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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尧浑身一震,二话不说,抽出腰间的折扇,手中一翻,便持扇朝红衣女子袭去。
冷风在耳边呼啸,眼看手中的折扇已到了她面前,他身前却突然出现了一人。
墨云此时的神情极冷,任何人想要伤害主子,他都决不允许。
周围的气好像都瞬间凝固了一样,青尧手中的折扇在空中一顿,便又发起了猛烈的攻击。铁质的扇骨若是生生敲在手上,手腕骨折都是轻而易举的事,这折扇便是他随手的武器。
折扇到了眉前便硬生生地停了下来,墨云右脚在地上用劲一踏,周身便激起了一股罡气,将他整个人罩住,青尧任是怎么用尽内力,那折扇就是无法再前进分毫。
“收手,否则休怪我不客气!”墨云用内劲说出的话语也极尽杀伤力,青尧耳边传来一阵鸣响,内腑一阵震荡。
无奈青尧是那种死不认输的个性,哪怕是知道拼不过。也绝不愿就此放弃。他提起一口气,将全身的内力都灌注在折扇之上,竟想再拼上一拼。
红衣女子笑靥不改,倒是奚芸梦心中焦急,不管如何,青尧现在总是她的人,伤了他于她可没有半点好处,反而可能被月琼责难。她迟疑了一会,看向红衣女子,却对着墨云说道,“师傅,你莫要伤了他,小心月琼与你没完。”
她本是急中生智的话,那夜她所见,月琼与墨云关系定是不一般,或许他还会卖个情面。
“碰……”随着一声响动,青尧整个人向后急退几步,一下便摔在了地上。
墨云收回了劲力,瞥了地上那人一眼,奚芸梦的一句话敲醒了他,月琼那人可护短的很,他可不想被缠上。刚才若不是他猛力一震,将青尧震倒。再那样拼下去,他可不担保废了他!
奚芸梦暗自舒了一口气,忙走过去想扶起青尧,却被他狠狠一把甩开了手。呐呐地收回了手,她随即看向红衣女子,“主子,我让他跟着便是……”虽然不知红衣女子刚才为何如此,可是她总觉得她是想她妥协。
她话音刚落,红衣女子果然朝她望了过来,明显是带着笑意的。
“好了,天也亮了。墨云,我们回去吧。”
墨云忙低声应声,心知这****主子心中肯定有事,却也不便在此多言。
天色越来越亮,奚芸梦估摸着没多久就快寅时了,她站在青尧身旁,见他困难地站起了身,嘴角轻轻一勾,不知为何却有些想笑,真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夜。也是这****,她也终于知晓红衣女子也是那种性子阴晴不定,让人琢磨不透的那种人。
青尧看到她勾起的笑靥,狠狠瞪她一眼,那眼神倒是凶残得很,可惜他瞪视的那人却丝毫也不在意。
卯时,太医院的内殿里竟已有了人,那人一路走进来,殿内萦绕着一股奇怪的味道,他眉头一皱,从怀里掏出了一个青色的瓷瓶。他拔开盖子,一股清香便瞬时布满了整个殿内,驱散了之前那股怪味。
他将手中的瓶子收好,便走出了内殿,沿着外间的走廊一直往里走去。
太医院的后院有一块药田,里面种了好些珍稀药材,他一直走到药田那里,果然在那里看到了一个人影。
他低头看了看田里被打理得极好的草药,又看了那人一眼,这才开口,“师傅……”
他轻轻唤了一声,那人却没有半点反应,手中握着一把小锄头,半蹲下身子除去田里的杂草。
“师傅……”他的声线拔高了几分,神色也是一变。
半蹲着的那人终于抬头看他,那人便是黎柏然,他失神地看着眼前这人,许久才似回过神来。
“荀倾。你今日怎这般早?”来人正是柳荀倾柳太医,他是黎柏然在太医院收的唯一一个徒弟。
柳荀倾不知为何,视线只落在黎柏然那双沾有泥土的手上,半晌都没有再出声。太医是不用上朝的,其实他也大可不必这般早来。
黎柏然见他不说话倒也不在意,于是又低头摆弄手里的锄头,轻轻地松着土。冷不防手中的锄头被人一夺,他略带不悦地看着柳荀倾,“荀倾,你这是做什么?”
“师傅……”柳荀倾紧了紧手,盯着他,一字一顿地说,“师傅,内殿里那股怪味,你又用了化尸水是么?”
冷冷地质问声让黎柏然松开了手,他站起身,打量了柳荀倾一眼,笑道:“荀倾在说什么,我一早便直接来这松土,什么怪味,我不知你在说什么?”
“化尸水那般难配的东西只有师傅才有,何况那种独特的味道。”柳荀倾倒是不依不饶,“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师傅,你到底在想什么?”
淡淡的草药香在他们之间弥漫着,这股药香可以遮盖去一切,却遮不住两个此时对峙的冷然气氛。
黎柏然突然正视着眼前这人,方才脸上的那股淡定已经消失,何况他根本没有刻意去除去内殿那股味道,饶是被怀疑也没有什么。
柳荀倾脸上露出了一丝失望,他紧握的手无法松开,一如他此时的心情那般沉重。“到底为什么这么做,师傅,你到底在想什么?!”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四十三章 暧昧情愫
第四十三章 ****情愫
面对柳荀倾的冷声质问,黎柏然却像没事人似地,他意味不明地低低一笑,放下手中的小锄头,转身便走了。
鼻尖萦绕着淡淡的药香,柳荀倾看着他的背影渐渐远去,面上不由显出了一点失望之色。他上前一步随手捡起了那把小锄头,怅然若失地站着,心中涌起了一点异样的情绪。身为医者,本就该救死扶伤,师傅……这不是你教我的么?
五味陈杂的心情,有一点淡淡的落寂和失望,柳荀倾分不清哪种更多一些。半晌之后,他才慢慢蹲下身子,在药田里锄草。
辰时三刻,奚骜换药的时间,一早,奚月冷便和凝儿一起去了玄灵宫。
玄灵宫是历代夏月君王的寝宫,以四方柱挑梁,金字塔型的屋顶,宫门两旁立两座狻猊雕像。走过一段汉白玉石桥,直接通往内殿。
空旷的殿内,平铺青石板,再往内走便穿过层层纱帐,到了陛下安寝之处,此时奚烨昊正坐在床边给奚骜喂药。
两个太监在奚骜身后撑着他的身子,微微将他下颚抬起,方便药入口,然而还是有些许浓汁沿着唇角滑下。
奚月泠上前几步,随手就用怀里的娟帕帮奚骜擦拭嘴角,幸好不是很多,汤药大部分还是入了他的口。
擦完后,她才抬头瞧了一旁端着药碗的奚烨昊一眼,他神情有些疲倦,眼下浮现了两个黑色的阴影,一看就知没睡好。
“太子哥哥,你还劝母后多休息别累垮了,你看你……”奚月泠指了指他的眼下一圈,“你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月冷会帮忙照看父皇。”
两个随侍的太监小心地将奚骜的身子放平,为他掖好被子,明黄色的床帐之下,显得那张脸更似没有血色一般。胸口的伤处应该已经换了药了,却还是有淡淡的血腥味传来。
伸手翻看了他的手掌,幸好那红线没有再延伸了,黎柏然应该用了药先抑制了毒性。想到黎柏然,奚月冷又拧了拧眉,他居然会是红衣女子的人,父皇的安危……想到这个心中总有些不安。
奚烨昊见她面露担忧,不由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泠儿,父皇会没事的,那刺客已经招了,太子哥哥一定会找到解药的。”柳荀风拷问犯人的本事从来都是厉害,在他手里很少能有人不招供的。不过那刺客招的却是……
“太子哥哥,你早些回去歇息吧。”奚月泠淡淡一笑,心中明白他的这番话只是安慰她罢了,解药,要拿到,谈何容易。她说完不知想起什么,便又补了一句,“凝儿,帮我送送太子哥哥。”
奚烨昊本想拒绝,却没曾想凝儿先应了下来,她一脸认真地瞧着他,道:“太子殿下,凝儿送您回去吧。”
从玄灵宫中出来,两人一路无语,凝儿自顾自地走着,也没曾想说些什么话。而奚烨昊自从几月前被她间接拒绝之后,也就不曾再跟她单独相处过,此时心中某些被隐藏的心绪又渐渐显露了出来。
一路走去,总有宫中侍候的人见着太子行礼,凝儿总是安静地站在一旁等候,也不做声,始终是面上无波的样子。
今日天气微微有些带凉,偶尔还吹起阵阵轻风,路过御花园时,园内开了许多花,争着迎春一般。
奚烨昊走至途中突然停下了脚步,身侧迎春花齐齐绽放,淡黄色的********,间或还有几朵花骨朵,飘着一股清香。
“太子殿下?”凝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他,见他整个心神好似都停留在了那小小的花上,心有奇怪便出声唤着。
“凝儿,你……可还记得这花?”奚烨昊回身看着她,似有一丝期盼,却在凝儿迷茫的眼神之中渐渐沉寂了下去。
许多许多年前,在月冷还很小的时候,那时候御花园里也开满了这样的花。他还记得凝儿抱着小小的泠儿,与他在花间捉迷藏,扑蝶。那时候凝儿脸上的笑很单纯,那时候她还会甜甜叫他一声昊哥哥……
已经是太过久远的记忆了么,为何这情景好似就在眼前一样。可惜记得这一切的始终只有他一人,凝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恭敬地叫他太子殿下,他已经不记得了……
凝儿见他不回话,便也将视线转到了那些淡黄色的小花上,这些花很普通,他为什么还要将心神放在它们身上呢。这是该被忘记的,他应该记得的是那些灿烂炫目的花。
奚月泠小的时候,奚烨昊便很疼她,他只比凝儿大两岁,也算是年纪相仿。更多的时候就是凝儿抱着泠儿,他拿着丝网扑蝶,为了博凝儿一笑,或是听她说一句“昊哥哥,你真厉害……”
奚烨昊愣愣地看着凝儿,终于……终于还是幽幽地叹了一句,“凝儿,你为什么变了?”
是啊,她从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呢,从他做了太子,还是泠儿一天天长大,他们再也没有一起来过御花园了。他不想要这种改变,在他的记忆里永远只有那个笑着唤他昊哥哥的人,这是连泠儿都不曾唤过的称呼,只属于眼前这个人,然而她还是轻易地就摒弃了。
“人都是会变的。”凝儿眼底划过了一丝黯然,低低地答了一声。
御花园中最不起眼的便是那淡黄色的迎春花,它们开在阳春三月,嫩绿衬着翠黄,一年更似一年,始终绽放着最美的姿态,哪怕没有人欣赏。
“为什么要变?”奚烨昊从不曾像今日这般逼过凝儿,他从来只是远远地看着她,不逼问她,不问她,可是原来终究一味地等待也会累。母后从来知晓他的心思,曾经不止一次地在凝儿面前提过,可是他不明白凝儿为何要一再用泠儿的名义拒绝,难道他真的这般让她难以接受?!
凝儿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在她看来眼前这人始终是主子,主子的回答必然要答,可是她不知该怎么答。他的心思她岂会不知,纵使不知,皇后娘娘也提过多次了,可是……
脑海里不期然地出现了另一张清雅的面庞,那温润的声音好似还在耳畔流淌一样,让人身心愉悦。
第二卷 血色皇城之采阴补阳术 第四十四章 断然情伤
第四十四章 断然情伤
鬓边的发总是随风轻起的,墨般青丝,面容也是姣好。凝儿其实相貌生得甚好,在宫中这些年,一日一日地亭亭玉立起来,怎会没有皇公大臣看上。不过稍留些心眼的人都知道,此人早被太子殿下定下。
皇后素来对凝儿不错,竟也乐见如此,宫里多数人都以为凝儿迟早一日会成了太子殿下的枕边人。可是眼看一年年过去,凝儿今年已十九了,却还是没有半点响动。
别人哪知皇后在凝儿面前提过几次都被拒绝了,若是宫中其他人,还不得在凝儿背后说她不识好歹。太子那是什么人,将来的皇上啊,哪怕是个侧妃,将来也不得做了主子,飞黄腾达。
偏偏凝儿就不是这样的人,可是她越是这般,奚烨昊便越放不下,身旁不是没有女子。他好歹也是年过二十的人了,又居于这样的位置,很多事便是他不想,自多的是旁人帮他想。
“凝儿……”他上前一步,抓住了那双微微发凉的小手,纤细白净,指甲是微微的粉色,瞧着很是舒服。她也总是素装淡颜的模样,不似宫中其他侍女妃子,浓妆艳抹的,也不知是想引起谁的注意力。
凝儿见他如此,也不知该作何反应,只轻轻挣扎了几下,见挣不开便也不动了,任他握着。
两人静静地对视着,神情却是全然不同,奚烨昊的眼中渐渐升腾起了一丝灼热,他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