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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一段时间而已!我不怕你,我不怕你,真的不怕你!中将沉声说:“那就让第21联队上,他们是步兵,昨晚没有作战任务,损失很小,可以胜任这个任务的。”
北条少将浑身血污泥浆的乘坐四轮摩托赶到,带来了一个坏消息:“第21联队在九塘地区被华军一个机降步兵营缠住,华军的机降步兵营得到数字化炮兵群的支援,战力极强,该联队短时间内无法脱身了!”
船越中将的脸揪得像个包子似的,都快到了爆发的边缘,声音也提高了一个调:“那第24联队呢?黑濑联队呢?还有山下君的旅团,一个师团一万多人,总不至于一个兵也抽不出来吧?”
北条少将说:“山下旅团还在麻石桥跟华军缠斗!刚才山下群就明码跟我联系说华军空中突击师下辖的两个机械化步兵旅已经开始尝试渡河了,山下旅团必须在麻石桥一线部署一道防线,否则我们将被蜂拥而来的68式主战坦克辗成肉酱!”顿了顿,接着说:“第24联队是我们最后一支预备队,不能动,而黑濑联队······”摇头苦笑。在黑濑大佐被确定为阵亡后,他接手了黑濑联队的指挥权,对该部的情况再了解不过了。黑濑联队现在的情况不是丧失了多少战斗力那么简单,可以说这个联队已经不存在了,指望他们去守那么重要的战略要点,不现实。
船越中将面部肌肉直抽搐,他比谁都要了解那个交通枢纽的重要性,这个要点对整个第七师团而言生死攸关,不容有失,问题是第七师团现在居然抽不出一支成建制的部队去防守了!先前的确是在那里部署了一个中队,但是这点力量哪里够华军玩,用屁股都想得到,这个中队绝对顶不住华军的机降步兵那炉火纯青的空地一体打击,能坚持半个小时就谢天谢地啦!
那名抱着还在漏水的电台的参谋又报告了一个坏得不能再坏的坏消息:华军在公路交会点实施机降,防守该地的那个中队全体玉碎!
这意味着第七师团退往河内的必经之路都被切断了,参谋们个个呆若木鸡,不知如何是好。船越秀夫发狠了:“联系安南首都师,让他们夺回路口,我们去跟山下旅团会合,作他们的后卫!”
北条少将知道师团长的心思,安南人尽管装备不怎么样,但是实战经验丰富,作战迅速果断,手断狠辣,用他们对付华军精锐的机降步兵是再好不过了。想要在对方拥有绝对的制空权的前提下攻克对方防加防守的阵地必然要付出巨大的代价,这场战争已经不再具备原来的意义,第七师团要做的,仅仅是用尽一切办法坚持下去,坚持到外交解决或者援兵到来,同时让更多的士兵活下来,就行了,流血死人的事情,就交给安南人去做吧,恕我不奉陪了!
这道正确的命令使得第七师团成功地避免了一场飞蛾扑火般悲壮而绝望的血战,也正是这道正确的命令彻底葬送了整个第七师团。
第一五七章决战(六)
人有时就是那么奇怪,这一刻还对某样事物恨之入骨,下一刻却又巴不得那样事物长久存在好帮自己一把了。现在的山下三男少将无疑就是这样。他正眼巴巴的瞅着这条激流涌动的大河,暗暗祈祷再来一场百年一遇大特大暴雨,好让河水永远淹没那条大桥,让华军过不来,完全忘记了就在一个小时前,自己对这场暴雨恨得咬牙切齿。
事与愿违,现在是雨季来临后难得一见的好天气,晴空万里,太阳幸灾乐祸般挂在湛蓝的天空中,就是不肯钻到云层里,这样的天气,最适合空军狩猎了。同样也是这样的天气,在异常恶劣的暴雨天气尚且能出色发挥的数字化炮兵群将自己的威力发挥到了极致,一排排炮弹流星般从天幕落下,将山田旅团的阵地炸成火海,将一堆堆士兵像纸人一样扯得粉碎。经过两个小时的激烈炮战,山下旅团的远程火炮已经被砸得七七八八了,就算还保持战斗力也不是人家对手,射程和精确度差得太远了。他们装备的自行火炮射程撑死也就二十来多里,而数字化炮兵群的自行火炮射程普遍在三十公里以上,使用特种炮弹的话打击范围甚至还要延伸一倍,和他们对轰跟找死没有任何区别。现在山下旅团全体官兵正像土拨鼠一样玩命的挖着工事,准备迎击空中突击师机械化步兵旅。大河水位正在下降,机械化步兵旅很快就要开始强攻了,在这之前多挖一铲土,多垒一条沙袋,活着回到东瀛的希望就增加一分。快速反应旅那两个跟他们死拼了整整一夜的营还在包围圈中,他们同样忙着修补地球,没有出来惹事,现在战场上更多的是狙击手之间的对抗,用零星而致命的射击警告士兵们,在老子的地盘上最好当心点!
“这里,位于我们突出部的这个小山丘至关重要,再调两挺重机枪和一门迫击炮上去,务必在华军的攻势下坚持四个小时!让他们把战壕再挖深一尺,还要把反坦克导弹隐藏好······什么?不好办?告诉他们,如果不想被华军的喷火坦克烧成炭的话,就照我说的去做!”
“不管有多难,河床这一带一定要布上数量尽可能多的反坦克雷!别理会华军的狙击手了,工兵死一个就给我补上一个,一定要把雷场布置好,否则我们通通都得完蛋!”
“·······什么?你们只剩下三辆自行火炮能正常使用了?好吧,三辆也够了,等水位退了马上集中这三辆自行火炮向大桥开火,一定要在华军重装甲部队冲过来之前将这条大桥炸毁!”
“水位又下退了三十厘米?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告诉部队提高警惕,华军随
时可能打过来!”
天亮以来,山下少将都是这样忙碌,不是跑到前沿阵地去指导部队抢修工事就是在指挥部里根据版本各项情报下达一道道指令,忙得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了。应该说他的指挥并没有什么错误,在此之前他跟安南将领深入接触过,在安南将领那里获取了大量关于华军战斗力的情报,反复研读,整理,判断,归纳,现在下达的每一道命令反制性都很强,一道坚固的防线正在形成,只要华军那恼人的机降步兵旅不给他添乱,他有信心给予华军重大杀伤。还有一点时间,他可以从容部署,唯一让他感到不快的是师团长把安南首都师给拿走了,少了这些百战余生的安南老兵,旅团里那些还只能算是菜鸟的士兵多少都有些心里没底,这可不是什么好事。柳维平就说过了:“东瀛军队拥有当婊子的一切潜质,但是就实战经验而言,目前还是个处女。”是啊,实战经验,这看不见摸不着的东西只有在危急关头才知道它的重要性,东瀛和平得太久了,士兵们已经快要遗忘了自己骨髓内的血性与疯狂,不经过几场血战很难进入状态,只是华军会给时间他们去慢慢适应战场吗?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正忙着,船越秀夫走了进来,直接了当的问:“山下君,情况怎么样了?”
山下三男少将对师团长的到来多少有点意外,但是没有表现出来,飞快的回答:“还在控制之中,水流太过湍急,直到现在华军也没有能够渡河,我们还有时间从容部署。”
“没有渡河?”船越秀夫皱着眉头走出指挥部,用望远镜观察远处那条曾经将他的胜利希望冲得无影无踪的大河,他看到的只有浑黄的激流,哪里的桥的影子?
没有桥,就算你有千军万马也过不来。
一位中佐参谋同样用望远镜搜索着远方每一个可疑地带,说:“也许我们得留意一下那些水流比较缓慢的地方,要知道华军可是有两栖坦克的。”他用手指了指一个方向:“从地图来看,那里的河床足足有两百米宽,水深也就比任何一个地方都要浅了,华军要是在那里强行泅渡······”
“长官————”一声生硬的问候打断了中佐的长篇大论。
中佐很不爽的回过头去,瞪着那个扫兴的家伙。哦,原来是一名安南老兵。旅长团坚持留下几十名安南老兵协同作战,很多工事都是这些老兵在指导着修的,他们人数虽少,但是他们的经验不容忽视。中佐没好气的问:“什么事?”
安南老兵说:“你站的那个位置
很有问题。”
中佐来了兴趣:“会有什么问题?”
安南老兵说:“站在那里很容易成为华军狙击手的靶子。”
什······什么?狙击手!?
不等中佐大人反应过来,八百米外一声枪响,一发白银子弹拉出一道近乎笔直的流光残影,只用了一秒多一点的时间就一头撞上了目标的身体。华军狙击手有一个好习惯,就是在远程狙杀时很少会向目标的头部开枪,死在他们枪下至少不会死得太难看,不像有些狙击手,枪枪都打头,被他们打中那叫一个面目全非,死的人也就算了,问题是帮他们收尸的少说也要吓傻一半。当然,这并不意味着华军狙击手就是仁慈的了,相反,胸部比脑袋披弹面要大上一倍,狙击成功的几率可就大上十倍不止了,这不,八百米外飞来的白银子弹就无情地撕裂了中佐还算发达的胸肌,射进体内,比较软的白银弹头在高温和阻力之力扭曲变形,在中佐体力烦躁不安的旋转打滚,将他的内脏绞成一团烂泥,直到最后动能耗尽才慢慢停了下来,没有造成贯穿伤。中佐倒退好几步,捂着鲜血狂喷的胸口瞪大眼睛,一脸不敢置信的倒了下去,手脚乱蹬,大口大口的吐血,连带一起吐出来的,是褐色的内脏碎块。这样的伤,神仙也救不了。在临死之前,这位中佐最后一个念头是:该死的安南猴子!
是啊,要不是那小子说话吞吞吐吐的,他会中弹?只要他提醒得早一点,语速加快一点,他就有机会隐蔽,躲过死神的邀请啊!可恶的安南猴子!
山下三男少将叹了口气,身边的人分明听到他自言自语:“又一个!”挥挥手,两名医务兵上来把渐渐停止抽搐的中佐抬了下去,用睡袋裹起来电话线一扎,找个地方埋了。
船越秀夫面部肌肉微微抽搐,露出暴怒的目光,活像一头被小屁孩用小石头砸了一下头的公熊,怒吼:“开炮!开炮!把可恶的支那人给我轰成碎片!”
山下三男少将低声说:“师团长阁下你冷静点,我们的炮兵一开火马上就会被华军的炮兵雷达锁定,然后被激光制导炮弹摧毁,现在我们处境艰难,每一门炮每一发炮弹都是宝贵的战斗力,不能拿来冒险!”
船越秀夫狠狠的喘了一口粗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都······回指挥部去吧。”
山下三男暗暗松了一口气。
回到指挥部,山下三男迫不及待的问:“师团长阁下,现在情况到底怎么样了?”
船越秀夫呷了一口勤务兵递过来的纯净水,沉默片刻,问:“你是想听真话还是想听假话?”
山下三男说:“先说假话吧。”
船越秀夫说:“假话就是我军已经彻底歼灭了快速反应旅,所向披靡,横扫安南席卷华东完全不在话下。”
山下三男说:“这假话还是挺提气的。真话呢?”
船越秀夫说:“真话就是,我们输定了,现在唯一还不能确定的就是我们还能有多少人活着回去。”
山下三男吃了一惊:“这么严重!?”
船越秀夫苦笑:“可不是么。昨晚那场暴雨不仅使我们丧失了歼灭快速反应旅的良机,还使绝大部分导弹受潮,很多电子仪器里都难倒出一升水来,用不了啦,我们现在的技术水平,连六十年代的苏联都不如,而华军,他们似乎没有受到丝毫影响!”
山下三男久久无语,船越秀夫也没有心情再去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二人相对无言。沉默良久,船越秀夫狠狠地灌了一口水,将瓶子使劲丢出去,血红着眼睛,说:“帝国根本就没有做好战争的准备!东京那帮官僚老爷们,为了讨好双头鹰,不切实际的制订出这么一个疯狂而脑残的计划,把我们一万多名将士丢进了这个永远也填不满的无底坟墓!那帮政治家,都应该下地狱!”
山下三男深有同感。战争关系着国家的生死存亡,必须慎之又慎,像现在这样仅仅是为了挽回一点颜面,在国家几乎没有任何准备的情况下与一个强大的敌人暗地里开战,简直是不可思议的。当然了,政治家们会告诉他们说这是为了东瀛的利益而战,是为了大和民族的生存空间而战,是为了遏制那个千年宿敌而战,但是这些冠冕堂皇的理由就能掩盖一切了吗?谁来为他们一万多名士兵的生死负责?他越想越觉得胸口闷得发慌,长长的吐了一口气,说:“现在可怎么办?就算我们能成功突围,回国后也得有人为这一切负责的。谁来为这一切负责?”
船越秀夫说:“替死鬼我已经找好了,池田中佐粗心大意过早地暴露目标,导致我军战略企图暴露,他必须为止付出代价······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