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恐惧和愤怒像滚油一样煎熬着苏哈多总统的心,他面目扭曲,两眼布满了血丝。在恐惧和愤怒的背后,就是彷徨和无助,不知道如何是好。华国复仇之箭已经离弦,不痛饮鲜血是不
会收手的,而他还不想死啊,他还有一百多亿美元的巨额财富,他还没有享受够呢!
接下来该怎么办?指挥军队继续抵抗下去?开玩笑,爪洼军队在华国军队面前根本就是个笑话,二十万打人家一个师都打不下来,现在华国已经来了一个集团军,而且炎龙军团主力也快要腾出手来了,十几万虎狼之师,叫爪洼拿什么来抵挡?事实上,他一度对东瀛军队抱有很高的期望,衷心希望他们能像二战时期一样将华军杀得溃不成军,但是在经历了那场血火满天尸骨断流的雅加达战役之后,他的信心已经被动摇了······东瀛军和华军的装备相差无几,但是华国建国三十六年来一直在打仗,而且每一个对手都不弱,东瀛人呢?打从二战结束后就没有打过仗了。一边身经百战,一边久疏战阵,前景实在令人有些担忧,不能把宝全部押在东瀛人身上啊!
向华国投降?这恐怕是结束战争的唯一办法了,但是苏哈多总统绝对不愿意走这条路,华国老百姓会将他撕成碎片的!就算他愿意花上百亿美元赎自己的老命,让华国答应放他一马,柳哲也不会放过他的,这个冷血的屠夫绝对会用磨得锋利无比的战术刀将他身上的肉一小块一小块的割下来,割足四千刀才让他断气!与其向华国投降,还不如干脆点喝下毒药,至少这样可以毫无痛苦的结束自己的生命。
寻找外援?除了东瀛这个不怕死的,还有谁敢强出头,为了爪洼跟华国正面对抗?马来西亚?泰国?新加坡?指望他们还不如指望母猪上树好了,没看到他们一个个正拼命的撇清跟自己的关系,为此恨不得向爪洼开战好让华国相信他们么?一帮软骨头!
战也不行,降也不行,苏哈多总统现在真的被逼到了绝路。
被逼上绝路的人往往容易变得疯狂,他眸中迸出骇人的杀机。好吧,柳哲,算你狠,我打不过你,但是你也别得意得太早!别忘记了我手里有十几万华人人质呢,逼急了我,我就下令将他们全部处决,叫你吃不了兜着走!死了十几万人质,你们国家能放过你吗?如果你真的够狠,就跟我赌这一口气好了,我现在输红了眼,什么都做得出来!
就在总统咬着牙关发狠的时候,防弹车停了下来————前面就是出口了。几名陆军特种部队士兵跳下车,小心翼翼的打开出口的门走了出去,查探周围的环境。这段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不过对于地道里的每一个人来说,都比一个世纪还要漫长。大家着了魔似的死死的盯着地道入口,都悄悄往后缩,生怕那里会毫无
预兆的冒出一排黑洞洞的枪口,或者丢进几枚高爆手雷。苏哈多总统爆发了,怒吼:“就这么害怕吗?只是一个柳哲就将你们吓成这副模样了吗?你们以前侵吞国有资产的勇气呢?你们以前索取贿赂的霸气呢?都哪里去了?!”地道里回荡着总统的怒吼声,处处回荡,多少显得有些歇斯底里。
没有人敢吱声,总统爱骂就让他骂个够好了,该缩的时候还是得往后缩,站得越前越容易没命啊老大!
看着手下这副熊样,苏哈多总统莫名的焦躁,一头火大。他还指望着靠这帮心腹重整旗鼓呢,看他们这副没出息的样子,他还有什么希望重新夺回宝座!心中的邪火越烧越大,他必须很努力才能压抑住从卫兵手里夺过手枪照着这帮家伙的脑袋打空一个弹匣的冲动,尽管他真的很想这样做,而且现在也有权力这样做。可是······此时正是用人之际,如果将他们给毙了,他可连这样的废物都没得用了,冷静,一定要冷静!
还好,就在这些,出去查探情况的特种兵发回安全的信号,被总统的怒火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的官员们如逢大赦,一拥而出,动作一个比一个快,谁也不想留下来被总统的怒火烧成灰嘛。苏哈多总统苦笑,这帮家伙真的一点也不知道客气啊!
地道的出口就在效区外一个贫民窟里,人口众多,龙蛇混杂,环境极为复杂,为逃亡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谁又能想得到在这个垃圾遍地的鬼地方,居然有总统亲自报置的一个安全点呢?这个安全点储存着武器弹药以及一切逃亡所需要的物资,甚至还有两架直升机,可以在最短时间之内将总统送到新加坡或者马来西亚去。可惜,虽然这两架直升机保养良好,但是天空属于华国空军和陆军航空兵,给苏哈多总统十个胆子也不敢乘直升机逃亡。进入地下仓库之后,用不着总统吩咐,一帮亲随就手忙脚乱子的给自己伪装易容,有的扮成叫花子,有的扮成流浪汉,有的扮成逃亡的大老板以及老板保镖,还有的干脆就男扮女装,反正有多乱整多算,绝对不能让人家认出自己是有身份的人。苏哈多作为总统,自然有特殊待遇,有专门的化妆师给他化妆,一番摆弄之后,这位手握一国生杀大权的总统大人变成了一个白白胖胖有些憔悴的大公司老板,那些身怀绝技的特种兵则摇身一变,成了他的保镖。除了化妆外,大家还七手八脚的往自己背包里塞现金,每人人少说也塞了上百万美元,还有一些黄金。谁也不知道踏上逃亡之路后会遇到什么情况,很多时候都需要金钱开路,万一遇上了炎龙军团的士兵,这些美钞和
黄金就变成了买命钱,多拿一沓就多一分活命的希望!
苏摩亚少将喘声问:“总统,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苏哈多总统说:“一切尽在掌握,照我说的去做就行了。”
苏摩亚少将说:“是是是,总统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做?”
苏哈多总统莫名的烦躁:“你别问了,我自有分寸!让你的人分散开来掩护我们,人太多了,猥成一团很容易引起华国空军的注意,我们只有尽量分散,才的逃出生天的希望!”
苏摩亚少将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请示:“我们该往哪座城市撤?”
这家伙······苏哈多总统真想拔掉他的舌头,看他还能不能问东问西!如此烦躁是因为就连总统本人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只能见一步走一步了。逃亡之路危机四伏,困难重重,等待自己的将会是什么?
只有鬼才知道。
第四十三章死亡之路(二)
准备停当后,苏哈多总统一行悄悄的离开了安全点,上路了。他们的运气不错,天下起了大雨,卫星侦察不可避免的受到很大影响,而此时仍有数以万计的难民不断的从城里涌出,神情恐惧的踏上逃亡之路,他们很容易就隐藏在了难民中间,想要在茫茫人海中将他们找出来,难,真的很难。众多重要人物分成几批,以免被人一网打尽,而爪洼陆军特种部队则分布在周围,不动声色的将这些重要人物保护起来,尽量不让陌生人靠近。苏哈多总统对这些特种兵下了死命令:一旦发现这些大人物有叛逃的迹象,杀无赦!也就是说,这些特种兵既是称职的保镖,也很有可能是死神的使者,他们的存在让这些大人物很是纠结。
难民潮几乎看不到头,在雅加达城里,能逃的都逃出来了,几百万难民,放哪里都让人头疼万分。这股恐怖的难民潮规模是如上的庞大,红色高棉占领金边后用坦克驱赶市民从而制造出一难民潮与之相比都相形见拙了。更可怕的是,难民队伍中拥有枪支的人是如此众多,多到让苏哈多总统头皮发麻!这些步枪还是他在战前紧急从外国进口的,不要钱的分发下去,想给华军来个全民皆兵,让华军在雅加达把血流干。可惜理想和现实总是要差那么一点点,华军没有在雅加达把血流干,几天功夫就将雅加达打成了平地,这些武器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当然,并不是一点用都没有的,那些家伙将枪抱得死紧死紧,搞不好看到谁不顺眼就会给他一梭子,看到哪个城镇条件好一点就组团去攻打,占山为王······他们肯定打不过华军,但是打自己人还是轻松愉快的。前方时不时传来几声枪响,不用说,是那些家伙手里的枪支在发挥作用了,也不知道是看中了哪头肥羊行李箱里的钱还是看中了人家的情妇或者女儿,二话不说抄起枪就扫。现在国家机器已经崩溃,无人维持秩序了,此时不抢更待何时?至于抢到的钱还有没有命去花,他们没有考虑过,得过且过吧。
那零星的枪声听得苏哈多总统心尖直颤。有这么多特种兵保护,当然用不着怕那些乌合之众,他怕的是柳哲。柳哲在攻城之前就许下一亿美元巨款要他的人头,不管你是爪洼政府高官还是地痞流氓,也不管你用什么手段,只要你能割下苏哈多总统的人头交到他有手里,并且拿出足够的证据证明这颗人头的真实性,就可以从他手里得到一亿美元。金钱的威力是巨大的,一亿美元足以摧毁绝大多数人的友谊、亲情、爱情、信任,在爪洼这个穷得要死的国家,这笔巨款的诱惑更是难以抵挡,天知道有多少爪洼人早已被美元迷住了心窍,握
紧武器眼睛瞪得老大,做梦都想拿苏哈多总统的人头去换一大笔钱以及安宁的生活!就算没有这笔巨额赏金,很多爪洼人也不会放过苏哈多的,是他引发了这场战争,间接害死了自己的亲人和朋友,这事能完吗?现在的苏哈多总统在爪洼可以说是危机四伏了,与他擦身而过的每一个人都很有可能会拔出一支手枪朝他开火,他的厨师很有可能会往他的饭菜和饮料里下毒,他的理发师极有可能会用剃刀割断他的喉管,就连他的情妇,也很有可能会在他睡着之后狠狠的扭断他的脖子!处境如此危险,又看到这么多人身上有枪,他能不怕吗?
汽车在被难民堵得死死的公路上一寸寸的往前挪,可谓寸步难行。胡托莫上校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雨一停,华军的直升机就会飞过来侦察,要是让他们发现什么,那可就完蛋了!必须加快速度,离雅加达越远越好!在他的命令下,车队艰难的离开公路,驶上了乡村土路。上校的如意算盘是也许乡村土路不会这么多人,然而现实给了他一棒:泥泞不堪的乡村土路上一样人满为患!汽车蹒跚而过,车轮卷起肮脏的泥水,招来一片咒骂。陆军特种部队的特种兵好几次按捺不住,想架起机枪朝那些贱民狂扫,让他们离公路远一点了,但是被胡托莫臭骂了一顿。不能开枪,谁也不知道难民中间有没有华国间谍,一旦开枪必然会引起他们的注意,麻烦可就大了!没有办法,忍无可忍还得继续忍。
苏哈多总统忧心忡忡,问胡托莫:“上校,照这个速度,得到什么时候才能到达下一个安全点?”
胡托莫说:“起码也得三天吧,太拥挤了,开车还没有走路快呢!”
苏哈多总统急得额头冒汗:“三天······足够华军找到有关我们的蛛丝马迹了啊!想办法加快速度,不然我们都得完蛋!”
胡托莫连声应是,不过看他愁眉苦脸的样子,他也想不出什么好主意来。
苏哈多总统又补充:“约束好你的部下,千万不要去惹麻烦!要知道我们要面对的可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人物,稍稍露出一点破绽都极有可能被他发现,并将我们送上西天!”
胡托莫再次连声应是。苏摩亚少将冷眼看着,心里发出一声叹息······看样子,总统是被吓破了胆子了啊!
苏哈多总统是不想招惹麻烦,可惜麻烦往往不是你不想惹它就会离你远远的,它最喜欢自动找上门来,不然它就不叫麻烦了。
公路一拐,拐到了一条小河河边。这条河顶多也就一米
来深,两边都是郁郁葱葱的农田,要不是数百万难民正如同蝗虫过境一般扫荡而过,还真他妈有一点田园风光的味道了。但是眼尖的特种兵都瞪大了眼睛!
尸体!
田里,路边,河里,到处都是尸体!
这么多尸体,有些是刚死不久的,还有血水从伤口流出,将河水染红;有的已经死了一两天了,在水里泡得肿胀发白,令人作呕;还有的只剩下一口气,在死人堆里发出微弱的呻吟······好好的农场,现在变成了恐怖的杀人场,血流满地,令人毛骨耸然!苏哈多总统面色变得惨白,嘴唇哆嗦着问:“我们是不是中了华军的埋伏?他们是不是就在前面等着我们?”
胡托莫吞了一口口水,说:“不是华军,华军正在雅加达清剿残敌,哪里有时间跑到这里来屠杀这些不入流的角色?我想应该是那些不法份子干的······”
上校就是上校,判断能力还是挺强的,话音刚落,一名把头伸出车窗去查看周边环境的特种兵就叫了起来:“上校,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