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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起,也许,叶九意这三个字,就在她的心里扎了根,再也抹不去了……
后来的一切,不过是越来越奢侈的梦……
如今,八年前的心愿终于达成,她是真的该放手了。
她应该高兴的,不是么?
她从衣襟内取出一份烫金的帖子来,那正是武林大会的英雄帖,她终究还是带来了这个帖子,可是现在,还是证明,这份帖子根本没有用处。
武林大会对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半点意义了。若是济南还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大概只剩下叶九意了,可是现在,她再也不想再见到叶九意。
她,该离开济南了。
她忽然很想念万如烟,很想念“天仙楼”的佳肴。那就回金陵吧。
她骨子里有一种执着,所以可以寻找年少时的一个身影整整八年。
她骨子里亦有一种干脆,一旦决定放弃,便不再留恋。
此时此刻的萧七,提着弯刀,背脊挺得笔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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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七还没走到城门,远远地纠瞧见了两个马背上的青年从城门缓缓行来。白马上的是耀眼的白衣纪楚瑜,红马上的是儒雅的蓝衫秦佑,两个人似乎正在谈着什么趣事,笑得优雅从容。这两个样貌武功出众的人走在一起,永远是那么惹人注目。
萧七想要绕到而走,无论是纪楚瑜还是秦佑,此时此刻她都不想见。可是已经晚了。纪楚瑜已经看见了她,笑得不怀好意。
“啪”地一声,只见纪楚瑜一只手依旧扯着马的缰绳,另一只已经腾了出来正摇起了他那标志性的桃花扇,他悠悠开口道:“这不是咱们的萧大姑娘么?怎么往城门的方向过来?莫不是知道我和秦兄今日到济南,特来城门迎接?”
萧七翻了翻白眼,凉凉道:“哪能啊,你纪大公子红粉知己遍天下,所经之处必有少女芳心暗许,哪里用得着本姑娘来迎接?”
纪楚瑜笑得更加欢快,转过头去望向身旁的秦佑,道:“秦兄,你可闻到了一股酸味?”
萧七一噎,正要反驳几句,却见秦佑微微一笑,道:“酸味不曾闻到,倒是闻到一股酒味。”
萧七见到秦佑,不禁想起那日还玉佩的尴尬事,神情有些不自然,如今又被秦佑发现自己酒气熏天,更是脸色一红,不敢去看秦佑,赶紧看着纪楚瑜道:“破扇子,秦公子,我要回金陵了,告辞。”
纪楚瑜并没有说话,倒是秦佑有些惊讶地问道:“武林大会还没有开始,姑娘竟要回去?”
萧七只好迎着头皮回答道:“是啊,我突然不想看了。”
纪楚瑜悠然道:“据说今年你也收到了一张英雄帖?倒是可喜可贺了。只不过你千里迢迢从金陵道济南参加武林大会,什么都没看到就要离开,岂非可惜?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快之事?”
萧七自动忽略他的最后一句话,瞪了他一眼,道:“怎么,难道我还要留下来欣赏你的曼妙风姿么?”
纪楚瑜桃花扇摇啊摇,笑得奸诈:“纪某也不是什么小器之辈,你若是想欣赏,只管欣赏便是。”
毗邻多年,萧七早已习惯纪楚瑜这番厚颜无耻的本质,并没有多大反应,只是夸张地叹了一口气。
秦佑笑问:“姑娘为何叹气?”
萧七道:“我在为江湖上的众多豆蔻少女惋惜啊,她们要是有一天知道了她们心头的‘名器谱’第一‘桃花扇’纪楚瑜是这副德性,不知道会失望呢……”
秦佑望了一眼身旁的纪楚瑜,轻轻一笑,道:“也不尽然,纪兄的这般随性也许正是其吸引人的原因之一。”
萧七笑道:“秦公子,怎么连你也说这破扇子的好话!”
秦佑但笑不语。
萧七见旁边的纪楚瑜不说话了,不禁奇怪地望了他一眼,只见他的那双桃花眼微眯,正上上下下地打量着自己,吓了一跳:“破扇子,你这样看我做什么?”
纪楚瑜笑了,笑得高深莫测,望向秦佑:“秦兄,只怕这次的武林大会,收获会不少呢……”
萧七心头一跳。
秦佑不明所以,问:“怎么?”
纪楚瑜的桃花扇摇啊摇,提高了声音,悠悠道:“萧大姑娘向来都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又有些爱凑热闹,如今却要过武林大会而不入,可见这次的武林大会里,定是有她不愿见到的人物……当然不是南宫家,也不是我们所熟知的江湖人士……那会是谁呢……”
萧七心中暗骂纪楚瑜这厮实在是太过精明,心想此番纪楚瑜秦佑他们定然会见到叶九意,也不再遮掩道:“纪楚瑜,你不用激将法,反正这武林大会我是不会参加的了,里面会有什么人也与我无关。总之,我也不耽误你们的行程了,后会有期。”说着,大步往前。
纪楚瑜在她身后道:“明明终于到了跟前吧?你确定,就这么放弃了么?”
萧七一僵。
纪楚瑜凉凉一叹:“果然是他。”
萧七不再逗留,再次迈出了脚步,此次的步伐更加坚定与决绝。
秦佑似乎也猜到了什么,皱了皱眉,道:“纪兄,你是说……”
纪楚瑜轻轻地点了点头,将目光投向熙熙攘攘的大街,轻笑着一叹:“若你我猜得不错,你‘天机阁’找了八年都没有找到的人,终于出现了呢……不过话说回来,我倒是真有些好奇,让那丫头惦记了八年的人,到底是什么模样,总不至于长了三头六臂去……”
纪楚瑜收回了折扇,轻笑着望向身侧的秦佑,调侃道:“其实,你也好奇吧?”
秦佑微笑道:“的确很好奇。”
“那我们就去会会他吧!”纪楚瑜扯了扯缰绳,白马慢慢地向前奔跑了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
☆、卜算子02
“啪——”清脆的一巴掌甩在了南宫傲的脸上。南宫傲一下子跌到在地上。
“混账!简直就是胡闹!”南宫博海重重地喘息,看样子是被气的不轻。
“爹!”南宫傲捂着脸痛呼,眼中有着浓浓的不甘之心,“难道弟弟的死你当真就这样算了?”
“你还不明白你错在哪里吗?”南宫渤海差点要拔出剑指在这个不成器的儿子眼前,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我告诫过你们兄弟多少次,江湖上的事,宁得罪君子,勿得罪小人,宁得罪名门正派,勿得罪邪魔外道,切不要说得罪,连接触都尽量不要接触!江湖上最不能惹的,就是天机阁和风雨楼,别人不知道倒也罢了,你堂堂南宫家长子怎么能不知道?你面子倒是挺大啊,去找风雨楼,竟然找出了头号杀手黑衣,你还要不要命了!”
“不就是一个杀手组织吗?爹,你是南宫家的家主啊!我们南宫家享誉江湖百年,江湖上见了您的,谁不敬上三分?那风雨楼只不过是名不见经传的小组织罢了,您干什么要怕他?”
“小组织?你还敢说风雨楼是小组织?刚刚是谁,进门的时候又是谁和我说起这么一桩事情来的?”
南宫傲又想起了昨夜黑衣的诡异的身法,当即心头一凉,说不出话来。的确,有这样的杀手的组织,又怎么会是一个简单的小组织?
南宫博海见他低头不语,语气稍缓:“我原想带你来武林大会见识见识那名器谱上的那些人的功夫,让你有些长进,你怎地这般沉不住气?那花世帧和红芷,的确害死了你弟弟,可是,你可知道如今江湖上都在说,是你弟弟无礼在前,是我南宫家理亏在前啊!这时候若是硬置他们于死地,于他们不过是两条微不足道的小命,毁掉的是我们南宫家百年世家的声誉啊!所以,我们此时此刻,我们不但不能动红芷和花世帧,更不能动萧七……萧七要是出了事,我们南宫家首当其冲啊!傲儿,你将来是要继承南宫家家主位置的人,要学会凡是都从整个家族的角度出发去考虑……”
南宫傲脱口而出:“那当时爹又为何在江湖上对那对狗男女下达追杀令?如今江湖上哪个不知道……”
“那时候江湖上的人还不知道是卓儿无礼在先!”南宫博海的声音猛地压了上来,他的眼睛里燃烧起仇恨和愤怒的火焰,“天机阁!天下的消息全部由他们做了主!老夫早晚要铲除天机阁的势力!”
南宫傲震惊地望着自己的父亲,似乎在那一刻明白了什么,却又似乎怎么都无法明白。
“傲儿,你……带着南宫家的人先回太湖闭门思过去吧!”南宫博海吩咐了一句。
“爹!”
南宫博海罢罢手,语重心长道:“爹也知道你也一心想要在武林大会崭露头角,可是我南宫家家训决不能破了,你又在这里闯下这般祸事来,先回太湖闭门思过几个月,收敛了心性再说!将来你做了南宫家的家主,武林大会你不想来都不行了……”
南宫傲虽然不甘心,却也知道自己的父亲是铁了心让自己回去,只好讷讷道:“是,父亲。”
南宫博海点点头,走出了屋子。
其实南宫博海的打算很简单。正所谓“知子莫若父”,南宫傲对萧七起了邪念,南宫博海如何看不出来?但是现在,南宫傲就已经可以为了萧七去招惹风雨楼的人,若是他多与萧七接触,后果只怕更是不堪设想。南宫家作为东道主之一,他自然明白这一次武林大会萧七也收到了英雄帖。他以前不知道,现在却是明白了连天机阁都在暗中帮助萧七,萧七这个人绝对不简单。他心中害怕自己的两个儿子都栽在女人手上,便一心想要南宫傲避开这个武林大会,借此避开萧七,断了他心中不该有的念想。
他哪里想得到,萧七也恰巧在此时离开了济南府?等他知道萧七没来参加武林大会的消息时,却已经晚了。
南宫博海一心想要南宫傲避开萧七,却偏偏天不遂人愿,刚出济南府没几天,萧七和回太湖的南宫傲一行人竟迎面撞上。
这是一家客栈的大堂里。
因为万如烟的供给,萧七的钱财从来不是问题,所以她住客栈,往往也是住最舒适的客栈。而南宫傲作为南宫家的长子,出门在外,自然不会亏待自己。于是,就在一家客栈里,南宫傲一进门,就看见正在登记入住的萧七。
南宫傲的眼睛,在短短一瞬内,已经经历了几番变化,先是震惊,然后又是欣喜,随之变成了死灰。
风雨楼要杀的人,从来都没有失手的,杀人从来也不会超过三天,无论目标的武功有多高强。
他雇用风雨楼的杀手黑衣去杀了萧七,可是三天早已过去,萧七,竟然还活着?
这是风雨楼的杀手出了问题,还是萧七的武功,根本就是深不可测?
萧七自然也瞧见了南宫傲,在江湖上行走,毕竟冤家宜解不宜结,无论有过怎样的过节,萧七觉得总得还是要打声招呼,便朝他点了点头,扯出一丝笑容道:“南宫公子,真巧啊。”
萧七若是装作全然不认识南宫傲倒还好一些,如今她的笑容在南宫傲面前简直成了天大的嘲笑,成了他心头的一根刺,时时刻刻提醒着他,在龙井村,这个女子给他带来了何等的奇耻大辱。南宫傲并没有说话,萧七看到他眼底有某种阴鸷,皱了皱眉,只好避而远之。
萧七转过身,却依然能感受到身后那灼热的视线。
她刚走进自己的屋子,关上门,便打开窗户潇洒地跳了出去。直觉告诉她,遇到南宫傲,准没好事儿。
有些东西,明明想要躲避,偏偏总是相遇。当然,也不总是巧合。萧七刚跳下窗子,就闻到了一阵脚步声。她暗叫一声“不妙”,接着就被一群人团团围住。杀气弥漫。她在江湖上闯荡这么多年,这样的情形见得虽多,自己亲身经历的却甚少,不免也有些紧张,轻轻地捏紧了手中的弯刀。
在摇晃的灯笼下,萧七见到为首的那个人的脸,分明就是一脸阴鸷的南宫傲。
萧七忽然就笑了:“南宫公子,真巧啊!”
竟然还是这么一句话。南宫傲的脸黑了一黑。
萧七继续装傻道:“今天月色真好啊,南宫公子也出来赏月么?”
南宫傲提着剑往前逼近一步。他的眼睛在黑夜中分外清晰,如同鬼魅一般紧紧盯着萧七。
萧七脸上的笑容再也维持不住,便想干脆撕破了脸皮,道:“南宫公子,我与你虽往日有些冤仇,你也用不着这样兴师动众非要置我于死地吧?”
南宫傲被南宫博海遣回太湖闭门思过,他原本就不是很服气,却碍于父亲的命令不得已而为之,心中抑郁,由此对萧七的恨意也不不禁加了三分。
其实,恨与爱本就是相生相随。若是真的不在乎一个人,该是什么感觉都没有的。南宫傲心里对萧七越是恨,他的心里也就越放不下她,原本对萧七只是一个邪念作祟,却在这不知不觉中,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已经为萧七魂牵梦萦。他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