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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剑辉最夸张,一口气往身上套了五件衣服,把自己裹得跟个河马似的,才算是缓过劲来,他慢慢的吸了一口气,分明感觉到鼻毛一根根都变得僵直。他咕哝:“你妹,真的是冷死人不赔命啊,老子总算是
明白为什么德军会被赶出苏联了,这里的气候如此可怕,都不用苏联人动手,光是冷德国兵就冷死得七七八八了!”
飞机里有个家伙哇哇大叫:“那个谁,行行好,先把舱门关上,冷死我了!”
邵剑辉瞄了一眼机场那边等候的人群,再看看天空中飘舞的雪絮,这才慢慢转过头来,瞪着那个活宝,恶狠狠的说:“关你妹!毛子的官员和记者都在下面等着了,怎么关?请他们吃闭门羹?有失礼仪引起外交纠纷怎么办!?”
他不说还好,一开口,飞机上有一半的人直接笑喷了。你老人家在联合国总部干了五六年,一句话听得不爽就指着人家的鼻子破口大骂,看哪个不顺眼直接抡板凳拍人,什么时候鸟过什么礼仪了?天哪,这简直就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至少,你老人家在跟我们谈外交礼仪之前,能不能把粗口去掉?动不动就你妈你妹,还一口一个外交礼仪,这不是成心逗人乐么!
邵剑辉见那么多人没有一个给他面子的,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说:“好吧,你们大可当我放屁,不过,老毛子眼里可是不揉沙的,要是我们敢当着这么多记者的面给他们难堪,他们当中有没有人愤怒中烧,晚上闯入我们下塌的酒店用ak猛扫,就不得而知喽!”
我靠,有这么夸张吗?
不少人撇撇嘴,摆明就是不信,好歹我们也是外交人员啊,就因为冷,关上舱门再享受一下暖气,一点小小的不礼貌罢了,就闯进我们的酒店用ak扫?这到底是红色帝国还是上海黑帮啊?不对,就算是上海黑帮也没有这么横!不过看到邵剑辉第一个走下了舷梯,他们也就只能认命了,伸脖子是一刀,缩脖子也是一刀,横竖都是个死,那就死得姿势优雅一点吧!一大票还很年轻的外交官咬咬牙,一脸悲壮的站了起来,硬着头皮跟在老大后面走下舷梯,硬着头皮向矗立在风中,身上落满了雪絮,跟雪人差不多的接机人员挥手。其实被这零下二十几度的寒风一吹,他们的头皮想不硬都难了————都冻僵了,能不硬吗?
最后面,一名三十来岁,留着平头,戴着墨镜,很有点中南海保镖风范的帅哥有点不满的皱起眉头,低声说:“这点寒风就受不了了?这帮家伙就是欠练,改天得把他们扔进我的军营里好好练上个把星期,省得外交部的人一个个都跟患上了软骨病似的!”
本来还舍不得机舱里那点暖气,磨磨蹭蹭的外交部工作人员一听,面色大变,争先恐后的往外涌,开玩笑,像他们这小身板,进了这个魔头
的军营还有命出来?不用七天,七个小时他们就可能进太平间享受免费的冷气了!有人为了走快点使劲往前挤,有人没命的把企图超越自己的人往后推,那咬牙切齿互不相让的场面,跟初中生上饭堂打饭有一拼,他们走得实在太急了,把邵剑辉挤了一个趔趄,差点摔倒,气得他破口大骂:“你们————”但是看到正快步走过来朝他伸出大手的苏联官员,他咬了咬牙,硬是把“你们急着去投胎是吧”这句话咽了回去。苏联人这段时间一直是当孙子,在北约面前低声下气,满世界的哀求援助,着实受够了白眼,看到华国外交人员这么热情的向自己飞奔而来,他们都愣了:看样子华国修正主义者并不像赫鲁晓夫说的那么可恶,他们也是很热情很真诚的嘛!怔愕之后就是感动,二话不说,上来老鹰捉小鸡似的逮到一个就是熊抱,毕竟曾经是同志,患难见真情啊!
邵剑辉反而愣住了。
罪魁祸首满不是滋味的揉了揉鼻子,我的训练有这么恐怖吗?
第十四章访问苏联(中)
“欢迎来到苏联,老朋友。”
邵剑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一头人形公熊热情洋溢的搂入怀中,一记熊抱让他气都透不过来。他脸上带着同样热情的微笑,心里却骂翻了。我靠,北极熊就是北极熊,一个礼节性的拥抱而已,用得着使出吃奶的力气么?真搞不懂他到底是想拥抱还是想谋杀!
遭到咒骂的,是邵剑辉在联合国总部工作时的老朋友,卡切诺夫斯基。说真的,联合国那么多外交官,还是这个家伙最对邵剑辉的胃口,大家一样的无耻,一样的崇尚暴力,一样的国家利益至上,一样的眼里不揉沙,一句话不对就挥舞拳头。可惜的是非洲之战之后,这位老兄就被调回国,高升了,少了他,联合国真的失色不少啊。苏联安排卡切诺夫斯基负责接待华国访问团,看样子是想打打友情牌了,毕竟这段时间他们在远东地区的一些动作实在令人不安,如果不想跟华国激化矛盾,在外交上作出一些安抚的姿态是必不可少的,因此这头公熊一脸憨厚而热情的笑容,叫人实在挑不出毛病来。
邵剑辉说:“老朋友,你越来越壮实了啊,不去特种部队实在是可惜了。”
卡切诺夫斯基嘿嘿一笑:“老朋友,你还是那么会说话,随口一句说得人心里舒坦。”眨了眨眼睛,“不过有时候你一句话也能气到别人吐血。”
邵剑辉使劲将他推开,狠狠吸了两口气,说:“废话,踩到我的尾巴上了,我会跟他们客气?我只恨自己嘴笨,没有能像古人那样将那些无耻之徒气得吐血而亡!”
卡切诺夫斯基大笑:“你要是嘴笨,那全世界就找不出牙尖嘴利的人啦!我来介绍一下,这位,我们的外交部副部长,茹科夫斯基,这位是我的副手,马林诺夫斯基……”
“马……马林诺夫斯基!”
邵剑辉两条腿一软,几乎摔倒。奶奶的,马林诺夫斯基老兄名气实在太大了,苏联的坦克战专家,胜利勋章的获得者,赫鲁晓夫的国防部长啊,牛人啊!这位老兄还是个不折不扣的反华份子,曾在周总理访问苏联的时候当面出言侮辱毛主席,激怒了华国访问团,以至于不管苏方怎么补救都无法挽回他造成的恶劣影响……慢着,这位老兄不是早就挂了么,怎么……
卡切诺夫斯基看到邵剑辉的表情如此精彩,把他的心思猜了个七七八八,哈哈大笑:“想到哪里去了?他是马帅的后代,我们都叫他小马林诺夫斯基。”
邵剑辉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你妈,早说啊,我还真以为那个老
家伙从坟里爬出来附身到年轻人身上,来跟老子握手了,你想吓死人是吧?他挤出一丝微笑,跟小马林诺夫斯基握手。小马林诺夫斯基彬彬有礼,既不过份热情也没有半分冷傲,一言一行总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想必这位老兄在官场上的仇家少得很,属于那种哪一边都谈得来,哪一边都不会得罪的八面玲珑的人物,天生就适合搞外交。卡切诺夫斯基继续给他介绍苏方的重要人物,那一大堆斯基就没有一个是等闲之辈,苏联虽然衰弱了,却仍然是精英云集,这批精英强行支撑着这个政治热情几乎已经耗尽了的国家的根基,有他们在,谁也不敢轻侮苏联。让邵剑辉吃惊的是,在场的居然还有两位苏联中将,一位是由于受过重伤,面色总是有些苍白的博罗西洛夫中将,在非洲战场打得北约大军尸横遍野,要不是双头鹰突然插手,只怕北约十几万大军早已被他辗成肉酱;另一位是格里希诺中将,苏联国土防空军高级参谋,都是极出色的将领。邵剑辉眉头暗暗皱紧,心里想:“奶奶的,老毛子该不会是得到了情报,想跟老子来个兵对兵将对将吧?他们有两个中将,我这边也是两个中将……”摇了摇头,不敢再想下去了,跟在场所有人一一握手,算是认识了。总体来看,苏方这次接待的规格算不上是最高级的,戈尔巴乔夫等核心人物并没有来,本来叶利钦作为俄罗斯联邦总统,应该到场的,但是这位老兄声称自己工作繁忙,没有来,接待团队阵容也就没有那么强大了。不过华方派来的访问团也没有太多重要人物,显然此次访问只能算是一次试探。
博罗西洛夫本来就苍白的脸被寒风一吹,更没有血色了。他那线条分明的嘴唇抿得紧紧,显然心情很糟糕,有些漫不经心。不过也是,外交本来就不是他的本份,到场已经算是给卡切诺夫斯基面子了,想让他笑容满面,很难。事实上,在库兹涅佐夫元帅逝世之后,他就没有再笑过。格里希诺中将轻轻的拍了拍他的肩头,小声说:“伊凡,注意一下,这是外交场合,你绷着一张脸,让记者们拍到了,会招来麻烦的。”
博罗西洛夫淡淡的说:“我并不喜欢这样的场合……现在这种情况,你让我怎么笑得出来?”
格里希诺中将神情一黯,叹了口气,说:“他们要去开记者招待会了,走吧。”
博罗西洛夫哦了一声,转过目光,正好看到华苏双方的人员大步走向候机大厅,那里有一大批记者在等待着他们。他的目光扫到两名华方保镖身上的时候,身体突然微微一震,目光变得锐利:“是他们!”
格里
希诺诧异的问:“你认识他们?两名保镖而已……”
博罗西洛夫寒声说:“阿寥沙,你看他们像保镖吗?”
格里希诺定睛望去,那两名保镖确实与众不同,身材挺拔,腰肢不管在什么时候都挺得直如标枪,就算把整个高加索山脉压到他们头上,也休想让他们折腰,显然是特种部队出身的。这并不奇怪,克里姆林宫的保镖就是阿尔法特种部队,那些其貌不扬的特种兵经常穿上西装皮鞋扮成保镖,陪同国家领导人出现在各种场合,随时准备用身体为元首挡子弹。但是,那两名保镖身上似乎有一种与众不同的东西,总是让他背脊阵阵发凉,到底是什么他又说不上来。他低声说:“那两名保镖确实与众不同,恐怕死在他们手里的人不在少数了。”
博罗西洛夫声音压得更低:“阿寥沙,你不是陆军,所以你不知道他们身上那种让你不收自主的感到畏惧的东西是什么。我可以告诉你,那是一种用人血泡出来的杀气,一种枕着被炮弹炸断的碎肢啃面包的漠视一切生命的冷漠,只有身经百战,身后有千万冤魂在哭号咒骂的铁血将领才有这样的气势,而华国,这样的人物绝对不会超过十位,如此年轻的,也仅仅是两三个而已!”
格里希诺的眼皮开始狂跳:“你是说,他们是……”
博罗西洛夫一字字说:“非洲鹰狼,铁血屠夫!”
格里希诺倒抽一口凉气:“是他们!是那两个几乎围着地球打了一圈的无敌猛将!”
博罗西洛夫说:“除了他们,还有谁?”目光死死的锁定那个较为年轻,身材也矮上几公分的家伙身上,眸中的迷茫和怅惘一扫而空,迸出惊雷闪电,由于过度饮酒而变得瘦弱的身体每一个毛孔都喷薄出骇人的战意,就像一头看到别的狮子侵入自己的领地,挑战自己的地位的雄狮!似乎能感受到那绝对称不上友好的目光,那位保镖回过头来,虽然戴着墨镜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格里希诺分明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像四条火龙轰然相撞,迸出点点炽热的无形的火星,让他的心脏像坐过山车一样狂跳!
天敌!
这两个家伙分明就是天敌,仿佛他们之间注定只有一个要倒下去似的!
格里希诺有些紧张,生怕博罗西洛夫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幸运的是,两个人只是对视一眼,那个保镖就转过身去,隐入了人群之中。博罗西洛夫缓缓舒出一口气,说:“真没想到他们居然敢以这种方式来到苏联!”
格里希诺说:“
伊凡,你要冷静,千万别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不然会给国家带来巨大的麻烦的……我们可再也经不起任何打击了!”
博罗西洛夫咬咬牙,说:“我知道!我们走吧。”
格里希诺这才放下心头大石,两个人并肩而行。
柳哲低声问:“怎么了?”
柳维平说:“被人认出来了。”
柳哲问:“谁那么厉害,一眼就识穿了我们的伪装?”
柳维平说:“博罗西洛夫,一个难缠的家伙!”
柳哲低呼一声:“是他!?”
柳维平说:“相信北约军人永远也忘不了他的……靠,山姆大叔的狙击手也太烂了,怎么没一枪打死他!”
柳哲说:“你小声点,别忘记了我们的身份!”
柳维平耸耸肩,表示自己对双头鹰的特种部队的表现实在是很失望。
柳哲转头望去,却由于被人挡住视线,看不到博罗西洛夫的身影,只好作罢。
候机大厅已经被几百名记者挤得严严实实,到处都是长枪短炮,那气势可真是吓人。不过这阵势邵剑辉早就见多了,淡定得很。一阵刺眼的镁光闪过之后,他开始扯皮了。这位老兄跟卡切诺夫斯基确实是绝配,两个人一唱一和,从共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