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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他先她一步,飞快地弹开了。
林行远生怕看见荣甜躲闪的样子,所以,他抢在她的前面,先退开,没有给她拒绝的机会。
眉间似有火烧一样。
他的嘴唇其实几乎没有碰到她的肌肤,可是那片区域却一下子变得滚烫。
荣甜哑声说道:“晚安。”
然后,她闭着眼睛,走回了卧室,昏昏沉沉地倒在床上,睡着了。
她隐隐约约地听见了门响,知道他离开了,翻了个身,荣甜睡得更熟了。
睁开眼睛的一刹那,看着陌生的环境和家具,荣甜有着一瞬间的失神,她闭闭眼,再睁开,大脑恢复工作状态,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是睡在林行远的公寓里。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刚想再赖床一会儿,放在床头的手机震了起来。
荣甜伸手摸索了半天,终于把手机攥在手中,直接接听:“喂。”
“我已经流出来足够的证据让他用来脱身,这一次,你怎么谢我?”
手机那端传来顾墨存依旧冷静的声音,吓得荣甜立即坐起来。
她想起昨晚看的新闻,理清了其中的关系,压低声音道:“是你把所谓的证据放出来的?”
他冷笑反问:“不然呢?一会儿你可以看一下晨间新闻,有人跳楼自杀,那个人就是电梯代理商,他留下一封遗书,证明是自己贿赂了天宠集团的工作人员,把不合格的电梯引进了天宠广场。”
荣甜倒吸一口凉气。
“你想一下,我也想一下,祝你好运,再见。”
顾墨存不由分说地挂断了电话。
荣甜听着那机械的忙音,阵阵出神。
一直到有个高大的男人一边擦拭着头发上的水,一边蹑手蹑脚地推门走进卧室,她才如梦初醒,循声看去,等看清他的脸,她惊呼道:“你回来了?”
第十九章 我想你了
虽然已经知道了天宠集团这一次险险地度过了难关,但是,荣甜也万万没有料到,宠天戈居然会连夜赶回来,在清晨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从他脸上的疲惫之色就可以看出来,他昨晚是在车上过的,尽管有专职司机开车,可他也没有办法在车上睡个安稳觉,更不要说,他还要不停地打电话,处理后续事宜。
巢河市距离南平市,比距离冯山市还要远一些,也就是说,宠天戈是直接赶过来的。
荣甜不禁动容,眼眶发热,坐在床头,冲他张开双臂。
“抱抱。”
她咬着嘴唇,强忍着眼泪,看着这个男人朝自己扑过来。
他的动作里带着一丝小心翼翼的味道,好像生怕撞到了她的肚子一样。
“想你了。”
和她才分开几十个小时而已,宠天戈就觉得自己受不了了,好像之前那几千个日日夜夜都像是做梦一样熬过来的。
“我也想你。”
她没有隐藏自己的心意,口中大大方方地回应着,还侧过脸来,轻轻吻着他的脸颊和耳后,引来他的一片抽气声。
“别亲了,我怕我忍不了……”
宠天戈声音沙哑地拒绝着,她怀孕一个多月,自己肯定不能碰她,偏偏又想她想得厉害,她这么一撩,他根本受不了。
“那你再去冲凉水澡好了。”
她笑嘻嘻地,改亲吻为轻啄,就是不肯离开他的身体。
他无奈,只好连声求饶:“女王大人,我错了,让我睡一会儿吧……”
说完,宠天戈便搂着她的肩膀,重新倒下,二人缠在一起,缩进被子里,彼此的呼吸都喷洒在对方的肌肤上,害得他又是一阵咬牙切齿地倒吸凉气,终于忍耐住了。
他确实是困得不行,两人说着说着话,荣甜发现宠天戈没有声音了,一扭头,发现他脸朝下,枕着她的手臂,居然就这么睡着了。
一股怜惜浮上心头,她伸出手,拨弄了记下他的头发,想到他这几天风尘仆仆,不禁心疼地凑上去,吻了吻宠天戈的额头和眼皮。
如果是平时,他肯定一下子就会醒了,一点点小声音和小动作都逃不过他的警觉。不过,确定自己和她在一起,他很安心地熟睡着,只是颤动了几下睫毛,并没有醒过来。
过了一会儿,荣甜收到了林行远发来的微信。
“他回来了?”
她犹豫了一下,还是手指飞动:“是,我醒来的时候,他已经在这里了。”
几秒钟后,他也很快回复:“那我今天先不过去了,有他照顾你,我就可以专心做自己的工作了,公司有些忙。”
可是,昨晚林行远的老板特地打来电话,告诉他可以休假,荣甜记得很清楚。
她没有戳破,她明白,这是他给自己留有的尊严。
“好的,那你先忙,注意身体。”
看着最后四个字,连荣甜自己都觉得有点儿虚伪了,但是她没有办法,要是不这么虚伪一下,她都觉得不好意思,心里过意不去。
果然,林行远没有再回她了。
她看着手机,片刻失神。
等她回神的时候,那条被宠天戈枕着的手臂已经有点儿麻了,荣甜急忙抽出来,起身,换好衣服,然后走出卧室,不忘轻声带上房门。
她简单洗漱了一下,打开冰箱。
顾墨存昨天带来的一袋子食物已经成功地把冰箱塞满了,足够吃上几天的。荣甜查看了一下,决定煎鸡蛋,煮意大利面,比较简单,也能吃饱。
其实不急着做早餐,为了让宠天戈多睡一会儿,荣甜刻意地磨蹭着,甚至不时地走走神。
烧水的时候,她甚至想到,人与人之间就是一个圆环,就好像顾墨存给她做饭,她给宠天戈做饭,宠天戈又会给谁做饭呢?这一个个圆环连接成一张密密麻麻的人际网络,每个人都是网络上的一个小点,连接着别人,也被人连接着。
意大利面捞起的一刹那,卧室的门悄然打开,一个高大的身影走过来,双手从后面搂住了荣甜的腰。
她皱着眉头,似有不悦:“怎么不多睡一会儿?我磨蹭了半天,你最多只睡了一个小时。”
“够了。”
他还是有些沙哑的声音从头顶传来,然后腾出一只手,拿起旁边的水杯,喝了个光。
“你在身边,我不舍得睡,总想看着你,和你说话。”
这算不算是情话?她哑然失笑:“你不睡,我还要睡,谁陪你说话?”
宠天戈不以为然,一挑眉头:“你睡了,我也可以自言自语,像个唠叨的糟老头子那样,就是惹你烦才好。”
难得他也有话多的时候,荣甜不禁转过身,踮起脚,双手环住他的颈子,蹭了蹭他的下巴,小声道:“是不是很辛苦?我看见网上说的那些了……实在不行的话,你休个假,我们去澳大利亚看我爸妈去吧,就当休息,好不好?”
她提起这件事,其一是心疼宠天戈,其二自然就是受到了顾墨存的威胁。
他的意思很清楚了,要是他想,他可以随时让远在澳大利亚的夜昀夫妇过不了平静日子。这一点,顾墨存着实阴损——因为荣甜对过去一无所知,虽然知道了自己就是夜婴宁,却并不知道自己和夜婴宁之间的纷繁纠缠,自然也把夜昀夫妇当成亲生父母,对他们无比挂心。同样不知道的人,也包括顾墨存,而宠天戈、林行远和栾驰都已经知道了。
昨天,林行远想说的,就是这件事。可惜,荣甜因为逃避,阻止了他,他亦没有强求。
听了荣甜的话,宠天戈一震。
他很敏感,知道她应该不会无缘无故提起这个。
“怎么忽然想去看望他们?”
宠天戈舔舔嘴唇,不动声色地问道。
她当然不会实话实说,只是挽着他的手臂,撒娇一样地说道:“因为怀孕了,就想让自己的妈妈照顾嘛。你看,现在大多都是娘家人照顾孕妇的,我也想见见他们……”
大概是因为这个理由很能站得住脚,宠天戈暗暗地松了一口气。
也许,是他太多虑了。
“这个问题,稍后再说,你的面要糊住了。”
他指了指她的身后。
荣甜“啊”一声叫出来,急忙松开手,把宠天戈推到一边,低头在意大利面上挤满酱汁,表情认真严肃,就好像正在完成一件艺术品。
她的头发垂下来一缕,他伸手帮她撩上去。
抬头朝他一笑,初雪初融一般,整个天空都亮了似的,认识这么多年,她的笑容还是会令宠天戈的心弦一颤。
他想,他绝对不允许,不允许任何人毁了她。
吃过早饭,荣甜犹豫了一下,还是主动问道:“你认识蒋成诩这个人吗?”
宠天戈好像一点儿都不意外一样,点点头:“北宠南蒋,我倒是一直挺好奇他到底是什么人的。”
关于这个说法,荣甜在网上也瞄见了,不过,她认为他们两个最相似的一点是,不是因为他们都很会赚钱,而是他们从来就不按照常理出牌的古怪癖好。
“我听说,他的出身有些问题,南平的上流社会对他的态度很复杂,又是鄙视,又是巴结。”
传说蒋成诩的父亲曾是位高权重的高官,而他的母亲则是以演员的身份出道,拍了几部戏以后,便销声匿迹,据说是被人包养了。而她再出现的时候,已经是娱乐公司的女总裁。这其中的奥秘,不得不令人玩味。所以,很多人说,蒋成诩就是那个高官的儿子,私生子。
“非婚生子和婚生子如今享有同等的继承权利。所以,喏,以后你千万别搞出来一个非婚生子来。”
荣甜撅了撅嘴。
宠天戈故意逗她:“我们也没有结婚,生的孩子也是非婚生子。”
她顿住,眼眶红了。
荣甜忽然意识到,自己可以没有名分,但是孩子……
她狠狠地扭过头去,装得满不在乎地说道:“无所谓,我养得起我的孩子,不需要分你的家产。别说这些了,还是说说蒋成诩吧,我猜他有心结交你,要不然也不会假借林行远的手,向我频频示好。”
她才不会觉得自己的面子那么大,能让林行远的老板亲自过问了好几次。
还不是想用她做引子,和宠天戈私下碰面一次罢了。
“好。”
宠天戈破天荒地没有去哄她,这让荣甜的心里忽然空落落的。
再一回神的功夫,他已经去一旁打电话去了,听他的话,应该是打给林行远,请他做个中间人,帮忙牵线搭桥,去见蒋成诩。
很快地,蒋成诩也给了回应,就在今晚,大家一起吃饭。
地点定在了南平市唯一的一家六星级酒店,林行远私下告诉宠天戈,蒋成诩在这家酒店里有一定比例的股份,不多,所以外界不清楚。
“他不是做娱乐起家的吗?”
对于这个消息,宠天戈倒是有些吃惊了。
“他一直很想转型做酒店,我只能说这么多。”
林行远挂断了电话,他已经透露了足够多的信息,宠天戈是聪明人,料他也不会不懂,今晚该从哪里入手了。
第二十章 两大巨头会面
因为着急赶回荣甜的身边,所以,宠天戈连集团召开的记者发布会都没有出席,留下李若兮带着她的公关团队,杀出一条血路。
二人吃过早饭,宠天戈系上围裙,专心地在厨房里清洗着碗筷。
荣甜则是走回了客厅,在沙发上坐下,随手打开电视,连上网络,打算看一下发布会的现场直播。她怕宠天戈不在,没有人能够镇得住那帮记者。
“别怪记者,其实我也想通了,他们也是职责所在,没有办法,这是一个娱乐至死的年代。有八卦,才有点击率。”
宠天戈一边走出厨房,一边解下围裙,瞟了一眼电视,主动解释道。
他看出来了荣甜对记者的排斥,因为她的脸上写满了对他们的评价,四个大字:丧心病狂。
“要不是他们煽风点火,你的公司也不至于这么惨。虽然电梯事故令很多无辜者受伤,但是查明真相才是最重要的,而不是把公众的情绪引导到一个失控的方向。他们做的还是太过分了。”
荣甜抿着嘴唇,眼色有些阴郁,那是她发怒的前兆。
宠天戈走过去抱着她,让她把脸靠在自己的胸前,眉峰一挑,笑着问道:“这算是你对我的保护吗?因为怕我被人欺负,所以全身都炸毛了一样?”
这辈子都是他护着别人,倒是从来没有人敢保护他,也没有这个必要。
她哼了一声,闭上眼,嗅了嗅他身上传来的熟悉的味道,又倏地睁开双眼,故作愠怒地发问道:“炸毛又怎么了?我愿意炸,我要炸成一朵狗尾巴花,又骄傲又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