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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素、戔,咳咳——我说,嫉殿……可有兴趣咱们……合作一把?”
他知道的,东皇的嫉殿十分痛恨孟素戔,这其中有一段被记载在案的详细记录,而恰巧这一段被他扫到了。
“哈哈哈哈——杀他,凭你,哈哈哈——”突然嫉妒狂笑起来,直接一脚将他像蝼蚁般踢到墙:“虽然愚蠢,不过倒是勇气可佳。”
他那一脚不仅伤了敌,亦自损了,他猖狂的笑声撕到了伤口,亦牵到了内伤,但他却依旧很高兴很激动。
玄婴懒得再理嫉妒发神经,转眸看向那个被当成球踢来踢去的那名刺客。
由始至终,没有人询问过他的姓名,除了不在意,更多的是觉得他是一个很好拿捏玩意儿吧。
华铘再度咳出一口血,全身一阵抽搐,他感受到因为他心底的不平静,激烈想挣扎想反抗,“天罗地网”便束缚得更紧了,几乎快要撕破他皮肤,扎进他的肉中。
他那一身衣女荷衣霓裳,早被他变换后的巨大身子撑破,偻烂地挂在身上,经过这一番折腾,更是破损得厉害,无意中,玄婴看到了他腰勒间的一圈纹身,视线微凝。
那个……纹身很熟悉。
没错,越看玄婴越觉得那个蛇首交缠的纹身跟她腹下部那个特殊时期会出现的纹身有着异曲同共之似。
其实腾蛇七宗并非是腾蛇族人,而是他们网罗外界失落的族群或灭国的氏族组织培育的一支杀伤力极强的人形武器,他们的成长与锻造,皆是由腾蛇族人负责一手一脚,其训练的用途与过程,不为人知。
腾蛇一族本就十分强悍,虽然不知道因何故特地在外拢罗一支秘密部队,但却一直将其神秘雪藏,直到如今,这天枢一族却神秘现世,却是以杀手的身份展露于世上。
玄婴今日签算,讲她将有意外之喜降临……难道就是他?
那他是什么人?一个如此失败的杀手,能给她带来何“喜”?
不过既然跟腾蛇一族有关,她在没有查清楚一切事情之前,还不能任其死掉。
“我感到侍卫快要搜寻这一带了,既然这个刺客是要杀孟素戔,那么我们救下她,不就等于是给孟素戔添堵了吗?”玄婴之前并不知道“孟素戔”就是奕殿的名字,但一看嫉妒那副模样,她便猜到了。
而嫉妒闻言,碧瞳一亮,如宝石般光辉异彩,他咧嘴勾起,典型的神精质笑容。
“没错!你说得对……嘶嘶嘶~就该这么做……”
突地,他想起有“外人”在,五爪死死地按住左眼,碧瞳幽暗嗜血,咔咔僵硬转动,似防止被人察觉到他的秘密,沙哑着声音道:“你知道怎么解了它?”
“很简单,它束缚的原理是‘施力’,你只需要‘服软’,它便自然而然能解脱掉。”
关于“天罗地网”的介绍,虞子婴是听无相说过的,他担心她独自行走会遭遇到种种危险,有很多事情都不放心地一一叮嘱一番,他会卜算,知道她跟神兵排行榜靠前的人或许避免不了相遇,便也对此作了一番讲解。
一般来说,任谁被这样紧紧网困住,第一时间反应就是使劲地挣扎,拼命地想逃脱,然而却不知道是而越挣扎就越捆得紧,而越紧就越使劲挣扎,这般恶性循环之下,最后——
谁也不会想到,只要放松全身,不再兴起反抗的念头,便自然而然能够从中摆脱。
“除此之外,也不要随意地动,就躺在那里,当自己是一具尸体,一块石头。”
玄婴虽然是对着嫉妒说的,可华铘却一字不差地收进耳中,他虽然存在怀疑,可现在摆在面前就那么一条路可走,他自然不愿放弃。
闻言照做,像这种处处充满危机的环境想放松全身,的确也够考验人的,但做杀手的人一般都意志力坚强超越常人,他深吸几口气后,便渐渐放松下紧绷如铁的身体。
果然,不一会儿唰啦一声,那个一直跟他不死不体纠缠的天罗地网,终于松垮掉了。
“现在,你最好别乱动,这天罗地网虽然松掉,但却需要别人替你取下,否则当你一动,它又会自动收紧起来。”
虞子婴及时止制了他,提步上前,弯腰替他将天罗地网扯掉。
却不想,天罗地网将离他身,下一刻他便开始反扑,手如灵巧,指如秃鹰尖隼,直袭玄婴咽喉,直接要害夺命。
然而,玄婴却是不紧不慢,那厢嫉妒更是冷嗤一声,好整以暇。
就在华铘天真以为自己即将得逞之际,玄婴却以更快更狠厉的手段,咔嚓一声掰段了他的手腕,华铘一惊之下,却不顾伤势,变肘藏的薄刃暗器寒光一闪,朝着她双眼袭去。
玄婴寸掌一缩,再一拍,华铘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清楚,双腿关节被卸,噗通一声跪在地面,但觉冷风一罩面,他便被锁喉封命。
“你……你竟也是杀手?!”
华铘惊讶,他是杀手,是以对同类杀手的感应亦是最强烈的。
这种动作,这种绝不花哨多余的,直取要害的杀招,分明就是为了杀人而练。
玄婴曾经练就了一身拳脚功夫,的确都是那种实用性强的一击必杀,但这并不表示她就必须是一名杀手,杀人并非她的专长,她定义专长是——动刀子跟算命。
“我不是杀手,若我真是杀手,在你动手那一刻起,便注定你此时该是一名尸体了。”
——
“太子殿下,周围附近我等都仔细搜查过一遍了,到处都没有看到那名刺客的踪影。”
一阵带刀侍卫联合宫中调动的御林军一同紧急四处巡逻查找,但皆一无所获,由于雨水的冲刷,即使有痕迹遗留,如今也被洗得干干净净了。
春雨绵绵,四周的一切景物都蒙上一层烟雨薄雾,朦朦胧胧。
“可有遗漏之处?”牧骊歌由着安德才撑伞,站在一座凉亭外端,看着檐瓦上滴落的雨链成串。
而他身旁则站着静谧空濛的孟素戔。
他的两名紫衣侍卫刚才已经回来,却告罪道,因为下雨的缘故,刚才转眼间,人便失踪了。
“那边是什么地方?”
孟素戔突然转过头,望向葱郁翠屏间似有袅袅水雾气笼罩着不真切的宫苑,启声问道。
牧骊歌一看,顿时蹙眉,这时御林军队长顺着奕殿所指,脸色恍然一瞬,便行礼上前:“殿下,的确,属下还有一处未曾搜过……”
☆、第十章 玄术对抗奇门遁甲术
重雾深锁,万木萧萧,蓬云的松柏经雨洗涤,显得格外苍劲,如一副笔墨浓重的山水素描画。
孟素戔撑着一柄青惉红梅竹骨伞,步履轻伐,一身剪裁修拔的月色玄袍迎风泛舞起袂袂,细雨尤不敢沾湿,仅萦绕一层霏霏念意柔。
两名身材高大键壮的紫衣卫垂首,那似铁塔矗直的身子,那么一站硬生生能比瑛皇国宫中那些优选出的侍卫高出一个头,他们身体相似,表情沉寂如山,一左一右抱肘怀抱着一柄长剑,不似护卫,倒像是剑客般亦步亦趋。
而牧骊歌则难得一路沉默,不再攀谈打听,他淡眉润眸蕴起一层薄雾,神色不显,任安德才撑伞一路缓步随行,而他身后则簇簇拥拥跟着一群紧身薄甲的褐衣侍卫与黄铠红裤的御林军。
他们自是不能打伞,细如牛毛的春雨绵绵飘下,一路掩帽冒雨前行。
一群就这样人气势浩荡地来到“瞻霁宫”,大门守卫正盯着瓦檐边洞滴落那淅沥沥如珠如链的雨滴,百般无聊兴起哈欠之时,乍看雨中一行人,顿时吓了一大跳。
待仔细一瞧……
“参、参加太子殿下。”
守卫连忙放下戟枪,立即上前惶匆跪拜。
“起来吧,你们一直守在门口,可有察觉到任何可疑之人出入?”牧骊歌步上台阶,随意掸了掸润湿的袖摆,眸光却是越过“瞻霁宫”那道漆红大门,直视其雨蒙一片。
守卫起身后,对视一眼,神色有些紧张,一看眼下情形便知道宫中出事了,他们连忙抱拳道:“奴才、奴才们半步不曾离开过,但、但却等不曾察觉到什么可疑之人。”
“那天枢华氏甚识跟踪与反跟踪之术,一般人鲜能察觉不到他的踪迹,且入内看看吧。”孟素戔道。
见他胸有成竹已率先一步跨门而入,牧骊歌微微蹙眉,即使心中再不情愿,也一时片刻找不到合适的借日推脱。
他只能在心中暗叹一声:兄弟,我也就只能尽力帮你到这一步了,等一会儿你若见到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的奕皇兄到来,可千万别太过“激动”才好啊……
瞻霁宫占地甚广,可以说除了太子的“朝华宫”外,便属这“瞻霁宫”堪称第二大宫亦不为过。
牧骊歌先分散了侍卫跟御林军入内一寸一寸地搜查,他侥幸地想,或许根本不需要惊动到嫉妒的那所苑庭,逮到那逃脱的华氏刺客,便能够将孟素戔引辞离开。
但显然结果证明,人生不如意事十有*。
在将瞻霁宫翻了一个地朝天,仍旧一无所获之后,便只剩下嫉妒所在的那一座庭苑,被有意搁置地放在最后。
“牧太子,事已至此,难道你依旧想要隐瞒?”孟素戔瞥向牧骊歌,静眸深流,遐想峨眉,若两山横黛一阵细雨朦胧若烟拂过,若隐若现之间,似轻纱将一切熏染虚芜。
一如他给人的感觉亦是如此,神秘而飘渺,寻觅无踪,浩瀚广宇。
他的话谈不上好恶,也不像是在质问指责,但隐隐却有一种了然于胸的态度。
牧骊歌一愣,随即拢了拢肩上锦斓长袍,那张湖霜清雅的面庞充满无奈一笑:“奕皇子这是哪里的话?骊歌哪里是要隐瞒什么,这不是……诶,罢了,如果被奕皇子误会了,那骊歌岂不是白费了这一番心思?本想着,能给奕皇子一个惊喜,让你们兄弟俩好好地聚上一聚,可如今……”
说到最后,他颇有几分委屈,好像一番精心的安排被误解,而不是故意从中作梗。
事实如何,孟素戔心中自有分晓,他亦不需要跟牧骊歌争一时口舌,他道:“这么说来,这唯一没有搜查的地方,就是皇弟的住所?”
“呵呵呵~若那刺客当真跑到嫉那里去了,恐怕也不知道该说倒霉的是谁了……不过也不能就这样放着不管,既然来了,那们奕皇子,咱们入内去看一看吧。”
既然孟素戔放落了一个台阶给牧骊歌下,牧骊歌也绝非那不识好歹,得寸进尺之人,勉不过形势也就顺坡下驴了。
花园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墙式的围墙,嫉妒所在的“萃锦园”的院墙以城墙砌成,墙面高愈三米左右,比一般的墙体足足高一米多,墙上辟券洞,门内左右都有青石假山,正面迎门耸立一座柱形太湖石,花园西路最前面有一段城墙式的围。
雨帘纷纷,垂花门南有竹圃,北有海棠覆霏。
宫廷侍卫与御林军迅速将“萃锦园”紧锣密鼓地围得水泄不通,只余孟素戔跟其两名紫衣卫,牧骊歌跟安德才他们准备入园。
刚踏进垂花门槛处,五人只觉一阵急风骤雨扑面而来,紫衣卫迅速变换位置,倾身挡于孟素戔身前,而牧骊歌则从安德才手中夺伞平铺一挡,当即面色一肃,施转伞面,只闻一声水击伞面哗啦啦的声响后,方恢复平静如常。
随,即正前方檐廊间,传出一声如珠玉落盘,亦如朝露映辉般干净、剔透的声音。
“止步。”
仅两字,却令众人一惊。
抬眼凝视一看,隔着一层朦胧雨雾,但见前方不远处,一道黑影空灵纤袅如柳,姿态冷寂从容,却从骨子散发出一种疏离孤傲,静静立于那里。
“玄婴姑娘。”
牧骊歌将滴着水的伞递给安德才,挑了一下长眉。
他倒是不意外玄婴此时此刻待在嫉妒的身边,可她为什么要阻止他们前行呢?
安德才嘘起眼睛,隐隐约约看见雨中那道倩影幽幽,心中一喜,激动道:“殿下,是玄婴姑娘,奴才这次能够侥幸得救,全靠……”
“噤声!”牧骊歌倏地回头,拢起眉头道。
安德才一窒,吓了一跳,他眼皮子轻颤,飞快地斜瞄了一眼太子殿下的神色,他从未见过他用如此疾言厉声说话,当即心中一悚,便知晓,刚才恐怕他差一点儿便说错话了。
他心中虽然害怕,但却明白太子殿下估计此举是想防着身侧这位东皇国的奕殿,他唯有垂首,巍巍颤颤道:“奴才、才多嘴,望殿下恕罪。”
在看见那道檐廊下,悠游诡秘素黑的纤盈身影之时,孟素戔一愣,实则隔着一层雨帘雾幕,而她又站在一处阴影覆谧的檐下,别说五官面目,连身影都仅能观其一截隐约,但他却莫名心中一跳,覆下纤浓密睫,于玉白脸颊撒下两排阴影,道:“牧太子,不知她是何人?”
牧骊歌闻言,颇有些头痛她的身份,要说是朝渊国密使的身份,虽然御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