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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婆子正打着盹儿,听见点儿叫睁开眼,一瞧,只见点儿满脸大汗地蜷缩在角落,连忙过来将她扶住,急急地问道:“小姐怎么了?”见得点儿一脸痛苦的模样,韩婆子也不等点儿回答,直对外面的老胡喊:“停车,小姐不舒服,先停下来。”
一声长长的“嚧”后,马车停了下来,老胡、陈大等齐齐地在车外问候:“小姐?”
“请田先生!”点儿揪着韩婆子的衣服艰难地对她说着。
韩婆子一听,连忙大喊起来:“田先生,田先生!”
田桑谷在外头听得,连忙应道:“在这里!”
“田师兄,救我!”点儿觉得那腹疼的感觉更强了,她死死地抓着衣服,又不敢去摸肚子,努力地让自己忍着那难忍的疼痛。
听得点儿叫唤,田桑谷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掀起车帘就朝里看,只见点儿一手抓着韩婆子的衣裳,一手捂着自己的肚子,一下子就猜出八九不离十,二话不说扯过自己肩上的搭子,把里面的针盒拿了出来,然后对点儿说:“把手伸过来,两只手。”待点儿把手伸了过去,他嗖嗖地就是两针,然后才为点儿把脉。
把完脉后,田桑谷久久不语,大伙儿都等得心急,眼巴巴地瞅着他,想要问又不敢,因他那个脸黑得实在是够可以!
“你可真行!知道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田桑谷拔掉银针,突地朝天一吼,吓得车里车外的人都是一个哆嗦。
“他,怎么那么凶?”平日里的田桑谷在任何情况下都是温文细语的一个人,猛地来这么一下子囡子还真有些不适应。
田桑谷朝点儿吼完,却并不停歇,又让韩婆子按照自己的方法为点儿掐了几处穴位,然后才下了马车,到了外面,问颜氏要来笔墨纸张,唰唰地写了两张方子,交给老胡说:“去我铺子里拿药,一个是成药方子,一个是汤药方子,你们谁去?”
老胡正要接那方子说自己去,哪知陈大一把就刁了过去,说:“我去!”
瞅了瞅陈大,老胡心想:小姐坐惯了自己驾的车,换了别人他还不放心呢!于是便说:“他去也行!”
陈大对老胡说的那个“也”字毫不在意,只问了田桑谷有没有特别注意的,田桑□:“没有什么要注意的,我都在方子上写齐了。”
“好嘞!”陈大应了一声,将方正揣好就翻身上马。
点儿在车里听得陈大要走了,忙将他叫住,说:“不要声张,拿了药就回来!”
“是。”陈大怔了一下回答。
马车继续前行,田桑谷紧紧地跟随在点儿所在的车箱外面,密切地注意着车箱里的声响。不一会儿就到了“绿柳山庄”,因着点儿身子不畅,所以马车直接从大马里驶了进去,然后从左边的夹道上了山,一路到了主院外才停了下来。
首先从车里出来的是颜氏,她来到点儿的车外,掀开帘子看了看点儿,问道:“小姐,我抱你进去?”
“好!”点儿正觉得浑身无力,颜氏的提议正合她意。
听得点儿这般说韩婆子连忙把点儿搂起来,然后扶到车门口,颜氏早就准备好了,点儿一到门边儿她就伸过手将点儿抱住,出了车门便将点儿横抱起来。
“先生请跟我来!”点儿被颜氏抱走了,韩婆子忙将田桑谷请进花厅,一边亲自为田桑谷俸茶,一边问道:“请问先生,我家小姐这病如何了?”
“她没病!”田桑谷瞥了一眼韩婆子,答着,将喝了半口的茶碗放下,看见对面墙上有一幅画甚得意境,便走了过去,看起画来。
韩婆子让田桑谷的话弄一怔,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她干笑着说:“先生真是会开玩笑,我家小姐明明疼痛难忍,怎么会没有病呢?”
田桑谷转过身来将韩婆子睨了好一阵子,才似笑非笑地问:“妈妈跟乔二奶奶多长时间了?”
韩婆子又是一怔,答:“小姐还不满月的时候我就开始伺候她了,你说有多长?”
“我看不像!”田桑谷摇了摇头,笑着又说:“如若是真的,我看你也没把她放在心上!”
“田先生!话可不能这么!我是小姐的奶母,如今无儿无女,小姐就是我的依靠,且不说我与我家小姐有主仆之,单说这一条我也不会把小姐不放在心上的!”韩婆子听得田桑谷这样说就火了,扳起指头就与田桑谷数落起来。
面对韩婆子的激烈反应,田桑谷依旧淡淡的,脸上还保持着那似笑非笑的表情,说:“若是如此,为何乔二奶奶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你们这些忠心耿耿的奴才却一点儿也不知道?”
“啊?”韩婆子瞠目结舌,木呆了似的站在原地,唯有眼珠子还在转动。
田桑谷见她这般,嘲讽地笑了一下,然后转过了身子,继续看他的画!
好一阵子韩婆子才反应过来,呀地叫了一声,然后跳起往外跑,碰见一个端果盘的丫环,一把抓住就急急地喊着:“快快快,去杀鸡!”
“妈妈,要杀鸡做什么?”那个丫环被韩婆子吓了一跳。
“我要你去,你就快去,哪里那么多的废话!”韩婆子一把夺过那丫环手中的盘子,两条眉毛倒竖,见她这样那丫环哪里还敢耽搁,连忙应着去了。韩婆子这才满意了,随后将果盘放在桌上,也不招待田桑谷,急急地就跨出了房门,然后朝着后厨奔去。见得容连家的在后厨里头,高兴地扑了过去,对已经被她吓呆了的容连家的说:“好妹子,快烧水,煮鸡汤!”
容连家的正在往桌里放水,准备为田桑谷做些酒酿丸子吃,听得韩婆子这样叫就说:“哪有客人一来就上鸡汤的!”说着就弯腰去抱橱下的坛子。
“现在哪还敢客不客的,如今就是天王老子爷来了,也是咱们小姐金贵!”韩婆子一把就抢过坛子,然后扯着容连家的就往外走,正好刚才让她指使来的丫头抱了一只鸡进来,她一瞧就不干了,吼道:“我让你抓只老母鸡,你抱个小公鸡做什么?”
“妈妈,你没有说要什么鸡!”小丫环特别委屈地望着韩婆子!
“老嫂子,你这是做什么啊?急急火火的,别说是她,就是我也被你吓得不轻!”容连家的让那丫环再去抓一只来,然后将韩婆子按在凳子上问着。
韩婆子一听这话就呵呵地笑了起来,直到容连家的问急了才说:“小姐有喜了!”
“什么?”容连家的以为自己听错了,再问道:“老嫂子,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咱们的小姐有喜了!”韩婆子说完就哈哈地笑了起来,然后又说:“今天老货还说咱们小姐是不下蛋的鸡呢!哼,瞧着吧,看她们一家子怎么来求我们小姐!”
容连家的这才反应过来,但是还是不信,小心翼翼地求证道:“老嫂子,你说得是真的?”
“那还有假,田先生刚跟我说的!”韩婆子得意洋洋地说完又哎哟地叫了一声,拍着脑门儿说:“你看我这脑子,真不管用了。”想要为点儿做点儿吃的,转了两圈又不记得从哪里下手,只得跟容连家的说:“好妹子,你脑子好使,手脚也比我快,来你来做。”
“做什么啊?”容连家的抱着韩婆子从自己手上抢过去的坛子,一脸的无知。
韩婆子兀自将上半身探进橱子里,一边找着东西,一边答着:“刚才回来的时候,小姐叫肚子疼,看田先生那意思好像要小产。我想着给小姐做点儿啥吃的!”
听得韩婆子说起这儿容连家的也急了,忙说:“小产?田先生可有说什么?”
“他能说什么啊,只写了两张方子,让陈大拿药去了。”韩婆子答着,还不停地找着东西。
这个韩婆子的性子容连家的是知道的,跟她多说无益,得自己去问,便解下围裙,对韩婆子说:“老嫂子,我去看一看小姐,你把那个酒酿丸子给田先生做了吧,一会儿我就回来。”说完也不管韩婆子听没听得,扔下围裙就出了后厨。
小丫环提着鸡进来看见容连家的出了后厨,忙把她叫住问:“婶子,这怎么弄啊?”
容连家的看了一眼,说:“找谁把它杀了,你韩妈妈在后厨呢,她会煮的。”说完就急急地撇开小丫头就朝大屋走去,进了大屋的大门便看见田桑谷背后立在廊下,自己男人相陪着,连忙走了过去,朝着田桑谷施了一礼:“田先生!”
“妈妈有礼了!”见得容连家的给自己施礼,田桑谷连忙起身还礼。
“多谢先生出手相救,我家小姐才能保住腹中胎儿!”容连家的说着又是一礼,田桑谷连连谦让,她也不多做纠缠,只问容连:“陈大可回来了?”
“回来了!我已经让香丫头把药拿进去了!”容连答着,然后请田桑谷坐下,自己俸上茶水。
听得容连这般答,容连家的忙又与田桑谷说了几句,听得田桑谷说点儿腹中的胎儿暂无危险,便说:“先生请在此宽坐,我去看看我家小姐。”说完朝田桑谷又施了一礼,然后朝着大屋的后院走去,见得薰姐儿端着水盆在外头,忙问:“小姐可好些?”
薰姐儿答着:“吃了药已经睡下了。”
容连家的哦了一声,然后拾着裙角上了台阶,再进了屋,掀开门帘子,见点儿睡在床上,面色很是不好,便走了过去低喊了一声:“小姐?”看着点儿睁开了一条缝,又说:“我还以为你睡着了呢!小姐可还觉得哪里不舒服?”
点儿看清了来人,摇了摇头,说:“只是觉得头脑浑浑的,别处倒没有哪里不舒服的。”
“那就好,我刚才跟田先生聊了,他说孩子无事,小姐只管放心就是。”容连家的为点儿压了压被角,看着点儿的面色越发地觉得不好,又问:“韩嫂子都高兴坏了,正张罗着给你煮老母鸡汤呢!呵呵,小姐想吃些什么?我给你做去!”
“让韩妈妈把鸡油花撇干净些!”点儿含笑着与容连家的说着,接着眯了眯眼,又说:“我想吃酸酸凉凉的。”
“酸酸凉凉的啊?”容连家的眨了眨眼睛想了好一会儿,才说:“酸酸的倒无妨,只是那凉凉的……,成,我去问一下田先生,若是可以吃,我就给你做可好?”
“好!”虽是刚被夫家休了,但点儿此时感觉到的尽是幸福。
120、第 120 章:打算
汤药不一会儿也煮好了,点儿先吃了,听得容连家的说田桑谷要走,忙跟她说:“你去把田先生请来。”
“小姐,你还虚着呢,我让我们家的那口子去送就好,你就歇着吧。”容连家的以为点儿要送田桑谷,疼惜她身子忙劝着。
点儿摇了摇头,说:“你去请吧。”
见点儿坚持容连家的也无耐,只得去请田桑谷过来。
“弟妹感觉可好些了?”田桑谷进来,首先问的是点儿的身体。
“感觉好多了。”点儿答着。
田桑谷点头应下,然后走了过来,在床前的凳子上坐下,然后又给点儿把了把脉,说:“脉像平稳,弟妹勿需担心。只要按时吃药,好好睡上两觉就好。”
“是!”点儿应着,搭下了眼敛,好一阵子的沉默才与田桑谷说:“有件事想请田师兄帮忙。”
“有什么事你只管说!”田桑谷揣着手坐得极为端正地笑着答。
点儿咬咬嘴唇,摸着自己的肚子咬着牙说道:“还请师兄替我对此事保密!”
听得点儿这么一说田桑谷就是一怔,问道:“为何?”
点儿抬起了头看向了田桑谷,苦笑一下,说:“想必师兄已经知道了,我被乔家赶了出来。”
田桑谷闷声地笑了起来:“我知道的怎么不是这些?”说完,眯着眼看着点儿笑着又说:“据我所知,可是你把书杰给休了!”
“那也是他们家看我不好,把我给惹急了!”点儿让田桑谷说得既脸红,又委屈。
眼瞅着点儿的眼泪珠子就要流落出来,田桑谷连连叹气,说:“弟妹的心情我能理解,只是……,难不成弟妹要这孩子一辈子不认爹?”
“这事不要师兄管,我只会料理。只求师兄不要出了门就把这事儿漏了出去!”想起乔书杰的可恶,点儿就觉得一股气从脚一直蹿到头顶,然后吱溜一声就从脑瓜顶冒了出来。
知道点儿在气头上田桑谷也不好多跟她辩,加上见点儿上了气,也只好说:“弟妹且不可动气,你现在可不比平常!”说起来就想起点儿刚才在路上明明感觉出了不适,为了逃脱乔家还要硬挣的事来,他也来了气,语气很是不好地对点儿就是一通教训。
点儿被他训得无地自容,蔫搭搭地缩着脑袋瓜子,眼泪汪汪委委屈屈地望着田桑谷。
田桑谷受不得点儿这般样子,加上又训得差不多了,只得又说好话:“现在就算有天大的心结你也得解开,上次你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