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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北斋对产量完全没底。全封闭的天心莲种植基地还在建设中现在只能在条件苛刻的神农集团属下农科研究所的特种大棚里少量培育。就算种植基地建设完成由于生产流程之类的没有一个章程短时间也不会形成很大的产能。燕北斋最后给出了一个很保守的估计数字预计明年可以供应5ooo到8ooo罐天心莲药膏对国家有关方面的采购以每罐55o元的价格供应。
这个数字不能让任何人满意燕北斋在军方的老朋友电话里吼着要燕北斋交出1o万罐5oo元一罐一口价为了能够让建设种植基地进程加快军方甚至可以先期支付4o%的款项。国安方面为外勤人员的安全考虑也扔出了一张2万罐的订单。两方都承诺只要燕北斋全力推进此事诸如征地、建设之类的事情他们都会协助。一下子燕北斋就像是被架在火上烤一样。无奈之下燕北斋只好将皮球踢给了左林让左林去和他们直接打交道怎么说这也是左林自己的事业虽然燕北斋代为经营但燕北斋在里面只肯占3成股份。
“燕老不肯松口说产能的底线在哪里我们只好来问你。”林栋爽快地说。
“问我也没用我只知道种植天心莲需要什么条件至于怎么用大规模生产手段达到这些条件我比燕老心里更没底”左林更爽快。“洁净的空气和水适当的矿物养分条件很苛刻的。既然你们有心了解应该知道现在小规模试种放在农科研究所的那个很变态的棚子里的吧。那里的水源和空气过滤比起我住的地方都考究多了。”
小范围实现环境的改良和大范围进行这种改良之间区别有多大林栋是明白的。哪怕能够形成年产12万罐药膏的能力按照燕北斋提出的价格也才6ooo多万营业额扣去高昂的生产成本可能利润连一成都不到对燕老这样的富豪级人物来说实在是可有可无。而建设这样一个种植生产基地风险还特别大设备折旧损耗严重人员管理复杂。尤其是要对军队和国安定点供货保密和安全方面的花费都不会是小数目。
郭小凌忽然插嘴说:“要是我们出面帮忙呢?”郭小凌轻轻扯了下林栋的袖子打了个眼色。一旦进入谈论正事的状态刚才的那一点因为穿着不习惯的衣服而引起的局促立刻就消失了。
林栋立刻明白了郭小凌的意思说:“民用设备要在玻璃暖房里达到那样的洁净度要过滤大量清水的确在能耗等等方面很不经济。我想在这方面我们可以提供一些小小的帮助。在闵行区的航空航天特别生产基地上个月刚刚为厂房安装了全新的空气过滤装置原先的东西就替换了下来都是定向生产的非常可靠的产品。你觉得呢?”
这个时候看着左林皱着眉头好像在考虑什么复杂问题的张聆适时出现了。“左林能给我介绍一下你的朋友吗?”
左林惊喜地挽住张聆说:“正好这两位是国安局的朋友。来说一个药品生产的事情。你来参谋一下吧具体的生产方面的事情我一窍不通。”
四个人杵在宴会厅里可不是什么好的选择不时会有不想干的人上来搭讪递名片什么的让人不胜其烦。左林一边给张聆讲着大致的情况一边就招呼着大家离场前往宴会厅边上的咖啡厅。
张聆一听要由自己来主导这次自己都不了解情况的商谈没有着急和忐忑而是抓紧时间问清楚了天心莲到底是一种什么东西到底需要什么条件进行培植而对方的要求是什么。当她得知天心莲能够用于制作一系列的药物之类的东西而现在几乎是军方和国安方面逼着左林同意大幅度提高产量的时候张聆不由得微微一笑说:“笨啊那么好的事情为什么不同意?燕老那里建设蔬菜和农副产品生产基地不也是要5年左右才能收回投资?有订单在手里有军方和国安方面的人担保问银行贷款出来建设种植基地就行。不仅仅要能满足明年12万罐的产量我想至少要有2o万罐左右的生产能力。除了满足军方和国安那么好用的东西难道就不能打开更大更有利润的市场?比如……化妆品?”
张聆转眼间就描绘出了这样一个特殊产品的宏伟前景。
“化妆品?”这可是左林从来不了解的领域。虽说他认识的那些女性多多少少身边都会有一些护肤品和化妆品哪怕是最不重视外形美观的金晓华都随身准备着护肤品和防晒霜可左林从来没想去问问这些东西到底有些什么用。德鲁依的队伍里不乏女性奇怪的是有天赋成为德鲁依的女性往往还都是美女可太受自然眷顾的她们从来不需要任何化妆品来装点自己。德鲁依的药物体系里也就从来没出现过这类除了保持外观之外几乎没什么作用的东西。
“利润很高跟抢钱一样。”张聆没费事和左林解释。她并不觉得向任何一个男性解释化妆品对于女性的意义有任何意义。
虽然掌握的情况不多但张聆的谈判对手同样缺乏这方面的功课准备在张聆代表左林同意接下明年一共12万罐药膏的订单数量之后他们几乎接受了张聆提出的所有条件。张聆提出的关于引进设备的价格折扣和维护还有关于银行贷款的担保问题都不算是很过分的要求可她也同时拒绝了军方先期支付4o%货款的建议。建设生产基地时间那么紧迫还有庞大的设备安装和人员培训工作同意接下订单是因为相比于收益这些压力是值得承担的但要是先期收了货款到时候交不出东西来事情就麻烦了。更何况张聆很清楚随着自己手里工作的进度左林掌握着的那些证券到明年初就可以逐步变现了。她会谨慎地挑选一些有持有价值的股份去谋求在董事会的言权但绝大部分股票会卖掉。左林只是现在暂时比较缺钱而已几千万不算是很大的问题。
“看来你没有告诉我的事情还有很多啊。”张聆对于不断从左林身上现惊奇已经有些习惯她没有表示任何不满这可能是两个人相处的比较好的方式。虽然未必是她喜欢的方式。
当左林和张聆告别了林栋和郭小凌回到宴会大厅的时候整个宴会已经到了尾声很多人没等结束就6续离开还留在会场的多数都是俱乐部的自己人。冷餐会本来就是一个相当自由的聚会方式更多是提供大家结识新朋友和聊天的机会。相比于几周之后就将到来的联赛冠军庆功会这次宴会本来就不算太重要。
“大家过来一下”总经理成亦招呼着所有的队员聚拢到一起。将一个个写着名字的厚实的信封递到每个人的手里。大家压低的声音出一声沉沉的欢呼奖金的时刻总是那么激动人心。“大家解散后天早上9点集合训练。”
看着左林手里的信封张聆饶有兴致地问:“还是第一次看到现场奖金的场面呢。能拿多少?”
左林呵呵笑着说:“不知道门将按照连续防守场次拿钱的我都不记得我踢过几场足协杯了。”他满不在乎地将信封递给张聆既然张聆那么好奇那么不妨这个问题就让她自己来寻找答案吧。
张聆开心的从手里的小包里抽出一支很小的瑞士军刀裁开了信封。一张3o万人民币金额的支票映入眼帘支票后面还有整整一叠人民币。申豹足球俱乐部是少数几个保持着奖金必定有一部分现金的习惯的俱乐部。钞票的触觉比起支票更容易激大家的忠诚。
张聆浅笑着掂起那叠钞票当纤长的手指插进信封的一刹那她原本有些得意的笑容变得有些涩。她的手指轻轻一捻一张金灿灿的房卡出现在她的手里。俱乐部考虑得的确是非常周到啊。
一抹娇羞爬上了张聆的脸但她嘴里吐出的却仍然是不依不饶有些抬杠的嗔怪:“据说你以前出席俱乐部的宴会是让俱乐部给你安排女伴的?”
和张聆打惯了交道的左林这个时候最好的反应——温柔地注视着张聆的眼睛决不说话。
46.岔路上的张聆
俱乐部给左林安排了一个极好的房间。【】从窗口眺望整个6家嘴像是自家的院子沿江的那一线灯光像是院子的篱笆。双层玻璃隔绝了高层大厦外叫嚣着的风声却允许夜晚璀璨的灯光透入房间参拜房间的主人。黄浦江上的游轮不必澡盆里的橡皮鸭子大用泛光照明勾勒出轮廓的外滩看起来像是乐高搭成的玩具被霓虹染成殷红色的夜晚的天空上看不到什么星星却像摄影棚里的背光纸一样匀称无暇……
窗台上放着一瓶百龄坛的威士忌和两个式样简单的威士忌酒杯雕琢成地球形状的整块冰块一点点消融在琥珀色的液体里杯中沉淀着的夜色比酒本身更为醉人。
“你随身带着这个?”站在张聆身后双手环着张聆和她一起分享小小的数码相机的屏幕里的景色左林轻声问。
“是呀”张聆很满足于左林的环抱的温度摁了几下手里的数码相机的快门顺手就扔在了边上的沙里“其实我随身还带着很多东西都有摄像头比如pda和手机就是忍不住要多带一个。照片拍出来比较漂亮吧。”
“嗯”左林机械地应声停顿了一下讨好地说:“没你漂亮。”
张聆笑了。笑得身体轻轻颤着。“别学什么花花公子那套哦当职业运动员就是容易学坏啊。”
张聆曲线玲珑的身体和左林温暖的手之间仅仅隔着一层丝绸。闪动着光泽的动物蛋白纤维有着一种神秘的能力——将身体的热力毫无保留的传到另一边。张聆的身体有些热。
自从那天在左林的房间里将自己分割成三个身份的伎俩被攻破的时候张聆还是有些紧张和畏惧的因为她在一个游戏一场战争中失败了。而当她在胡思乱想中睡去而后又从香艳绮丽的梦中醒来现自己衣衫完整一如入睡的时候而左林裹着一条毯子睡在房间里的躺椅上她已经对两人之间的关系有了更深的确认。无论用什么样的词汇定义两人之间的关系她都无法否认自己对左林的好感。或许对于将来要生的事情她没有信心但对于现在她有了决定:假如一切终究是要生的那就让它生吧。
“……不喜欢吗?”左林的确是珍惜着两人独处的时候的那份宁静的但保持着这份安静的一个原因的确是他并不擅长在这种特别的、极为迷情的时刻说合适的话。
“喜欢。”张聆和左林一起以极为缓慢的节奏摇摆着身体。“虽然从你嘴里说出来根本不像。”
“呃……我看书少电视电影里那套我学不来。”左林悔过道。
“电视电影有时候不能相信的哦。”张聆轻轻挣开左林的怀抱优雅地转身面对着他说:“通常电视电影里大概就直接进入状况了可是你现在必须要放开让我先去卸装、洗澡。”
“为什么?”左林一刻也不想松开张聆。
“相信我唇膏地味道可能还不错不过头上弄的那些定型水眼影和睫毛膏粉底霜之类的东西……我想你不会喜欢这些东西的味道。”张聆柔媚地看着左林看到左林露出略有些失望地表情她吃吃笑着说:“不过我不反对你一起来……”
…………
云消雨歇之后张聆慵懒地偎在左林的怀里像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小弟弟恭喜你长大了哦”张聆斜睨着有些挑衅地说。
“张老师彼此彼此。”左林反击道。对张聆现在这个样子还要争强好胜抢占一个强势地位左林有些哭笑不得。
张老师的称呼让张聆极为窘迫她嘿嘿笑了笑掩饰了过去自嘲道:“现在这个样子找根薄荷烟叼在嘴上情妇的形象就周全了。……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生活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你原来怎么想的?想过什么样的日子?”左林一直手撑着脑袋问道。
“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你觉得应该过什么样的日子?”张聆的话里感慨的气氛骤然加重了许多“平安长大大学毕业找一份好工作在‘年轻、有经济能力、英俊、体贴、忠实……’等等条件里斟酌自己的条件选择一个能够满足三、五、七项的人成为自己的丈夫从此依靠着他相信他过以前无数人过的以后也会有无数人过的卑微的幸福生活……大概一个普普通通的女孩子会愿意过这样的生活吧。……不过很早我就明白这不是我想要的这样太容易受伤害了。我想过我要用职位用身份用各种各样的东西武装自己。美丽而昂贵的衣服是我的铠甲纤细繁复的蕾丝是我的纹章签字笔是我的剑文件夹是我的盾牌……我要骄傲地与我爱并且爱我的人并肩站在一起不怕受到伤害因为一旦伤害这伤害必定是相互的而不单单生在我的身上……其实无论怎么样这都不能保证什么或许只是自己所需要的安全感在作祟就像那些网络游戏里的孩子们不断努力杀怪刷装备不断武装自己却永远不会觉得安全……毕竟这个世界的规则不是我们定的呀。”
左林有些理解。几年前他也只不过是一个偏远小山村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