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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涧仁都哈哈大笑了:“官话套话还很顺口嘛,我跟你说,你完了,包括你这些同伴你们都完了,你们在犯罪,你们那点鬼把戏已经有人打电话给我说了,吃饭的时候专门来通知我,你不知道现在手机信号非常畅通么?”
齐雪娇都准备跳出去助阵了,闻言才硬生生蹲下来继续拍照收集证据。
当然她是看不到那副乡长脸上多少还是有些变色的,说话都乱了:“你……你,说些什么啥……”
石涧仁紧紧盯住对方的双眼,反而还提着扁担更靠近一些:“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打的鬼主意,你这些同伴都不知道!”
因为,就在刚才石涧仁试探开口的刹那,这个副乡长居然是本能的想左右回看自己同伴反应一样,表明他多半有什么原因是瞒着自己人的,联想到刚才屋顶听见那几个家伙的污言秽语,说不定那几个家伙真的是因为齐雪娇才鬼使神差的来干坏事!
但这人不是!
抓住对方言谈之间的神色缝隙趁虚而入,简直就是谋士的基本技能,当年刚下山就能唬得洪巧云那个会计满头大汗,现在石涧仁多炉火纯青了:“乡长,何必呢,就为了这点……你就要了我两口子的命,这是两条命,你以为杀死在山里面神不知鬼不觉,但是你看看你那几个同伴,只要有一个人知道,你这一辈子都会被他们勒索,你还是个当官的,体制内的,居然干下这种事情,你以为你逃得掉么,我已经打电话给我朋友说了,这件事就是跟你有关……”
石涧仁就是诈,含含糊糊的诈,关键部位说得模凌两可的让对方觉得自己已经暴露了,自然就会大乱阵脚,想当年诸葛亮、周瑜都是这把好手呢。
但这一回没有果然,眼前不过两三米外的副乡长没有惊慌的回头看同伙,却从眼里猛然爆发出一点疯狂,突然就叫骂:“弄死他!不弄死都要遭……”然后手上本来一直隐藏在裤边屁股侧面的那把杀猪杀牛的尖刀猛然翻出来就朝着石涧仁冲上捅!
这真是要置石涧仁于死命的举动!
非常出乎石涧仁的意料,他原以为可以吓唬得这位什么都承认,那不就让老婆都摄录下来么,结果怎么越发点燃了对方的疯狂,如果不是那眼神给了他提醒,对于这猛的一刀可能真有些慌乱,现在把原本往前的身体猛然后撤,手中的扁担没有去迎着刀,反而在地上撑了一下,确认自己不会忙乱的跌倒,三条腿似的往后猛退两步还来得及飞快的回头看了看,保证绝对安全的退路,没有人在后面偷袭自己,才挥动扁担迎击对方。
对一个棒棒来说,扁担可能真是最好最熟悉的武器了,但杨德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用扁担跟棒棒以外的人打架,哪怕是到了现在,他对自己在社会上的心理定位始终很低,低得都不敢反抗,不过他这种淳厚的本性倒是比那些用飞扬跋扈来掩盖自卑的人强多了。
但石涧仁肯定没这种心理障碍,只是把扁担稍微侧了一下,重击在对方的膝盖和手臂上。
当年的乌木棍和江州棒棒惯用的竹杠都是圆柱体,但很多乡下的扁担都是扁的,这样在肩头承担重物的时候才舒服些,好比石涧仁这根就是大毛竹的一片,现在边缘侧面砸过去简直有竹刀的威力!
疼得对方一个脚软就跪下去,紧接着手腕上巨疼,尖刀也落地了!
石涧仁还没停,再一记重击把扁担平面拍到对方脸上!
啪的一声清脆之极!
石涧仁也算是含恨出手了,他一般不打人,但不得不出手就肯定不留情,一定要稳准狠的打到对方疼,唯有把事态尽可能控制住,这才是聪明的做法。
况且作为素不相识的人,无论是谋财害命,还是见色起意,居然就要置两个无辜的人于死地,这种狠毒之人,恐怕跟之前遇见过的那帮盘踞在温泉度假城的匪徒也差不多了。
可刚刚把地上的尖刀拨开点,那跪倒在地的副乡长居然又蹿起来不管不顾的要厮打!
这时候石涧仁提前看过身后的好处显现出来,意料之外的猝不及防也没有导致脚步紊乱跌倒,再退一步再加重打到对方脸上,这下几乎瞬间把对方都抽晕过去了,噗通扑倒在地抽搐。
兔起鹘落的几下其实非常剧烈,石涧仁也有点喘气,但还是能远远的对着破庙屋檐下两个目瞪口呆的家伙朗声:“你们都是三生乡的吧,我已经打电话给我朋友说了你们是谁,今天这件事已经闹大了,就看警察抓了你们之后,谁是主犯谁是从犯,谁提议来,谁准备的凶器,那就罪责各不相同了,我看都是他怂恿你们来的吧?”
刚才就没有跟着冲上来搏斗的两人面面相觑,然后几乎不约而同的选择放弃,估计是吓着了:“对!就是老严怂恿我们来,说你这种打工仔回来,还能娶这么乖的婆娘,肯定赚了钱,说不定还是黑心钱,不如全部搞了,还……还,还可以爽一把……”
这有点符合石涧仁的猜测,但隐隐的觉得还有内情,但现在已经起码有了这几人是带着犯罪目的来的确切证据,从腰上解下一条绳索,打个棒棒熟悉的结扣过去直接套住地上抽搐的副乡长双腿拉紧就捆住了,好像被这下举动惊醒,挣扎着抬脸挥手的副乡长还想说什么,石涧仁又是一扁担砸他头上!
对毒蛇他从来都不会怜惜……
结果就在这一刹那,突然从破庙顶上的树丛中传来一声暴喝:“背后!”
石涧仁简直就是浑身一激灵,想都没想的选择相信老婆,直接朝地上滚翻下去!
后来他跟齐雪娇也反复讨论过,这一刻还有更好的解决反应没有,结论是,更没有。
因为齐雪娇也一直专心致志的举着手机在拍照,她看不到站在屋檐下的两个人,所以不知道石涧仁是在对谁吓唬,又是谁在回应他,于是连她也不知道厨房里面那个家伙醒过来了,而且鬼使神差的这个家伙最开始就是选择从屋后绕过来的,所以他听见石涧仁在前面说话,或者说还在跟那个副乡长争论的时候,熟悉屋后地形的他选择悄悄从屋后又绕到了石涧仁背后,举着一块脑袋大的石块蹑手蹑脚的靠近石涧仁要砸他!
齐雪娇的目光都在屋檐下,这会儿她想看清这边到底是什么状况,所以忽略了大概几秒钟,转头看到的时候吓得魂都要掉了,换做其他女性,可能看见一个鬼魅般的男人抱着石头出现在阴暗的后方,估计早就吓得说不出话了,她还是叫喊出来。
石涧仁也是低头捆人,觉得前方两人都在十米开外,地上抱头滚翻那个被石头砸了估计已经晕掉,所以也有点放松警惕,手上动作脑子里想的到底什么原因才是这位副乡长怂恿大家来谋色劫财的真相!
他还是相信一个体制内的干部,没有什么绝对的原因,不会选择这么恶劣的犯罪行为,况且第一眼看见这个副乡长的时候,他从头至尾都没有对齐雪娇表现出贪婪,反而一直在关注自己啊。
这样的思考中忽略了身后,
长期保证锻炼,让石涧仁的动作很敏捷,只感觉好像有阵风从脑袋旁边擦过去,他还以为是根棍子只听噗的一声,然后翻落在地等他抓紧扁担想回击抵挡的时候,才发现所有在场的人都愣住了,那位副乡长趴在地上直接被那块石头砸在头上了!
那噗的一声现在回忆起来就像是砸破了一个西瓜碎掉的声音。
就如同现在石头下面的头颅……
事情还是不可避免的闹大了。
1392、命里无时莫强求
石涧仁都想对天苦笑了,自己仅仅就是想回家安安静静的过小生活啊,怎么会遭遇这样的事情!
冥冥中,在江州三更半夜两口子吃夜宵的那次遭遇似乎促成了石涧仁心头的最后一根稻草压肩,他才带着有些逃离的心态,立刻跟老婆返回这里。
他不想变成个权贵,在自己还有能力摆脱的时候,保有自己独立的人格。
可就像充满了现实主义的讽刺意味似的,眼前的这件事仿佛是那场打斗的升级版,哪怕石涧仁一直在试图把事情控制在不要闹大的层面,能够好说好商量的仅仅在这个层面解决,当一对最平常的农民夫妇。
现在不可能了。
不可能继续享受这种悠闲自得的田园生活。
石涧仁无比清楚,如果自己真的是对儿最平常的普通夫妇,这件事很可能会成为旷日持久的一生波折。
但如果回到两口子以前的身份中,这又是无比稀松简单的一件小事情。
虽然他们没有半点错误。
真的就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折腾其全身么?
石涧仁有点呆滞。
但也仅仅就是瞬间的呆滞,因为那个举起石头砸了自己的人的家伙一个转身就想跑,惊醒了石涧仁拿手里的扁担使劲扫过去,绊翻在地,接着本来就在地上的石涧仁一个跃身扑上去就压住对方,从腰间再抽出根绳子麻利的困住对方的手脚,这个家伙当然是有剧烈挣扎,但石棒棒的蛮力还是比较有用,特别是重重的一拳打在对方后脑勺警告之后,收敛多了,接着又想鬼叫,石涧仁不耐烦的直接抓扯对方的衣服给堵住嘴。
自己好端端的宁静生活被这样的家伙破坏了,泥菩萨都会激起点火气来。
有了火气就好,起码这样的动静让石涧仁重新把脑子发动起来,转头看向那站在屋檐下目瞪口呆的两人扔了绳子过去:“自己把自己的脚捆上吧,已经死人,我们必须马上报警,看等到天亮会不会有警察来,这个杀人犯是跑不掉了,你们是同案犯,跑了罪加一等,不跑或许没你们什么事……”抬头举手给上面的齐雪娇示意报警。
他这老婆真不是一般人,还去看了看手机拍摄的状况才点点头打电话,这描述起来有点麻烦,但齐雪娇口齿清晰,言简意赅,一听就不是普通人,强调是三生乡的副乡长带着人来谋财害命,现在死了人,被砸死在这荒凉的山间破庙边。
石涧仁确认错手杀人的这个已经捆好,才提着扁担拖着人走向其他三人,这时屋檐下的两个才开始筛糠。
亲眼看见一个活人,特别是自己熟识的人被砸开了花,那种心理刺激是很强烈的,有一个已经难以置信的坐在墙根了,石涧仁很警惕的靠近:“到底是怎么回事?要想尽量在这场杀人案里面脱身,那就得尽快的撇清自己……”这时候就发现警察防止串供是有道理的,那个捆在地上的激烈挣扎中使劲在呜呜唔,石涧仁不让他跟这俩有目光接触:“他肯定是脱不了干系,你们能不能脱身,就看谁先坦白了……”
所谓谋士,在古代最能倚仗的可能就是各方之间的利弊权衡,利用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去挑动各方利益得失关系,这才能四两拨千斤,这恐怕也是石涧仁几年来屡试不爽的招数。
果然这样一恐吓,两个迄今为止受伤最小,干下事情可能也最少的家伙刚才就已经吓得吐露内情,现在有点争先恐后:“老严,不,是老彭……”
石涧仁还要他们等下,不过没等他说话,齐雪娇已经拿着手机从屋后跳下来,举着在旁边:“谁是老严,谁是老彭……”
这俩赶紧指认。
老彭就是被齐雪娇用石头最早砸翻在地的那个,他对半路遇见的美妇人最为垂涎,回去的一路上都在讨论,让话题始终在女人身上盘旋,但老严也就是那位副乡长没说话,直到快到镇上了才突然开口问他们如果真的想得很,那就待会儿一起上山神不知鬼不觉的把这两口子给收拾了。
男的杀了埋在哪里根本就没人知道,至于女的么,想想也知道这几个男人打的什么恶毒算盘了,甚至准备长期囚禁在这个人迹罕至的破庙里想干嘛就干嘛。
这就是人性本能。
心中的**如果没有道德约束,当发现法律约束是个极为薄弱的事情,很大几率能够逃脱法律制裁的时候,这件事就顺理成章的被几个男人色令智昏的轰然答应下来,各自回家糊弄两句,老严还约大家在镇上吃了顿喝了两瓶白酒才满带着精虫上脑的强烈冲动过来。
砸死老严的这个是出主意最多的,远远就分开走,杀了男人埋在哪里,女人要关在哪里一路上都是这个家伙在憧憬,反而是老严一直没怎么说话。
齐雪娇已经没有那么愤怒了,稳稳的抓着手机拍摄下这丑恶的场景,偶尔把目光投向自己丈夫,石涧仁继续解下腰间的绳索,把昏迷的老彭捆起来,最后把两个七嘴八舌交代经过的家伙也捆起来:“我们一无冤二无仇,仅仅就为这点**熏心就要人命,你们也真是猪狗不如了,但这个老严真的是为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