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往另一处唱戏的歌班儿去。
然,就在这一刻,原本还笑得合不拢嘴的辛俏璃竟硬生生的僵住了。
“怎么了?”赵袭炎顺着她的目光望过去。
他一笑,从容不迫地拉过她发冷的小手,直接走向街旁的一家酒楼。
天香酒楼的伙计在赵袭炎一行五人才刚踏人时,便不敢怠慢地将他们领至二楼雅致的包厢里。
“令尊有此可怖吗?瞧你慌成这样。”待江逸等人退出,赵袭炎便取笑地轻弹她沁出细汗的鼻尖一下。
“难道你一点都不怕?”想到差一点就要被阿爹活逮,她提在半空中的心就硬是放不下来,但是他为什么可以表现得如此镇定,仿佛他根本不是她未婚夫似的。
哼,她此生已经跟定了他,他若想乘机甩掉她,那可是门儿都没有。
“怕什么?”
“你还问我怕什么?我不是跟你提过,假如我被阿爹逮到,而皇帝老爷又眼拙的话,那我就——”
“我记得新皇继位才不到三年,不至于老到眼花吧!”赵袭炎懒懒地插进话。
“嘿,这你就有所不知了。”辛俏璃突然一脸慎重地压低嗓门,“赵大哥,我接下来要你说的事可是个天大的秘密,你千万别泄露给第三者知道,否则——”辛俏璃煞有其事地比出一副割喉状。
“嗯”
“事情是这样,皇帝下诏要在未出阁的高官闺女中挑选宫妃时,我便心生一计,那就是趁画师前来府中画秀女时,要悦儿冒充我。”直至今日,辛悄璃仍为自个儿能够想出这天衣无缝的妙计而沾沾自喜。
闻育,赵袭炎俊眉一挑,眸中有一丝辛俏璃捕捉不到的冷意。
“辛尚书不知此事吗?”赵袭炎挂着一抹浅笑问道。
“那天我阿爹正好不在。”
“所以说,你是仗着皇帝根本不会选中平凡无貌的女婢,才安心前来善化镇找你自幼定亲的对象,一旦你俩成亲,就算皇帝真挑中你,辛尚书也不敢贸然将你送进宫去。”
说这话时,赵袭炎唇畔依然带着笑,但不知为何,辛俏璃却陡然觉得浑身寒毛直竖。
“是这样没错,不过你好奇怪,我说的对象不就是你?”她赶紧喝口热茶以驱赶这股莫名的寒意。
“说得是,你现下所讨论的‘对象’正是我。”赵袭炎深深的脱了她一眼。
此言一出,辛俏璃心里又是一阵怪异的感觉,“赵、赵大哥,我想,咱们还是赶紧离开善化镇好不好?”她陡地感觉食不知味。
“再等会儿。”
“哦。”辛俏璃干笑一声,突然静默下来。
奇了!她是说错什么话或是做错什么事?要不然赵大哥怎么突然像变了个人似的。
辛俏璃偷偷觑了赵袭炎俊美的容颜一眼,判断不出他此刻到是何种心思。
算了,她可不想一路上都要面对这般怪里怪气的他,“赵大哥,这鱼很好吃,我夹给你。”
赵袭炎没有举署识一这地盯住辛悄璃。
“赵大哥,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她不自觉地抚着脸,表情尴尬。
“为了不进宫,你利用你的未婚夫来作为逃避的手段。”
“嘎?”辛悄璃愕然。
“我很想知道,是不是叫赵袭炎的男人,你都来者不拒?”赵袭炎微微勾起唇角,瞅着恼怒的辛俏璃。
赵袭炎这句话对她来说简直形同侮辱。
依她的个性,绝对难以适应宫里的生活,所以为了自身的幸福,她瞒着阿爹跑来善化镇找他,虽说她先前也曾担心自个儿的未婚夫并非良人,然而更令她害怕的是曾经被阿爹拒于门外的他会因此厌恶她。
所以说,若非她的坚持,他们俩哪能在一起。
“我说对了是吗?”
“赵袭炎,你以为本小姐是这么随便的人吗?我告诉你,要不是我真的喜欢你,我根本就不会——”含怒的嗓音量然而止,下一刻,她撇过羞红的小脸,以避开突然朝她望来的诡橘视线。
“逼我娶你。”赵袭炎替她接下话,不过,他的话里已无方才的嘲讽之意,而是隐含了一抹亲呢的意味。
“你知道就好。”辛俏璃仍有些气愤。
“璃儿,别说我没给过你机会,你要跟随我的决定依旧不变吗?”
辛俏璃器然转回头,“没错。”话落,她又重重的一甩头,以显示自己的余怒未消。
“届时,希望你别后悔你今日所做出的决定。”
“本小姐才不会后悔。”
赵袭炎一笑,冷不防地说道:“咦,那不是辛尚书?”
“在哪里?在哪里?”赵袭炎话还没说完,辛俏璃便吓得跳起来,紧接着,她迅速地躲到他身后,此刻的她,早已忘却心中的怒气。
然而,当辛俏璃紧张兮兮地扫视周围后,却发现——
“你骗我,我阿爹根本没来嘛!”察觉受骗的她冷不备槌了他一下。
“大胆!”忽然出现的小柳子死瞪住辛悄璃。
“你才大胆呢,我可是你未来的当家主母,你以后少用这种口气同本小姐说话,哼!”辛俏璃亦不甘示弱地瞪住护主护到有点走火人魔的小柳子。
原想反击的小柳子在瞧见主子微微挑着眉时,突然噤声。
“赵大哥,你们家的小柳子好讨厌哟。”同样身为赵大哥的家仆,江逸就稳重多了。
赵袭炎不置可否的一笑。“走吧!”
璃儿啊璃儿,你,合该是我的。呵!
☆☆☆☆☆☆☆☆☆☆☆☆☆
一大清早,赵袭炎便抱着睡眼惺忪辛俏璃上马车,由小柳子驾车,悦儿坐在他身旁,而江逸则是单独骑乘一匹马,顺利出了善化镇。
马车行走的声音规律地响着。
车内,还没睡饱的辛悄璃就宛如一只猫一般,被搂在一副温暖的胸膛里。
但辛俏璃不久后仍因为路面的颠簸而被震醒,“我们什么时候才可以抵达别馆啊?”她揉了揉双眼,咕哝了一声。
“入夜吧!”赵袭炎轻柔地抚着她的发丝,淡淡回道。
辛俏璃打了个呵欠,“那我们这一整天不就要一直窝在车里了。”她半眯着眼,鼻尖轻轻磨着他的胸膛。
“嗯。”
“其实,窝在这儿也是挺不错的,如果我没进来,根本不晓得这里头竟是这么宽敞舒适。”辛俏璃轻轻攀住他的肩,好让自个儿坐起来。
“想吃点什么?”这句话就这么顺口的说出,说真的,连他自己都感到意外。反正,在回去之前,他何不稍稍纵容自己呢。
“我要吃糕饼。”辛俏璃撒娇的说。
赵袭炎浅浅一笑,很快地自身旁的木厦里拿出一盒甜糕,辛悄璃满心欢喜地接过,一口一口地慢慢吃着。
就在这时候,一阵杂沓的马蹄声远远的自他们车后传来。
显然,赵袭炎所坐的这辆马车是后方人马的目标,因为后方的人马一直要他们停下车,而此时的官道上也仅有他们这辆马车。
不过,不仅是江逸没缓下坐骑,就连小柳子亦稳稳地操拄着车马,速度完全不减。
很快的,马蹄声已近在飓尺,且似乎有迎头赶上之势。果不期然,这批人马不仅抢在他们前头,还一致调回马头,拦住他们。
“停住!”
为首之人,也就是辛尚书,抬手对他们喝道。
为避免正面冲撞,江逸只得勒马,当然,小柳子亦停下马车。辛尚书抬手的瞬间,他的视线刚好与江逸对上。
不知何故,李尚书的脸竟倏地刷白,就连高举的手也僵在半空中,直到身后的手下疑惑地上前唤他,他才猛然转醒,下一刻,他立即翻身下马,脸色苍白的来到江逸的马前。
“原来是江统领。”
当然,受惊吓的人不只是辛尚书,还有坐在马车前座的悦儿。
“完了,是老爷。”当悦儿看见拦路者竟是自家老爷后,吓得差点从前座跌落。
悦儿惊恐的声音传人车厢内,让原本还在狐疑马车为何突然停下的辛俏璃震惊得无法回应。
啊啊……阿爹追上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还拿在手中的糕饼滑落,辛俏璃顾不得手指仍沾有饼馅便一把扯住赵袭炎的衣袂,急急地说道:“我阿爹他追来了,赵大哥,我们快跑,快跑!”
相对于辛俏璃的惊惶失措,赵袭炎就显得从容许多,于是,辛俏璃终于察觉到不对劲,“赵大哥,我阿爹找到我了,这下子,我们可能成不了亲、拜不了堂了,你怎么还这么冷静啊?”赵大哥的反应未免冷淡得可以,仿佛她的下场如何跟他无关。
此时,赵袭炎俊美的面庞终于起了一丝反应,他薄薄的唇瓣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璃儿,你先别慌,要不然……”
“怎样?”她追问。
“要不然,我怕你等会儿会受不住而昏厥。”原本轻柔的低语竟在弹指间转变成充满邪恶的语气。
瞪着眼前这张俊美无待,且隐约含有慑人气势的脸庞,辛消璃一时之间竟没有勇气再继续追问下去。
她到底在怕什么?
正当辛俏璃还搞不清楚是怎么一回事时,车外——
“柳公公!”李尚书见到禁军统领江逸时,心里便大致有底了,尤其当他瞥见操控马车的人竟是皇上的近侍小柳子时,便更加确定车内之人的身分。冷汗登时从他额角慢慢淌下。
在辛尚书正要跪下之时,他又冷不防瞧见——
“悦儿!你怎么会坐坐……坐在……”又惊又骇的辛尚书根本讲不出一段完整的话来。
不待辛尚书说完,悦儿便赶紧跳下车,跪地求道:“老爷,小姐她就快要跟姑爷成亲了,求老爷成全。”她不懂老爷为何要叫江公子为统颌,小柳子为公公,不过她唯一可以做的,便是央求老爷放小姐一马。
“璃儿在里头?”辛尚书举起颤抖的手,指着车厢。
“嗯,小姐跟姑——”
“住口!”
悦儿的“爷”字还没有出口,就被辛尚书当场喝住。
下一刻,咯的一声!辛尚书在身后侍从与悦儿惊愕的目光下,对着车厢用力一拜,“微臣叩见皇上!”
辛尚书这声皇上,吓坏了一于人,不仅辛尚书所带来的侍从纷纷下马并高呼万岁,就连车内的辛俏璃也因为这突如其来的转变而得没法儿呼吸。
皇上?
阿爹在开什么玩笑!
辛俏璃呆呆地望着神色与姿态皆未变的赵袭炎,而后,她漾起一抹僵硬至极的笑,缓缓掀开窗帘,探头一瞧。
就见马车旁跪倒了一大群人。
血色从辛俏璃脸上迅速退去,紧接着,种种说不出的恐惧、错愕、不信,以及厘不清的头绪缓缓蔓延开来。
她最不能理解的是,为何她的未婚夫会在一夕之间变成一国之君?
我怕你等会儿会受不住而昏厥过去。
现下,她终于明白此话的意思,因为此刻的她,真的很想昏厥了事。
冰凉小手冷不防地被一只温热的大掌给握住,辛俏璃一惊,摹然回眸瞅着那张具威严的俊美笑颜。
“璃儿,朕等你。”
第四章
皇城西苑
“昭仪,您别荡得这么高,小心啊!”
向来静溢的“翦云阁”,在一个月前住进一位被皇帝策封为昭仪的新主子后,就显得格外热闹。
不过,就算宫女的尖叫声四起,正玩得起劲的辛俏璃依旧将秋千荡得老高,根本不理那些被吓得花容失色的宫女们。
继续在半空中来回摆荡的她,心思也随着秋千的摆动而飞转着。
没错,她没少一只胳臂,也没缺一条腿,她的小脑袋瓜,更是安安稳稳地搁在她的脖子上没分家。
那日,在揭开赵袭炎的真正身分后,她就已经洗好脖子等着被砍头,当然,皇帝要杀她她无话可说,谁教她犯下的是欺君之罪,但是,她十分担心皇上会在一怒之下抄了她全家。
幸而,皇上就诚如阿爹所说的是位明君,不至于迁怒他人,阿爹的尚书之职是保住了,不过,他还是终日以泪洗面。这也难怪,谁教他的国丈梦不仅化为泡影,还有可能落到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地步。
不久之后,他们果然接到圣旨,然,圣旨的内容并不是要将她推出午门问斩,而是要她即日进宫,并封为昭仪。
这个意料不到的结果,不仅乐坏了阿爹,也令她目瞪口呆良久。
按理讲,皇上若是有点脑筋,怎么可能饶恕差点就让他带绿帽的女子,好吧,就算他垂涎她的美色,也用不着封她为昭仪啊。
老实说,她至今仍搞不清楚皇上究竟在打哪门子的主意。
难不成,他最终的目的便是要好好折磨她,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吗?一想到这种可能性,辛俏璃的手差点就抓不住握绳索。
“昭仪,求求您下来吧,奴婢准备了一些您爱吃的酥皮核糕、珠圆杏饼,还有莲子汤。”被派来服侍辛俏璃的二名宫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
不过,自尚书府一路跟随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