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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笃笃……”****象征性地敲了敲门。“姑娘,我家主子不愿见你,你还是走吧……”她一脸的为难,主子的性子从来不会为了谁退让一步,她原本以为主子三番两次为了眼前这个女子做出奇怪的事,可是原来那也不过是偶然为之,断然不会是对她有着什么特殊的情愫。
“你下去吧。”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她微微一愣,随即才反应过来。她侧着身子,让身后那人进屋,然后关上门,识相地离开。
瑾一脸不悦地看着眼前这个女子,那一身侍女打扮,分明是普通至极的衣裳,穿在她身上却是多了一分耐人寻味的感觉。因寒冷而冻得绯红的脸颊,颊边俏皮的几缕乱发,小巧的嘴唇,高挺的鼻梁,粉雕玉琢一般。
“主子不会见你的!”他狠狠甩去心中那些胡乱地思绪,稍显不耐地盯着眼前的女子,语气也是冷漠而疏离的。
这人奚月泠自然识得。逸身边的贴身影卫,与逸自小一起长大,在逸心中这是比亲人还要亲的人。她无奈地撇了撇嘴,这个人分明是不喜欢她,可是她实在想不出来到底是哪里得罪了他。
“我有急事寻他,瑾,请与逸再说说,有些事我想与他好好解释,希望他能相信我!”那一日傅逸霄根本未走,一直到丞相进来,可是他分明是误会了她与丞相的关系,否则也不会那样一声不吭就走。
瑾皱着眉,却不愿听她解释,他从来就不喜欢这个小公主,主子为她付出了那么多,可是她竟然背叛主子,简直就罪无可赦。“你走吧,不要再来这里,主子他绝不会见你!”
纵使心中有千言万语,此时她看着瑾那略带厌恶的眼神,动了动嘴唇,却说不出一句话。她幽幽地叹了口气,从怀里拿出了红衣女子交给他的那个瓶子,“替我交给逸,这是他所中蛊毒的解药,每隔十五日服一粒,五月之后便能将蛊毒清楚干净。”
她再怎么想见傅逸霄也没有办法,那日此刻根本不想看到她,就像她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说不失落那肯定是自欺欺人。或许大家都需要一个时间好好沉淀一下心情。
“一定要交给他,拜托你了!”若是别人她定然不会将解药轻易地托付出去,可是面前这个人是逸最信任之人。她解下胸口上悬挂着的暖玉,和解药一起郑重地递给了瑾,逸相信他,她也愿意相信他,那蛊毒的厉害,他知道得比她清楚,只要有一线希望解毒,她相信他断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深深地鞠了一躬之后,她垂下眸子,慢慢走了出去,“灋,替我好好照顾他!”
瑾看着那个渐渐消失的身影,驻足在原地许久许久,他一直不甚喜欢这个小公主,可是她方才那哀戚的眼神,以及那鞠躬,和郑重的语气。他相信主子在她心中一定占了很重的位置,否则她定不会做到如此地步!
那****,奚月泠一个人在空荡荡的街市上走了许久许久,幸好最近京城治安尚好。四更天时,街道上才有几辆马车驶过。大臣们做着马车去上朝,她坐在一家卖早点的茶楼上,看着下面的一切。
看着那些车轴子不断地转动着,眼皮一点点往下沉,像是随时要睡着了一般。
迷迷糊糊地趴在桌上睡了一会,直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几声“笃笃……”声,她才半梦本醒地抬起头,眯着眼看向来人。
那是一个穿着一身青衣的少年,面容有些僵硬,眼神极冷,四目相交。只看到了一大片的死寂,连一点生机也看不到。
奚月泠歪了歪头,不明所以地看着眼前这个与她年纪相仿的男子,半晌都没有说话。
少年“唰……”地一下拔下了腰间的佩剑,锋利的剑锋直指她的鼻尖,“起来……”略带一丝沙哑的声音,那声音很奇怪,冰冷地没有一点温度。
“啊?”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许是忽然被吓醒,犹带一丝困意的奚月泠根本分不清眼前的情况,这少年是谁,为何叫她起来。纵使奇怪,可是被那冰冷的刀尖指着鼻子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还是缓缓站起身,有些奇怪地看着对面这人。
那少年突然将手中拎着的包裹甩在了桌上,“拿去!”他的话不多,却是字字充满冷意,其中还夹杂着一丝杀机,像是恨透了她一般。这眼神莫名地熟悉,像是在哪里见过似地,可是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她乖乖地从桌上拎起包裹,怯怯地看着他,轻声问:“你是何人,这是做什么?”指着她的剑始终未收,潜在的危机还在,不过奚月泠即使感觉到了明显的杀机,却也知道少年不会杀她,只是她不明白少年为何要这么做,到底是何目的。
“主子让我与你一同去西关,今日就出发!”终于说了一句解惑的话,她愣了好一会,才反应过来,果真是刚睡醒,脑子不太好使。
主子……西关……红衣女子的速度倒是很快,她这还没安生一会,就被盯上了,与她的交易想占上一点便宜。恐怕都不可能。不过这人眼中为何会有这样明显的杀意,他们分明未曾见过,可是这双眼睛,却是熟悉得很是诡异。
她心中暗自思索了一阵,直到那把锋利的剑重新回到剑鞘之中,她也稍稍安下心来,看来此去根本就是一个苦差事,光是日日对着这张冷冰冰几乎面瘫的脸她心中就很是难受。
两人一起下了楼,时辰尚早,街市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和一些早点摊子,路边便有几个卖包子糕点的地方。昨夜宴会上心情不好便没吃什么东西,晚上一直到现在,腹中早已是饥肠辘辘,只差没有“咕噜咕噜……”叫上几声了。
停下脚步盯着那热气腾腾的脚步,奚月泠摸了摸袖子和怀里,竟然连一锭碎银子都没有,看来果然是过惯了养尊处优的日子,连这点常识都没有。她懊恼地看着前面那个少年的背影,他那杀气腾腾的样子,她可不敢问她讨要银子。
越看着那早点摊子,腹中越是饥饿,她几乎是垂涎欲滴地看着,直到那少年黑着脸回过身来看向她。那目光简直带着明显的嘲讽之意,居然只这样盯着她,半晌都没有开口。
无奈身上没有银两,真是一文钱饿死好汉,奚月泠这样想着,便扯了一个灿烂的笑,走至他身边。“那个……你身上有没有银两?”
那人面上的表情马上变得更冷了几分,就像是她是痴傻之人那般,她可怜兮兮地饿着肚子,若不是要赶路去西关,她此时就在水月阁中看着一桌子的美食……哎……实在是过惯了好日子,没想到她如今居然也会这样娇身惯养的。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二十八章 卖身葬父
第二十八章 卖身葬父
两袖空空,只能对这热气腾腾的肉包子发呆流口水。奚月泠摸摸饥肠辘辘的小腹,可怜兮兮地看着身旁的少年。
少年满脸冷然地瞥了她一眼,从袖子里掏出了五文钱,走到了对面的早点摊前。“老板,给我来两个肉包……”
老板包了两个冒出热气的包子递给了他,一阵香味扑鼻而来,闻一闻就知道这包子味道肯定好。
此时街市上已经多了一些人,三三两两地走在大街上,晨露带着一丝寒气,呵在手上的气都像在冒烟一样。
一看他手上只有两个包子,奚月泠撇了撇嘴,看来眼前这个少年是真的不喜欢她,竟然要她看着他吃,真的好饿啊。
睁大眼诧异地看着他,再看看被塞在手里的包子,她顾不上惊讶就拿起包子咬了一口。这种时候只要乖乖吃早饭就好,多余的问题问多了可不是什么好事。
两人边吃边走,少年走到了一个马厮前,准备买两匹马。马儿“噗噗……”地打着响鼻,一身光滑的毛发,前腿很有劲。这家就是整个京城最好的马厮了。
“我们要骑马去么?”奚月泠颇有点不自然地摸了摸面前那匹棕色的高头大马,她不擅骑马,也不怎么喜欢这个坐骑。若是要她骑着一匹马,狂奔十数日,那简直跟要了她的命没什么两样。
少年完全没有理会她的打算,他仔细地挑了一匹毛发乌黑的宝马,拿着一锭银锭子给那个老板。“就要这匹了,劳烦叫伙计帮我换了,马车里多垫些软垫。”
老板拿了银子,会意地安排伙计去讲之前的马车换上少年现在挑的马,将一些少年之前着他们买的行李物件一一放在了马车上。
奚月泠与那少年一起坐进了马车,外面坐着一个中年男子,是少年特意雇来的赶车人。马车一晃一晃地动了起来,速度越来越快。
“这里到西关要几日?”坐了一会,实在是百无聊赖,她低声询问身侧那个抱着剑,绷着一张脸的人。赫连凝惜身边都是怪人,这少年明明年纪不大,偏偏喜欢冷着面,又不爱讲话,看她的眼神都像是他们有着什么深仇大恨似地。
少年似乎并不愿理会她,只是远远地坐在马车的另一头,闭上眼假寐。
见他无意理睬自己,她心中越加抑郁,西关离京城甚远,听说骑马狂奔也需十日。眼下这车轴子转啊转的,少说也要半月。要她这样对着一张冷面,还真是……看来这三个月会很难熬了……
昨夜她将玉佩和解药都交给了瑾,瑾虽然对这个小公主有着诸多不满,却明白她是主子在意的人,自然是不会私自将那解药和玉佩藏起来。
伸手接过那块熟悉的暖玉,脸色怪异地将它戴在了颈上,对于那瓶解药,傅逸霄实在是没甚兴趣,只是随意地丢在一旁。随即又吩咐瑾出去,屋内便只剩下他一人。
“灋……”这是他第一次念这个名字,低低的声音听不出情绪。
灋之前用灵力幻化了一个手镯套在奚月泠手上,以便在紧急关头可以以此为媒介,将灵力传输过去,救她一命,这是它给的保命符。
花费了太多灵力的结果就是它现在基本无法再调动灵力,不过基本的说话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月泠给你解药你为何不用,她可是为了这解药才去西关的。”灋罗里罗嗦地讲了一堆,不过它嘴上这么说,心里也是不赞成傅逸霄服用那红衣女子的解药。它已经想到了一劳永逸的法子,虽然有些风险,可是成功了。他就再不用惧怕那些毒物了。
暖玉上渐渐蒙上了一层淡青色的光芒,很微弱,他只觉得体内的某处慢慢开始热了起来,就像是交相映衬一样。
“怎么回事!”傅逸霄低咒一声,那样的热度有些熟悉又有点陌生,之前几次,体内那团黑气要活动之时,就是从身上的那一处开始,一点一点扩散开来。可是从前那种热度明显带着灼痛,就像是要烧断神经一样。那种痛,就是他,也难以忍受,但这一次的热度却很舒服,好像有什么气流在身体内的奇经八脉上慢慢游走一样。
“放松……我现在要借助你体内的神力之玉先帮你洗脉……”灋沉着声音,它的灵力不够,可那神力之玉毕竟是从它体内分割出去的,只需一个意念就能操纵。
它原本以为傅逸霄的肉身是由神力之玉幻化而来,这一次他中了蛊毒,却让它看清了。他如果真是神力之玉幻化而来,断然是不会中毒的。唯一的解释就是神力之玉因为某种不知名的原因,暂时附着在了他身上。
“大半年了,你中毒太深,要完全将天竺银蚕从你体内拔除出去,至少也需要一个月!”这已经是它所能预计的最快时间了,若是一切顺利的话,傅逸霄从此之后就会百毒不侵。
紧闭的门扉之中,那隐约的青色光芒越发地明显起来,一寸一寸将他整个人包裹在里面。体内那一处发热的地方也开始慢慢冷却,胸口处那紧绷的感觉也慢慢散去……
日夜兼程行了十日。身上都是倦意,即使坐在马车上,也是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越是接近西面,就越是感觉到战争的气息。
马车在一个小镇里停下下来,赶了一天的路,大家都有些饿,奚月泠一脸病怏怏地靠在马车上,不愿下去走动。
“下来!”少年又将抱着的剑佩在了腰上,他一下跳下了马车,撩起半边的帘子,眸色森冷地看着赖在马车上不肯下来的那人。
整个人一阵酸软,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明明是坐着马车赶路,偏偏她一坐车就晕。在现代晕汽车,哪知道到了古代还会晕马车。
抬头扫了马车下那个顽固地撩着帘子的家伙,她无奈至极,却拗不过他,只能提了提脚,老大不情愿地站起身,跨下马车。
小镇上十分地荒凉,尘土滚滚的,多有百姓蓬头垢面地走来走去,来来往往的人。都是行色匆匆的。
“这是哪里?”奚月泠好奇地左右看看,这一路上也去了好些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