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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会跟钱过不去，更不会跟任姐这样的头面人物过不去，可能有点来做这个单子大材小用的感觉，导致其他几人态度都有点浮躁，唯独这个唐建文轻言细语的很和善，结果完成了产品演示，石涧仁提了几个小细节修正以后，闲聊几句，唐建文同样是九四年前往加拿大留学，然后还到美国加州专修过的人才，石涧仁就笑着说自己也有个朋友在加州念酒店管理。
唐建文结果毫不避讳的说自己其实原本是念工业设计的，因为it大热，才从加拿大转到美国学it，这时石涧仁又想起赵倩不就是学工业设计的么，交流几句，唐建文对德国莱比锡大学的工业设计也很推崇：“蛮好蛮好的，石总交游广阔呢。”
石涧仁不过是用聊天的方式进入话题，这会儿才开始不露声色的显摆：“其实虽然我们是影视集团，我也曾经搞过一家网络公司，还卖了一千多万。”
这句话终于让埋头迅速调整代码和整理方案书的另外几人抬了下头，唐建文也肃然起敬，倒不是钱多钱少，一千多万在现在的it浪潮里面不过是个起步价，他们心中的梦想都是雅虎那样几十亿的，况且石涧仁也没让他们起敬多久：“那个润花雪月视频聊天网站，听说过么？”
另外三人可以说是立刻就讪笑着继续忙自己的事情，唐建文都使劲挤眉弄眼两下才能让自己的表情不至于流露出什么来，这让石涧仁对他的自控力也有了很好的评价，加拿大海归还是含蓄评价：“交友的确是人性很重要的一个需求环节，石总您能把握到这个特征，很厉害了，而且听说以前的润花雪月占据了国内很重要的份额，那时也没有牵涉太多负面消息。”
这话说得是很含蓄了，石涧仁点点头：“其实点子不是我想的，只是我觉得我合伙人做的这个项目有越来越偏的趋势，所以有点投机的赶紧卖掉……”他当然不会说自己这个卖掉的行为主要就是想提前引爆这档事。
唐建文却长舒一口气，显然对石涧仁的品行也没了担心，畅所欲言：“您真不愧是能做到润丰集团总裁的人，年少有为能看到这么远，我想很多人在面对这样的机会时候，已经迷失了，只想赚很多钱……其实做it也就是在迎合大众的需求，雅虎就是让登上网络世界的人能迅速搜索找寻自己需要的东西，而视频聊天网站也是基于交友或者找寻感官刺激，一旦超出了社会伦理的边际线，这个项目就很危险，真正有作为的企业家和网站，都不会在这种项目上面投入，这在欧美国家的风投市场上已经证明了。”
嗯，也许这就是小泽和唐建文的区别，前者面对金钱的时候，会毫不犹豫的放弃道德底线，只求短期效益，但唐建文却主动说到这个问题，让石涧仁频频点头，其实很可能这位担任网络公司市场部主管的年轻人不过是在陪客户聊天，拖延点时间让同事改动，但石涧仁却觉得很有收获：“那……假如我们现在投资搞一家搜索引擎网站，有没有搞头？”
其他三人又猛的抬头，现在他们都是技术人才，对于润丰这样的大集团知道是很有钱也有意愿在网络it行业捞钱的，这就是金大腿啊，没想到唐建文居然摇摇头：“it行业先入者拥有绝对的优势，除非后来者有绝对的核心竞争力，想要后入争抢市场会花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而现在国内市场已经有了一家势头非常好的搜索引擎公司，从专业的角度来说，我不建议同类化竞争。”
和这个满脸白净和和气气的小伙子不同，那三位同伴脸上迅速闪过了失望的表情。
石涧仁有点失笑，这是专门来做陪衬的么？（未完待续。）
469、洗尽铅华呈素姿
金子总是要吹去浮沙才能显现的。
现实就是这样，为什么总会说有些人运气很好，其实往往在不经意的谈笑风生之间，高下评分就已经出来，在自身努力的选择以外，已经被别人选择了。
最后石涧仁满意的送走了四位it精英，留下了对方四人的名片，倒也没马上单独联络这个颇有些投契的唐建文。
时间还长嘛，现在重要的是先把这个院线票务系统推广下去，因为要采用统一的电脑设备，其实一百多套下来金额还是很可观的，肯定要先小范围试行，选了平京以及周边的十多家影院一起上了这个系统。
幺蛾子便来了。
从用上系统开始，这些电影院就时不时的设备故障，要不就是使用误操作，承担业务的网络公司自然要疲于奔命的过去维护跟培训啊，但无论怎么忙活，反正就是要出问题，不是机器便是人。
前面几天还没反映到副总裁这里来，自然有下面院线管理公司的主管经理跟着忙碌，常务副总裁在接待来自韩国的宾客。
不是李尚俊，而是另外一些韩国艺人，要到中国来开演唱会，这个也是艺能人公司和润丰集团下属演艺公司之间出人出关系一起捞钱的好路子，其中比较难得就是韩国方面除了炒得比较红火的几个团队之外，还有十多个练习生也会跟着一起以伴舞或者热场的身份同行，算是来登台积累经验。
当初在平京选送了二十名十二三岁左右的孩子到韩国去当练习生，那都是全封闭的，估计还有两三年才会有这样的机会，不过当时还有七个石涧仁看了觉得资质还不错的孩子，在名额之外就交给集团自己的演艺公司在培训，本意是想看看两边一起同步培训，有个比较，以后迟早会在国内也建立这样的培训体系。
所以这一回就安排了七名刚训练了两三个月的孩子也跟着观摩，不用登台，石涧仁还特别邀请家长陪着一起去看看演唱会。
有点特别是韩方这次过来六七十号人，中方衔结的陪同经理就是黄晓薇。
小半年没见了，连春节黄晓薇都没有从韩国回来，而是奋战在第一线，的确给润丰和艺能人的全面合作立下汗马功劳，所以作为副总裁也是要去接见下的，何况黄晓薇还算是石涧仁的嫡系呢。
任姐也来了，坐在高级酒店接待厅的沙发上跟石涧仁兴高采烈的聊儿子：“一身脏兮兮的回来，说是跟着那些货车司机走了一趟觉得很有意思，然后又自己出去外面快餐店打了半个月的工，叫我问问你，这样算不算有点工作经验，到润丰来当个普通员工！”
石涧仁笑：“公司不很多人都认识他？”
任佳琳说起这个竟然哈哈笑：“他说他可以去整个容，重新改头换面的生活，现在觉得前面简直浪费人生！”说到这里还很亲热的拍石涧仁的肩膀。
石涧仁也有点欣慰，但顺便就说不好听的：“他想来上班当然随时没问题，不过我想我春节前给您提的几条工作建议可能有点问题，接下来我想收缩自己的工作范围，我还是专注于我的看人，这种日常事务的改革管理就交给更有能力的人来做，行不行？”
任姐有点吃惊：“按照你这么努力的心态，不是应该迎难而上么？”
石涧仁摇头：“那是在勉强，到了某个阶段有些东西不是努力就能达到的，而且我也不喜欢陷入大量的日常事务，事实证明我有些谋划方面的工作也不太擅长，最近关于整个院线的排片经理信息反馈，好像不太好，似乎有些排片经理被提醒到了自己的价值，开始拿架子吃拿卡要，我对有些事的判断还是理想化了，有点天真，又没有全面的经营管理经验。”
任佳琳靠在沙发上轻轻敲手指：“全国一夜之间就有二三十条院线，虽然各有大小，但这么快就意识到排片经理作用，对我们的帮助已经很大了，你不要妄自菲薄自己的能力，明天吧，几位广电部的领导见见你，你总是要陪小驊担起润丰的重担来，姐一直都信得过你，如果你觉得累，那就专门做你识人看人的项目也行，毕竟到了这个层面，关键在于高瞻远瞩的高层，踏实肯干的中层，再有执行力够强的基层，做起来就没那么困难了，对不对？”
说到这里踏实肯干的中层就来了，在大量媒体记者忽然一下从酒店大门外涌出来包围着几辆丰田面包车时候，当先的商务车上下来的黄晓薇已经不再是那个默默无闻的面包师了。
或者说她把自己在面包房里面的那种自信超越了以前做粉丝和明星助理时候的默默无闻，一件白底蓝花的清秀衬衫，下面牛仔裤是七分带毛边的，光溜溜的脚踝脖子上却穿着一双运动鞋，她本来就比较高，外面再罩上一件风衣，虽然戴了一副黑框眼镜，但提着个手包下来的气势却让不明所以的八卦记者们忍不住先对她咔嚓一番，有人还在偷偷问这位明星到底是谁。
而黄晓薇只是从手包里拿出个彩色的小对讲机，笑容可掬的说几句，没了以前气势汹汹的红色大衣，也没了那种包裹自己的坚硬外壳，就是轻松自如的指挥车上后面下来的几位韩国人接待面包车上的艺人，可能她穿着完全的韩系清新风格，脸上的彩妆更是带着韩国女孩儿的特色，一口流利的韩语更让记者们有点懵，韩国妹子长相一般不这样啊，后面那些千奇百怪的艺人下来时候，还忍不住把镜头停留在这个好看的姑娘身上。
黄晓薇远远的一眼就看见接待厅那边站起身来的一群中方高层，特别是带着温和笑容的石涧仁，下意识的把手抬起来，刚刚要激动的挥舞就顿住，最后展现了一个灿烂的笑容跟半鞠躬，带头又用标准的汉语招呼酒店保安维护秩序分开记者，自己顺着记者边缘一边给记者客气的敬礼一边给艺人带路，好整以暇的任姐带着领导的风范接受了一个个艺人的尊敬问候，可能韩方对这位润丰集团的老总有特殊的描述，反正一贯听说心高气傲的韩国艺人在任佳琳面前相当俯首帖耳。
石涧仁不狐假虎威，退后一步和那七位孩子以及家长站一排，难得有沟通机会：“多看看多学学，既然这个时候和同龄人已经走上不同的道路，那就多比较多开眼……”
这个七人小培训班算是在副总裁的关怀下成立起来的，所有家长都有直接找副总裁投诉的权利，基本杜绝了潜规则或者说贿赂，所以这些家长态度也格外的好，一个劲的也陪着给自己的孩子鼓劲。
应该说这七个孩子和去韩国的二十人中间，都没有那种自以为是或者玩世不恭的，但心高气傲的还是有：“叔叔！我们训练得很好了，也能跟他们比一比！”
韩国绝大多数艺人都是流水线工厂一般五六年以上培训出来的产品，你这才两三个月，开什么玩笑？
家长有立刻喝斥的，石涧仁却顺势鼓励：“有这个精气神是好的，明天，这些明星哥哥姐姐会到我们公司来，你们也去，都准备一下，看能表演什么，算是给我们也涨涨威风嘛。”
孩子们乐得鼓掌，任佳琳忍不住回头笑骂他：“一天正事不做！你干脆还是去搞个培训中心好了！”
那未免又太大材小用了。（未完待续。）
470、三问
一直把韩国演职人员都送上楼，黄晓薇才站在了领导面前，双手抓着那个小手包，像个刚放学的孩子，又像个等待检阅的士兵，任佳琳不废话：“晓薇干得不错，有什么跟阿仁说，我就全交给你了，晚上还有个局，回头打电话……”
黄晓薇又是韩国人那种深鞠躬送大老板离开，再回头看石涧仁脸上表情就是复杂的，有骄傲，有激动也有感慨：“我……现在很有干劲。”
石涧仁却有点独辟蹊径，也没去什么咖啡厅，堂堂年收入过百万的副总裁居然就招呼着到这家酒店的大堂免费接待区，沙发上坐着聊天，把春节前后一系列关于《赤子之心》电影电视剧的拍摄播出状况，影视集团这边的新变化都给去了韩国的小经理讲了讲，让黄晓薇不至于有种边*缘*化的感觉，脸上激动的情绪也逐渐平复下来，能带着思考听石涧仁说事了：“这个时候，我们是朋友，我有些心得体会，韩国人在维护自己民族文化、国家形象等方面做得还不错，你不要把自己定位成只是一个出差的驻外经理，视野放开阔一些，相关的领域都多去接触……”
黄晓薇专注到最后被石涧仁送到电梯间上楼，才惊觉自己最想说的那两个字没说出口，翻出手机想发短信又慢慢把已经打好的字消除掉，好像隔着屏幕说谢谢很不够真诚，又好像说出这样两个字显得有隔阂，反正高速电梯上升，她这心里也七上八下的。
石涧仁一回头这会儿正在面对自己的秘书。
倪星澜考试完毕果然开始忙碌起来，奶奶母亲陪着到几所电影戏剧方面的大学去看，媒体记者自然也喜欢追踪这样的话题，她似乎从王驊那里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