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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岭,中国南北气侯的分界线,号称中国的阿尔卑斯山。雄奇而神秘。
孤山峰壁立千帆,矗立于秦岭山脉之中,万山环抱,苍翠欲滴。
这里是四面深涧环绕,湖水深不知几许,奇寒彻骨,为万载寒潭,任你水功再好,内功再强,一旦落入这万载寒潭,铁定有死无生。
这里游人不达鲜户有履及,本当潭没无闻。一柱奇观引来了一位奇客,在此结庐二十余载,由于这位奇客身为武林至尊,统领天下黑白两道,因而这里注定要成为江湖风暴中心,孤云峰亦因此将名闻天下。
二十多年前,伍瑞元初任武林至尊,落平为害江湖的南北双魔的满天花雨寥世保、金翅鹏寥尚样,江湖渐现升平,邪魔歪道敛迹。伍瑞元顿兴游兴,一日过秦岭欲往西岳华山,路过孤云峰,被孤云峰的俊挺拨和飞翠溅玉的瀑布吸引,流连难舍,准备待将来去武林至尊重担后来此结庐而居。
武林中人席天幕地原是家常便饭,眼看金乌西坠,出山已不可能,寻了一块干净平整的大石坐下,食些干粮,饮些山泉,也就是今日的晚餐,选准落脚处,纵跃之间已至深潭边,双手捧水,谁知潭水彻骨砭肌,伍瑞元虽内功已入化境,但无意之间亦感一股冷意延臂而上,猛吸一口真元,草草饮了几口潭水,陡觉全身寒透。
伍瑞元纵上涧边原先落足处,盘膝坐于石上,运了一功夫,自然通身舒泰。
此时太阳早已下山,天上繁星点点,清风徐来,松涛翻涌,间或一两声兽吼,反使这沉寂的夜晚平添了许多生气。伍瑞元将随身的小包袱往头下一枕,渐渐睡去。
明月升,终于升到了中天,今天恰好七月十五,中元之夜,月正中天,自是子时已到,伍瑞元突然被一阵悦耳的乐声惊醒。
无需仔细聆听,即知乐声来自对面孤峰的瀑布之后。
伍瑞元略加推算,正是中元节,传说中明间的鬼明友,今天正好过年。对此伍瑞元当在付之一笑。伍瑞元何许人,文武两途均有绝高造诣,尤其习武之人,对人本的理解是最基本的入门知识,伍瑞元当然理解得更为透彻精辟,对于鬼魂一说自是不信,所谓疑心生暗鬼,伍瑞元根本无需疑暗鬼自不会生。
乐声初起时,音韵铿锵,时疾时许,或高或低,疾处如奔马,徐时若游舟,极为舒缓和谐。
继而乐声一变,韵律转为高昂,裂云穿石,惊涛拍岸,或如勇士对酒高歌,将赴沙场,或如战鼓频催,写莲裹尸,或如黄钟大吕霞聋伐聩。
继而如泣如诉,如怨妇思春,如母盼子归,如游子思乡,悲悲切切,引人泪下。
如此持续达一个时辰,伍瑞元内功精湛,精通音律,却也不知不觉为乐声所陶醉,虽未到舞之、足蹈之境但亦深感乐声奇妙,世人难达,如闻天籁。
最后三声钟鸣,声震百岳,钟停乐止,仅闻空谷传声久久不绝。
伍瑞元双目微闭,乐声似尤在耳,心湖之中,涟漪难止。对今晚能闻如此天籁之音,大为欣慰。
欣慰之余,自然要对如此妙音之源加以探究,伍瑞元此时睡意全无,只等天明,将对此峰作一番研究。
旭日东升,霞光万道,伍瑞元目注对岸孤峰飞瀑,却毫无异样之处,风摇松动,瀑泻水溅,一无变化。
虽松涛隐隐,虽瀑落轰然,但这一切纯粹是在自然中单调古朴的自然之声,虽不至于刺耳难闻,但也毫无韵律可言,更不要说令人陶醉了。
伍瑞元砍伐长藤,寻一涧窄之处,远力掷出长藤,藤上活扣牢牢套住选定的一块凸出的石角,足踏长藤,飞掠而过,虽经实地探查仍毫无所见。
连续探查数日,既不闻乐声再起,亦没有任何发现,只好作罢。
华山之行不容再拖,一切只有待华山事了,再来此处细细地探索了。
自此伍瑞元结庐于此的决心更加坚定了。
江湖初定,仇杀血腥仍然不断,帮派之间的恩怨仍需要时间方能渐渐平息,伍瑞元自是难以一下子就静下来着手这件事的彻查。
第二年的中元夜,伍瑞元琐事缠身,但依然如约而至,当然他又听到了那美妙的乐声,心灵自是又一番激动,仿佛心灵得到了一番洗礼。
这次他是备而来,自玉免初升之时,他就开始注意孤峰,飞瀑的一切变化,直至乐声终了,钟声轰鸣,万谷回应,以即玉兔西坠,旭日东升,整整一夜,他耳目并用,目不稍瞬。
可是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平静,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寻,乐声起时,仿佛鹤唳鹿鸣,说来即来,无丝毫先兆可寻,乐声去时,说止便企,如天外流星,摇而过,但你感觉到时,一切都已成过去。
有了这第二次的经验,虽然仍一无所得,但却给了伍瑞元足够的信心,他所听到的乐声不是偶然的,更不是什么鬼怪魔音,这是一位前辈异人用特殊方式留下来的一道美妙的乐谱。
至于用什么方式留下来,又怎么演奏出来的,这一切将有待于探求。
但能留下这等美妙乐谱的,肯定是一位惊世骇俗的高人隐士。
最有可以的是一位武林中不世出的高手所留。
武林异人中精通韵律的高人很攀,而在这穷山恶水之间,正符合这些高人的隐逸的性格。
总之在未找到答案之前,一切的推理都在未定之天。
伍瑞元用了五年时间,整整五年的时间,协调各门各派之间的关系,化解门派之间的积怨,理顺黑白两道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
精选两道中正直高手,代表自己处理一些琐事,制龙虎风云令旗,行令天下,待一切均搞掂,已用去了宝贵的五年时间。
当然每年的中元之夜的音乐会,他从未缺席过,不过每年的听众仍仅他一人,这点令他很欣慰。
五年后他终于实现了庐云峰之宿愿。
经过了十几年的苦苦探索,所谓的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终于被伍瑞元在寒潭边的的于笞下被他寻到了一个石匣子。
平江湖乎也不是那么平静,一股暗流在涌动。
崆峒上西南,却屡屡引起无边的江湖血劫。自数百年前正心上人而下,恃方傲物,骄狂任性,与中原武林常起冲突,传至三十四代掌门武隐上人更是样孽身,终归毁灭。
如今执掌崆峒门户的为崆峒三十五代掌门,笑煞神裘腾,又在江湖中掀起血劫,致令数位武林中人毁家灭门,七大门派的弟子亦遭无辜屠杀。
伍瑞元无耐之下只好发出了他那向不轻发的龙虎风云令,传令人自然是他旗下的高手之一寥钦。
华山苍龙岭,秀挺伟岸,青松翠柏掩映,猿啼兽吼和鸣,每每寒风怒号,云峰突兀苍,山径曲折坎坷,为华山中最险处,平时人迹罕至。
据传宋代文豪韩愈就是在这里告别家人而踏上仕途,从此飞黄腾达,仕途官运亨通,文途妙笔生花,留下千古传作,名利双收。
有了这个美好的传说,苍龙岭自然知名度提了许多,效仿者据说甚众,不过韩愈好象只有一个。
至于赵愈,钱愈之流亦不多得。
如今苍龙岭上却有茅庐数间,他的主人三十来岁,玉面天须,长衫便履,身材适中,行动举止飘逸绝信,举目远眺,负手临风,长衫飞舞,大有出尘之感。
如非双目中异彩流动,煞光隐隐,无异以为是一位怀才不遇的隐者。
他当然不是一位胸怀恬淡的隐者,他是一位谈笑杀人的江湖豪客,龙虎风云令下的风云人物。
他此时不但心湖未能平静,而且正风激浪翻,正在作天人之战,双眉时聚时,将心中之激烈斗争,一露无遗。
经过长时间的斗争,他咬牙点头,脸上露出了坚毅之色,似乎已作最后的抉择。
恰在其时传来了一阵娇呼:
“钦哥,你自日出时即伫立于此,现在都已至午时,你何必为此事而烦恼了,父仇不共戴天,男儿当断则断,我一个妇道人家,亦不会为此事犯唯,伍老儿完全是猫哭耗子,假慈悲。吃饭吧钦哥,别饿坏了身体。”
语声好哆好柔好媚,出谷黄莺输其媚,九天鹤唳缺其柔,总之是一种会令男人心跳加快,血流加速的妙音。
随着语声自茅屋中走出一位妙龄女郎。
她走得那么的有韵律,那么的煽情,简直应该说是舞出来,我的妈呀,好在这里没有闲杂人等,否则定会令许多各色男人鼻血长流,心脏病患者,高血压患者完全有必准备后事了。
寥钦闻声回道:
“媚妹,让你焦心了,小兄这就来。”
田媚,寥钦先生的黑市夫人,来自苗疆,保证在统纯正,完全属于“多情的那一种。
她身材修长臀圆腰细,春山怒凸,长发披肩,喜着青衣,如今山风劲吹,裙裾飞舞,长发飘拂,真令人担心山风是否会吹折她那一握之蛮腰。
不过你可以放心,这种担心完全是多余的。
她樱唇开合之间,流出一串美妙的音符道:
“钦哥,我见你沉思不语,媚妹我好担心好害怕噢,见你这样,媚妹我的心里好难过噢!”
寥钦一手揽着她的柳腰,一手轻拂着被风吹乱的青丝,深情地注视着她如花娇脸。
两道修眉细细弯弯,两只明眸饱含秋水,媚光四射,琼鼻朱唇,肤色如玉,看得寥钦心中一阵悸动。
秀色可餐。
不知不觉中,寥钦的生理上发生了变化。
紧贴而立的婚女土当然马上收到了肢体情报,可惜茅屋中尚有位不速之客,耐何。
屋中饭菜已备好,客人亦已安然在坐,可丝毫没有把自己当客人的意思。
他本来就不是客人,他和这屋里的主人是兄弟,同母异父的兄弟,他叫寥飞。
午饭在愉悦的气氛中进行着,兄弟二人均不知饮酒,所以只吃饭。
光吃饭不饮酒原本不是什么愉悦的事,完全是为了活下去而已,可是有了一位千娇百媚,比花鲜语的美人儿居中左右逢源,自然一切都变得欢愉起来。
饭后寥钦回到房中收格行李,他必须走,他必须远赴崆峒,将左虎至尊令传出,着笑煞神裘腾中元节至孤云山至尊居处接受调查。
行李很简单,只有一个小包袱。
可这个小包袱提在这位豪客手中却重有千斤,大有不胜负荷之感。
因为提起它就将与她作短暂的小别,他不愿,他舍不得这千娇百媚一揉就可以流水的美人儿,他刚三十多点,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华。
他抓起包袱,旋风般冲出门外,他担心自己再一耽搁就下不了决心离开她了。
男人有男人的事业,他必须走,这大概也可算是男人的一种悲哀吧。
松石掩去了这位离家男人的背影,强劲的山风吹走了他留下的一丝男人气息。
田媚小姐将他送至山路的拐角处,虽然没有道别的话语,但她知道。
她知道他的躯体虽然离开,但他的心已留了下来。
她知道他要不了多久就会回来,很快。
她转过身朝回走的时候,脸上已没有悲伤,她依然是那般妩媚的走着,摇曳生姿。
门口又一位男人出现了,他更年青,人也更帅气,尤其他很讨女人欢心。
他与他不同,他木讷冲动根本没有情调,他只知道象野兽一样冲撞不已,完了向旁边一倒,立即鼾声如雷。
女人并不是天生只知道取悦于男人,她同样需要别人来讨好她,取悦地。
甚至此男人更需要。
象田媚这样的既美丽而又多情的女人,如今伴着一个粗鲁木讷的男于生活于这荒山绝岭之中,她的心当然是寂寞的,她当然迫切需要鲜花与美,需要那种热辣辣的,甚至是猥亵的目光的注视。
因为她曾经得到过,得来很容易,而且她确实也有达到这些的本钱。
目前就有一双这样的目光再注视着她,虽然只一双但对于没来说,这可就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概念。
“大哥走了吗?”
“哼。”
“大哥好象很忙,在这空旷的山野中,让嫂子一个人拓守在这里,大哥真是太粗心了。”
“他也很无耐。”
“为什么不带你在身边呢?”
“虚名。”
“我们要是娶到嫂子,我什么都不要!”
“贫嘴。”
“我自看见你的第一眼起,我就已经陶醉了,我在心里起誓,终生孝忠于你的石榴裙上。”
“你不是抱着远大理想来寻你的大哥的吗?”
“可我见到你后,所有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了,我现在的理想就是希望得到你的青睐,把大哥未能给你的,由我补偿。”
“你大哥刚走,你就想来期负我这个弱女子。”
“我那敢,我只是真心的爱着你,更何况百步追魂青娘子岂是别人能欺负得了的,除非自己嫌命长了。”
“难道你不怕你大哥回来我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