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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我来,到底是为了何事?”银质鬼面下的面容难得地冷峻起来,这个师弟,即使是师傅当年也是一个劲地夸赞,说他的武学造诣决不再自己之下。他难得遇到这样的人,倒是说不清如今浮在心头的那股兴奋是怎么回事。
看他如此戒备地样子,白衣少年颇有点无奈地摆了摆手,“哎呀,师兄,我可不是来找你打架的,不过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看来今日我还是要讨教讨教师兄的本事。我答应帮那个人做三件事,如今已是第二件,快了……”
此时待在水月阁中的奚月泠刚刚知道傅逸霄被关在大牢的事,正打算夜探刑部,却被月琼拦下。
月琼只是轻轻一扫衣摆,她整个人都被定住,硬是无法动弹一下,只能略带一点恼意地看向面前一脸闲散之人。
“解了穴,月琼,你在做什么!”她压低了声音责问她,脸色也极是不悦。
挑眉瞥她一眼,月琼随手从案台上拿起她吩咐侍女新烫的美酒。轻轻抿了一口,道,“淳宁公主你之前几次破坏主子的计划,我还道你是个聪明之人,没想到如今却这般冲动!鬼面阎罗,在你心中就这般重要。”她本就是个擅长察言观色之人,之前在水月阁听到眼前这人说的那番话,她才知道了鬼面阎罗的真正身份,他居然是傅霖轩,当朝丞相的弟弟。
那一双丹凤眼中慢慢浮上了一丝痛苦之色,奚月泠牙关紧锁,她又怎么会不知道现在这时候去刑部,真的是会打草惊蛇。甚至她知道逸武功高强,那些人根本奈何不了他,可是只要一想到那些可怕的刑具可能会被用到逸的身上,她的心就痛了起来。即使只要万分之一的机会,也无法抑制她内心深处的害怕惊恐。
“鬼面阎罗那样的人,岂需要你担心。”月琼冷冷说道,神情之中多少带着一丝不屑和冷漠,那个男人那样强大,区区一个刑部,又怎么奈何得了他。
“他也是人,他也会痛。”奚月泠轻轻叹息。逸再怎么强大,也不过只是一个普通人罢了,不能因为他的武功高强就理所当然以为他不会受伤。
浑身一震,他也是人……他也会痛……是啊,眼前这个被定住不能动的女子眼底的担忧不正是她那些时候担心墨云的心情么。呵,曾经她憋在心头一直想对主子说的话,墨云即使再怎么厉害,他也会受伤啊,主子怎么可以一次次致他于险地,任他一次次做她的护身符呢!
弹指一挥,奚月泠的手脚便恢复了行动能力。待能动之后反而停下了脚步,看着月琼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想到了一个名字。墨云…她定是爱惨了他,否则岂会甘愿背叛赫连凝惜!
“你在担心墨云?”她淡然开口,神情变了一变,伸手轻轻搭在月琼肩上,安抚了一下。惺惺相惜的感觉油然而生,这一刻,她们心中所想如此巧合。
“呵…是快了,主子的目的你也猜到了吧,不担心傅霖轩?”周旋在两个男子之间,还是兄弟,想必那一道圣旨将是横亘在她与鬼面阎罗之间最大的障碍。
轻轻叹息一声,奚月泠垂下眼睑,随意拿起案台上的另一壶青瓷小酒,饮下一杯薄酒以后,脸上便晕上一层樱红,唇边也轻轻勾起一个清淡的笑靥。
这厢酒意清浅,那厢缠斗的两人却是招招刚猛,一来一去,不到半刻已经过了不下几百招。
“师兄如此武功倒是越来越高了…”白衣少年顾盼盈夕,看着鬼面阎罗身上那越来越重的黑气,面上闪过了一丝复杂和困惑。他的武功路数与师傅教的倒是一致,可是速度怎得那么快,难道是苦练了轻功不成?!
一股沉压不断漫上心头,傅逸霄一手按着腰上的噬月血剑,指尖一动,剑刃出鞘,霎时红光映天。
“噬月血剑…”白衣少年脱口而出,一抹惊诧划过眼角,“师傅还是把这剑给了师兄,还说最疼的是我,原来不过是唬我的。”
回答他的便是一道血色圆弧,在半空中划开一道牙形的半圆,宝剑在手,怎么说也是如虎添翼。
白衣少年脸上却笑得更换,一手抽出了束在腰上的腰带。那竟是一柄软剑,这就是他的贴身利器。行走江湖多年,这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得不得不使用武器,他笑得嗜血,果然是师兄,看来他也要打起精神好好应付才是。
身上的黑气越聚越多,之前身中蛊毒,虽然毒性已经全部被灋被逼出,但是灋曾经说过毒性已蜍,他体内的黑气却只是暂时压了下去,随时都有再次出现的可能。从西关回来到如今,也是一月有余,灋一直没有出现。没有灵力的压制,单凭他的意志力,这黑气终是难以压制了。
四肢都被鬼面阎罗身上的黑气压制住,少年眼底的困惑更深,难道师傅藏私,刻意将这么厉害的武功交给大师兄。可是这黑气看上去实在不像内力催发,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行动都被压制住了,真想挖开师傅的墓地,好好问问他老人家,师兄现在到底是怎么回事!
………
明天继续,哈哈……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十九章 古怪黑气
第十九章 古怪黑气
体内不断有黑气翻涌商量。逐渐将傅逸霄整个人都笼罩住,沉重的压力压得人喘不过气来,他手中的剑却越舞越快。那黑气卷着红光,看上去诡异得紧,天地似乎都暗沉了下来。
手中的软剑早已落在了地上,在强大的气压之下,白衣少年光是用内力护住心脉都快耗尽所有的气力,更别说是拿住那从不离身的利器。身上不断传来一阵阵的疼痛,皮肉都像是要被撕裂了一般。
额上不断渗出汗水,一滴一滴,他的****像是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眼睛却死死盯住眼前这个被黑气笼罩着的男子,那张银质的鬼面下的一双利眼闪烁着一种奇怪的光芒。他心下一惊,如果此时还看不出其中的问题,恐怕他也不是师傅的徒弟了。鬼面阎罗的样子,哪里还是什么高深的武学,分明就是中了邪术或是走火入魔。
“大师兄快停手吧,再这样下去,你根本就不能再控制自己了。”他狂吼了一声,只是这样就已经气喘吁吁,更别提还有什么气力去对抗这股诡异的力量。
此时的鬼面阎罗全副心神都在抵抗体内那股不受控制的黑气,哪里还能听到他的吼声。黑气在他的四肢百脉中流转着。就像是下一刻就要爆体而亡一样。
“唔……”突如其来的钝痛让奚月泠下意识地捂住心口,眉头整个皱了起来,这种感觉,突然涌起的怪异感觉。她偏了偏头,“逸……”
脱口而出的话语显示了她心中的紧张,难道说逸出了什么事了?!
月琼瞥她一眼,手中酒杯轻转,“单看朝中趋势,众人都以为文王爷奚绍文大权在握,不过今日我看到奚烨昊,倒不尽然。此人城府相当深,恐怕那个文王爷不是对手,即使主子在,也……”她想到那个年轻帝王的目光,脸色略略有些复杂。
“皇帝哥哥?”诧异地一笑,能当上帝王之人,怎可能没有一点能耐。不过她这番话,皇帝哥哥到底是……她眯着眼打量眼前的女子,“月琼的意思,那真是皇帝哥哥本人?”每每去看他,他眼底的宠溺和怜惜,她也看得清清楚楚,可是又觉得有些陌生。在她看来,皇帝哥哥是爱惨了凝儿,既然如此为何会突然对她如此这般,何况他还任由奚绍文把持朝政,难道真是身子不适?!
心中的疑惑搅得她七上八下不得安宁。远在西关之时,她就是担心皇帝哥哥才日夜兼程赶回来。至少在她看来,母后的离世,父皇的离开,在这个冰冷的皇宫真正关心她的亲人只剩下他一人。难道是因为突然得知父皇母后这样惊天的欺骗之后,连皇帝哥哥她也不再信任了么!
“如果那个真的是人皮面具,我只能说帮他易容的那人手法实在太高超了,我完全看不出有什么问题。只是他的脸看上去有些水肿,可能是染了风寒发烧的缘故。”月琼沉吟了片刻之后才缓缓道来,“至于那位皇后,你也无须担心,她有喜了。”
有喜……点点欣喜染上心头,却夹杂着一丝隐隐的担心,上一次的落湖,以及邵玟那奇怪的供词,她深锁的眉头非但没有松开,反是越拢越紧。若是赫连凝惜真的存心不想凝儿生下龙裔,她肯定会再找机会下手的。
“你先在这歇着吧,我出去一会。”胸前的玉佩突然传来一阵灼热,联想着方才那一闪而逝的心痛,她的目光瞥向窗外。轻声道了一句就跨步走了出去。
月琼看着那开了又合上的门扉,倒是毫不在意,随手又斟了一杯酒倒入口中。醇香浓郁的酒味在口腔中蔓延,她闭目享受酒意带来的片刻迷离。
脂白的玉佩突然绽出了一抹绿光,且越来越热,奚月泠惊愕之下赶紧将玉佩取了下来,以免这热度灼烧了自己。
“灋,你怎么了?”那一次之后,灋就再也没有出现了,这一次玉佩突然发热是怎么回事,是灋找回灵力了么!
走到僻静的角落等待了片刻之后,玉佩之中的生灵才出声说话,“神力之玉的力量在召唤我……快……出宫……快……”灋的声音急切却飘忽不定,可是神力之玉这四个字在奚月泠眼中就是傅逸霄的代名词。
“果然是逸……”是逸出事了,手心里冒出了滴滴冷汗,她快步往宫门处走去。
手中的玉佩越来越热,那样的热度她几乎无法将其拿在手上,可是心头对逸的担心却让她暂时忘却了那热度带来的疼痛。她一心只想按照灋的意思赶快出宫,至少去瞧瞧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双目所视之下俱是黑漆漆的一片,白衣少年单膝跪地,强烈的沉压将他的气势完全压制了下来,他甚至无法在这一片黑气中站稳脚。
“大师兄……快停下来……”四周不断有树木倒下,幸好他们现在在城郊一角,黑气并没有蔓延开来,而是围绕在鬼面阎罗四周,将他整个人都笼罩在内。
“逸……逸……你在哪里?”在灵力之玉的引导之下,奚月泠很快就到了这个偏僻的地方,她的声音急切,充满了担忧。
眼前突然出现的一团黑气让她倒吸了一口冷气。一股熟悉的沉压更是让她神情大变。怎么会这样,这团黑气已经很久没有出现了,为什么会突然出现!
被黑气包围住的那人,银质面具下的双眼眼球突然转动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一片死寂。
“灋,你在么,快出来,帮帮逸……”灋曾经说过逸身上的黑气一日没有彻底驱除,就可能随时爆发出来,一旦爆发,那逸便性命难保。她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这样的事情发生呢,她握紧了手中的玉佩,即使那灼热的温度将她的手心烫得通红一片,也毫不在乎。现在她的所有心神都放在了黑气中央的那个人,她的逸。
“将灵力之玉扔到黑气的中心,然后不断呼唤他的名字。”灋的声音突然精神了起来,对于普通人来说充满压力的黑气,在它而言却是最好的养分。力量在身体内充斥的感觉实在太过美好,而它沉寂得也很久了。
半空中忽然划过了一阵绿光,接着这绿光就落到了黑气之中,白衣少年突然觉得身上的压力散去了不少,他勉强支撑着自己站了起来,甚至还有余力去捡起那把软剑重新束回腰上。
绿光慢慢地扩散开来。不消一会就将黑气整个吸进了玉佩之中,消失不见。
“唔……”喉间一阵腥甜,不断涌上来的腥甜味道,鬼面阎罗抬头看了一眼那个满脸担心的小人儿,强自将涌上了血咽了回去。稳了稳脚步,伸手接住那块通体雪白的玉佩,他走上前几步,拥住那个居然只穿了一件单衣的人儿。
“逸,你没事,太好了……”奚月泠紧紧抱住眼前的人,心中的酸涩才算散去了一些。幸好他没事,真的太好了。唇边绽开一抹浅淡的笑靥,她将整个人埋进他怀里,一路狂奔而来,直到确认他真的没事,才忽然觉得疲累。
弯腰打横将她抱起整个圈在怀抱里,两人的额头相触,冰冷之处也慢慢温暖了起来。
看着那离开的身影,白衣少年神情略带迷茫,那个女子是大师兄的爱人么,长得和那个人很像呢。他冷冷哼了一声,居然招呼不打一声就离开,大师兄,原来你这个面瘫也这么重色轻友呢!虽然他们还算不上朋友……
“你体内的黑气这一次化去了不少,只要再一次,就差不多了,不过到时候神力之玉的力量也会被我全部取回,你……”灋突然开口,一次吸取了这么多的神力,他的精神终于全部回来,再也不会沉寂下去了,也能再帮上一些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