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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平淡又透着森冷的语气让在场所有人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只觉得背脊阵阵发凉。好几位参谋暗暗叫苦,我的老天爷,国家怎么把这台割草机放到爪洼来了!这位老兄在安南的丰功伟绩可谓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哪怕他已经有七年没再在边境露过面了,安南人仍然悬赏三千万美元要他的脑袋,安南将领提起柳哲这两个字的时候,脸上的表情更是精彩得有若见鬼!
柳哲才不管他们怎么想的,他干脆利落的说:“加快撤侨速度,二十四小时后,全军向雅加达发动进攻,务必将这座该死的城市从地图上抹掉!”
飞狼说:“我们恐怕没有这么充足的时间了。”
柳哲不动声色:“哦?”
飞狼说:“据前线部队报告,雅加达方面已经集结起二十万大军,随时准备向我们发动进攻,将我们赶下大海······当然,他们的精锐部队不多,绝大多数都是些只接受过速成训练的扛着ak步枪的民兵和和警察,正规军只有五个师又两个旅。”
骇人的微笑再次浮上了柳哲的嘴角:“好极了。你们只管撤侨,爪洼猴子由我来应付。”
飞狼说:“明白了。还有······”
柳哲皱起眉头:“还有什么?”
飞狼说:“现在爪洼人都疯了,在全国范围抓捕华人,关入集中营中,企图以前来逼我们撤军!据我们掌握的情报,已经有至少十五万华人被捕。就在几个小时前,爪洼政府就打电话过来,限我们四十八小时内撤出雅加达,否则就要大开杀戒。”他不无忧虑的说:“我已经派出伞兵和特种部队进行营救,但是想救出这么多人,简直就是不现实的,怎么办?”
柳哲淡淡的说:“多此一举。”打开窗户,指向远处那影影绰绰的高楼:“二十四小时内将雅加达拿下来,抓一百五十万人做人质,他们敢杀一个华人,我们就杀十个,看谁狠!”
这一次,就连飞狼也忍不住打了个冷战。
柳哲头也不回:“对付这帮记吃不记打的家伙,只能这样,将他们打残打废了才能治。命令空军准备一千五百吨燃烧弹,远程火箭炮部队至少要准备六个基数的炮弹,是时候给猴子们放血了!”
跟拥挤而有序的港口不同,雅加达已经彻底陷入无政府状态,也不知道哪里冒出这么多的混混,到处打砸抢烧杀人放火,将好好一座城市搞得乱七八糟。华人逃走了,失去了这只替罪羊,混混们还真有点不习惯,不知道该去打谁抢谁了。在百万华人匆匆逃走后,这座城市失去了活力,经济也陷入了瘫痪,恐怕苏哈多总统做梦也没有想到后果会如此严重吧?华人虽然逃走了,但是他们留下的商铺、别墅、工厂、酒店等等产业在混混甚至政府军眼里是丰盛的自助餐,大可自己动手,又砸又抢玩得不亦乐乎,还真有不少人发了小财。雅加达政府没有出面制止,相反,还用卡车运来一车车的步枪和手雷,当街分发
,见者有份。领到武器的家伙不管三七二十一,对着天空就是一梭子,雅加达城里时不时响起自动步枪密集的枪响,不小心还以为爪洼猴子自己打起来了。
这座国际化大都市真的变成了一座巨大的军营,到处都集结着上百、数百、数千甚至上万人的军队,像工蚁一样勤快的修筑着工事,企图将雅加达变成一座拥有一千多万守卫者的坚不可摧的要塞。高音喇叭反复播放着国家领导人的演讲,声嘶力竭歇斯底里的狂叫着要每一名市民都拿起武器来,跟邪恶的雇佣军和华国侵略者战斗到底,保卫爪洼的首都,爪洼的独立自由。而苏哈多总统也硬着头皮冒着被炎龙军团斩首的危险出现在独立广场,站在高耸的纪念碑下,向数万军队发表讲话。他从爪洼艰难的独立历程开始讲起,向全体军民阐述了其间的辉煌和悲壮,同时对自己执政以来所取得的成绩和所犯的错误都作了总结,为国家在自己任内遭遇如此严峻的生存危机向国民道歉。接着,他的话锋转到了三天前那个血腥的夜晚,语气变得激烈:
“······那些贪得无厌的吸血鬼依附在爪洼的机体上,贪婪的吸取着爪洼的新鲜血液,永远不知道饱足!正是在他们的剥削压榨下,爪洼一天比一天贫弱,我们的财富都进了那帮吸血鬼的口袋!尽管如此,看在他们都是爪洼公民的份上,爪洼政府对他们采取了宽容的态度,并没有惩罚他们。然而,我们太善良了,善良到根本没有想到,这些吸血鬼是永远不会满足的,但是不仅要夺取我们的财富,还要勾结雇佣军,占领整个国家,将我们通通都变成他们的奴隶······他们已经很接近成功了。他们花费天价雇佣的华国雇佣兵已经占领了雅加达的港口,占领了泗水,占领了三宝龚,助纣为虐的华国也出动了大军,几十万杀人不眨眼的士兵正朝着我们扑来,他们的舰队正朝我们扑来!真是好大的手笔!这是赤裸裸的侵略,这是赤裸裸的叛变!勇敢的爪洼人民,站起来,握紧手里的武器,与这些邪恶的侵略者战斗到底!我们的抵抗事业赢得了全世界的同情和支持,只要我们坚持战斗,最终的胜利必将属于我们!”
“都站起来吧,不要犹豫,不要彷徨!祖国需要你们,使命在召唤你们!拿起武器,为了我们的独立自由战斗到底,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
整个雅加达都被苏哈多总统的演讲点燃了。独立广场上,不知道谁带的头,数万士兵同时高呼:“一日自由,永远自由!”声浪像洪水一般淹没一切,随即激起更大的骇浪,整个雅加达每一条街道上,都有人在狂呼
:“莫迪卡!莫迪卡!莫迪卡!”每一个人都像吸毒过量了似的,陷入了一种病态的亢奋和狂热中,狂呼声从一个个嗓子里狂冲而出,汇成一股无法阻挡的洪流,席卷全国!在场的记者发出惊呼:“好勇敢的民族!如此团结而勇敢的民族是不可战胜的!”
姑且不论这些“欢迎来搞”的记者的评价是否中肯,从实际效果来看,苏哈多总统这场秀的确成功了。民心士气都已经被鼓舞起来,二十万大军已亦已集结完毕,只等着天黑下来好发动进攻了。唯恐天下不乱的西方媒体纷纷转载,在舆论上掀起一股强劲的风潮,爪洼人一时间居然赢得了大多数国家的同情。不过,这些在我们眼里,实在是无聊得很。舆论是相当厉害,但是在大炮面前,它屁都不是!如果你认为笔杆子真的比枪杆子厉害,那你肯定没有领教过自动步枪的厉害。
广播又开始了。
小广西掏掏耳朵,睡眼迷离的抬起头,懒洋洋的叫:“死猴子,都几点了,还不肯消停?吵死了!”
我耸耸肩,只顾着啃压缩饼干。我们现在的位置是在下水道里,还是一段比较干燥的下水道。在我们头顶上,便是爪洼政府一位高官的私人别墅,而那位老兄是在爪洼国防军总参谋部工作的,他也就成了我们的目标。我们在这里窝了足足十八个小时,就是要将他逮住,从他口中撬出我们所需要的情报。下水道里的脏和乱才我们来说根本就算不了什么,但是从外面传来的噪音才叫要命,一天二十四小时,洗脑式循环播放,就算是天籁之音都听得反胃了,更何况是几只死猴子的鬼哭狼嚎!小广西很明智的选择睡觉,我也眯了一阵子,山东放哨,而且是戴上耳塞去放哨。当然,我们将两架掌上微型小飞机安放在别墅大门外的树上,两个摄像头死死的盯着,拍摄到的画面源源不断的传送下来,只要那个王八蛋敢回来,我们马上就会知道。
三个小时前,那个王八蛋开着小车回来了,我们继续等,等他睡着了再动手。这也就意味着我们还得继续忍受那些该死的噪音。
饼干还有一小块,山东进来了:“老大,别墅的灯火全黑了,估计目标已经睡着了。”
我把饼干往嘴里一塞:“行动!”拿起后羿式十二点七毫米口径自动步枪,认真的作了一次检查,确定步枪状态极佳后,带头走了出去,走了二十多米便停下来,踩在山东肩上,将头顶上的沙井盖顶开一条小缝,朝外面投出一个球形摄像机。球形摄像机滚出老远,对周边环境进行全方位的拍摄,好极了,一个人都
没有,离我们最近的警卫至少在二十米外,而且只有两个人,视线也被墙体转角挡住了,安全。我慢慢的顶开沙井盖,尽量不发出任何声音,足足花了一分钟才搞定,双手往地上一撑跃了上去,然后将山东和小广西拉上来,用手语告诉他们警卫的位置,他们表示明白了,我留在原地警戒,他们利用黑暗摸了过去,动作轻盈敏捷,让人不则自主的想到了美洲豹。
黑暗中传来两声折断不大干燥的树枝一般的脆响,被高音喇叭里的鬼哭狼嚎扯得粉碎,再也无迹可寻。没有人知道,只是一眨眼的功夫,下水道里多了两具穿着军装的尸体。
第三十章燃烧的雅加达(二)
此次行动事关重大,上头一次性出动了两个小组,我们这个小组负责渗透和抓捕目标,另一个小组由负责外围警戒。上头甚至还派了一名黑客高手,轻轻松松的侵入了别墅的监控系统,释放病毒,使得监控系统反复播放最近二十四小时的画面,换句话说,现在我们就算站在摄像头前面,警务室里那些笨蛋也看不到我们,所有摄像头和警报系统都被女黑客给屏蔽了。倒是别墅里的一草一木都尽在我们的视野之内,在那位女黑客的指挥下,我们小心的避开别墅里的警卫,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了目标的房间门前。
“凹组注意,有人上去了,距离十五米,初步判断是送饮料的女佣。”女黑客的声音在对讲机里轻轻响起。我打个手势,那两个活宝会意,闪到楼梯转角,我则拔出消音手枪作警戒。果然,刚作好部署,一名看上去只有二十岁,身材高挑的女佣就端着一杯饮料轻手轻脚的上来了。她根本没有来得及发现躲在转角处的危险就被山东一掌砍在后颈,闷哼一声,软绵绵的倒了下去。小广西眼疾手快的将人扶住,夺下杯盏,可惜,里面的咖啡都泼出来了。他像丢垃圾一样将这名女佣丢到角落,扬了扬手里的杯子,挤眉弄眼的用手语问:“饮料都泼掉了,怎么办?”
山东回应:“好办,装点自来水就行了。”
小广西:“那也太麻烦了,而且喝冷水会对身体有害,这样做太不道德了。”
山东:“那你说怎么办吧。”
小广西:“好办!”拉开裤子拉链,一道浑黄的小水柱射入杯里,激起点点泡沫。山东作呕吐状,小广西却一脸惬意,要不是现在身处险境,估计他要吹口哨了:“哥长了这么大,尿得最爽的就数这次了!”一口气尿了半杯,坏笑着推开房门端了进去,我紧随其后。
隔音效果一流的房间里,装璜之豪华,着实让我们两个土包子开了眼界,满墙的油画,到处都是古董,啧啧,这哪里是摆设,分明是一堆堆的钞票啊!可惜,物极必反,这样的奢华非但没有彰显出贵族气派,反倒将主人暴发户的粗鄙给衬托出来了。红木床上,一头体重超过两百斤的肥猪正扔着一位一头栗色大波浪的、有几分白人血统的妖艳女子呼呼大睡————好嘛,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次就让你风流个够好了。那头肥猪大概是渴了,舔舔嘴唇,习惯性的含糊不清的叫:“水,水······”
我和小广西都很邪恶的笑了,小广西笑得尤其可恶,恭恭敬敬的将手里的饮料递了过去。那头肥猪眼皮都懒得撑开,
随手接过来咕咕咕一口喝了下去,借着台灯,我们可以很清楚的看到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丰富多彩!品味、诧异、困惑、恼火、恶心······表情之丰富,感情之真实,真的可以问鼎奥斯卡金像奖了!他睡意全消,霍地坐起来冲着痰盂呸呸呸一阵猛唾,舌头伸出老长,气急败坏的叫:“这是什么鬼东西,怎么这么难喝!居然将这种东西端过来给我,我看你是想死了!”
小广西嘿嘿一笑:“倒也不是什么琼浆玉液,只是小爷我的一泡憋了几个小时的童子尿而已。怎么样,味道还不错吧?”他的爪洼语虽然还不太标准,但日常对话绝对没问题的,至少这头肥猪听得懂。
肥猪第一反应就是声音不对,瞄了我们一眼,看到的不是什么如花似玉的女佣,而是两名全副武装杀气腾腾的职业军人,他那双小得几乎看不见的绿豆眼一下子瞪得比猪尿泡还要大!左手探向枕头底去抽手枪,右手闪电般按向床头的报警器,动作之快,着实让我们开了眼界:原来猪的动作也可以很快的!只是他两个动作哪一个都只做到一半,就被我一拳打晕过去。那位妖艳的栗发女子被这番动静惊醒,倏地座起来,惊恐万状的瞪着我们,完全没有注意到被子滑落,整个上半身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