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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军官敬了个军礼,说:“夫人,我是奉中央军委之命来的,这是我的证件,还有军委签发的文件。”说完拿出证件和文件给韩雅洁看。韩雅洁接过这些东西,心没来由的狂跳。中央军委派人到家里来找人不是一次两次了,每一次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以至于她现在一看到中央军委的人就皱眉头。肯定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她不安的问:“有什么事吗?”
那位军官说:“苏联突然对我国发动了全面侵略,东北已经不再安全了,中央军委命令我前来接柳将军的家属到关内去……”
韩雅洁头部嗡的一声,蒙了:“苏联对我国发动全面侵略?我们要跟苏联开战了?”
那位军官说:“是的。”
柳桦说:“对啊,我爸爸怎么样了?他是不是正在前线狠狠的教训那些大坏蛋?”
军官冷峻的脸庞掠过一丝愤怒,一丝同情,还有一抹忧伤,把将这些情绪起伏隐藏得很好,但依然没有骗过韩雅洁,不等他勉强挤出笑容,韩雅洁就抓住了他的衣服,力道极大,差点将他给拎了起来:“他到底怎么样了!?”
军官说:“柳将军他没事……”
“你骗我!”韩雅洁失态的大喊,“我太了解他了!每次要去打仗,不管保密制度有多严,他都会想办法打个电话回来跟我聊一会儿,从来没有例外过,而现在,天都要塌了,他却杳无音信,他一定是出事了!你快告诉我,他到底怎么啦?”
军官躲避着她的目光,说:“夫人,你就别问了,将军的一切都是机密,我根本就无从得知!请你马上收拾东西跟我们走,苏联的导弹随时可能落下来,这里太危险了!”
韩雅洁厉声说:“你回答我!我要知道他现在到底怎么了!”
军官无奈,只好说:“我们刚刚得到消息,柳将军在乘坐飞机回国的时候,飞机突然爆炸,机上乘客几乎无一幸免,我们初步断定,是苏联的克格勃特工制造了这起爆炸事件……”
不祥的预感终于变成了可怕的现实,韩雅洁只觉得天旋地转,身体摇晃一下,几乎摔倒。柳桦呆呆的看着妈妈,问:“你们在说什么呀?”她到现在都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
韩雅洁扶着墙壁,勉强站定,声音微弱的问:“你说的是……真的?”
军官苦笑:“就算给我个天胆我也不敢拿这种事情来开玩笑啊!”
韩雅洁突然笑了,那笑声让眼前受过严格训练的职业军人也不寒而栗,柳桦吓哭了,抱着韩雅洁哭叫:“妈妈你怎么啦?妈妈,你别吓我好不好?”韩雅洁对女儿的哭叫声听而不闻,她大笑着说:“克格勃,干得真不错啊,一出手就干掉了一位中将,不愧是名列三甲的情报机构啊!”虽然是在夸奖克格勃,但是声音中包含的刻骨仇恨又骗得了谁?
军官发出一声叹息,说:“将军的血债,国家一定会替你们讨回来的!夫人,请你马上去收拾一点东西,然后跟我去军区吧,时间不多了!”
韩雅洁一言不发,拉着柳桦上了楼,柳桦刚叫一声妈妈,她厉声打断:“什么都不许说,马上去收拾东西!”柳桦吓坏了,跑进自己的房间关上门,门缝里传出她压抑的哭声,从小到大,妈妈都没有试过对
她这么凶的。韩雅洁理也不理,回到自己的卧室。
他的衣服他的鞋袜还整整齐齐的放在卧室里,这里充满了他的气息。看着这一切,她心如刀割,结婚这么多年来,虽然聚少离多,但好歹每年都能相见,谁又能想到,这次他一去就不再回来了?她用力咬住嘴唇,咬得鲜血直流才没让自己哭出来,闪烁着泪光的眼睛迸出仇恨的光芒,她慢慢的拖出了蒙着薄薄的灰尘的保险箱,用颤抖得厉害的手按下了密码。
保险箱打开,一股铁血气息扑面而来。她珍藏在保险箱里的不是什么珠宝首饰,而是一套用料和做工都是上上之选的迷彩服,一支90式自动步枪,两支54式军用手枪,一把猛虎刃战术刀,还有一双从来没有穿过的野战靴。这些东西都是她退伍的时候部队给她作为纪念的,跟这套装备躺在一起的还有一张由中央军委签发的持枪证明,也算是国家对她的一种奖励。她慢慢伸出手,拿起了猛虎刃战术刀,颤抖的手一触到刀柄,奇迹般地变得稳定,稳定得无懈可击。她握着刀柄,橡木制成的刀柄握在手里,一股凉气从虎口直刺心脏,这种镂刻着古怪花纹的刀柄可以增大摩擦力,就算满手肥皂泡也不会滑脱的。稍一用力,一道寒光脱匣而出,让人汗毛倒竖,不愧是共和国首款专为特种兵而设计的高级战术刀,这么多年了,杀气一点也没有减。她凝视着暗哑的刀身,往事一幕幕的在脑海中重现:在七十年代,那段混乱而艰苦的日子里,他带着一群疯狂的士兵在阴暗潮湿的丛林里,在炎热的戈壁沙漠,在能把人的脚掌冻掉的雪域高原,在孤悬海上的荒岛,跟敌人展开一场场永远不可能公开的却极其惨烈的恶战,几乎围着这个国家打了一圈,不管条件多么艰苦,不管形势多么恶劣,他永远大步流星的走在最前面,脸上带着满不在乎的笑容,似乎就算天塌了他也能用肩膀将它扛起来,而她总是紧紧的跟在他的后面,像个刺猬似的用气人的话扎他,就这么走着,走过了血肉横飞的战场,走过了那个混乱得令人绝望的年代……她曾以为他会一直陪着她走下去,直到生命的尽头,然而……
刷!
一道刀光闪过,坚硬的黄梨木梳妆台被削豆腐似的削掉了一角,她很满意的发现,尽管退役已经有五年了,她丝毫没有退步,要知道,当年在突击队里,就连他也不敢跟她同台较量的啊。看着锋锐无比的几何形刀尖,她的眼睛迸出几可分金裂石的锐利光芒,母性的温柔已经被刻骨的仇恨所取代,那个锋锐的灵魂回来了。她拿下结婚照,用指尖轻轻触摸着那个胸前戴着大红花,露
出两颗大白牙傻呵呵的笑个不停的大男孩的脸庞,轻声说:“等着我,我很快就会去找你,不过,在这之前,我要三名苏联中将给你陪葬!”
十几分钟后,柳桦已经收拾好东西了,去敲门,敲了好久,韩雅洁都没有开门,她害怕了,叫来警卫员把门撞开,才发现卧室里空无一人,梳妆台上压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桦,请原谅妈妈刚才对你的粗暴和凶恶,妈妈向你道歉了。现在妈妈有些事情要去做,你先跟这位叔叔到北京去,等妈妈把事情办完,就会去找你。一定要听叔叔的话,什么都不要问,更不许发脾气,懂吗?
柳桦茫然看着这张纸条,这一连串变故已经将她打蒙了,完全不知所措。军官要过纸条来看了看,发出一声叹息。那位曾经孤身潜入英国,当着军情五处的特工的面暗杀了贝兰流亡总统的女战士回来了,将军遇难的消息对她的打击是毁灭性的,她抛弃了一位母亲的责任,毅然踏上了复仇之路,谁也无法阻止她!他对这个可怜的小女孩说:“走吧,你妈妈过几天就会来找你了。”
真的会这样吗?
柳桦也不知道该不该信,茫茫然的跟着军官上了车,前往军区。一路上,看着神色惊慌来去匆匆的行人,还有呼啸北上的战机和车队,她越发的迷茫,这到底是怎么啦?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什么一切都变了样?
她没有问,军官也没有说。
几个小时之后,大连市民兵军火库遭到袭击,袭击者打昏了三名看守装备的民兵,撬开了军火库大门的锁,却没有搞破坏,等到当地民兵火速赶到后发现,军火库安然无恙,只是少了几百发子弹,还有一箱手雷。
接着,一家化工厂也被盗了,小偷从那里偷走了一批高浓度氰化钠,如果将这批氰化钠投入水源,毒死三分之一的市民都不是不可能,此事一度在大连引起了不小的恐慌,警方认为这是苏联特工干的好事,全城搜捕,枕戈待旦。幸好,什么都没有发生。
深夜,一艘走私船停在岸边,船长一边飞快的数着手里厚厚的一沓钱,一边偷偷的看着眼前这位白衣女子俏丽的脸吞口水。这娘们真是太有女人味了,谁看了都会两眼发直的,只是看她毫不费劲的拎着一个老大的保险箱,浑若无事,这朵白玫瑰怕是有刺,不好惹啊。他笑嘻嘻的说:“说吧,你想去哪里?我可不是吹的,只要你出得起价钱,我连坦克都能帮你送到月球去!”
白衣女子吐出两个字,她一开口,那帮心狠手辣的走
私团伙成员就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冷战:“海参葳。”
船长愣了一下:“什么?海参葳?”
白衣女子说:“对,海参葳。”
船长将钞票卷成一卷拿在手里,有些为难:“这个……要说在平时跑一趟海参葳对我们来说还真不算个事,我们经常把大米、副食品、电子产品之类的东西一船船的运到苏联那边去,几乎一靠岸就被抢购一空了。最受欢迎的还是电脑这类的高级电子产品,质量一般般的在那边都能卖到天价,很轻松就能赚到几倍甚至十倍的差价,只要给苏联海关官员一点好处就没事。可是现在……现在那边在打仗,再往那头跑,船很有可能会被他们开炮打沉的!我倒不是说我怕死,这种事情我们见多了,只要逃得快,保住小命不是问题,但是船肯定要被打沉甚至被人抢走,我们会血本无归的!”
白衣女子说:“我当然不会让你们吃亏。”拿出两根沉甸甸的金条扔了过去,“我这里还有一些金条,把我送到海参葳,赚到的钱顶你们三年的收入,甚至能买一艘新船,但是……”船长刚刚咧开嘴想笑,一支冰冷的枪管就塞进了他嘴里,吓得他亡魂直冒,“如果你敢在我面前耍花招,你和你的手下一个都别想了!”
船长差点就尿了,我靠,这人的外貌和性格的差别咋就这么大呢?这娘们看着文文静静美艳不可方物的,看上去像生活在象牙塔里的公主,令人想入非非,怎么一秒钟不到,仙子就变成了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看样子,这趟生意他不做都不行了,不然的话,女魔头手指轻轻一勾,他的脑代就得开出个大天窗来!
在金子和枪子的威逼利诱之下,这艘走私船哭丧着脸载着个天煞星以最快的速度驶往北方。动力还是有的,白衣女子给的钱顶了他们几年的收入了,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嘛。只不过,到底还有没有命回来花这笔钱,谁的心里都没有底。
第四十章假如战争降临(二)
西伯利亚丛林里又腾起了那催命般的强光,二十几枚弹道导弹喷发出炽热的气团,冲天而起。前两波导弹攻势已经消耗了华国太多的反导力量,现在,是给一些重要战略目标补课的时候了,这波导弹分别锁定了三个目标:608基地、鞍山空军基地以及葫芦岛核潜艇基地,而608基地首当其冲,它将承受的打击是最沉重的。苏联人很清楚,炸掉了一个空军基地,华国几个星期甚至几天就能将它修复,轰碎了一艘核潜艇,华国不到一年就有新的核潜艇下水,但是一名高级科研人员,没有几十年是培养不出来的!干掉这个集中了华国大半科技精英的科研基地对华国的打击比摧毁他们的核武器库还要沉重!
从苏联到吉林省,这点距离对于以每秒钟数千米的速度飞行的弹道导弹来说,弹指即过,也就几分钟的功夫,608基地便暴露在了ss…20阴冷的目光之下。战争彻底打破了这里的平静,无数以世无争醉心于科研的科学家再也无法专心搞学术研究,直升机来了一批又一批,三大五粗的士兵毫不客气的将他们架上飞机,然后不顾他们的反对开飞机就走,而长长的车龙也开了过来,以最快的速度将各种设备装上车运走,整个基地一片混乱。
“我不同意炸掉这门炮,无法接受,简直就无法接受!”
混乱中,一个大嗓门咆哮起来,是李维博士。这个老头像护雏的母鸡一样站在先锋轨道炮前面大大的张开手臂,两眼喷出愤怒的光焰,恶狠狠的瞪着手里拿着爆破设备的工兵,“这是我毕生的心血啊,怎么能说炸就炸!想炸它?你们先炸死我好了!”
工兵连连长头疼不已:“博士,这是中央的命令!这种大炮还没有形成战略打击能力,而苏军随时可能在这里空降,如果留着它,很有可能会泄露它的秘密,后果不堪设想!”
科隆博士也加入了咆哮的行列:“苏联人不是打过来了吗?那正好,就用这门炮送他们上西天好了!一发炮弹,只要一发炮弹,它就能毁掉一个师!开火,开火!送那些斯拉夫婊子下地狱!”
李维博士连声说:“对,对,开火,让斯拉夫婊子尝尝我们的厉害!这一天我等了四十年,四十年啊!”柏林城破时那满城尽成废墟尸骨如麻的惨烈画面再次在脑海中浮现,岩浆般炽烈的恨意煎熬着老人的心灵,令他面目扭曲,嘶哑的吼叫着要开火,越来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