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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信与追儿看起来倒是很般配,追儿若能嫁与此郎也还算是美事一桩。只是那韩信将会是宝儿的敌人,最终会将她哥哥逼到乌江自刎的地步,追儿又焉能嫁给他?
何况韩信的结局他早知道,会在长乐宫中死于吕后之手,追儿若跟了他,岂不是要守活寡?
纪嫣然却不知道这么多,听了韩淮楚之言,也知道项追对眼前的小伙子动了心思,不由拿秋水秀眸向韩淮楚频频打量。
“看起来这小伙子长得还不错呢!不知他是否像外面传闻那般有才?”
于是纪嫣然动了试试韩信的念头,要考考他的才学。
大才女纪嫣然要考人才学,自不是吟诗作对这般无聊的游戏,一出口便是高难度的问题。她微笑着问道:“韩公子,如今中原大乱,诸侯割据一方,不知公子对各路诸侯有何评价?”
这话要问别人,一定答不出。谁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那路诸侯最后能霸有天下?
但是她提问的对象是个穿人,对未来的历史清清楚楚。
第二十三章 战友对决
韩淮楚“嗤”了一声,不屑道:“方今天下,各路诸侯皆是鼠目寸光,只知强取豪夺,互相倾轧,图谋扩张地盘,却不知现今大患仍在西秦。他们浑忘了六国灭亡之教训,不知联手抗秦,早晚有一天,会被秦国大军各个击破。”
“韩信这小子眼光还真精准,竟能将未来形势揣测得清清楚楚,倒像是他亲历过似的。果不愧位纵横家的高弟,难怪未来会成为百战百胜的一代战神。”项少龙闻言,不自禁向韩淮楚多看了两眼。
他故意道:“依公子这么说,那秦国会一统天下,又回到始皇在位时的格局么?”
韩淮楚摇摇头:“这倒未必。暴秦苛酷,秦二世残暴更胜始皇,又有奸臣当道,天下人心去秦,岂能长久?秦国之灭亡不远也。”
项少龙冷笑道:“公子分析虽然精辟入里,但秦军正连连得手,其主帅骁勇善战,正如日中天,恐怕秦国不会那么快亡国吧。”
韩淮楚笑道:“战场侥幸得胜只能维持一时。山东之地数倍于秦,英雄豪杰何其多也。一战胜,岂能战战得胜?只须一场败绩,秦国军心将遭重创,天下人心激奋将再不畏秦。到时乘势攻入函谷,直捣咸阳,必势如破竹。”
项少龙点点头,心想韩信说得越来越靠谱了。又道:“秦国灭亡之后,何人能取而代之?”
韩淮楚道:“天下人痛恨秦之苛暴,久盼仁德之政。浩浩神州,将归于仁义之君。”
“这小子连这也推测到了!那刘邦不就是靠标榜仁义战胜宝儿最后得了天下么?”项少龙惊得险些跳了起来。
“韩信有如此眼光,宝儿哪是他的对手?败于此人也不枉了。”项少龙心中只叹。
“这韩信真是太有才了!”一旁纪嫣然却不像项少龙这么想,她还在庆幸女儿看对了人,一时心花怒放,笑盈盈问道:“不知韩公子可有妻室?”
韩淮楚摇了摇头。纪嫣然又追问道:“韩公子可有意中之人?”
“意中之人?虞芷雅应该算是吧,可她会嫁与项羽,成为霸王别姬凄美故事中的虞姬!”韩淮楚闻言苦笑,颓然一叹,摇了摇头。
“嫣然这是干什么?丈母娘选女婿么?可追儿又怎能嫁他!”项少龙看着纪嫣然那笑脸,大为愕然。
纪嫣然闻得韩信没有意中人,大喜,还想多问。项少龙忽板着脸招手打断道:“娘子,你过来!”
纪嫣然也不知夫君为何唤他过来,但见项少龙脸色阴沉,似有话说,便依言走到项少龙身边。
项少龙斥道:“人家韩公子是一时才俊,何患无妻?你问长问短的干什么?”纪嫣然从未见他发这么大的脾气,也不知他为何会动怒,委委屈屈唤了声:“夫君”,退到一边。
项少龙向韩淮楚一笑,说道:“对不起,内子不懂礼数,胡乱说话,还望公子见谅。”
韩淮楚淡淡一笑,道声:“无妨。”
项少龙又道:“龙某再向公子打听一人。此人乃是墨家钜子莫庄的女徒弟,名叫虞芷雅,公子可见过她?”
“他怎会知道虞芷雅,莫非他们认识?”韩淮楚心中一怔,遂答道:“韩某在陈城还见过她,听说她回万载谷去了。”
项少龙楞道:“陈城?她去陈城作甚?”韩淮楚道:“她随墨家弟子奉师傅之命来为义军助阵。”项少龙奇道:“这么说来,他未与项羽在一起?”
韩淮楚疑惑地盯了项少龙一眼,说道:“龙先生这话说得好生奇怪,虞姑娘与项羽只是萍水相逢,又无深交,为何要与他在一起?”
项少龙讪讪一笑,解释道:“我知他与项羽兄妹一起去了万载谷,故而想他们会在一处。”
韩淮楚禁不住嗤了一声,说道:“那虞姑娘学识渊博,知书达理,长得如深谷幽兰谪仙也似,怎会与那傻小子在一起?”
这话他本是随口道出,有感而发,意思是项羽配不上虞芷雅。却未想到,眼前之人正是项羽的老爹。
他话一出口,纪嫣然与荆俊还没什么,项少龙却已挂不住。当下不露声色问道:“虞姑娘貌比天仙,项羽是配她不上,却不知何人能配得上她?”
“除了小生,更有何人?”韩淮楚心道。
“那虞姑娘曾许下愿心,只有能伸天下之大利,除天下之大害的盖世英雄,才能做得他的夫君。就不知这普天之下,有何人能有幸娶到如此旷世佳人?”
韩淮楚说出这话,脸上不经意流露出一点仰慕之色。他脸上神态的这点变化,被细心的项少龙尽收眼底。
“原来韩信这小子也敢垂涎虞芷雅的美色!虞芷雅是宝儿命中注定的妻子,我项家的媳妇,怎能让别人动她的心思?”
项少龙与韩淮楚一席谈话之后,见识了他的过人才识,原想就此离开。不料韩淮楚刚才之言,将项少龙触怒。
他便决定要教训教训这个敢打自己媳妇主意的韩信,顺便也为自己儿子今后败亡在他手中出一口恶气。
于是便道:“闻得韩公子在万载谷曾为天下豪杰的统帅,想必武功之道也是不凡。龙某不才,愿向公子讨教一二。”
韩淮楚见三人言谈举止,早怀疑三人不是普通的“香客”。尤其是这位龙绍,神光内蕴,说话中气十足,更像是一位有多年修为的武林高手。
正所谓善者不来,这场挑战也在韩淮楚预料之中。只是他大伤还未全然恢复,不欲贸然与别人交手。
当下推辞道:“龙先生错矣。小可武功泛泛。韩某的这个统帅,可不是凭武功得来。”
项少龙却咄咄逼人道:“公子可是怕了龙某?原来你韩信是个胆小鬼,怪不得甘受胯下之辱。”
那去了未来与韩淮楚互换身份的韩信受胯下之辱一事,原本只有淮阴城人知道,当时外人并不得闻。只是韩淮楚后来做了刘邦军中统帅,名气大了,被淮阴城知情人宣扬,天下人才知道有这么一桩事。
这就像一个普通人,谁也不会关心他做了什么丑事,而一个名人若有劣行,立刻会传扬千里,天下皆知。
项少龙是来自未来的穿人,早知韩信受胯下之辱一事,便拿这事来挑他,激他动手。
纪嫣然与荆俊却不知此事,一闻之下,目光齐刷刷向韩淮楚投来。
当时世人最重气节,尤其是江湖中人最是鄙夷胆小怕死之徒。二人绝没有想到这一度做过天下豪杰统帅的韩信曾有过胯下之辱这档子耻事,神色中便有了点异样。
“女儿怎能嫁与一个这般人物?”纪嫣然当即就想。
韩淮楚也不知眼前的龙绍是如何知道此事的,心中暗骂,“他奶奶的!那去了未来的韩信给我的这口黑锅,小生是背定了,谁要自己做了他的替身?”
他无从辩起,一时动了豪气,说道:“韩某接受挑战便是。是否胆小,待会前辈就知道了。”
项少龙终于逼得韩信动手,心中暗喜。他解下腰间一柄黝黑的木剑,故作大方道:“咱们以武会友,为恐失手伤人,龙某就以这柄剑来与公子较量吧。”
武功到了项少龙这般境界,飞花摘叶均可伤人,何况他手中的不是一柄寻常的木剑,而是墨家宝器——钜子剑。内力透至,实不亚于一口寒铁。当年他便凭这口钜子剑,击败过咸阳城的高手管中邪。
韩淮楚却不知道,还以为他是一片好心,真是怕比武中失手伤了人。对方如此,自己说什么也不能出真剑了。他想了一想,忽然一振双臂,飞身一纵,跳到路边一株松树上,顺手折了一根松枝下来。
韩淮楚松枝在手,提气高声道:“韩某就以这松枝,会一会龙先生的木剑。”
项少龙脸上一红,心生惭愧,“自己这钜子剑浸润多年,而对方只是刻下里刚折的一根松枝,是不是有欺人之嫌?自己来此本意只是考较韩信的武功,如此诳他,是不是有坠侠名?若是外人得知,会怎么看待我这一代大侠?”
项少龙便道:“韩公子,你换了真剑来打吧。”
他越这么说,韩淮楚越不欲占他便宜。摇头道:“这根松枝足矣。”
项少龙心道,“好狂!既然他不肯换剑,就怪不得我了。”道声:“公子接好了!”一提手,一道凌厉的剑光,如匹练般向韩淮楚涌来。
他存心想教训韩信,一出手便是辣招,已施出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中的第二招“以攻代守”。
剑光弥漫,便若裂岸的惊涛,有沛然莫测的威力。这招“以攻代守”在项少龙手中施出,与当日项羽施出的,不可同日而语。
所谓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项少龙乍一出手,韩淮楚已知遇到的是一位超一流的高手,而他所谓的什么为恐失手伤人以木剑较量尽是欺人之谈。
剑光砭骨而至,凶悍无匹!项少龙虽手持木剑,但那剑光便能开膛破腹!
韩淮楚一扬手,第七重先天真炁透贯松枝,横扫而出。
蓦地里狂风大作,枝影纵横。大风吹处,剑光尽碎;狂飙乍起,惊涛低头。项少龙这一招舞出的剑光惊涛,尽被韩淮楚扫出的先天真炁压制!
“韩信这小子,武功竟这般强悍,不在项某之下!”项少龙大吃一惊。
他原本以为韩信只是一个会运筹帷幄的帅才,武功不会太高。想教训教训他,给他吃点苦头便罢手。殊知韩信一出手,竟是以上乘的玄门内功透达松枝,扫涤自己的剑势。自己苦练数十年的功力,竟似有不敌之状。
“这还得了!战场上斗智宝儿不是韩信的对手,连武功也不能与他匹敌,怎能称霸天下做那西楚霸王?怎能赢得美人心,给咱老项家娶到那如花似玉的媳妇虞芷雅?”
(项少龙却不知,此时自己的儿子已练成了霸王神功,武功远在他这老爹之上。)
项少龙一发狠,改变初衷,举手一摇,忽然间场上啸声大作。
无边无际的剑光,配合项少龙玄奥至极的步伐,好似广袤的星际,浩瀚的宇宙,繁衍出无穷的变化。剑气凌厉,杀气凌厉。伴随着啸声大作,无边剑气,将大地上的尘土尽数涤荡!
这便是墨氏剑法补遗三大杀招中的最后一招——升级版的攻守兼资。
项少龙倾尽全力,用上了平生最后一记绝招,只想将韩淮楚毙于剑下,浑忘了只是想教训教训这小子的初衷。
第二十四章 魔君再现
韩淮楚内力虽强过项少龙,在招数上却差了很多。
他只随韩非夫人学过半年剑术。韩非夫人父亲郑国虽然也是韩国的一流剑客,可比诸与项少龙这等级数的剑术大家来,就远远不如。
项少龙正是要用玄妙的剑法来弥补内力的不足。绝招一出,刹那间韩淮楚只如一叶扁舟,吞噬在遮天覆地的丛丛剑海之中,避无可避,拒无可拒。
韩淮楚虽怀有深厚的内力,却不知从何方位击出,蓦然间他心中兴起一股无从着手的感觉。
森然的剑光已临身前,眼见项少龙手中的钜子剑将洞穿韩淮楚的眉心。就在这性命交关之时,韩淮楚下意识左手一引,凝聚一身功力,悉数用在这招咫尺天涯。
只觉气流激荡,脸颊火辣辣好生疼痛,原来是钜子剑擦脸而过!
项少龙的剑招虽然繁复无尽,但最后毙命的只能是一剑。而这一剑,堪堪差了毫黍,便可将韩淮楚当场击毙。但饶是如此,那剑上裹挟的劲道,仍然掠扫了韩淮楚一记。
项少龙一个错愕,不知这追魂夺命的一剑为何会走偏,心中顿生惋惜。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韩淮楚手中的松枝在钜子剑上电光石火一点,“噗”的一声,那墨家宝器爆裂开来,变成了两爿烂柴。
钜子剑乃是用千年花榴木制成的重剑,木质紧密,纵是百炼精钢,也不能损它分毫。而韩淮楚所用却不是击打之力,而是用内力从中爆破。这墨家传了数百年的神兵,就此被毁。
见钜子剑被毁,项少龙虎吼一声,“呼”地扫出一腿,踢向韩淮楚,只欲报那毁剑之仇。他急怒攻心之下,也不讲章法,有点胡搅蛮缠的味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