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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需要你给我祥云村一个解释!你说强拆的命令不是你下的,谁能给你证明?我以祥云村村支书的身份要求拆迁队和县政府的拆迁办公室马上离开祥云村,马上停止对祥云村的拆迁!并且,你必须对李老伯的死负责!”
赵长枪定睛一看,说话的正是祥云村支书武天鹏,站在他旁边的是村主任武天英,还有好几个小厂长,作坊主,以及人数众多的武家子弟。
赵长枪隐隐感到,今天的事情和这几位绝对有脱不开的关系!
第八百零六章 赵长枪的眼泪
赵长枪料想的一点都不错,整个事件就是在武天鹏武天英两位村委干部的操作下,再加上吴天彪,杨利伟,左立等人从旁协助来完成的。这些人凑到一起在暗中给赵长枪编织了一个巨大大网。
首先,在竞标拆迁工程时,吴天彪和辉煌建筑公司的老总左立分别明里暗里放出话去,威胁其他的拆迁公司,让他们不敢和陈**的拆迁队正面竞争。最后,陈**顺利拿到了祥云村的拆迁工程。而陈**的拆迁队正是挂靠在辉煌建筑公司的,陈**更是左立的手下。
接下来为了将强拆的事情彻底闹大,左立要求武天照将事情弄得越大越好,最好是弄出人命。只有这样才能真正将赵长枪逼上绝路,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武天照是个狠角色,为了获得高赔偿,他在明知今天凌晨他的厂子就要被突然拆除的情况下,不但要求手下的工人继续上班,并且承诺给他们双倍的工资,还一再告诉他们,赵副县长是个说到做到的人,绝不会强拆他的厂子,让大家晚上安心睡觉就是。
在武天照的心中,反正这些工人都是外地人,在青云县都是无根之萍,死了之后大不了赔一笔钱就是,而这笔钱也不用他来出,赵长枪必须要为这些工人的伤亡买单。
然而这些工人都是长着两条腿的,他们不可能老老实实的呆在房间里被活埋,就算拆迁队的行动再快,他们也很有可能全部从房间里跑出来。所以,为了确保必须有人被活埋,武天照在武天鹏等人的唆使下使了狠招,他选中了一个必死之人。
这个被武天照等人选中的必死之人就是老李头。
老李头是祥云村的老街坊,光棍一条,无儿无女,只有一个本家侄子,诨名李二蛋,平日不务正业,二流子一个,经常跑到老李头这里混吃混喝。
武天照找到了李二蛋,交给他一包安眠药,让他偷偷的给老李头喝下去,以便保证强拆开始后,老李头能睡得好像死猪一样。因为老李头住在一楼单独一个房间,平时和工人们也不太合群,所以他料定,只要强拆开始后,那些外地工人肯定只顾着自己逃命,绝对不会有人来将死猪一样的老李头背出去。
事实上,事情最后的发展也他预想的一模一样。
李二蛋虽然是个二流子,但是老李头毕竟是他的叔叔,平时对他也非常不错,所以当他得知武天照将要害死自己的叔叔时,说什么也不答应。但是武天照只用五万块钱和一个承诺就让这个二流子改变了主意。
武天照给李二蛋的承诺是,如果老李头真的被活埋在废墟中,武天照会帮助他和政府要一大笔赔偿金,这笔赔偿大到能让李二蛋逍遥一辈子。
于是狼心狗肺的李二蛋昨天晚上趁着和叔叔一起吃饭的时间,给叔叔在酒里下了药,导致老李头上床之后便睡得好像死猪一样,稀里糊涂的就上了西天。
按照武天照原来的打算,除掉老李头必死之外,他手下这十几个工人至少要有三四个受重伤的,因为,武天鹏已经告诉他了,凌晨的强拆开始后,拆迁队将会用最快的速度将小楼拆倒,不会给这些工人留下多少反应时间。
但是让他想不到的是,由于天冷,拆迁机器在凌晨打火启动浪费了一些时间,而老孙头的从中阻挠和大声叫喊,又耽误了时间。这就给了那些蒙在鼓中的工人足够的反应时间,最终全部从房间里跑了出来。
在这个计划中,武氏兄弟负责具体操作,并且事后马上对赵长枪发难,而左立则负责协调媒体记者,将事情彻底报道出去,将事情弄得越大越好。
此时此刻,赵长枪面对骚乱的人群和对他疯狂叫嚣的武天照,虽然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别人的陷阱中,却来不及细想其中的细节,他感到自己的脑袋都大了三圈,事实摆在眼前,无论他说什么都会显得苍白无力!目前,最重要的是先找到陈**,问问他到底是谁让他忽然拆掉武天照的厂子的。
让赵长枪想不到的是,更严峻的事情还在后面,就在他想着怎样先安抚住武天照的时候,一个年轻人忽然从人群中跌跌撞撞的跑出来,嘴里哭嚎着:“叔啊!你死的的好惨啊!你怎么就死了呢,你死了以后谁疼我啊,叔叔啊,你是被别人害死的啊!我一定会为你报仇啊!”
突然跑出来的年轻人正是老李头的本家侄子李二蛋,他一边哭嚎着,一边踉踉跄跄的扑到老李头的尸体上,眼泪鼻涕一起下,哭的那叫一个伤心,连周围的群众都看的流眼泪。
赵长枪可不知道李二蛋现在是在演戏,他从挖掘机顶上跳下来,走到李二蛋身边,正想劝说一下李二蛋,却见李二蛋猛然从老李头的尸体上站起来,疯了一样扑向赵长枪,嘴里还怒号着:“赵长枪,你这个狗娘养的,我要杀了你!是你害死了我叔叔,我要给叔叔报仇!”
李二蛋一边哭号,一边冲到赵长枪身边,对着赵长枪拳打脚踢。赵长枪就那样站在那里任凭李二蛋殴打,连躲一下都没有,因为在他的心里,李老伯虽然不是他害死的,但是他的确应该承担一定的责任,如果他将工作做的细一点,或者不是回去睡觉,而是亲自守在工地上,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惨剧了。
看着躺在地上血肉模糊的老李头,赵长枪的眼角流下了两行清泪。这是为一个弱者,一个无辜者而流下的无奈的眼泪。
赵玉山看着枪哥挨揍,虽然知道枪哥不会受伤,但是仍然急的直跺脚,他恨不能上去一巴掌将李二蛋扇到他姥姥家。整个毒龙会上上下下,谁敢这样对待枪哥?
可是赵玉山害怕自己如果打了李二蛋会给枪哥带来更大的麻烦,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李二蛋的拳头好像雨点一样落在枪哥的身上。
“李二蛋!你给我住手!”
就在此时,人群中忽然又发出一声暴喝,接着人们便看到老贺头拄着拐杖径直走到李二蛋和赵长枪面前。
“李二蛋,老李头死了,我也很难过,我们大家都很难过,我相信赵副县长更难过!我们都理解你的心情,可是刚才赵副县长已经说了,房子不是他下令拆的,是陈**自己下令拆的,你要找人算账,应该去找陈**,不应该找赵副县长!”老贺头瞪着眼睛看着李二蛋吼道。
“去你妈的,你个不要脸的俘虏兵,死的不是你叔叔,你他妈站着说话不腰疼。就算是陈**让拆的房子,他肯定也是听了赵长枪的命令才这样干的!不然陈**傻啊,闲的没事自己找不自在?”李二蛋一边骂着一边伸手朝老贺头推去。
老贺头最恨的就是别人说他是俘虏兵,这是他一辈子的痛,幸好,前些日子赵副县长帮忙,民政部门不但给他安排了工作,而且每个月还有一千块钱的生活补助,这等于给老贺头平了反,承认了他为这个国家做出的牺牲和贡献。
因此,老贺头心中对赵长枪充满了感激,更是从内心里不相信赵长枪会做出强拆这样的事情。所以他看到李二蛋殴打赵长枪后,马上站了出来。
此刻老贺头听到李二蛋又说他是俘虏兵,并且还辱骂他,火爆脾气马上就爆发了,口中喝道:“你这个混蛋!今天我就替死去的老李头好好的教训教训你!”
说着话,他猛然挥动手中的拐杖,呜的一声就朝李二蛋的后背砸了过去。
李二蛋根本没想到这个老瘸腿竟然敢动手打自己,没有丝毫防备,后背上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子。他立刻感到整个五脏六腑都像移了位一样难受。
“你敢打我!?我 操 你 妈 的!”李二蛋怪吼一声,作势就向老贺头扑去。
然而就在此时,他忽然看到赵长枪的双手猛然搭在他的肩膀上,接着他便感动自己的肩上好像被压上了两座大山一样,压得他连气都喘不过来,更别说去殴打老贺头了。
赵长枪用凌厉的眼神看着李二蛋,他可以容忍李二蛋殴打自己,毕竟李二蛋失去了叔叔,情绪激动,可以理解,但是他不能容忍李二蛋去殴打老贺头。老贺头瘸着一条腿,哪里是年轻力壮的李二蛋的对手?
李二蛋被赵长枪刀子样的眼神吓的一哆嗦,竟然下意识的一缩脖子,有些恐惧的说道:“你,你想干什么?”
赵长枪看着李二蛋的表现,目光忽然一凝,心中一动,因为就在李二蛋刚才说话的时候,他看到李二蛋的眼神闪烁,好像非常心虚一样。按照常理,李二蛋的叔叔突然惨死,他应该非常愤怒,非常伤心,就像他之前的表现才对,他为什么要心虚呢?
赵长枪之前一直以为李二蛋之前不理智的行为都是因为伤心过度所致,现在忽然对他产生怀疑后,他瞬间想到,好像刚才李二蛋哭的有些假,只听到他大声干嚎,却没看到他掉下几滴眼泪!
老贺头打了李二蛋之后,不再去理会他,而是转身面向广大的祥云村群众,大声吼道:“祥云村的父老乡亲们!刚才赵副县长已经说了,强拆的命令不是他下的,我知道大家都怀疑是赵副县长给陈**下的命令,可是大家好好想一想,如果这件事真是赵副县长让陈**这样干的,那么他还敢到这里来吗?敢到现场来吗?他可是青云县的副县长,完全可以躲在幕后操纵,没有必要和大家面对面的给大家解释!更没有必要在这里承受某些人的谩骂和殴打??”
第八百零七章 老百姓的眼睛
人群中马上传出一阵议论声,老贺头说的在理啊,赵长枪可是副县长,堂堂副处级干部,事情发生后他凭什么冒险来这里?他完全可以躲起来,让陈**来顶缸嘛!可是现在的情况是,陈**跑了,赵副县长却站到了大家面前,拼着被大家辱骂殴打而给大家解释,这很不正常啊?陈**他跑个什么劲?
站在人群中的武天鹏一看事情发展方向不对头,连忙大声冲老贺头吼道:“贺飞!你不要在这里迷惑众人,谁不知道赵长枪为你办了专业军人生活补助啊?你不就因为这事才为赵长枪说话吗?赵长枪是副县长不假,但是就因为他是副县长,他才必须得来到现场!今天这事赵长枪必须给我们祥云村一个交代,给武天照一个交代,给李二蛋一个交代!”
武天鹏身边聚集了一大批没有在《拆迁协议》上签字的小厂长,小作坊主,还有很多吴家的子弟,这些人听了武天鹏的话,马上大声鼓噪起来,让赵长枪负责到底。
老贺头看到武天鹏又开始鼓动众人闹事,于是再次大喝道:“都给我闭嘴!武天鹏,不要以为大家不知道你为什么带着这些人不同意拆迁,不在拆迁协议上签字,不就因为赵副县长没有让村两委参与此事吗?不就因为你没有在这次拆迁中捞到好处吗?不要以为祥云村的老百姓都是傻子,如果被你插手了拆迁这件事,我们根本就得不到这么多的补偿!两年前,县化肥厂占了祥云村的三百七十五亩土地,老百姓竟然没有得到一分补偿!武天鹏,我问问你,化肥厂给我们村的土地补偿金哪里去了?!那可是一千五百多万啊!被狗吃了?!”
武天鹏愣了一下,他没想到武天鹏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提起了化肥厂补偿款的事情。那次化肥厂的补偿款有一千五百多万,都被他和武天英还有化肥厂的有关人员给私吞了。所以,老贺头提到这事后,武天鹏有些紧张,但是他还是冲贺飞吼道:“贺飞!你不要胡说八道,化肥厂的补偿款没有分到大家头上,那是因为这笔钱到现在还没有到祥云村的账户上。村两委已经多次和化肥厂交涉,可是现在化肥厂已经换了负责人,他们需要将这笔账目交接清楚。”
老贺头根本没有再和武天鹏辩论,他知道,这就是一笔糊涂账,三言两语说不清,而是对祥云村的老百姓喊道:“祥云村的父老乡亲,老少爷们们,赵副县长是个什么人,大家应该都了解了。自从赵副县长负责祥云村的城市改造以来,吃住都在我们村,挨家挨户的做调查,力求让每一户都满意。我问问你们,你们以前见过这样的副县长吗?”
“没有!”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平日里连祥云街道办的人他们都见不到,别说副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