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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在两座小丘陵之间有一条汹涌的河流,河水夹杂着泥沙石头从上游往下游翻滚,几块木板搭在河上,这是唯一的通道。
在河流两岸,很多汽车堆在这里动弹不得,还有人站在河边的水里,水流似乎不太深,仅仅没到河里那人的膝盖。
汽车没法从木板桥上通过,宽大的全地形车也没法通过,这样子他们就被堵住了,开车的没法淌水过这条河。
钟大炮轻蔑的笑道:“玛德一群菜鸟啊,来帕敢光想着发财了,不知道找个土著多了解了解当地情况?昨天那么大的雨,这河水暴涨,就一条木桥,开车过来干嘛?来看水呀?”
六子怪叫着轰油门开了下去,李杜跟随在后,他看了看木板桥,虽然窄不过还算结实,推着摩托车过去没问题。
钟大炮对全地形车上几个人竖起中指,道:“喂,傻缺们,怎么不吊了?怎么不轰油门了?继续轰油门啊?”
大毛笑嘻嘻的推着摩托车上了桥,轻松的说道:“再见了啊各位,你们慢慢等,这条河平时没水,就是之前下大雨才搞出这么多水,你们等几天估计水位就退下去了。”
他们挨个推摩托过了桥,李杜走在最后,他笑了笑道:“各位要是愿意赏脸,我们摩托车上也有各位的位子。”
来帕敢的商人都是为了买到好石头赚钱,而不是来争风斗气的,所以听了李杜的话,带头中年人问道:“我们可以搭摩托去会卡吗?”
李杜道:“可以呀,你看我们车轮上这不是有空位吗?你们只要能扒拉住了,那我不介意带你们一程。”
车上的人顿时脸色大变,他们自然明白自己是被涮了,但除了生气也没别的办法。
他们不敢主动动手,看看李杜那边一群凶悍的保镖一行人就腿肚子发软。
墨镜男不想忍这口气,推开司机亲自上了一台全地形车,道:“我不信河水有多深,下面那不是有人在水里吗?他都快到河中间了,水也就才没过他脚脖子而已!”
一边说着他一边轰油门,然后车子轰鸣着开了下去。
河流有十来米的宽度,车子一个加速就开了进去,起初河边还不算深,只是没到车轮胎,可继续往里一开,河水突然变深,整个车子都陷入水中!
见此,岸上的人吓坏了,赶紧喊叫着下水:“快救人!”“把宋老板拉上来!”“宋老板抓住车子别被冲走!”
前面站在河里被水没到脚腕的男子大笑起来,他小心的踩到了全地形车上,然后跳入河里上了岸:“玛德智障,老子刚才可是踩在奔驰大g上的车顶上啊!你开这么个破车也敢下去?送人头呀?!”
1535。卡住(4/5)
一行人带着怪叫和欢呼,继续上路。
河边的事让他们很兴奋,但兴奋之情没有持续很久,因为马上要攀爬一座山了,这这座山很陡,跨过这座山距离会卡便不远了。
山上有路,山路本来就崎岖,大雨之后更添泥泞。
有人防备着这点了,在路上放有大大小小的石头石子,这样相对泥路要更好走一些,只是坡度陡峭,得小心驾驶。
这样的路段是最没意思的,李杜走南闯北多年,去过的地方很多,一般而言路况很差的山上往往风景很美。
可是这座山是光秃秃的石山,山上以前或许生长有树木,但已经被砍伐光了,这样的石山很丑陋,李杜看了一眼就没兴趣了。
他们只能一个一个抓着一档往上开,山路状况差、拐弯多,且有人上还有人下,所以必须得小心,否则在这里撞了车可就完蛋了!
在付出了两辆摩托滑倒险些酿成车祸的结果后,他们终于登上山顶,军警在这里设置了关卡,大家排队通过。
关卡上有好几个机枪阵地,上面竖立着黑黝黝得到机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看到李杜的护照的时候,那军警就皱起眉头用洪语说了几句。
钟大炮用洪语回答,小马克洛夫在后面翻译道:“他们说我们是外国人,身份不清楚,不允许经过。”
李杜知道这个规定,为了打击翡翠走私、维护治安,洪沙瓦底政府曾经不允许外国人甚至外地人进入各个场区。
但这个规定名存实亡,外国人不带着钱过去,场区的石头就炒不起价格来,所以实际上稍微有点人脉的人就不会管这个规定。
之前李杜经过了很多关卡,科尔…温斯顿给他找好了关系,他有通行证,没有关卡阻拦过他,这是第一次吃闭门羹。
钟大炮和军警们认识,他递上一条烟示意军警们分着抽,然后过去拉关系。
他是地头蛇,这种事从没有出过问题,可这次问题来了,军警拿走了他递来的香烟,却依然摇头不放行。
冲动的六子要上前去,李杜吓一跳,赶紧拉住他道:“卧槽,六爷,你在这里也敢放肆?他们有枪啊!”
六子道:“我踏马是鲁莽,但我不傻,没活够我能这么干?我想过去告诉炮哥,肯定是有人使坏!”
果然,军警不让李杜一行人经过,可是看到大毛的护照后点点头,示意他可以通过。
六子站到一处沙袋上四处寻找,然后指着下山的道路说道:“玛德,炮哥,不用说了,这是帕敢王使阴招呢。”
李杜挤过去一看,看到前方一处拐弯的地方有个穿白西服的中年男子在微笑。
钟大炮收回护照,铁青着脸道:“咱们先回去。”
他们原路返回,但没有走远,在山上找了片空旷的地方坐下。
李杜去买水买水果,不用说,这里的东西价格更高,一个菠萝要二百块人民币,简直是明抢!
他不缺钱,走了这一路又累又渴,所以懒得计较价格,买了一大堆水果回去分给一行人吃。
洪沙瓦底盛产水果,山上的水果价格虽然贵,可味道确实不错,菠萝酸甜且水多,榴莲异味不重,吃起来很香甜。
过了一会,白西服带着几个人悠悠然的走来,挥手打起招呼:“啊,炮爷、李先生、毛先生,你们好呀,真巧,我们在这里相遇了。”
钟大炮笑道:“吞钦,卡子是你搞的呀?”
白西服吞钦摊开手装傻:“什么卡子?我不知道,我就是在这里溜达溜达,啊,雨后的山上,空气可真不错呀。”
钟大炮摆摆手道:“算了,吞钦,有什么说什么吧,这就是我看不上你们的原因,没什么头脑玩什么计谋?你这样耍赖,徒增可笑罢了。”
听了这话,吞钦的嘴角抽了抽,他微笑道:“我可没有耍赖,哈哈,不过我明白你说什么,你们这么多外国人,没有特殊关系过不了这个关卡,对不对?”
钟大炮盯着他道:“以前能过,今天过不去了。”
吞钦笑道:“也不是都过不去吧?”
他看向大毛,面露诚恳之色:“毛先生,您好,我们家主人很想跟您做朋友,他在山下等您,希望您能赏脸一起坐坐。”
大毛这人大嘴巴喜欢胡咧咧,可他胆子小,不敢得罪人。
现在他跟李杜、钟大炮等人合作的很好,虽然赚不到很多钱,可收入已经超出预期了,且可以增长经验,所以他没兴趣更换门庭。
但是,他不敢直接拒绝吞钦,他不敢直接得罪对方,毕竟对方也是当地的地头蛇,收拾个他这样没权没势的外国人太简单了。
见的多了,他知道了帕敢的凶险,也知道了自己在这里一个不好可能会丢掉性命。
这样他就有些为难了,好在他算是机智,眼珠子一转有了主意。
只见他露出茫然表情看向吞钦,然后挥着手张开嘴道:“啊巴啊巴,呃,啊巴,啊巴啊巴……”
谁都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事,吞钦脸色都青了,六子则哄然大笑。
钟大炮踹了六子一脚,然后对大毛比划了起来。
大毛也伸手比划,也不知道两人在比划什么,反正大毛就露出恐惧表情,抱着双臂蹲在了人群里。
钟大炮无奈的对吞钦说道:“不好意思,我的大毛侄子是聋哑人,我用手语跟他沟通了,他胆子小,不敢离开我这个亲叔叔身边呀。”
吞钦铁青着脸道:“炮爷,明人不说暗话,这位毛先生可不是聋哑人,相反,他的嘴巴灵活的很呢。还有,他姓毛你姓钟,你们是什么叔侄?”
钟大炮理直气壮的说道:“哦,这是我们当地的风俗啊,我跟你说,毛先生是我亲侄子的,不过他爸爸和他随我父亲姓。我呢,随了我妈妈姓。”
一直保持忍耐的吞钦没法忍了,他点了点手指道:“胡说八道!”
钟大炮顿时阴沉下脸来:“侮辱我啊?吞钦,是我钟大炮拿不动刀了,还是你更风骚了?”
吞钦冷笑了两声离开,过了一会他又回来,说道:“炮爷,我有个提议,你不妨考虑考虑?”
1536。君子协议(5/5)
刚刚摆了吞钦和帕敢王一把,钟大炮心情不错,就风轻云淡的说道:“什么提议,说说看。”
吞钦又露出标志性微笑,道:“很简单,咱们合作吧,五五出账、五五分账。”
听了这话,钟大炮的心情顿时不好了,他冷笑道:“哟,你想的可真……”
“……真大胆呀。”李杜接过了他的话,“吞钦先生这想法太大胆了吧?炮爷赌石头的眼光大家都知道,就这样你还敢跟我们合作?”
钟大炮反应过来,就嘿嘿笑道:“合作就合作,没问题。”
吞钦不是傻子,他立马说道:“炮爷,我们不是跟你合作,而是跟你们一方合作,实话来说是跟这位毛先生合作,由他来挑选石头,我们共同出资,共同分账。”
钟大炮满口答应:“行啊,没问题啊,不过丑话说在前头,赌石这玩意儿什么结果谁都知道,一刀穷一刀富一刀穿麻布啊。”
吞钦立马说道:“是的,丑话说到前头,我们一起去会卡,一起出钱,至少要有一个亿的分账,否则可不行。”
钟大炮勃然色变:“一个亿?你说的是洪元呀?”
“不是,是美元。”吞钦舔了舔嘴唇,眼睛中露出贪婪之色。
连李杜都倒吸一口凉气:“玛德智障!”
这货太贪婪了,也太疯狂了,当然主意或许来自他背后的帕敢王,不管是谁出的主意,这都是个很疯狂的傻主意!
钟大炮指着他道:“玛德我们去抢银行怎么样?去彬马那,那里有一家超大的渣打银行,别说一个亿美金,抢成了十个亿都没问题呀!”
吞钦微笑道:“炮爷说笑了,或许一亿美金的额度太高,要不降低一点,一亿人民币行吧?”
钟大炮回身道:“回家了,不去会卡了,其他的场区咱们也没有赚遍,更没有去看私盘,还有的是地方可以看呢。”
吞钦慢慢的说道:“炮爷,你这时候来会卡是有原因的,对吧?会卡马上要举办一年一度的压石大卖,毛先生这么厉害,你不想去打捞一笔?”
压石大卖,这确实是李杜一行来会卡的目标。
了解赌石的人都知道,赌石有一场盛会叫公盘拍卖,就是矿石卖方把准备交易的翡翠毛料放入固定的市场进行公示,让业内人士或市场根据材料的质地,评判出市场公认的最低价,标为底价。
然后,买方在底价基础上采用明标和暗标两种方式进行竞买,最终价高者得,是赌石行业一年一度的盛会。
压石大卖算是公盘拍卖的预热,场区老板和各场口的老大都拿出积压在手的优质石头,直接摆出价格,试探一下本年度商户们的购买力。
两场交易规模都很大,区别在于公盘拍卖赌性更大、石头更多,趣味性和刺激性更强,压石大卖明码标价,刺激性稍微弱一些,也更稳妥一些。
钟大炮阴沉着脸捏了捏拳头,吞钦一幅吃定了他的样子,继续说道:“压石大卖,一年只有一次呀,错过今朝没明日,特别是现在政府限制石料开采,明年指不定还能不能开起来呢。”
六子指着他道:“骂了个八字,别太嚣张啊,以为我们肯定过不去这里了是不是?”
李杜拍拍钟大炮的肩膀道:“你自己过去,能护住大毛吗?”
听了这话,众人都明白他的意思。
先前军警已经说了,钟大炮、六子是当地人,可以畅通无阻,大毛也可以通过,就李杜和一众保镖不能经过。
吞钦立马道:“没有我们同意,毛先生也过不去!”
不光六子忍不住,钟大炮也忍不住了,他指着吞钦道:“你们很牛鼻啊,你们比军人党还凶啊!”
吞钦觉得自己掌握了主动权,便在一旁微笑不语,摆出智珠在握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