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黎柏然拿着医药箱走进来时看到的正好就是三人围在龙床边目不转睛地盯着奚骜那一幕,他快步走上前,躬身作揖:“娘娘,太子殿下,九公主……”
“黎太医无须多礼,父皇他脸色好生苍白,就没有什么办法补补血么?”奚烨昊往旁边让了让,方便他给奚骜把脉。
黎柏然轻按上奚骜的手脉,又解开绷带重新给他上药,一番做好后,才回道:“禀太子殿下,补血之法是有,但是臣认为此时陛下不宜用任何药物。是药三分毒,陛下现在情况极不稳定,万一用错了任何一味药,就极可能产生更坏的后果。”
奚烨昊眉头深锁,低头思索了一下,“那就按黎太医你的意思吧,以父皇的身体为重!”
伤口处始终未结疤,甚至还在渗血,奚月泠看着总觉得有些奇怪,她抬头看黎柏然,开口问道:“黎太医,父皇的伤口怎得一直未结疤呢,若是一般的伤口也三天了,就算不结疤,也该止血了吧?”
“这……”黎柏然面色瞬间一变,微微避开了奚月泠,迟疑了好一会都不曾开口。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三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第三十六章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今天一更迟了点,以后一定准时,稍晚还有二更。
11月开始日二更,一更晚上8点,二更晚上10点,亲们支持哦!
…
“黎太医,这很难解释么?”黎柏然表现得越犹豫不决,越是惹人怀疑,奚月泠平静地直视着他的双目,那种眼神淡然无波,却不容你躲闪。
黎柏然黯然叹了一口气,他将奚骜的手心朝上摊开,指着掌心的那一条红线道:“娘娘,殿下你们看这条红线……”
隐隐的不安萦绕在奚月泠心头,这样的情形似曾相识,从前在电视里也常看到,黎太医接下来要说什么她几乎已经料到了。
“那把匕首上有毒,而且非常棘手,这种毒会加速血液的流通,所以陛下的伤口才一直无法止血结痂。现在红线才刚刚开始蔓延,若是到了心口,那就是大罗神仙也难救了。”
“不……这不可能!”梁蓉颓然地倒下,整个人瘫软地靠在床边的椅子上,“不会的,骜他……”
无声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滑下眼眶,在脸颊上留下道道泪痕。这是奚月泠第一次看到一向端庄高贵的母后那样的失态,那样脆弱的样子。她心底一颤,眼眶竟也微微红了起来,上前一步,伸手将她抱住,“母后,别担心,父皇……父皇他会没事的。”
此时此刻最冷静的便是太子,他是国之储君,这几日奚骜受伤,由他暂代朝政,已是辛苦疲累。可是看着母后那悲戚的泪水,奚月泠那忧虑的眼神,也唯有他是最需要冷静的,若是连他也沉浸在悲伤之中,那父皇的伤,甚至整个夏月皇朝该怎么办?!
“黎太医,这毒真的这般歹毒,连你也没有办法?”强自镇定地出口,双手紧攥成拳,就如他此刻的心情,容不得放松一点。
“倒不是不能救,臣可以用药暂时将这毒压下去,只要能找到解药,陛下定能无碍。”眼中迅速地闪过了一抹复杂,黎柏然刻意垂下头去看奚骜,试图遮掩他的神情。
奚月泠刚巧从松开梁蓉,侧身看向他,那一抹奇怪的神色便映入了她的眼下。微微拧眉,从之前开始到现在,她总觉得这次父皇受伤,黎柏然表现得很古怪,到底哪里古怪她又说不出来。
“既然如此,那我就亲自去刑部审问那个刺客,定要叫他供出幕后之人,找出解药救父皇。”奚烨昊身上突然隆上了一股霸气,一股隐隐的帝王之气,那种势在必得的信心,衬得那张原本英俊的脸庞更显气势。
这日午后,奚月泠一个人坐在水月阁的院子里越想越奇怪,她怎么也想不通为什么会在黎柏然的脸上看到那样奇怪的神情。难道只是偶然么?!
凝儿也不知去了哪里,她左思右想,心中一动,便起身出了水月阁,往太医院的方向走去。
刚走进太医院的院门,奚月泠便看到黎柏然形色匆匆地疾步走了出来,侧身一闪,将身形隐在了假山后头。
“这么匆忙急切,黎太医这是要去哪呢?”奚月泠自言自语地说着,悄声跟在了黎柏然身后。很多时候往往就是这样,当时开始怀疑一个人,他做任何的事都会觉得奇怪。
七拐八拐,走了一会,黎柏然的步子倒放慢了许多,一路往前走去,眼看越走越偏,奚月泠疑心更重。
“你来了?”一个陌生的声音突然响起,硬生生地截下了奚月泠欲跟上去的脚步。
“这么急叫我过来做什么,主子有新的吩咐?”这次开口的是黎太医,他说话时好像刻意压低了声音。
“主子让我给你带了样东西,说你用得着。”陌生的声音再次说话,中间夹杂着一些衣服摩擦产生的声响。
黎柏然随手展开锦囊一看,惊道:“主子怎会有这个?”
什么东西,黎太医会这般奇怪,奚月泠蹑手蹑脚地往前挪了几步,想听得清楚一些。
“你也知道,主子在西禺本来就有细作,要弄到这个倒是不难。”
“主子的意思是让我救奚骜?”黎柏然的口气甚是奇怪,他再三看着手中的东西,“他中的毒可不好解,不过有了主子的这个东西倒是轻易便能解了,不过我不明白,主子何以要救他?!”
心狠狠跳了一下,能救父皇,到底是什么东西?奚月泠心中着急又怕被发现,只能略略探出身子去偷瞄几眼。
“什么人!”凭的响起一声厉喝,出声的便是和黎柏然对话那人。
“唔……”突然被人一把捂住了嘴,身子被人一带,轻轻巧巧地就上了不远处的一棵古木。
“是你敏感了吧,这么偏僻的地方哪有什么人!”黎柏然左右看了看,“算了,你还是快些走,要是被人见着了,可麻烦了。”
那人听黎柏然这么一说,也甚是赞同,最后吩咐了一句,“恩,我这就走了,主子的吩咐,让你看着办。”
“我知晓,你回禀主子,我知道怎么处理。”
两人说完便背身离开,奚月泠被人捂住了嘴,整个身子窝在身后那人的怀里,见两人走远,才拼命挣扎了起来。
“唔……放开我……唔唔……”手肘一拐,便想击向那人的胸口,谁知那人的手像铁钳子似地,纹丝不动,任凭她怎么挣扎,就是半点也挣动不了。
鬼面阎罗垂眼看着被他擒在怀里无法动弹的奚月泠,凑到她耳侧低喃,“这是树上,你别乱动,我这就放开。”
低沉熟悉的声音让奚月泠整个人一愣,原本挣动的身子倒是停了下来,她回身一看,果然就看到了那张银质的面具。
“你怎么会在这里?”奚月泠半蹲在粗大的树枝上,疑惑地看着他。
“……”鬼面阎罗并不说话,原本落在她身上的视线,不知为何忽然一僵,生生地转了开。
睁大了眼瞧他,怎么了,奚月泠好似忽然想到了什么,竟然伸手去掀他脸上的银质鬼面。
可惜手还未触到便再次被擒住,那低沉略带冷意的嗓音带着一丝危险在她耳畔响起,“你做什么?”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三十七章 失去的记忆
第三十七章 失去的记忆
手脉被握住,冷声的质问让奚月泠整个人一怔。刚才那只是无意识的举动,她也不知为何会这般做。心中还未细想,手便伸了出去,或许是她对他一直存着好奇吧。想去揭开他面上这张神秘的鬼面具,可以看到真正的他。
“你能帮我么?”第一次他们的合作,她找到了杀害小皇子的凶手,他帮了不少忙,可是奚月泠不知道他从中得到了什么。这一次她又想他帮忙,到底这种莫名的信任感是怎么产生的呢!
寒若星辰的双眸闪过了一抹不易察觉的光芒,面具下的那张脸,嘴角划过了一道极淡极淡的弧度,“殿下想我帮什么?”
古树之上,枝繁叶茂,郁郁苍苍的,两人半蹲在粗大的枝干之上面面相觑。
“我想要黎太医方才拿到的那个锦囊。”虽然未看到锦囊里的东西,不过若那真的能救父皇,便是不折手段,她也要得到,绝不允许……绝不允许再看到她在乎的人在她面前离开。
她眼神中慢慢流露出一种隐隐的哀伤,鬼面阎罗的眸色逾深,居然伸手轻轻将她带进了怀里。默默地抱着。
突然而至的温暖怀抱将她紧紧包围住,奚月泠心底一软,安静地伏在他的肩上,轻轻闭上眼。
两人不再说话,这模样若是被人见着定觉得奇怪,两个人半蹲在树枝上紧紧拥抱在一起。
奚月泠不知道他是何意,她只是觉得这怀抱好温暖好温暖,她不愿显露的心底的那些负面情绪竟然慢慢地化开了。那些缠绕在她心头的隐隐的绝望也不再那样纠缠着她,好似在这温暖之下,也变得不再那么痛苦。
“我不想父皇有事……”她突然低低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许多年前,爷爷生命垂危时,她无能为力,那是她唯一的亲人。而现在,父皇,在她到夏月之后,那些关怀疼爱,虽然她不是真正的奚月泠,可是那些宠爱是真真切切存在的。她不愿看到父皇,母后,太子哥哥,任何一个关心她的人,受到一丝一毫的伤害。
“我会帮你……”鬼面阎罗轻轻将她拉开,将她额前散乱的青丝拨到耳后,动作亲密无比。
奚月泠整个人一僵,总觉得这次见面。这人身上好似有什么东西变了。为何待她这般****,这般的好,他在想什么?!
“没有条件?”有条件交换才是应该的吧?
帮她绾发的那手轻轻停顿了一下,“怎会没有条件……”极轻极轻的一句话,仿佛是她幻听了一般。
奚月泠想睁大眼看清他的眼神,然而那双黑眸总像是蒙着一层浓雾一般,怎么也无法看穿。她甚至搞不懂他为何一次次出现在戒备森严的皇宫,为何总是在宫中发生大事之时出现?到底这些事与他有没有关系!
“什么条件,只要月泠能做到的一定会尽力去达成,只要你帮我拿到那个锦囊。”
鬼面阎罗一手揽住她的肩,一手放在腰上,轻轻一带,两人便安然落在了地上。
“是你能做到的事,不过现在不便告知,这样你还要我帮你么?”鬼面阎罗冷冷地开口,双眸直视着她。
“好。”直觉地信任,以及希望父皇康复的心情,奚月泠毫不犹豫地同意。
红衣女子把玩着手中的锦囊,冷笑着,“看来那小公主是上当了,墨云。你说这锦囊能救奚骜么?”
墨云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黎柏然,“主子这可得问我们黎神医了……”
“先生真爱说笑,这东西怎可解毒呢,这不过是山间普通的草药罢了,吃不死也没什么功效。”黎柏然盯着红衣女子手上的锦囊,语气淡然,“幸好那西禺皇帝耐不住性子派来刺客,才给了我们可趁之机,主子,你看接下来,我们应该怎么做?”
“按兵不动。”随手将锦囊抛向了黎柏然,红衣女子神情变化莫测,“西禺那老头不过是个傀儡,真正可以成为威胁的不过是那蒙逊。呵,说起来还是我们给了他发难的理由。”一条白绫,送掉的是杨芷的命,不过即使她不下手,那蒙逊也不会这么放过她了。
墨云想起曾经夜探西禺皇宫见到的那一幕,眉头一皱,也冷冷哼了一声,“那老头脑满肠肥的,又是个好**之徒,自然容易对付。那蒙逊武功不弱,又善于隐忍,确实是个大患。主子,要不要,墨云前去西禺直接杀了他了事?”
眸中闪过了一抹嗜血的光芒,好久都未曾动手了,想起来便有些心痒难耐。
“先生武功高强。不过那蒙逊一死,岂不平白便宜了奚骜,此时正好西禺发难,我们才好从中谋划。”黎柏然显然是不赞成这个意见了,此时西禺不易大乱,才正好可以引开视线,从中制造更多的混乱。
红衣女子掩嘴一笑,“神医倒是个明白人,不像墨云整日只想动武……”
“主子!”墨云心中气愤,不由狠狠刮了黎柏然一眼,杀了那蒙逊又有什么不好,养虎为患始终不是什么好事。趁他现在羽翼未丰才好动手,若是他日他掌握了西禺所有大权,再想动手便难了。
“墨云,我知你心中所想,不过留着他我还有用。”红衣女子不容置疑地说道,对他们来说,西禺还不足为患,夏月才是真正的敌人,这便是她潜伏在这多年的原因。
墨云不语,主子的命令他从来都是服从的,若是问他意见,他会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