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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似乎早就料到宠天戈不会伸手去接,于是直接将红包放在桌上,轻轻推过去。
沉默了几秒钟,宠天戈才沉声开口:“你的心意我领了,不过我们这一次不收随礼,所以,你还是收回去吧。”
他当然不会相信这个女人会如此好心,就凭她能够和傅老三一起搞坏卫然和唐漪的婚礼,就足够宠天戈时刻保持戒备的了。
所以,他这一次才不惜花费上百万,冒着引起宾客不悦的风险,采用最新的科技,对到场的客人进行逐一的核对,让具有潜在危险的那些人想尽办法都无法混进来,更不要说在现场捣乱。
傅锦凉一手撑着脸颊,面露忧伤:“就不能给我一张请柬么?难道,我想在现场观礼也不行吗?”
那委屈的样子,看起来倒有几分真切。
只不过,就算她能骗得了别人,也骗不到宠天戈。
他冷笑着看向她:“你还是别费尽心思挤出这种表情,阴狠一些,比较适合你的气质。”
话音刚落,傅锦凉立即就恢复了正常的表情,而且,神色之中,果然如他所言,多了一丝狠辣的味道。
“我当然不会祝福你们,即便我死了,我也会在地狱里诅咒你们。”
顿了顿,她又笑道:“看,我还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吧,我知道自己上不了天堂。不过,死后的事情,我才不在乎,我只要活着的时候比任何人都过得好,那就足够了。”
宠天戈表现出少有的耐心,静静地听着,不发一言。
他明白,她说得越多,就越容易暴露缺点,也证明她其实没有十足的把握。
“你以为我做不到吗?你就不怕我毁了你的婚礼,让你也在众人面前变成一个笑话吗?我告诉你,我可以绑架你的新娘,让人划花她的脸。我还可以放一把火烧了你的酒店,让你们做一对鬼夫妻。我更可以直接揭穿她的身份,让你和荣家丢尽颜面!”
见宠天戈安静如常,傅锦凉愈发愤恨。
她从来不是这个男人的对手,过去,现在。
就算她放弃了一切,去换取各种各样的资本,可她还是不足以和他对抗。
这令她痛苦得快要发疯。
因为得不到他,所以她想要毁掉他,让别人也得不到他。
“你以为,我会给你那些机会么?”
等她说完,宠天戈才拿起水杯,抿了一口。然后,他眯起眼睛,镇定自若地反问道。
傅锦凉足足和他对视了一分钟,她忽然笑了,笑得十分猖狂:“的确,我做不到。但是,总有人能做到。你真的从来也没有想过吗,她和你在一起,其实只是因为和你生了两个孩子,而且大儿子还有病,随时可能会挂掉。她因为受到道德和亲情的束缚,所以才无法去追求自己的真爱。他们的事情,林行远已经全都告诉我了。”
她故意点到为止,不再说下去,端起咖啡,喝了下去。
尽管林行远从来没有向她承诺过什么,可傅锦凉知道,他也厌恶着宠天戈,既然他们都有共同的敌人,那么起码也是同一战队的。
傅锦凉放下咖啡,在心头暗暗地估量着自己刚才那些话对宠天戈的杀伤力。
果然,在宠天戈乍一看起来毫无变化的脸上,其实还是有着小小的变化。也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是,在荣甜对他的感情这个问题上,他充满了不自信。
“作为老朋友,我还是劝你一句,把你的准新娘看紧一些。万一,她心里犹豫不定,就这么和人跑了,你的婚礼上少了新娘,你岂不是会和我一样丢人……”
傅锦凉将上半身凑近,轻声蛊惑着。
宠天戈额角的青筋隐现,他挣扎了一下,还是回应道:“不可能!我们已经结婚了,婚礼不过是个形式而已!”
“哈!”
傅锦凉终于满意了,她坐回原位,双手合拢,放在桌上,一脸自得地斜眼看向这个被自己的话激怒的男人。
“你看,你也不是完全没有弱点,被我找到了吧?”
她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无比自豪。
几秒钟后,宠天戈恢复平静,一切都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他虽然一直怀疑林行远对荣甜不死心,但相信他还不至于堕|落到会和傅锦凉合作,所以,她的话其实也没有那么可怕。
第二十七章 苦肉计
而且,因为宠天戈问心无愧——林氏虽然被他收购,但林行远父亲的自杀却不是他造成的,他已经将足够的证据交到了林行远的手上,让他知道当年的真相,只要他是一个尚有理智的人,都不会再因为这件事,而继续对他展开报复。
因为,对方根本不欠你什么,你又凭什么向对方讨回公道呢?
如果他执迷不悟,宠天戈也不在乎多一个敌人。
反正,他的敌人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也不少,这么多年来,怨恨他的人多了去了,假如他需要顾忌每一个人,整天都会活在惶恐之中。
“怎么,你不相信我说的话吗?还是说,你依旧觉得,林行远太弱,不足以和你抗衡?”
见宠天戈恢复了平静,傅锦凉重新感到不安起来,面对这个男人的时候,她必须要时刻抓牢语言的掌控权,一旦失去,就可能落于下风。
不等宠天戈开口,她继续补充道:“或许,林行远的确没有你那么强大,可你也别小看他。他现在是蒋成诩的左膀右臂,别看他们在一起的时间不长,但姓蒋的 却很信任他,甚至还给了他不少的公司股份。这份待遇,可不是一般打工仔能有的,真的说起来,林行远现在也不是普通的打工仔了,听说他把私人积蓄拿出来,一口气购入了不少蒋氏的股份,再加上蒋成诩给他的那些,他无异于是个小股东,在公司有话语权。”
说了这么多,傅锦凉的中心思想不过就是一个:林行远是可以从宠天戈的手上抢走他的女人的。
“你的口才挺好的。”
等她说完,停下来喘气的时候,宠天戈冷笑着,对傅锦凉夸赞道。
“你这个人够狠毒,傅老三够恶劣,你们两个人,加起来就是又毒又恶,还真是配合默契。卫然和唐漪这一次不小心着了你们的道儿,也的确是他们的不幸。”
虽然卫然的公司没有被他们搞垮,唐漪也渐渐地走出了丑闻的困扰,开始恢复工作。但无论怎么说,两个人都算是元气大伤,特别是唐漪,人气自然下跌,而且她的形象也受到了一部分人的质疑,流言蜚语不是三五天能够消除的。
一听到宠天戈提起唐漪,傅锦凉变了变脸色,但她很快同样报以冷笑:“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讨厌她吗?因为你。只要是和你扯上过关系的人,都会倒霉,你等着看,我会一个个把她们都亲手送到地狱。”
关于宠天戈和唐漪的那一段过往,至今也是被很多人拿起来旧事重提的,其中真假,只有二人知道,可却无法堵住外人的嘴。
宠天戈是懒得解释,唐漪则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她总不能说,自己和宠天戈其实没有什么,她当年缺少足够多的关注度,因为和他传了绯闻,才能占据娱乐版头条好几个月,进一步坐实了自己超一线女星的宝座。
“你的心理已经扭曲了,我建议你去看看医生,不要等到病入膏肓。”
宠天戈起身要走,被傅锦凉急急喊住。
他本不想理会,却被她后面的话给吸引住,只能硬生生地停下来了脚步。
“你能防得住我,也能防得住林行远,但总有你防不住的人。相信我,你的婚礼一定会无比精彩,让你终生难忘!”
说完,傅锦凉得意地大笑起来。
宠天戈皱起眉头,虽然不知道她说的是谁,可从她那笃定的口吻之中,他隐隐地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味道。
他知道,假如他追问下去,她也未必会给出答案,说不定还会趁机说出一番更难听的话来。
所以,宠天戈连问也没有问,迈步就走。
见他竟然不为所动,傅锦凉也急了,腾地从座位上站起来,恶狠狠地注视着宠天戈的背影,无声地握紧了拳头。
“你放心吧,总有蠢货会按捺不住的,根本不需要我亲自出马。就算你知道是我指使的,可那又如何,你永远没有证据,你永远拿我没有办法!”
有人为自己冲锋陷阵,这是傅锦凉最为自得的一件事。
宠天戈说得没错,她的确狠毒,同时,她还有脑子。不像有的女人,恶毒的同时,还蠢,很容易被人摆布而不自知。
见宠天戈回到了办公室,victoria立即跟上他,她带上门,这才轻声问道:“没事吧?”
认识傅锦凉这么多年,victoria自然很清楚她的德行,知道她今天来这里,绝对不是一件好事,说不定还会说出一些令人作呕的话来。
宠天戈长出一口气:“没事。”
一向视他为亲弟弟的victoria对他再了解不过,知道他嘴上说没事,其实心里还是有事。沉吟片刻,她小心地开口说道:“我知道,其实你也没有外人想象得那么无坚不摧。你最自负的地方是你最自卑的地方,你最爱的人也就是你最大的弱点。不过,旁观者清,你千万别被傅锦凉的几句话挑唆得失去理智,怀疑自己的选择。”
宠天戈无奈地笑了笑:“在你的眼里,我就这么幼稚吗?她那套把戏,你肯定也清楚,我不会上当的。”
victoria一本正经地回答道:“男人一旦犯起迷糊来,又笨又倔,要比女人严重得多,我只是好心提醒你罢了。”
说完,她笑了笑,走出办公室。
都已经快要关门了,victoria忽然又探头提醒道:“准新郎,早点下班,已经不早了!”
经她一提醒,宠天戈才想到,今早临出门的时候,荣甜还让他帮忙带一些尿不湿回来,家里的尿不湿是男宝用的,舒也是女宝,用不了。
于是,他匆匆离开公司,先去了商场,再回到家中。
几个小时以后,栾驰第二次打来电话,声音比上一次还要疲惫。
“怎么办,宠天戈,我居然找不到红蜂。”
认识这么多年以来,宠天戈还是第一次听到栾驰会用如此狼狈的语气说话。栾驰一向很狂,当然,他也有狂的资本。
然而,此时此刻,他身处异国,却不得不承认,寻找红蜂,就如同是在大海捞针。
找不到红蜂,就意味着一切信息都处于中断的状态。
亲自到了莫斯科和圣彼得堡,栾驰才切实地体会到,德尔科切夫家族的势力在当地有多么惊人,可以说,这里的很多工厂都和这个家族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其领域遍布各行各业。
就算他赶到这里,他的能力也不足以和其对抗。
再加上,强龙压不过地头蛇,这里是德尔科切夫家族的地盘,没人买他的帐。
“既然红蜂能够找尹子微为紫婷做手术,那么,你能不能通过找到那个姓尹的人,试着找到新的线索?也许,紫婷还在他那里养伤,红蜂总要去看望她。”
想了想,宠天戈给出一个提议。
栾驰苦笑得更厉害:“据我所知,尹子微比红蜂更难找。要是我能找到尹子微,我就不至于和你在电话里诉苦了。”
尹子微虽然隶属于情报机关,但却属于刺头中的刺头,由于他的能力极强,所以难免带着一点桀骜不驯,这一点和当年的栾驰很像。
而且,他一直在国外工作,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就显得更加无拘无束。
“我有个办法。”
宠天戈想了一个不算办法的办法,说给栾驰听。
他一听,顿时骂道:“好你个宠天戈,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死了!本来我还以为你是个不错的人,现在看来,也是一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不过,他一边骂一边笑,说明了他并不是真的在生气。
“好了,我还得给你女儿换尿布呢。”
宠天戈果断地挂了电话,他相信栾驰自有分寸,不会出事。
事实证明,他的办法的确是有效的。
当地时间的一小时以后,栾驰被人拖进了尹子微的私人诊所里,拖他的人不是别人,正是消失了多日的红蜂。
尹子微正在用手术刀切牛排,瞥了一眼地上已然昏死过去的男人,面无表情地问道:“这是谁啊?你怎么成天往我这里送人?”
红蜂抓起一条毛巾,擦了擦手上的血,同样面无表情:“如果没猜错,应该是你的顶头上司。”
“嘶!”
尹子微一激动,将手上的那块昂贵的牛排切歪了,这对于处|女座的他,简直是酷刑一般——他不吃切得大小不一的牛排,每一块的误差不超过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