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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天戈没有问翻译,直接去问那几个工作人员。
不等他们回答,他自报家门。
果然,一听见他的名字,他们的反应立即和之前略有不同,相对来说,虽然依旧显得公事公办,但明显客气了很多。
“这位是伊凡·洛维奇先生,他是一个商人,来自莫斯科。几天前,他向我们大使馆求助,说多年前自己来中海旅游的时候,结识了一位年轻女性,后来二人因为一些误会而分手,此后失去了联系。洛维奇先生请我们帮忙寻找这位女士,我们今天查到了褚女士的情况,没想到她……”
其中一个工作人员讲述了一下寻人过程。
旅游?误会?失去联系?这样的说辞,乍一听起来,倒是天衣无缝。
不过,真正令宠天戈感到一丝危机感的却是,这个男人居然在几天前就动手了,他甚至比红蜂的行动来得更早。也就是说,他很有可能早就料到了一系列后续,先下手为强,占据了先机。
这么一来,连蒋斌都没有办法对他进行任何审讯式的问话。
见宠天戈暗暗地皱紧了眉头,另一个人还主动拿来了伊凡·洛维奇的护照、出入境登记表之类的东西,来证明他的确是一个具有合法身份的普通公民,来到中海也没有任何的恶意,只是想要寻人而已。
明知道这些事都是欲盖弥彰,可宠天戈就像是刚才的蒋斌一样,同样都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褚女士,如果你现在的身体允许,希望你能够和警方配合一下,说一下当时的情况。请问,刺伤你的人,是不是中国籍男子萧乾熙?”
和宠天戈交换了一下视线,一直没有出声的蒋斌忽然问道,令众人一愣,接着便纷纷看向躺在病床上的褚冬妮。
没想到,褚冬妮虚弱地开口回答道:“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我的头好痛……”
第二章 情报人员
尽管早有预料,但是,眼看着褚冬妮真的在装傻,宠天戈和蒋斌还是被气得变了脸色。
宠天戈立即转身,走到门口,大声喊着,让医生过来。
足足过去了好几分钟,褚冬妮的主治医生才姗姗来迟,身后带着两个护士,三个人的脸上都有些惊魂未定的样子。
“病人是腹部被刺伤,怎么会想不起来之前的事情,又不是脑子受损。你们昨天检查的时候,难道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吗?”
蒋斌率先发问,语气已经不是很好。
不管褚冬妮是假装的,还是真的想不起来之前发生的事情,对他来说,都是十分不利的。
与此同时,那个姓潘的翻译则一直站在伊凡·洛维奇的身边,俯低身体,在他的耳边轻声翻译着,让他能够知道其他人正在说着什么。
医生被问得有些冷汗涔涔,只见他装模作样地翻了翻手上的病历,又上前查看了一下褚冬妮的伤口,这才勉为其难地回答道:“这个……我们也不敢保证……何况病人在遇刺倒地的时候,有没有头部先着地,也很难说……具体的情况,要等她的伤口稍好一些,再去做个脑部的扫描……”
一听这话,宠天戈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等到褚冬妮的身体能够随意移动,去做其他各项检查,那起码也要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别说一周,对红蜂来说,一个小时就足够把汪紫婷彻底处理掉。
所以,蒋斌的心里也清楚,他现在唯一能祈祷的就是,红蜂根本就没有对汪紫婷下手的心思。要不然的话,她早就没有可能活着回来了。
“不好意思,打扰一下,请问你们在说什么?”
正僵持着,伊凡·洛维奇好奇地问道,他说完之后,又扭头看了一眼潘翻译,后者马上把他的话翻译给大家听。
蒋斌冷笑一声,没有理会。
至于宠天戈,他见蒋斌不说话,更是没有开口。不过,他一直十分警觉地留意着身边的每一个人,假如有人敢轻举妄动,他也不可能给对方任何偷袭的机会。
口袋里的手机忽然震动起来,宠天戈向后退了两步,掏出手机,看见是栾驰的号码。
他知道,栾驰在这个时候打来电话,肯定是有了什么惊人的发现。
握着手机的那只手甚至不受控制地有些颤抖,他按下接听键,轻声地“喂”了一句。
“要是你不方便说话,现在就咳嗽一声。”
栾驰虽然没有亲眼看见这里的情况,不过,根据猜测,他也知道,对方的反应速度十分惊人,想必已经开始行动了。
宠天戈没有开口,只是抬起另一只手,握着拳头,压在鼻子下面,低咳了一声,好像喉咙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果然猜对了,栾驰不由得面色凝重起来。
“你听着,我查到了一些资料,尽可能简单地说给你听……”
栾驰一边说着,一边用另一只手在键盘上飞快地敲了几下,设置一串密码,防止他们的通话被人中途拦截,或者恶意窃听。
做完这一切,他才匆匆将自己的重大发现言简意赅地告诉宠天戈。
末了,栾驰忍不住补充道:“这一次还是你老婆提醒我的,谁能想到呢,这女人的背景真是越挖越深。不过你还是小心一点,她和那男人可是连孩子都生了,保不齐会做出什么疯狂的举动。还有,要是真的说起来,斯德哥尔摩综合症不一定会出现在汪紫婷的身上,但却很有可能出现在褚冬妮的身上呢,尤其她现在死里逃生,情绪处于最脆弱的状态,你和蒋斌一定要多多留神。”
他不敢保持太长时间的通话状态,说完就直接挂断了电话。
宠天戈被栾驰刚说的那些话搞得有些混乱,但他明白,现在没有时间再去质疑消息的真假与否,他唯一能做的,就是和蒋斌一起,试着把这个伊凡·洛维奇给控制住。
环顾了一圈,他发现如果玩硬的,胜算不大。
就在宠天戈暗中盘算的时候,伊凡·洛维奇又开口了,潘翻译在一旁马上跟着翻译过来:“能找到多年前的老朋友,我很开心,但没想到她竟然被人袭击,希望你们给能够尽快抓住凶手,还她一个公道。接下来的几天,我都会留在中海,这是我的联络方式,如果有消息,请通知我。”
说罢,他让身边的人递过来一张小巧的卡片,上面写着酒店名称,还有电话号码。
宠天戈看了一眼,巧了。
真不知道是巧合而已,还是这个人的胆子实在太大,他选择的住处居然是天宠集团旗下的一处高级别墅式酒店。
也许,不是巧合,而是他在来这里之前,就同样也做了一些调查。
这么一想,宠天戈不禁扯了扯嘴角,冷笑道:“感谢洛维奇先生对宠某的信任,选了我的酒店下榻,我也一定会尽好地主之谊,好好接待洛维奇先生一行人的。”
听着翻译的话,伊凡·洛维奇的脸上露出惊讶的表情,他很快站起身来,径直走到宠天戈的面前,主动向他伸出手来,看起来相当的热情。
二人看似波澜不惊地握了握手,很快松开。
但是,他们其实都在借着这个机会,暗中试探着对方,想要对对方再多一点点的直观认识。
松开手之后,宠天戈不动声色地又看了一眼面前的男人,他们两个人的身形相似,身高也基本差不了一二公分,双方相互打量的时候,可以做到平视。
而且,宠天戈还留意到,这个男人的手掌心上,有几个地方是有硬皮老茧的,虽然不是很明显,但他还是感受到了。
而那几个位置上会留下老茧,只能说明他在年轻的时候,要么是个手艺人,要么就是个擅于玩枪的。
看他的气质,不像是做苦力的。
那么,就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祝你在中海一切顺利,不过,有句老话也不得不提醒你,那就是,入乡随俗。”
说完,宠天戈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那个翻译,叮嘱道:“你好好翻译给他听。尤其是‘入乡随俗’这四个字。”
姓潘的男人立即点头:“这个当然。我是洛维奇先生的陪同翻译,这几天都会跟在他身边,为他做好翻译工作的。”
言谈之间,他好像还有些自豪感似的。
宠天戈眯了眯眼睛,没有说话。
虽然不知道宠天戈刚才接的电话是谁打来的,但蒋斌也知道,现在不是一个动手的好时机。而且,最重要的是,这里还有大使馆的工作人员在场,假如自己硬来,很有可能连人还没带走,就被投诉到上司那里,给他扣上一个破坏两国关系的帽子。
既然他敢大摇大摆地出现在这里,那就说明,“伊凡·洛维奇”这个身份是无懈可击的。
“有什么消息,我会再过来的。你们照顾好她,不过,由于她是此案的重要证人,我会继续留人守在这里。”
向四周看了几眼,蒋斌挥挥手,站在门口的两个手下立即向他点头,表示知道了,他们会继续留下来。
听了翻译的话,倒是伊凡·洛维奇露出了不解的表情:“什么案子?”
蒋斌立即抿紧了嘴唇,脸色一下子变得极为冷硬,从唇间恶狠狠地吐出来几个字:“绑架。窃取国家机密。间谍案!”
这话一出,翻译顿时不知道应该怎么翻译了,他来回地看着蒋斌和伊凡·洛维奇,目光里充满紧张和无措,似乎不知道接下来要怎么办才好。
宠天戈没有理会他们,带上自己的人,大步走出病房。
一走出病房,他便用力地扯开了衬衫领口,脸色由白转红,似乎被气得不轻,情绪已经到了想要发怒的边缘。
蒋斌和小沈跟在身后,同样也是脸色不善。
他们走出医院,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向后看了一眼。
“就任由他们这么张狂吗?”
小沈皱着眉头,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句,说完,她看见了蒋斌的脸色,立即紧紧地咬住了嘴唇。
“上车,我有话说,栾驰回来了。”
宠天戈立即拉开车门,蒋斌顿了一秒钟,也马上跟着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方便和他交流。
“这是栾驰刚才找到的资料,我让他直接发到这里。”
说着,宠天戈打开车上的电子屏幕,输入指纹,确定身份无误之后,他进入了系统,将栾驰发过来的资料读取出来。
“栾驰说,他动用了机密权限,查到褚冬妮的身份很有些问题。据他说,她很有可能是一批被除名的间谍,但她到底为谁服务,暂时还不知道。”
此话令蒋斌大吃一惊,他因为工作的缘故,所以对于“卧底”、“间谍”这些人的存在并不感到奇怪,但是,当他听见褚冬妮很有可能在当年是一个专业的情报人员的时候,还是忍不住感到大大的惊讶了。
转念一想,越不像的人,才越有可能从事情报工作,这一点,倒也说得通。
“我感到奇怪的是,为什么会不知道她是为谁服务的呢?还有,除名又是怎么一回事儿?这些都是确定的消息吗?”
沉吟片刻,他出声问道。
第三章 以身犯险
蒋斌的话,可以说是问到点子上了。
宠天戈亦不由得苦笑起来:“关键就是,所有的这一切问题,我们都不知道答案,这才是最致命的。关于你我,对方稍一留心便会了解到七七八八,但对于人家的情况,我们却几乎一无所知。”
所谓我在明,敌在暗,不过如此。
想了想,蒋斌咬了咬牙,冷声分析道:“其实如果深入思考一下,也不难判断。第一种可能,是她成功地完成了任务,全身而退,打算留在中海过普通人的生活。第二种情况,就是她的任务失败了,身份也暴露了,但她的组织并没有处分她,还留了活口。”
宠天戈忍不住出声打断:“这种可能性大吗?按理来说,根据栾驰所查到的那些,无论是哪一方,都不会轻易放了她才对。但我想不到的是,褚冬妮怎么能过了这么久的平静生活呢?对了,我们还查过,她的丈夫的确是个普通人,应该也不知道她的底细。而且,他是生病死的,并不是意外。”
对此,蒋斌却并不同意:“是不是意外还难以判断,何况一些疾病的发作周期本来就很长,暂时还不能排除没有人对她的丈夫下手。就比如那个伊凡·洛维奇,假如他真的就是褚冬妮儿子的生父,你觉得以他的性情,他会允许她嫁人吗?”
虽然对伊凡·洛维奇的底细知之甚少,但一打照面,蒋斌就知道这是一个极度危险的男人。
这种男人,只有他抛弃女人,绝对不容许女人背叛他。对他来说,他可以把一个女人丢到一旁,不闻不问二三十年,但只要他发现这个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