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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轻轻颔首,瞥了一眼身旁的三人,有些事本来不想摊开了说,看来在这样的时候再隐瞒下去恐怕是不行了。
奚月泠心中一番思量之后,将贴身藏好的另一块血红色的玉佩拿了出来,“这便是秋儿口中所说那个红衣女子之物,丞相要否再看看?”接连拿出两块玉佩,一块是西禺虎符。另一块是北蓟长公主身份的证明,这般重要的两块玉佩都到了她手上,也不知丞相会否怀疑!
伸手接过那块血红色的玉佩之时,傅霖轩的神情有些怪怪的,他反复翻看了一阵,那玉佩上也雕刻着一些特殊的纹路。他端详了一会又将玉佩递了回去,“若是霖轩没有看错的话,这应该是北蓟皇家独有的一种篆刻。”早年他曾经遇到过一位北蓟贵人,刚好见过一次,正好有点印象。
“逸口中的红衣就是北蓟长公主,她秘藏在皇宫已经多年,如今正是我们与西禺大战之时,她一直在暗中策划和推动这一切。我已将虎符和卷书给了丞相你,这边余下的事就交给你们了,我打算和逸明日就回京。”这一路来西关,特别是这几日发生的事,墨云那奇怪的态度,她越发觉得京城可能发生了什么事。战争之事她也帮不上什么大忙,不如早日回京。
赫连凝惜混入这宫中也不止三载,一个丞相,一个曾经的刑部侍郎。掌管宫中守卫多年,当年芷妃一事之后,傅霖轩也曾经大肆查探过宫中众人,无果。
两人面面相觑,心中都想到了一事,三年前两国交战之时,南越曾派兵一起攻打夏月,只有北蓟一直按兵不动。如今看来他们一早就有了计划,只为伺机而动。
“陛下近日染了风寒,霖轩离京之时还未大好,殿下早日回去也好,免得陛下挂心。”傅霖轩不着痕迹地扫了坐在她身侧的胞弟一眼,逸霄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相信由他送她回京,应是无甚问题。
于屋内一阵详谈之后,奚月泠便与傅逸霄回去之前住的那屋,柳荀风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又瞥一眼身侧那人,道:“你就由着他们这般乱来?”陛下已下旨将淳宁公主赐婚与他,于傅逸霄来讲,她就是他的兄嫂,如今两人同出同进,还住同一个屋子,这实在是伤风败俗。若是传了出来,不止公主的名节有损,更是污了身旁这人的名声。
轻轻叹了一口气,傅霖轩眼底蒙上了一层黯然,几次被拒,如今陛下的赐婚,殿下也是百般无奈又出乎好心这才在那日的筵席上应了陛下的旨意。实则。她根本从未想过与他成亲,做他的娘子,她心中心心念念想的只有逸霄。
看他这般神色,还未娶妻对情爱之事也知之甚少的柳大将军也只能安抚地拍了拍他的肩,“好了,你纵是一时伤感也不过今夜,家国大事却还是不能耽误。霖轩你俊伟又饱读诗书,怕是想嫁入丞相府的女子多如牛毛,何必执著于那无心于你之人。”他说完这话,自觉也有些别扭,便拱了拱手先行离开了。
“谢谢!”那人脸上的别扭之色,他也看得清楚,何况此人性格也算冷漠自制,从不曾听他说过这样的话,如今也算是破例了。想来也是真心想宽慰他,实属难得。
刚回到房中,傅逸霄便一把拽住奚月泠的手腕,神色复杂地看着她,他的力道一向大,此时动作却很轻柔,似乎是刻意地控制着,免得伤了她。
“逸,怎么了?”她顺势拉住面前这人。轻声问了一句,方才她与丞相、柳将军商谈之时,他都没怎么说话。除了一向寡言之外,恐怕还另有原因。不用想都知道,定然是因为丞相,逸他这人就是这样有什么事都自愿憋在心中什么也不愿说出来,他心中明明极为在意皇帝哥哥赐婚的事,可是他就是不说。
他果真没有说话,只是将她一把拉入怀中,紧紧地抱住,力道大得几乎要将她的骨头也捏碎一般。
背后一阵疼痛。可她却不愿呼一声痛,她知道只有这样被他抱在怀中,才能让他真正地感觉安心。
“逸,我不会离开你,回去皇宫,我就会去跟皇帝哥哥说,请他收回成命,我喜欢的只有你!”既然他不愿说,那就由她来说,逸是那样担心她离开,她从前怎会认为这个人刻意离开她避着她呢!
唇上传来一阵温暖的热度,一个极轻极轻的亲吻落在唇瓣上,蜻蜓点水一般。
“泠儿,你是我的泠儿……”耳畔那低低的叹声,一如紧挨着她的这颗心,那样“砰砰……”地跳动着,强烈而有力。
奚月泠窝在他怀里不愿动弹,唇边的笑弧不断地扩大,她也不是那么具有安全感的人,可是只有她的逸说“泠儿你是我的……”她那颗躁动而慌乱的心就慢慢地安定了下来,仿佛找到了最可靠地归处一般。
两人相拥站在屋子里许久许久,傅逸霄才逐渐松开了怀抱,改用紧握住她的手,两人的十指紧紧扣在一起,不愿松开一些。
从怀里拿出之前奚芸梦交给她的信,赫连凝惜写给她的信,之前一直未看,只是不想因为信上所说改变她的计划。如今已经跟丞相他们商谈好所有的计划,她才决定看看这信上到底说了什么。
一个火红色的香囊,这是赫连凝惜一贯的作风,她打开一看,里面果然只有一张纸,她拿出来展开一看。
信上居然只有寥寥几个字,“不要回京!”极其简短的话,笔力刚劲有力,咋一看根本不像是一个女子所写。然而奚月泠一看便知,这绝对是那个心机深重之人的亲笔书信。笔记与之前那封完全一样。唯一不同之处只是这四个字写得十分有力,已经渗透了纸张。
“不要回京……她这是故意写了刺激我早点回去还是真心不让我回去?”她侧目扫了怀抱着她的人一眼,虽是问话却并不想要回答,毕竟那人的心思岂是那么容易猜的。赫连凝惜一心要她和奚芸梦来西关,却一直没有真正说出要她做什么,这样回头想想倒似刻意支开她一般。
丞相如今也到了西关,皇帝哥哥身边就没什么真心之人了,凝儿身子又不好,虽是皇后,政事上也帮不上什么忙。而据她猜测,皇宫之中必有赫连凝惜的内应,如此,若是他们有心做什么事,皇帝哥哥根本是防不胜防。而她这个唯一知道她的人却离开了京城,难道说他们真是刻意支开她?!
她心中这样一想马上惊出了一阵冷汗,一下将手中的纸捏做一团,“逸,我们回京,现在马上就回去,我担心皇帝哥哥!”
…
最后一卷了,呵呵,离完结快了哦,不过貌似也不快,哈哈……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二章 启程回京
第二章 启程回京
怀里人儿那紧张的模样。傅逸霄瞧着心中顿起了一丝异样,他轻轻抚摸那披散在肩上的柔软乌发,“好,我们现在就回京。”只要是她想要的,想做的,他都愿陪她,不用问缘由,不用知结果。
奚月泠轻轻靠上他的肩头,眼底涌上了一丝无以名状的感动,太多人喜欢纠缠于缘由,而很多时候无法解释清楚,就是需要一个不用问原因也会站在你身侧的人。
“我,已经是埃及的法老,我可以给你一切你所想要的,如果是合理的,那么你要一,我给你二,如果是不合理的,那么我也做一个不明事理的君主,满足你。” 埃及第19王朝第三位法老拉美西斯二世对于他一生中第一个妻子,也是他最爱的女人爱妃纳菲尔塔里说的最动人的情话。这句话曾经被她无意中看到。也真正感动了她,所以她一直希望也有这样一个能待她如此的人。
静静地依靠着他,“那我去与丞相和柳将军说一声,我们现在就启程。”一刻也不能多耽搁了,心中的不安或许要真正回到那座皇城才能消去。
傅逸霄看着她推门离开,脸上才慢慢露出了一丝复杂之色,“谨……”他低声唤着那个暗处的身影。
“主子……”谨现身出来,恭敬地半跪在地上,一身墨色衣衫,是那最接近黑夜的颜色。
“我与泠儿要启程回京,你留在此处。”略显生硬的声音,说话那人脸上一阵惶然,看上去若有所思地样子。
谨有些意外,他是影卫,自然与主子形影相随,为何无故让他留下,难道是……他沉默了半刻,便道:“主子是想让我留在傅霖轩身边?”那人虽是主子兄长,但阎殿是夫人一手创建,傅家除了主子与阎殿并无关系,若不是主子有令,他们也不会出手。
轻轻一摆手算是应了他的话,傅逸霄并不多解释什么,便径自走了出去。谨呆愣了片刻之后,直接隐去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没有什么需要整理的衣衫或说随手之物,奚月泠只是与傅霖轩、柳荀风说了一声。至于秋儿的事,她也特意同柳将军讨了人情。那只是一个无辜的孩子,纵然是赫连凝惜派来也不过是一枚棋子,她还是希望这孩子今后的日子可以过得舒心顺利一些。
从西关回去京城快马加鞭也需十二日,之前她是坐马车来的,这一次却是与傅逸霄同乘一骑,好歹能节省点时间。
幸好此时西禺不知为何突然鸣金收兵,他们也趁此机会出城,看着城楼下那一具具的尸体和那满目的鲜血,“逸,我做对了,是么?”她怅然若失一般地低喃,“至少会减少很多战争……”
听着怀里人儿的话,傅逸霄眉头一蹙,千百年来,战争从来没有避免过,也避免不了。泠儿做的已经够了,足够了。
“扑扑……”月琼抱着怀里不断扑腾着的鸽子一下扔到了对面坐着的红衣女子手上,“那,墨云那家伙的飞鸽传书。”那个家伙平白无故失踪那么些日子,竟然连句解释也没有。
赫连凝惜那唯一露在纱巾外面的双眼微微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伸手接过了那鸽子,从它脚上解下了墨云传来的信件。
“还是回来了么……”她轻轻一叹,脸上露出了一丝无奈之色。
月琼一向对她的那些政事没有太大兴趣,她本就不是北蓟之人,若不是为了墨云……她随手拿起酒壶直接往嘴里灌去。
“你还真打算在墨云回来之前将这些酒喝完!”赫连凝惜起身将鸽子往窗外一抛,随即走至她身边,啼笑皆非地说了一句。
地上已经堆满了大大小小的酒壶,这些酒都是墨云爱喝的,为了他的喜好,她一直不断酿制好酒。每隔一段时间,他就会来讨酒喝,这些酒可是他的心头肉,为了它们,他可是用尽手段。
见她没有说话,赫连凝惜也不好再说什么,只是深深望了她一眼就开门走了出去。
待她一走,屋内便传来一声脆响,月琼又喝完了一壶酒,将酒壶扔在了地上。她狠狠地盯着那扇紧紧闭合着的门,那一片红衣早已看不到了,可是她心中那种愤恨和不甘却慢慢涌了上来。若不是因为这个人,墨云与她早就过上了神仙眷侣一般的生活。“赫连凝惜……”嘴里吐出这个熟谙却不曾说起的名字,心底一片惶然。
回到皇城之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一身玄色衣衫的奚绍文已在赫连凝惜的住处等了许久。屋内没有掌灯,看上去一片黑暗。
“二殿下这时候过来可是有事?”她轻轻启唇,拿出窗台上的火折子将屋内的蜡烛点燃,摇曳的火红色光芒打在她的脸上,更添几分鲜红。
奚绍文冷冷瞥她一眼。厉声责问,“公主贵人多忘事,如今早就一月有余,你打算何时下手!”奚烨昊虽然卧病在床,却是染了风寒,他要的岂会是这样简单,他要那个人一睡不起。
赫连凝惜略一皱眉,似是不悦,“二殿下着实心急,那肯定你们夏月的帝君,怎可能那么容易下手。若是从前黎太医在时还好,如今那柳荀倾可是谨慎得很。”
听着这话,分明是推脱之词,他脸色突然一变,冷冷盯着那双明媚的眼睛,“公主的话,让绍文觉得很没有诚意,希望公主别忘了,这个计划可是你自己提出来的。”他言毕就挥手走了出去,甚至没有再听一点解释。
屋内一阵静谧,唇边勾起了一抹苦笑,墨云信中所说奚月泠已经启程回来,若是再不实施计划。确实不妥,可那人……她缓步走到床边,解下了蒙在脸上的红色丝巾,看着镜中那张熟悉也陌生的脸。
指腹轻轻抚摸着那冰凉的脸颊,赫连凝惜的神色怪异,颓然地滑坐在床边,那一抹苦笑看上去竟像是在哭一般难看。
骑马疾行了将近十日,奚月泠和傅逸霄才到了京城,两人都是一脸的风尘仆仆,衣衫上也沾了不少尘土。
“逸,你先回去一趟吧。我自己进宫就行了了。”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宫出走,还公然违抗圣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