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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隔在小镇中间的密林,就是一个不小的村庄,有两男一女敬立路边张望着,点儿一行人刚从密林里出来,那三人便迎了过来,冲着点儿所乘的马车恭敬地喊道:“请问是从庐州来的乔家二奶奶吗?”
“你们是什么人?”老胡先走了,换改颜氏充当车夫,因着长得不错所以老沉着脸,说是那样比较有气势。
“我们是‘奉源记’的,奉命在这里接二奶奶去庄子!”回答这话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一身青衣布褂,干干净净的一张脸显得很老实的模样。
点儿一听这声音,便在车里问:“是于掌柜?”
“是,二奶奶!”中年男人连忙回答。
听了这中年男人的回答,点儿这才让香儿把车窗帘子掀开一角,她透过那一角看了于掌柜一眼,点头说:“劳您的大驾了,竟迎了这么远。”于掌柜连忙说这是应该的,点儿点了点头,于掌柜连忙带路。
要说乔书义想得可还真周到,他知道乔书杰好朋友的性子,将房子置办得位置离官道并没有多远,但却是一个依山傍水,既清静又方便。老远望去,一个两进的四合院,不显山不露水的处在清潭边上,很是不错,推得门一看里面的呈色也是实用雅致俱备……
点儿随着于掌柜的介绍倒将院中的一切一一地细看着,一边看心里一边在想:其实乔书义真的是一个好大哥,上对父母孝顺,努力地经营着家里的生意,将自己一切可能弄得来的东西都来孝顺爹娘;下对弟妹们尽心,别的几个暂且不说,单单为乔书杰准备的这所院落,就可以看出来他对乔书杰这个弟弟是极为用心的。
每一个人都有对事物的不同看法,就算是香儿与颜氏也有发表自己看法的权力,虽然世俗的等级将他们这种权利缩小到了极致,但也不能真正地抹灭掉,所以当点儿没有将注意力放在他们身上的时候,她们便回小声地对自己所看到的东西进行议论。
对于这所院子颜氏与香儿却极度的一致,他们认为乔书义之所以能为他们姑爷准备这么好的院子,是因为在乔书义的眼里,乔家要真正的改换门楣还是对乔书杰的期望多一些。两个人跟在一行人的后面,小声地比较着乔书杰与他其他的两个弟弟,越比越觉得乔书杰更强一些,这让她俩好不得意!
“二奶奶,因着大爷吩咐过,说二爷与二奶奶都是喜静的人,所以小的只挑了这两个人进来伺候。这个小子叫张二,她是曹媳妇,都是这村子里的人,二奶奶您先使唤着,若是觉得不好您只管告诉我,我再为你另选人。”进了正房,点儿刚坐上,于掌柜便将跟随自己来的两个人解绍给了点儿。
点儿将两个人上下打量了一番,笑道:“我看着都挺好的,留着吧。”顿了片刻点儿想了想又说:“只是他们家也该是上有老下有小吧,要不这样,你们只需要白天来就好,晚饭后回去,要是夜里有什么要紧的事我再差人去叫你们就好”
这边点儿一说完,那边两个人的眼睛都亮了一眼,旁边的于掌柜也瞧见了,笑着说:“不妨事,奶奶可真是一个菩萨心肠。”奉承完点儿又对那张二与曹媳妇说:“还快谢二奶奶的恩典!”
两个人忙过来谢点儿的典恩,点儿笑着点了点头让二人起身,然后转头对于掌柜说:“这二人的工钱就从我们这里出,铺子里头就不要管了!”
“这是应该的,二奶奶又何必客气!”于掌柜的连忙客气。
点儿笑了笑说:“你也许不知道,我这个喜欢丁是丁,卯是卯,你不觉得奇怪。我这里先给你说清,就是我与二爷在这里的一切吃穿用度铺子里也不需要管,需要什么你们按正常客人记帐,我们都是单结另算。这是一则,二则,若我们没有要,你们也不必刻意送什么东西来,就是送来了也是要另算帐的,明白了吗?”
听点儿这样一说于掌柜的脸色就是一闪,但很快地便应道:“小的明白了!”
“好了,回去吧。铺子里的就有劳你了!”点儿见于掌柜的答了,便笑着与他说。
既是主人家下了逐客令,于掌柜的也不好再留,请了退便从里头出来。
于掌柜一走点儿便领着众人先将屋里看了看,然后指派了各人的房间,回到了正房又让颜氏将自己与将乔书杰要用的贴体物什都换了。
忙乱一阵已经是日落西山,那曹媳妇已经做好了饭菜,见天色不早了便来问是否传饭。
颜氏见她手脚干净,又不多话,是一个极老实本份的人,便生了好几分的好感,便笑着对她说:“当媳妇的不容易,上有老下有小,既是饭做得了就先回去吧。”
“这怎么可以呢?按说该伺候着主子用了饭,收拾好一切才回的!”曹媳妇虽是乡下女人,没有见过大世面,但也听说过一些大户人家的规矩,真的不敢相信颜氏说的是真的。
听得曹媳妇这样说颜氏更喜她了,笑着道:“没事。”
曹媳妇见颜氏笑得一脸的真诚,不像是在哐她,加上她心直所以也就信了,只是自己觉得这样不好,便急急地回到了厨房将厨房里外收拾了一个干净,这才回来跟颜氏说:“就麻烦姐姐了,厨房里我已经收拾妥了,其它的姐姐只需要放到一边儿,我明儿一早就来收拾。”
“好。”颜氏笑着点头,又催她走。
于掌柜当初找人,曹媳妇当初还真不愿意,只因为家计太难所以才答应的,原以为主人家会多难伺候,哪知却是极好的人,早早回家的曹媳妇一直冲着缓缓落山的太阳念佛。在她看来,真的是老天保佑才让她遇见这户好人家。
过了一会儿乔书杰还没有回来,点儿有些等不及了,便让颜氏与张二去找。张二却说自己去就行,点儿也正好想试试这人怎么样,便应允了。因见菜凉了,便要人去热热所以就想起了曹媳妇,却听香儿说让颜氏放回家了,点儿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点了点头说:“知道了。”
“胡婶子怎么能让她这么早回去?这么早她就回去了,那工钱怎么算?”香儿瘪着,好恼地瞪着门口,好似想要这样将曹媳妇瞪回来一般。
点儿看着香儿这样就乐了,一边让她去热饭菜,一边说:“我们初来乍道,万事不要强势的好,胡婶婶做得对。”
“那是小姐你太偏心眼,胡婶婶不管做什么事情都不对!就算她把我弄去卖了,你也觉得她做得对!”想着往日点儿对颜氏的偏袒,香儿就气恼得不行。
“是,我觉得你说得很对,她把你卖了我估计会真的觉得她做得对!”点儿透着弦外之音地说笑着。
香儿气极,嘟着嘴就端着饭菜出去了,不一会儿又端着热好的饭菜一路欢笑地跑了回来,点儿见了好奇问她是怎么回事,她笑着答:“原以为今天最不高兴的人是我,没有想到还有人比我更不高兴的!”说着比划两下,笑道:“刚才我从厨房出来,看见二爷了,嘴撅得那么高,脸黑得跟这酒壶似的!”
说话间乔书杰就进了屋,果然脸色不好,点儿忙接过颜氏端上来的热脸水,伺候着他洗了脸手,待颜氏与香儿们都走了这才倒了一杯酒问他:“是不喜欢这个院子?”
……,乔书杰摇了摇头,一仰头就将一整杯的酒灌了下去。
见乔书杰这样点儿也不好再问,只劝着他多吃几口菜,可乔书杰却跟酒干上了就算点儿再怎么哄也只是吃几口而已,点儿怕他这么喝坏了肚子,好歹求着他喝了半碗热汤这才放心一些。
一整顿饭乔书杰都喝闷酒,点儿瞅着心疼,趁着乔书杰要酒的时候她从屋里出来,找来墨童问:“你跟二爷出去,遇着什么事了?”
“没什么事!”墨童对点儿的态度还是爱搭不理的,一点儿尊敬的意思也没有。
点儿本想再问清楚点,见墨童摆出脸子也没有心思问了,正好老胡吃了饭从厨房里出来,便问老胡:“二爷去拜访刘、翁两位先生出了什么事?”
老胡看了两眼墨童,走到点儿的跟前低声地说:“二爷吃了闭门羹!”
“啊?”听说乔书杰吃了闭门羹,点儿显得很诧异,乔书杰来这所书院读书已经早就联系好的,按说不应该受这样的待遇才对。
见点儿不明白,老胡低低地与她解释道:“具体的我也不明白,只是老远地听了几句。说是二爷诗词都是不务正业的纨绔子弟的浮夸之物,两个老头儿不屑与二爷单独相见!”
竟有人这样说乔书杰点儿听了更是显得惊讶不已,怔了片刻便哈哈地笑了,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而且还一边笑一边说:“这两个老头儿真有意思,难怪你们二爷嘴撅得那么高呢!”
乔书杰在屋里等久不见来,跑了几声又没有人应,便自己跑出来要了,拉开门正好听见点儿与老胡的对话,刚听点儿关心自己还很高兴,后来却听见点儿兴灾乐祸,气不打一处来,唬着脸吓道:“有什么好笑的,我的酒呢?”
“马上就来了!”见乔书杰生了气点儿连忙收住,又悄声地对香儿说:“再去准备点儿下酒的菜拿来。”
见点儿与香儿鬼鬼崇崇的乔书杰又不高兴了,蹬蹬地奔了下来熏熏地冲点儿吼:“不拿酒来在那里鬼鬼崇崇地做什么?”
“我让香儿再为你做两个下酒菜!”对乔书杰的火爆点儿一点也不在乎,双手扶上乔书杰的胳膊将他拽回了屋,又让颜氏将在家里带来的一坛好酒拿了过来。
不一会儿酒来了,菜也来了,点儿为乔书杰换了适合这酒的器皿,亲自为他斟着,这倒让乔书杰有些不好意思喝了,拖着点儿的手抬头望着点儿的脸,醉熏熏地问道:“你今天好像很高兴?是因为我吃了人家的闭门羹吗?”
“嗯。”点儿很老实的回答。
“坏丫头!”乔书杰怔了片刻,接着伸手就在点儿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
自己都这么大了还被人打屁股,点儿又羞又气又好笑,脸上顿时燃起了火烧云,加上喝了两杯眼睛里也染上了一些水雾,乔书杰瞧了一下子就将今天烂醉一场的打算丢掉了。
83、第 83 章:跪搓衣板的邋遢汉
也许是因为刚到新地方的原因,点儿第二天醒得很早,但是乔书杰比她起得还早,因为当她听见鸟叫睁开眼来时乔书杰已经穿戴整齐坐在床边看着她了。朝阳初起的光亮,连屋里的烛火的光亮都比不得,不可算是不早,对此点儿觉得很诧异,按说乔书杰会睡到很晚才对,因为他昨天晚上真的是喝了不少的酒。
“怎么这么早?”乔书杰的脸色不太好,点儿连忙起身。
“你说我是不是真的是百无一用?”乔书杰按着点儿的肩让她重新躺下,然后自己就着穿戴整齐的衣裳滚进了被窝,双手双脚并用地将点儿盘着。
看着乔书杰的这个样子,点儿明白,定是昨天在两位先生面前受到太大的刺激!对于学问上的事点儿真的是说不上什么话,见乔书杰盯自己得紧又不好不吱声,想了想才说:“怎么会,要不然我也不会是你们乔家的二奶奶了!”
“这倒也是。”乔书杰猛然间笑了,搂着点儿摇来摇去,嘴里喃喃地对点儿问道:“你知道我的愿望吧?”
关于乔书杰的愿望点儿自然是知道的:“当然知道,‘结草为庐舍,腐竹做案头。朝来鸟啼醒,夜来妻为傍。油灯晃如煌,儿唤如歌唱。’嘛!”
听着点儿抑扬顿挫的声音,乔书杰的嘴角勾起了一道弧线,将点儿搂得更紧一些,低低地说:“这么多年来爹娘与大哥都希望我能考取功名,我从来就没有将他们的期望放在心上过,直到昨天我才发现,原来这么多年来我都是稀里糊涂地读书,到底是为什么读书却从来没有想过。有的人说因仕而读是‘俗’,也有的说它是‘尚’。你知道吗?像我这种只知道读书而不求功名的大多数人都觉得喜欢读书而读书才算是真正的‘高尚’与‘清雅’,但是我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从来没有想过什么‘高尚’、‘清雅’、‘俗流’,真的是好糊涂!”
乔书杰好似满怀伤感的样子,而点儿却窝在他的怀里笑了:“这有什么好糊涂的?人做一件事当然是要先喜欢才会去做了!至于什么‘俗’与‘雅’,那只不过是外人的看法而已,对自己而言,只要是喜欢做的,而且是有意义的事当然都是‘清雅’和‘高尚’的。”为了怕乔书杰听得还不是很明白,点儿竟拿起自己与乔书杰做起比较来:“比如说我吧,人家都说我是满身铜臭,俗不可赖,可我确从来不放在心上,因为我觉得我做的事很‘清雅’,很‘高尚’!一来我没有偷,没有抢,身为商人以图‘利’字,而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