故意拖延着时间。
最后,还是夜婴宁忍不住,急急追问道:“你叫我留下,又不肯说话,你到底想要做什么?难道你还想让我跪下来求你别说出我的消息?”
让她为了孩子,舍弃尊严去求宠天戈,她能做得到,可是让她去求林行远,夜婴宁万万做不到。
“我不想做什么,就是想看看你。真怕这是个梦,一眨眼,你就不见了。以前……也不是没有过这种情况,说消失就消失,谁知道下一次见,又要是几年后?”
林行远凝视着她,感慨地说道。
听了他的话,夜婴宁怔了怔,没有开口,但也没有马上离开。
“我走了之后,这里,这里的情况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吗?我知道,你现在是皓运的当家人,那么你和天宠之间的较量,是在继续,还是你已经放弃了?”
曾经,她无比希望借助林行远的力量能够扳倒宠天戈,为叶婴宁的死报仇。但现在,情况不明,谁也说不好当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加之物是人非,时间流转,原本那一口卡在胸腔里的气,也要被生活打磨得消失殆尽。现在的夜婴宁,已经不如三年前那般性情冲动,又或者说,她的棱角已经快被削平了。
“皓运现在的势头很不错,天宠更是很不错。它借助御润的力量,已经成功上市了,股价一直稳中有升。从这一点上看,我倒是真的很佩服宠天戈的商业头脑。要知道,你消失的那段日子,正是他内忧外患最严重的时期,而他居然能在这种危急关头力挽狂澜,从这一点上看,他真是异于常人。”
林行远一边回忆着,一边露出赏识的表情。
对此,夜婴宁不置可否,她早就知道,宠天戈的性格就是这样,他不会为任何人改变自己的人生轨迹,可以说是专注,也可以说是冷血。
“御润……御润现在早已经不是御润了吧……”
听见父亲的心血,夜婴宁平静的面孔上终于出现了一丝动容。这么久以来,她像是鸵鸟一样,特地避开任何有关于御润的消息,不想听,更不想知道。
“这一点,你猜错了,御润还是御润。宠天戈几乎没有改变御润原来的东西,名字、工艺、配方,好像什么都没有改变。”
林行远摸着下巴,微笑着否认了夜婴宁的猜测。
她一愣,不明白宠天戈的葫芦里究竟是卖的什么药。既然都已经吞并了御润,又何必假惺惺地做出这副姿态呢,将御润从里到外地大换血,才是他的风格。
看出夜婴宁的不解,林行远大胆猜测:“依我看,是你的失踪,对他有很大的打击吧。毕竟,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他对你不可能没有感情。当时,飞机失联这件事可谓是全球轰动,搜寻工作也热火朝天。不过几个月过去之后,大家的关注度都在一点点下降。可是对于失踪乘客的家人来说,那种伤痛却是一辈子都抹不去的。所以我想,他大概是想以此来纪念你吧。”
听着他貌似头头是道的分析,夜婴宁陷入了沉默。
即便真的是这样,她也没什么好感动的,在生命面前,这些祭奠的仪式都显得微不足道。
“我不想再听这些了,如果你只是想说这些的话,那我们没什么好聊的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夜婴宁再次想要离开这里,不过,林行远之后说的话,却令她的心头产生了强烈的悸动。
“你不想听也不要紧,我不过是随口一说。不过说真的,看着宠天戈现在这副样子,身为对手的我也有些心有不忍。他原来就是没什么道德底线的赚钱机器,现在更加变本加厉,我都怀疑他是和魔鬼做了交易。”
林行远微微笑着,向她说出宠天戈的近况。
如果说以财富来评判一个人的状态,那么他的确是过得很好,非常好。不过,如今的中海商界,人人都知道,现在的宠天戈比从前更加疯狂,他好像不知道疲惫为何物,又或者是要把自己一天24个小时全都填|满一样,他机械地赚钱,不停地赚钱,贪婪,而且不择手段。
“求仁得仁,每个人都在为自己想要得到的东西奋斗。别人的事情我管不了。”
强忍着心中的惊涛巨浪,夜婴宁表面上依旧是不动声色。
“要是你真的能那么想就好了。你在撒谎,你根本忘不了那个男人!你当初想要离开他,无非是因为孩子没了你痛苦,你无法接受这一事实,你想逃避。但是内心里你根本还爱着他!否则你就不该回来,滚回你的地方去!你回来就是因为你还抱有一丝的希望!”
林行远猛地一拍桌子,声色俱厉,旁边已经有客人在朝这边看过来了。
他的话戳中夜婴宁的心底,她不得不承认,他将她看得太透太透。如果不是捱不住那份不能见人的思念,或许自己说什么都不会再踏上中海的土地。
可是,她也知道,她和宠天戈,一切都结束了。在她生产的那一天,在她得知他就是那枚袖扣的主人的那一天,一切的一切,永远不可能。
“随你怎么想。”
这一次,夜婴宁几乎是落荒而逃,她再也听不下去。
一口气逃到了商城的顶楼停车场,双手颤抖得几乎拿不稳车钥匙,夜婴宁脚步虚浮地走向自己的停车位。
打开车锁,就在夜婴宁刚要拉开车门的时候,她忽然发现,停在自己车旁边的那辆白色跑车,似乎很有几分眼熟。
她松开手,狐疑地走过去,转到车头去看车牌。
果然,果然她没有看错,正是上次那辆白色的莲花跑车!车牌也一模一样,就是它!
真是巧,居然又在这里看到这辆车,它静静地停在原位上,等待着主人。但是它的主人并不在此,应该,也是在商城里购物吧。
夜婴宁按捺不住好奇心,绕着车身,走了几步,还弯下腰,想要透过车窗向里面看。
可惜,车玻璃贴了膜,她什么都看不到,唯一能够确定的是,这辆车还很新,估计开起来没有多久。
带着一点儿失落的情绪,夜婴宁折回自己的车前,拉开车门,将手袋放好,坐上驾驶位。
她正在低头系着安全带,忽然听见身后有响声。
夜婴宁皱眉,她猛地一回头,一张男人的脸,刹那间放大在她的眼前。
“啊!”
第四十章
夜婴宁绝对没有想到的是,就在刚刚,她绕着那辆白色跑车走了一圈的短短几十秒的时间里,竟然有人趁机进|入了她的车内,还躲藏在车后座!
所以,她惊恐地大喊出声。
“啊啊!”
女人的尖叫声划破了停车场的安静,大概是嫌夜婴宁的声音太刺耳,男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声音顿时戛然而止。
“别叫了!”
他不悦地皱紧眉头,训斥出声。
夜婴宁这才来得及去看这个人究竟是谁,车里很黑,她还没有打开车灯,迷迷蒙蒙的,看不大真切。
“你绕着我的车走来走去,到底想做什么?”
男人冷冷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熟悉的声音,令夜婴宁猛地一惊,脱口道:“周扬!”
没有错,如果仅仅只是长相相似,那么还有可能是她因为过于思念而认错了人。如果,连声音都对上了,那怎么还会有错!
是他,就是周扬!
想到这里,夜婴宁顿时不再恐惧,反而一把攥住了男人的手臂,焦急地大喊道:“周扬,周扬!你是周扬!你为什么要说自己死了,你……”
不等她说完,男人已经毫不犹豫地甩开了她的手,大怒道:“你这女人是不是有病?先是在酒店里跟踪我,然后又追着我的车,现在倒好,还在停车场里鬼鬼祟祟地想要在我的车上动手脚是吧?”
他刚才从电梯里一走出来,就看见这女人站在自己的车头前,不知道在酝酿着什么,总之,看起来不像是在做好事。所以,他趁她不注意,反而抢先一步,上了她的车,一定要问个清楚。
“我、我没有!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确认一下这台车是不是你的!我绝对没有动什么手脚,不信你现在可以去检查你的车子……”
夜婴宁顿时也惊惶起来,立即矢口否认。无缘无故地被扣上这样严重的罪名,她实在担待不起,也绝对不想在中海短暂停留的这几天里,再引起什么岔子来。
见她脸色煞白,男人的眼神变得多了一丝玩味,像是在品评着她刚才所说的话语里,几分是真,几分是假。
而与此同时,夜婴宁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笃定,她觉得,面前的这个男人,好像真的不是周扬。
他虽然长相一样,声音一样,可是,周扬没有这样暴躁的脾气。
无论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周扬都是稳重冷静的,他很擅长控制自己的脾气,除非真的被自己逼急了,才会失控。次数也仅有那么两三次,在两人相处的后期,更是绝大多数都是对她充满了包容,像是最早期那种甩耳光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但是,现在这个男人,一出口就是伤人的话语,这令夜婴宁终于产生了一丝怀疑。
“我当然会去检查,谁知道你有没有在我的车底安炸弹,等我开出去几公里,‘嘭’一声把我炸得血肉模糊!哈哈!”
男人大笑着做了个爆炸的手势,好像对自己丰富的想象力很得意似的。
夜婴宁深深吸了一口气,虽然还不确定,但是无论他是不是周扬,依照目前的情况,她都不适合和他继续在车里纠缠下去。
“先生,如果你担心的话,大可以报警。现在,你可以从我的车里下去了吗?否则,我也要报警了。”
她无奈至极,脑子里却不由得想起上一次苏清迟帮自己查到的结果,这个男人,好像是叫顾默存是吧……
原来,这世上真的有看起来如此相似的两个人。
既然对方有名有姓,从行为举止,神态性格上来看,又真的和周扬迥然不同,那么就是自己认错了人,不应该再有任何的纠缠。
没想到,对方却不打算善罢甘休。
“喂,你三番五次接近我,我们之前认识吗?”
他有些轻佻地把手臂支在了她的座椅上,歪着头问出心中的好奇。
看这女人,也不像是那些从事特殊工作的,那就不是自己惹下的风|流债,那她为什么好像对自己很感兴趣似的,上一次在酒店,自己发现被人跟着,他好不容易才摆脱她。
也正是从那次开始,他才觉得自己很不一般,好像天生就有反追踪的能力似的,知道走到哪一步该向前,哪一步该退后。那种感觉,和在游戏里追踪任务完全不同,这令他感到莫名的兴奋,好像体|内一直被刻意压抑着的东西,就快要被彻底释放一样。
夜婴宁搭在方向盘上的双手微微颤抖,这男人的问题令她很难回答。
这样嚣张跋扈的性格,如果自己说,我把你错认为了别人,恐怕,他是会十分生气吧?!
这么一想,她立即摇头,“不,不认识。”
他露出失望的神色,还以为,曾经在哪个酒局上见过这女人。
“哦。”
想了想,他忍不住又问道:“那你刚才干嘛盯着我的车?你是偷车贼?”
夜婴宁大窘,有她这么蹩脚的小毛贼吗,还被车主抓个正着,也太衰运了一些吧。
“我没见过世面,看见好车,难免激动了一些。先生,我说了,都是误会,我向你道歉,你下车可以吗?我赶时间,要走了。”
老实说,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