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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名突击队员朝山东左面迂回过去,丁香从一尺多深的积雪下一跃而起,班用机枪枪口喷出炫目的火舌,面对这绝对意外的一击,那两个家伙吓了一跳,一个像一缕轻烟一样闪到了树后,另一个只是慢了半拍,连中几枪,防弹衣上的防弹陶瓷块噼哩啪啦的爆裂,连带断裂的,是他的胸骨。这名雇佣兵面失血色,露出一丝痛苦到极点的神色,鲜血从眼耳口鼻渗出。接着,又一发子弹打碎了他的喉结,他倒在地上痛苦地翻滚扑腾,随着他的呼吸,伤口呛出一道道血箭,他注定要被自己的血活活呛死。
哒哒哒哒······
一梭子弹横扫过来,第三名突击队员出手了。丁香猛地趴下,扬手甩出两枚手雷,轻机枪两个点射,轰!轻!手雷爆炸,释放出催命般的强光,照亮了整片树林,第三小队攻势为之一滞。丁香趁机将弹匣里的子弹刮风般扫过去,将突击组逼得连连后退。第三小队马上还以颜色,闪光弹不断甩出,极度刺眼的强光不断撕裂黑暗,刺戳着每一个人的眼睛。强光中,子弹那暗红的弹道纵横错旮,自动步枪和机枪的扫射密得分不清点数,手雷在空中你来我往,弹片将树皮大块大块的剥落,露出白花花的木质。丁香粗略评估一下战局,结果竟然是······平手。自己和山东占有突然性和火力上的优势,对方则胜在人数众多,技术精湛,双方勉强打个平手。
这个平局是无比脆弱的,一旦山东一箱子弹打完,胜利的天平马上向敌人倾斜,凭自己这一挺班用轻机枪,很难压制住敌人,给山东争取足够的更换子弹的时间。更让她揪心的是,那个傻子跟小广西现在怎么样了?他们面对的可是一位死神一般的狙击手,那个傻子又那么冲动······她简直不敢想下去了。
在心里狂喊着,我活腻了似的在雪地上又跑又叫,上蹦下跳,连滚带爬。在战场上遭遇敌人的狙击手的时候,你跑得越欢,中奖的几率越高,就如同穿的军装越新越容易招来子弹一样,这是常识。而如果你老老实实的趴在原地,狙击手即使发现了你,一般都不会轻易开枪,原因是距离太远,他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打中。为了一个价值并不高而且不容易击中的目标去暴露自己的位置,没有这么笨的狙击手。但是现在我没得选了,丁香和山东他们肯定挡不住多久的,如果不能尽快解决这名狙击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现在我就是在玩命,看能不能用我这条小命去换那个幽灵的老命!
对面,是死一样的寂静,仿佛那个狙击手根本就不存在一样。他走了?不,他肯定还没有走,他就躲在某个黑暗的角落,等待着一击必杀的机会,因为我没有走!
大冷天的,我竟然浑身大汗淋流。试想一下吧,哪怕是最普通的狙击步枪子弹,初速也达到了每秒九百五十米以上,而我们之间的距离只有一千二百来米,子弹从出膛到击中目标,只有不到一点五秒的时间,如果我稍稍分神,不能在第一时间闪开,这一点五秒钟就是我生命的最后一刻了。如果他用的是特种子弹,那么子弹打到这里只需要不到一秒钟,换了你拿着一根荧光棒站在这里,面对着隐藏在黑暗中的枪口,你怕不怕?你毛不毛?反正我是肝都颤了。
发现对方根本不鸟我,我干脆站定,荧光棒对准狙击手所在的方向连指带戳:“哈哈,我发现了,你根本就是个老表没有针的太监!你他妈的贪婪自私懦弱好色,卑鄙无耻下流贱格,除了偷看女兵洗澡什么都不会干!你以为披着个白色麻袋往地上一趴,再架起一根烧火棍就是狙击手了?哥哥是吓大的!我站在这里让你打你都不敢开枪,有你这种废柴狙击手,也难怪山姆大叔近年来连连吃鳖,连安南猴子都打不赢!废物,废物,废物!拉出去迎风臭十里,丢进垃圾堆里都没有人翻一翻的废物!!!”
在某个视野开阔的狙击位置上,一位神情冷酷,往地上一趴连一根汗毛都不会动上一下,如同高山上的岩石一般的狙击手蔚蓝色的眸子中迸出一缕慑人的杀意。尽管猜到了那名敌人出格的挑衅背后的意图,他还是愤怒了!他在部队服役已有十年,执行过无数任务,他曾独自一人深入敌国,对敌国政要实施外科手术式狙杀;他曾活跃在废墟中,丛林里,甚至在茫茫风沙中像毒蛇一样潜伏着,冷酷地击杀每一名暴露在自己枪口下的敌人,给敌人带来无尽的死亡恐惧,并且利用这种恐惧从将敌人原本坚固
的防线从内部一点点的撕开;他还参与过惨烈的特种作战,被同样技术精湛的狙击手的准星牢牢锁住,一连几个小时头都不敢抬······他见过的敌人太多了,面对死亡的威胁,慷慨赴死将生还的希望让给战友者有之,自私自利损人利己者有之,贪生怕死举手乞降者有之,可是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连枪都不要就敢站出来冲着他连骂带比划的活宝!
只要轻轻扣支板机,那个活宝就算有十条命也得被打个四分五裂,但是······但是他们那变态的自动步枪同样可以向他发起致命的反击,为了一个头脑容易发热的家伙去冒险,似乎划不来!更重要的是外籍军团马上就能击溃华军的阻击了,一分钟,只要再过一分钟,这支给因陀罗造成了太大的损失的特种部队就彻底的完蛋了,为了射杀一名敌人,他可以在粪坑里一趴就是十几个小时,还会在意这一分钟?
那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越发的肆无忌惮,居然拿荧光棒当笔用,写出一个个侮辱性的英语单词,发现这样实在是太费劲之后,他干脆删繁就简,反反复复的描划出两个字母:sb、sb、sb、sb······狙击手指节发白,他的忍耐快到极限了!最过份的是那个家伙还嫌不够,又把荧光棒放到小腹位置,用充满动感的节奏向前挺啊挺的,至于是在意淫他妹妹还是他的母亲就不得而知了。狙击手最忌心浮气躁,这道理哪怕是菜鸟都懂,但真正做得到的没几个,包括他这名身经百战的老兵。狙击手呼吸变得粗重,看看那名华军士兵只能用淫荡猥琐来形容的肢体动作吧,只要是个带把的,都咽不下这口气!何况他们连一支像样的狙击步枪都没有,就算自动步枪能打到这里又怎么样?打得准吗?这一幕搞不好已经被外籍军团的杂种看到了,如果不能收拾了这个活腻了的家伙,还不知道会被人怎样笑话呢!
砰————
千辛万苦,望穿秋水,愁肠寸断,这支可爱的狙击步枪终于响了。比枪声更快的,是枪口迸出的膛焰,在火光一闪间,我不管三七二十一,用最狼狈的动作扑倒,一发子弹以数倍音速的惊人速度从我身边擦过,迷彩服为之焦黑。我顾不了这么多,放声狂吼:“猴子!!!”
用不着我提醒,小广西在枪声响起的同一秒钟狠狠地扣下了板机,一发十二点七毫米口径特种子弹高速旋转着,在空中拉出一道银白晶莹的流线,与巴雷特狙击步枪子弹以毫厘之差擦肩而过,朝那个危险到极点的家伙怒射过去!那名狙击手在扣动板机的同时,心里就一凉,手往地面一撑,后退了大约三十厘米。就是这三十厘米之差让
小广西蓄势已久的一击落空了,子弹贴着他的头皮狠狠削过,打在三米开外一块岩石上,死亡的感觉让狙击手浑身一阵震颤,然后······然后就没有然后了,子弹在坚硬的岩石上撞得粉碎,里面的水银从中激射而出,形成霰弹波,覆盖了整个狙击位置!这名狙击手只觉得后背一凉,接着火辣辣的痛,天知道在一秒钟之内有多少致命的水银颗粒打进了他的身体,后背皮肤上密密麻麻的冒起一大片细细的血花。水银以数倍音速的动能打进他的身体,堵塞动脉,他哪怕是将喉管撕开都无法再呼吸到一缕甜美的空气!后羿式自动步枪是没有办法准确击杀那么远的敌人,但是我们有特种子弹,比黄金还贵的特种子弹!一发水银旋转子弹打过去,炸出数千粒水银颗粒,向方圆数米进行一次地毯式轰炸,我就不信没有一粒打中他!
一旦被水银颗粒打进体内,要么就是被堵塞动脉最终窒息而死,要么就是水银中毒,在挣扎几年后才翘辫子,反正都是死路一条!
这位狙击手脸上扬起一丝绝望,他也用过水银子弹,自然知道被水银子弹打中的后果,那绝对是无药可救的。绝望之中透着疯狂,他咬紧牙关,强忍住窒息的痛苦,再次把狙击步枪探了出去······就算是死,也要拉其中一个一块完蛋!然而,不到两秒钟,他就不得不放弃同归于尽的打算,发出一声郁闷到极点的怒吼————如果他还叫得出来的话:瞄准镜里赫然有一团鬼火在飘呀飘的,什么也看不到!看都看不见了,还怎么进行高难度的超远距离夜间狙击?是那名猥琐的华军士兵害的,他拿着一支荧光棒不断比划出侮辱性的信息,不知不觉中吸引了自己的注意,在夜间即使是抽一支烟,在五十米外用微光夜视仪看对方的脸也亮得刺眼,长时间盯着如此荧光棒这么强的的光源,不眼花才叫见鬼了!就是这十几秒钟的不适应,让他失去了最后的报复机会。当然,他死得并不痛苦,因为他赫然看到一道又细又长的弧光朝他狂轰而来————那是我们身上最后一枚50毫米微型导弹,小广西生怕对方是小强,有九条命,很爽快的将这枚导弹轰了出去,将整个狙击位置炸成一片火海!
华国士兵······真他妈的无耻!
在灰飞烟灭之前,这名狙击手愤怒的在心里狂吼。
第一零八章雷霆救兵(上)
六管旋转重机枪的弹链终于到了尽头。随着最后一个弹壳在空中打着转落到地上,被火力压制了足足一分钟的外籍军团士兵一跃而起,火力全部复苏,机枪子弹夹杂着枪榴弹猛扫过来,打得山东无处可藏。丁香咬紧牙关,班用轻机枪呈一百八十度来回扫射,昂贵的特种子弹不要钱似的猛扫出去!这挺轻机枪的火力也相当凶猛,一通狂扫又将敌人给压了回去。但是至少两挺机枪朝她扫来,子弹在头顶几厘米处嗖嗖飞过,压得她根本就抬不起头来。
一挺四十毫米榴弹发射器连连开火,在丁香和山东周围炸出一排排火球,弹片将树木打得浑身是洞。如此猛烈的火力,丁香和山东别说更换弹匣还击,就连自保都成问题,险象环生。
小队长爱德华露出稳操胜券的得意笑容。华国特种兵虽然强悍,但是跟外籍军团的百战精英相比,还差了一点,这份大功,看样子是非他莫属了。
可惜乐极生悲,就在那位女特种兵射空了最后一发子弹的时候,两枚手雷飞了过来。在丛林战中,手雷千万别乱扔,不然很容易被树会树藤挂回来炸自己人,投弹的那位显然很清楚这一点,因此他的手雷直奔一丛树藤而去,被树藤挂回来后,无巧不巧的正好落在爱德华十米开外。爱德华暗叫一声“不好”,火速卧倒,往旁边拼命一滚,然后他看到两团烟焰螺旋着狂冲而起,一道冲击波从他左臂狠狠划过,扯出一道血箭。他还算是走运了,那位来自罗马尼亚的机枪手连人带枪一起被炸起六七米高,裂成七八块落下来,这两枚手雷的杀伤力竟然跟60毫米口径高爆榴弹不相上下!
“我日你们这帮孙子全家祖宗十八代!你们这群乘人之危的烂货,都给我去死吧!”
愤怒的咒骂中,又一枚手雷飞了过来。这一次第三小队的士兵都学精了,忙不迭的卧倒,以逃避死神大爷狠狠斩落的镰刀。我和小广西在爆炸火光中冲了出来,小广西的自动步枪扫出一道肉眼可见的细长火流,如同一条绞扭着身体的电蛇,卷噬着每一名射界之内的敌人,而我则用卡宾枪不断点射。特种部队在作战中总是把隐蔽放在第一位,因为暴露位置就意味着死亡,可是我们两个却悍然向敌人发起了正面冲锋,典型的亡命之徒的打法!
爱德华感到额头温漉漉的,伸手一抹,抹下一把血。一块弹片在他额头划出一道口子,血流如注,不过这点小伤,曾经被炮弹震昏过两次,中过七枪,被敌人的侦察兵捅过两刀的上尉是不会在意的,他心里只有震惊:这两个小子也加入战场了?负责压制他们的狙击手呢?怎么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没理由啊,那位牛得不行的家伙可是三角洲特种部队最强的狙击手,一枪在手就没有人能冲过他的防线,难道······他不敢想下去了,如果对方连有着“死神”之称的朱利安少校都能干掉,战力如何就可想而知了,跟如此强悍的对手正面硬碰,是不是太过不明智了?
嗵嗵嗵嗵嗵————
成串的榴弹砸了过来。我和小广西左右一分,做出一系列无懈可击的军事闪避动作,火球以每秒一团的速度在我们周围炸开,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