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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
“我刚才……在偷看你手机。”
她咬紧嘴唇,想了想还是坦白承认自己的“罪行”,反正瞒不过,索性说出来,也能求一个“坦白从宽”。
头顶传来他的闷笑,宠天戈笑得胸膛一阵起伏,半晌才停下来。
“怎么,觉得我手机里能有天宠的企业机密?然后拿去卖给我的竞争对手?”
虽然他的眼睛里含有笑意,但声音里却有着一抹不易察觉的冷酷,犹如一头猎豹,蓄势待发,随时可以扑过来咬断敌人的脖子。
夜婴宁“噌”的一声,从他怀里挣脱开,跪坐在他面前。
她的头发全披散开,像是一匹上好的绸缎,顺滑乌黑,没有一丝杂色。
宠天戈最喜欢将手指穿梭在她发丝里的感觉,夜婴宁知道,所以和他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不束起,任他把|玩。
顾不得长发凌|乱,她喘息着看着他,断然否认道:“我没有!”
她看着他的眼,一字一句开口:“我只是害怕。”
他一脸玩味地看着她苍白的面色,反问道:“害怕?”
宠天戈想不通,夜婴宁到底在怕什么,怕到不惜铤而走险,在自己睡熟的时候去翻他的**。
“多情妾似风花乱,薄幸郎如露草晞。”
夜婴宁苦笑,低低吟出一句,微微抬起头解释道:“古今同理,我怕你不过是贪图一时新鲜。”
宠天戈挑眉,脸色稍缓,啼笑皆非道:“你说我是薄幸郎?”
她心头怦怦狂跳,却又要做出一副哀怨的神色来,叹了口气,不欲再说。
他却一把攫住她的肩头,不许她躺下,非要说个清楚不可。
“我想知道,到底我的什么行为让你这么患得患失?夜婴宁,我对你难道不够好吗?”
坦白说,宠天戈是真的弄不清她的心理。
她不缺钱,好像更没有离婚后和自己在一起的打算,甚至平时也从来不主动约自己,两个人的关系,倒好像他是她的男宠,偶尔聚在一起满足生理需求!
都说女人太粘人,让人吃不消。
可这种太独立自我的情|人,也实在让人火大!
夜婴宁低垂着头,一言不发,沉静了几秒钟,忽然拨开宠天戈的手,冲上去吻住他的嘴唇。
她的动作太急太猛,整个人如同饿虎扑食一般,小小的一颗虎牙撞到他的牙床,两人疼得都是一声闷|哼,连连吸气。
可宠天戈不仅没有推开她,反而将夜婴宁抱得更紧。
她在他的怀里剧烈地喘息,顷刻间泪流满面,泪水和头发一起黏在脸颊上,狼狈不堪。
“我不想你还和其他女人有联系,我想偷偷看唐家姐妹最近有没有再找你。我上次在商场,看到她们买东西……要送给你……我……”
夜婴宁哽咽,不停啜泣,再也说不下去。
如果这样还是不能打消宠天戈心头的疑云,那么,她是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微微一怔,宠天戈似乎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样的话来,他脸色有些诡异,说不上来是什么表情。
“没有,我最近忙得要死。”
他脱口而出,连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对夜婴宁解释。
她止住了抽泣,翻身蜷缩在毯子下面,背对着宠天戈,只有肩膀偶尔抽|动两下。
“所以,你这也是在吃醋?”
宠天戈回想起昨晚夜婴宁的话,也故意模仿着她的语气,将她翻过来,再次搂在怀里。
她扁扁嘴,挣了几下,还是乖乖地将脸埋到他怀里,不说话了。
第十章
在强大势力面前不得不低头这种事,一旦做得好,就叫做以柔克刚。
就像是舞步,一步后退并不意味着去全局的失败,索求的就是一种游离不定,飘忽不明。
坚持还是妥协,这个过程本身就充满了魅力。
清晨的时候,宠天戈叫人送来了两人的换洗衣物,此刻,夜婴宁洗过澡,正站在房间中央穿衣服。
她单腿站着,向上提丝|袜,用下巴抵着文胸,以免它落地,于是整个人的姿势看上去就有些滑稽。
果然,床上传来低低的笑声,夹着男人惰懒的满足感。
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宠天戈缠着她又来了一次,这次索性从大床厮|磨到了浴|室,夜婴宁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睡着了,还是累晕了。
她愤怒地回头,瞪了他一眼,这才将贴身内|衣穿好,去拿小外套。
颈后突然被一股呼出来的热气偷袭,紧接着,一双精瘦匀称的手立刻围了上来,精准地拢住夜婴宁胸口的丰盈。
“再陪我半天吧。”
声音里隐隐有酝酿的欲|望,宠天戈埋头吮着她的耳|垂,不想她走。
夜婴宁推开他,并没有被他撒娇呢哝的语气所蛊惑,正色道:“我真的有正事要办。”
她的设计草图虽然已经做好,但,真正费时费心的是珠宝的制作过程,这条参赛之路还长着。
大概是听出她语气里的不容置疑,宠天戈只得悻悻松手,赤|裸|着身体重新爬上床,脸上的表情,委屈到不行的地步。
夜婴宁无奈,都已走到小木屋的门口,只得又折回去,俯身吻了吻他额头,又哄着说了几句情话,这才得以脱身。
她上了车,宠天戈派人送她回市区,刚坐稳,他的电话又追来。
“我是不是落了什么东西?”
夜婴宁紧张地检查自己的手袋,以为是不小心把东西落在小木屋。
“没有。我就是想你了。”
那端传来宠天戈的声音,哑哑的,低低的,听上去很是性|感迷人。
她立即松了一口气,又感到一丝好笑。
“我接下来可能会比较忙,如果你有急事,可以先去找victoria,她很可靠。”
宠天戈靠着床头,把头扬起,一只手按着酸疼的太阳穴,轻轻启唇交待着。
夜婴宁一怔,虽然不太明白他话里的含义,但还是依言说好。
挂断电话,她有些疑惑,总觉得宠天戈像是有什么事情在瞒着自己似的。
可是,若他不想说,那么任何人都不可能知道。
*****夜婴宁没有撒谎,她口中的正事,就是要去找一位已经退休很久的珠宝技师。
她只是设计师,最擅长的是捕捉灵感,虽然也曾学习过倒模、切割和镶嵌等课程,但面对眼下这件难度颇高的参赛作品,她到底心里惶恐。
而真正能帮她把作品从想法演变成实物的,给予技术层面的指导和建议的,就是那些默默无闻的专业技师。
拿着苏清迟给自己调查得到的地址,夜婴宁开车兜了很久才找到一处公共停车场。
这一片是老旧小区,居民楼都很有些年头了,住的也都是老邻居,夜婴宁顶着烈日,拎着一篮水果,一栋楼一栋楼地找过去。
她爬了6层楼,终于找到这位技师的家,反复核对了几次,确定没找错。
来之前,夜婴宁特地打了电话,表达了登门拜访的诚意。
按响门铃后,许久不见有人来开门,她有些着急,伸手又去拍了拍防盗门,这才发现原来房门居然是虚掩着的。
虽然觉得哪里不对劲儿,但急于找人的夜婴宁还是推开门走进去,站在玄关处大声问道:“赵老师,您在家吗?”
没人回应她。
夜婴宁站在原地,打量着四周,这是一户典型的三室两厅的民居,面积不小,也非常整洁。
据说这位赵老师的爱人在十几年前去世,她一个人抚养着独|生|女,前几年刚把女儿嫁了出去,如今独居在此。
珠宝技师虽然整日里同昂贵的珠宝打交道,但却对身体健康状况要求很高,赵老师已经快六十岁,常年工作让她的视力下降得很快。再加上女儿女婿都不想让她太辛苦,所以劝她早早退休,如今已经赋闲在家近十个年头了。
但夜婴宁相信,她宝刀未老,如果能够得到她的提点,自己一定会事半功倍。
正想着,右手边的房间里忽然传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很轻。
夜婴宁顿时一动不敢动,脑子里飞转过无数种可能:不会是有贼吧?!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脚步,想要退出去,但又担心赵老师的安危,一时间进退维谷。
手机在包里,夜婴宁连忙轻轻地拉开拉链,想要偷偷报警。
正紧张地掏着手机,忽然,她用余光瞥见不远处走出来一个人,吓得夜婴宁立即伸出手,尖叫道:“别过来!我已经报警了!警察马上就来!”
她当然是撒谎,手机还在包里,没拿出来呢。
那人的脚步立即顿了顿,接着,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来——“你吓唬谁呢?”
夜婴宁眯眼一看,眼前不远处的男人,不是栾驰又是谁!
她当即浑身彻底脱力,险些站不稳,只好靠着墙,怒视着他,愤愤道:“你要吓死我!”
那些入室抢劫、杀人的命案看得多了,就在刚刚一瞬间,全部都涌到夜婴宁的脑海里,简直让她不寒而栗。
原来是一场虚惊。
栾驰一手插兜,懒洋洋地扫了她几眼,很不以为意地指指她的手机,“我给你打过电话。”
果然,夜婴宁低头一看,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有四、五个未接来电。
她刚要开口,身后的走廊里走过来一位五十余岁的女人,对方有些迟疑地问道:“你是……夜小姐吧?”
夜婴宁急忙转身,认出面前的女人正是自己要找的赵老师赵子秀,立即笑着问好。
“快进来坐,真是不好意思,我想着给你们做点儿水果沙拉,结果刚巧家里的沙拉酱过期了,只好连忙去楼下的超市去买。”
赵子秀很是热情地招呼着,看得出,她独居在此,难得有客人来,所以今天格外高兴。
见夜婴宁一脸茫然地走进门,栾驰冲她挤挤眼,走过来在她耳边低语道:“我和这老太太说,我是你的同事。”
原来如此,怪不得赵子秀会让栾驰进门,夜婴宁一时间不好发作,只得狠狠瞪他,用口型无声地威胁道:“别乱说话!”
不用问,这一次通风报信的,自然又是卖友求荣的苏清迟!
夜婴宁无声地在心头叹息,苏清迟倒也不坏,只是存有私心,一心希望自己能够和栾驰在一起罢了。
相比于夜婴宁的冷漠,栾驰倒是一脸无辜,连连点头道:“白天听你的,夜里听我的;床下听你的,床上听我的!”
横了他一眼,夜婴宁当然不相信这小霸王真的会乖乖听话,请神容易,送神难!
第十一章
赵子秀很快端上各式新鲜时令水果,很贴心地都去皮切成小块,又插上牙签。
夜婴宁觉得很不好意思,明明是她前来求助于人,没想到对方如此虚怀若谷,热情招待。
简单聊了几句之后,赵子秀戴上眼镜,说要看一下夜婴宁的设计图。
她连忙拿出来,惴惴不安地双手奉上去。
赵子秀看得很认真,不时在细节问题上过问几句,夜婴宁立即像个小学生一样,紧张地回答她。
“这里如果镶嵌钻石的话,会有一点儿喧宾夺主,你看不如换成……”
不愧是拥有多年实际经验的老技师,赵子秀一眼就看到了整个设计中最为关键的部分,这里如果处理得好,就会成为最大的亮点,反之亦然。
这种蜚声国际的知名设计大赛,各国的设计师自然都会拿出看家本领,名贵的玉石比比皆是,唯有创意和工艺才是最能够分出高下的。
“那如果换成碧玺,颜色上会不会有些花哨?”
夜婴宁皱眉思考,也提出自己的想法,和赵子秀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来。
三人中,最为悠闲自在的,就要数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吃水果的栾驰了。
他眯着眼,一脸自在地看着不远处的夜婴宁,没想到专注起工作的她竟然也如此迷人。
多年前,栾驰就知道她喜欢珠宝,不仅仅是出于女人的爱美之心。
只可惜他不喜欢看到众星拱月般的夜婴宁,他喜欢眼里只有他的夜婴宁。
不知道是不是栾驰的错觉,这次他回来,夜婴宁似乎并未有想象中那样激动,他以为面对自己的回归,她会发疯一样地开心。
毕竟,他一直是她最爱的人,她也一直是他最爱的人。
时间飞快,夜婴宁偶然看了一下时间,这才惊觉已经过去了一个多小时。
对于一位快六十岁的人来说,打扰这么久实在是太过意不去了,她起身,向赵子秀认认真真地鞠了一躬。
“赵老师,谢谢您!”
夜婴宁的双眼里蓄满感激之情,诚恳地再三道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