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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道:“我很能理解你的心情,当年我父母也是这般行为,只不过我比你有幸的是我从家里逃出来了,而你却还禁锢在家里。”
乔书杰深知张武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说:“我也想从家里逃出去算了,可却往往下不定主意。如今两家家道有变,身为子女怎么能袖手旁观?”
张五也觉得乔书杰所顾及的是,点着头不知言何,半晌才说:“如是你真对弟妹真心,对他人无意,你最好与令尊、令堂好好说说。”
听了张武的话乔书杰连连苦笑,说:“我又何尝不想与爹娘好好谈谈此事,只是不知为何我娘最近两年脾气性格大变,越不如原来了,我爹又是极顺她的人,说也没用。”
张五听着站了起来,在乔书杰的肩上拍了拍,以示同情,自此也无他言了。
正好另外三人也放马过来,乔书杰也站了起来。
“三哥,不带你这样的,我在下边儿喝水呢,你却把脚泡在水里!我喝你的洗脚水啊!”游梦达一瞧乔书杰光着的两只脚就火了。
包延哈哈一笑,将马缰绳递给小厮,笑道:“你小子活该,都跟你说了大哥们早先上去了,你偏不听怪得了谁!”
游梦达一听满脸的狗屎样,大伙儿瞧了又是一阵哈哈大笑,乔书杰笑笑觉得畅快多了,忙又扯起嗓门笑了一阵。
待他笑完才发现众人都囧囧地看着自己,乔书杰顿时脸红如烧铁!
103、第 103 章
一行人顺着河沟一直往上游走,只觉得热头毒得受不了了才在捡了一个树林子停下,主子们都坐下了,各自的小厮便去张罗午时的饭食。
墨童以前常与乔书杰出来,与张武等人的小厮早就混熟了,只因他不喜欢点儿所以在这几年不大与乔书杰一起走动,今日难得一次出来几个小兄弟倒是比以前待他更亲热一些。小兄弟几个一边儿干活,一边说说笑笑,说着说着就说到乔二爷如何烦愁的事上来。按说墨童也不是一个多言舌的人,但与这些人混熟了也饶不得被他们带,磨不过几个小兄弟的缠,只得将家里的一些事儿说了。说是说,不过依墨童对点儿的偏见,自是要将点儿贬一些,虽只是一些,但到了别人的耳里就成了“乔二爷之所以烦,只因家有母虎”。
这下子几个就有得乐了,张武的小厮仗着自己主子是大哥,自己也在这圈里最是胆大,听着墨童说完竟取笑起乔书杰来:“呵呵也倒般配,俗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可那都得是公或都得是母,这一公一母倒也是齐鼓相当,甚是合适!”
“就是,就是。”众人齐乐。
“真是的,跟你们说心里话,你们竟笑我!”墨童被众人笑毛了。
见墨童毛了大伙也就不再笑,还是张武的小厮出言开解赔礼,一来二去倒又好了。
按照大伙的分工,墨童与张武的小厮去溪边打水,墨童嫌溪水不洁便指着对面山坡处的瀑布说那里的水好。张武的小厮一看也觉得,忙提起斑竹做的水筒便与墨童一道奔去了。
二人急冲冲地从公子堆旁边奔过,乔书杰看见了墨童便将他叫住:“哪里去?”
墨童停下脚步,笑着答:“我去对面山下打水!”
乔书杰皱眉,指着不远处的溪水道:“这前头不就是水嘛,干嘛要去对面的山下去打?”
“溪水哪里有山瀑水洁净,咱们可得用它做饭食呢!”这次答话的不是墨童,是张武的小厮。
张武望了望四周,自言自语道:“是了,一路走来竟忘了。离这不远应该有一潭,潭上有一瀑,那处比这里倒更清凉。”说着就抬手望望不见何处,也不知往哪里走,只问自己的小厮:“你们在哪里看得有山瀑的?”
小厮随手一指,说:“刚才咱们在那里,面西望就瞧见了!”
这边小厮还未说完,那边的游梦达就已经奔到他指的那处抬手遮阳眺望了,只见他手搭凉棚望了一会儿,便高声叫道:“嘿,还真是一个好去处,哥哥们,咱们去那里吧!”
黎山垢素来懒,听见还要走哪里肯去,躺在地上直摇头道:“算了,小子们也累了,就给他们省些事儿吧!”
就这时乔书杰也走到游梦达的身边,看向那处,听得黎山垢说便附和道:“看着不远,实则不近,从这岗下去,还得绕一个小岗丘才能到,少不得大半个时辰,如今太阳正毒,还是在这里将就着日头过了再去。”
“啊?光去就得大半个时辰啊?”墨童一听就叫了,瞪眼看了看手中的竹水筒,又望了望那山瀑的方向,说:“得,等我们打完水,回来太阳都得下山了,还吃个什么饭啊!”
“哈哈……”墨童在这一群人中最是年幼,见他这般抱怨都笑了。
游梦达虽想去,只因势单没人响应也只得按耐下激动的心情,与大家一道复坐回去。
这边的公子爷们复又谈天说地,那边墨童也各位小兄弟们也打成了一遍,也不知道是谁先起的头,说起了自家的主母来。因着墨童早就交待了自家的主母,所以他这次只当听众,偶有人拉扯才附和两句。
说完各自的主母,又有人提起这庐州城的美眷,柳荷叶自是热议的对象,谁叫她名动庐州好几年呢!说着她自然也少不得牵扯到杨雪莲,谁又叫柳荷叶竟与她八九分的貌像呢!
要说对杨雪莲的了解,这一群小厮中间就数墨童了,想当年乔书杰与杨雪莲热恋时,乔府这头就是他与罗婆子在中间给二人输递书信,杨府的那一头就是杨雪莲的丫头香儿充当红娘。有谁还比他更了解杨雪莲?无人矣!
“要说咱们庐州的美人倒还真是不少,可数来数去还是要数杨小姐当数首魁。”议论来议论去,到最后还是觉得杨雪莲美丽、才华、家势在各位佳中最好,张武的小厮不由得竖起了大拇指。
因着乔书杰的原因,这些小厮大多都是见过杨雪莲的,一提起仿佛看到杨雪莲的风采就在眼前一般,纷纷直叹:“那是,咱是下人就不像公子们儿一般去论品行,论才貌了,只论她待下人的和气,就是少见的。说话时温声细语的,就像生怕吓着咱们似的。”
“那是人家杨小姐人好!”有人开头说第一句,就有人接着说第二句,“不过要我说,咱们庐州城这么多美人儿,杨小姐是首魁可她也是最可怜!”
墨童一听这话就是一愣,正待要问就听见旁边的人附和:“可不是,我可听说了她嫁去的那家公子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表面上看是个翩翩大家公子,可内里坏水多着呢。整日里花丛游走,猫尿灌多了回到家里还要打老婆!”
说这话的原来是游梦达的小厮,名叫游手的小东西!
“不会吧,杨小姐那样的人才谁不捧在手心里啊,舍得打?”另一个小厮根本就不相信这人说的话。
一听别人不相信自己游手哪里能依,忙摆起事实来:“骗你做甚!那年我跟咱们公子去过蔡州,有人请我们公子到那个什么‘百花楼’去喝酒,就碰见过那位刘公子!你们是没有看见……,啧啧啧,哪里像大书香家的公子啊!亏得长了一身好皮肉,却像是一个泼皮样,连‘百花楼’里唱曲儿的姑娘的便宜也要占,人家不让他还要打!”
“真的啊?”听得他说得有模有样,旁边的人也不得不信了。
“可不是,我还听人议论,他每天都要回去打杨小姐呢!”听得有人信,那游手更说得有模有谱了。
大伙儿听他说得热闹,都聚了过来,问他:“那人为什么要打杨小姐?”
说到这里那游手竟瘪了瘪嘴不再往下说,被大家问得急了,只拿眼眯墨童,却也不吱声。
“你到是说啊!”旁边的人急了,一个人开始向他招呼起来。
这游手实在是磨不过了,只得悄声地说道:“蔡州的人都说杨小姐不洁!”说完就瞟了一眼墨童。
如此大伙就都明白了,所谓不洁,恐怕就是杨小姐在未出嫁时与乔书杰的那段感情纠隔了,这都是老天捉弄,大伙儿齐齐地叹了一口气。
噤默了一会儿,又人有叹息了一声:“都怪杨翰林太过古板,如若当年他不横加干涉,说不定乔二爷与杨小姐早已是让世人羡慕的贤伉俪了。”
“可不是,如今倒好,落得女儿休,自己也被气死,何苦来着!”刚才显摆爆料的游手也如此叹道。
“什么?”一听杨雪莲被休,墨童一下子就跳了起来。
墨童猛惊把大伙儿都吓了一跳,游手定定地看他一会,只道:“是了,你是不知道。乔二爷去年到今年都在桐城就学,你也跟去了,就是现在回来也让家里的事给绊住了,哪里有空打听这些闲事。”
“你说杨小姐被休了?”墨童还是不肯相信。
“我骗你做甚!昨日我路过杨家时还听见里头吹吹打打哭声一片呢,杨小姐就是那个时候被他哥嫂赶出来的!我在车后头瞧得真真的,还能有假?”那游手说着就比划起来,“那门里头白花花的一片,杨小姐穿得一身雪白,被她的丫头搀着站都站不起来。那推她出来的女人还骂她,说她是扫把星,给家人留人现眼什么的!我当时都快看不下去了。还是公子把我给拉走的!”
居然游梦达也在当场,墨童这下子终于知道游梦达找乔书杰出来何所为了,心里头既是可怜杨雪莲,又是一阵喜,喜一阵子又觉得没有问清楚,便捉着游手问:“你可知杨小姐的丫环香儿是否也一起回来了?”
“回来了啊!”游手理所应当地回答着,见墨童怔怔的样子还问:“刚才我没有说是香儿丫头扶着她的吗?”
张武的小厮听得喽滋一笑,伸手在游手的脑袋上一敲,笑道:“刚才你竟说一个丫环好吧,哪里说香儿二字!”
“呃!我忘了!”游手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不一会儿小厮们把酒饭都弄得了,在树荫下摆上了油布,乔书杰等人团坐在油布上,游手、墨童等人将酒饭端了上来,兄弟几个便开吃起来。
一顿饭后日头也渐弱,大伙儿也歇息得差不多了,便聚在一起商量着回去的线路,大多的人都不喜原路返回的,便商量着从刚才墨童等人指的那帘瀑布下绕回城去。
时间尚早,又无别的急事,大家只当是欣赏风光山水了,坐在马上时儿奔跑,时儿闲游,说一阵,笑一阵倒也别有惬意。
“你是怎么了?心不在焉的样子,小心从马上摔下去!”乔书杰一回头,见着墨童心不在焉的趴在马背上,便喊了他一声。
墨童听闻忙直起身子,复杂地看着乔书杰,说:“有些累了!”
乔书杰笑笑,在自己的马屁股上抽了一鞭,笑骂道:“你这小子竟比我精贵啊?我都不累你却累了,到底是我是你小厮,还是你是我小厮?”
“自然是我是你小厮,从八岁的时候都定了的,还有什么说头!”墨童嘟啷着,拍着马跟了上去。
一行人来到山瀑下,见着那潭水清悠,又都是一群爷们儿,便脱了衣裳游了一趟,起来后更觉得清凉,几个人都是读书吟唱之人,在这风光秀色之地自是少不得一番吟诗做对。一番玩乐已经是日行西下,山中风起凉,也该是正经往回走的时候了。众人这才收起玩闹,带着满身的清爽优哉游哉地下山来。
顺着那山瀑流下的泉水往下走,有一条一马宽的小路,一行十数人,像结队的蚂蚁一样走在山道之上,时儿高唱,震得树林的鸟儿惊慌地逃蹿,往往此时又得让他们大笑一翻,笑声大时竟能震得树叶坠落!
虽是少了上山时的那翻玩闹,但像他们这种人就是静也是极雅的,顺着山风吟唱着也是别有一番风味。如此行路何难?自是平坦顺畅的,不消一个时辰便下得山来,到了西郊河边。
“好不晦气,竟遇见送葬的队伍了!”黎山垢正在饮马,突然听见一阵吹打之声,抬眼一望,只见得对岸一线的素白、满天的纸钱飞扬。
听得他言众人齐仰头看,果然,是一群送葬的队伍,正朝着这头来了。
大伙都奇,纷纷彼此互问:“这是哪家?好大的排场!”
说话间那送葬的前队已然过了桥,离得近了,大伙都认出走在最前的是捧着阴食罐子的那人,竟是杨府的大爷,杨百诏。
“是杨家?”大伙更奇了,纷纷问道:“杨家谁没了?”
“杨翰林!”游梦达在后头答道。
乔书杰一听心中就是一惊,随即也平静了下来,望了望那送葬的队伍,说:“咱还是意思意思吧!”说着就将外衣脱下,然后里外反穿上。
杨翰林虽说小气、固执、迂腐了一些,但是文才却是极好的,包括乔书杰在内的这五人早些年也是很仰慕他的,同样的也受过他的一些教导,半师之缘也是师,做弟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