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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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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完)

【第二卷 博浪淘沙,英雄荟萃】

第一章 霸王神功

世人常说春秋五霸,却不知春秋五霸之外尚有二小霸,一为吴王夫差,一为越王勾践。

公元前495年,吴越檇李之战,吴王阖闾病伤将死,立太子夫差,谓曰:“尔而忘勾践杀汝父乎?”夫差对曰:“不敢!”夫差继位,以大夫伯嚭为太宰,奉伍子胥为相父,秣马厉兵,矢志报仇。次年尽起精兵伐越,大败越人于夫椒,围越王于会稽山。勾践以重金收买伯嚭,伯嚭遂引越女西施和越国大夫文种去见吴王夫差。

文种见了吴王,献上沉鱼落雁的美人西施,说道:“越王愿意投降,永远做您的奴仆,只求您能饶他一命。”伍子胥闻言,立即出言喝斥,让夫差斩杀勾践,以绝后患。但伯嚭巧言令色,文种能言善辩,而且夫差耽于西施美色,遂不听伍子胥之劝,纳降越国,将勾践夫妇带回吴国为奴。

夫差得了西施,极尽宠爱,唯恐其娇艳不禁风露,建馆娃宫于灵岩山,铜钩玉槛,极尽奢华。朝歌夜弦,宴赏不息。建响屧廊,令西施漫步其上,步履铮铮有声,夫差听以为乐。西施常言心痛,捧心蹙额,颦眉而啼。夫差见其心痛,愈加怜惜。心痛一次,便宠爱愈深一分,其它妃嫔为吴王爱心痛蹙额之容,遂纷纷效犹,以翼夫差宠幸。夫差见之笑曰:“西施颦眉之态,东施效颦,不能得其万一。”

西施爱食鲜鱼,吴王命筑养鱼城直通太湖,以保鱼之新鲜。西施喜食鸭,其鸭必喂以香料拌米,并入脂油,养至硕大无比,方食之鲜嫩可口。吴王命筑鸭城以禽鸭。西施又好食嫩鸡,吴王命造鸡陂。西施爱饮女贞酒,吴王命越国每年贡之。不料路经风浪,酒至吴宫皆已混浊,不堪为美人品饮,吴王命筑酒城,仿女贞酒之制法,酿造以供西施饮用。

伍子胥身为丞相,又是夫差的老师,时常提醒入谏,吴王却置若罔闻。

而越王勾践,却曲意逢迎夫差,放牛牧羊,毫无怨言。直至夫差病重,勾践亲尝夫差粪便以查病症,终讨得吴王欢心信任。三年之后,便被释放回国。勾践回国后,立志发愤图强,卧薪尝胆,矢志复仇。经过十年生聚,越国兵精粮足,转弱为强。

而这一边夫差仍沉溺于西施美色,陶醉于温柔乡中,不识勾践险恶用心。为让美人不受酷暑之苦,起夫役十万人,拆百姓房屋与寺院大梁,起造馆娃宫。百姓苦工终日,却无一方居处。弄得国中民怨沸腾,顿足怨恨,叫苦连天。耕种悉废,机杼无闻。死亡流离,惨不堪睹。

伍子胥苦苦劝谏,却不能入夫差之耳。他喟然长叹:“吴之末,如桀纣之世,安不能亡乎!”

吴王欲出兵攻打齐国,伍子胥规劝道:“越国虎视眈眈在侧,大王不先铲取越国而去攻打远方的齐国,岂不是舍近求远?”吴王夫差不听,在艾陵大败齐师,引以自负,更不听伍子胥之言。

后夫差令伍子胥出使齐国。伍子胥已料吴国之亡,遂将子托付给齐国友人。太宰伯嚭闻之,借机大作文章,在夫差面前诋毁伍子胥。夫差听信伯嚭之言,赐金镂剑命伍子胥自尽。

伍子胥望空叹息,转告其门客:“我死后把我的眼珠挖下来挂于姑苏城头,让我看着越人怎么攻进来。”话毕,自刎而死。伍子胥的眼睛,遂悬于姑苏城头。

到了夜间,只见伍子胥一对眼睛,突然熠熠生辉,照得四野如一团白昼。守城卫士感到惊奇,遂报吴王,吴王闻讯,大怒,收眼珠于宫室,起伍子胥尸首于坟墓,装入革囊投于大江之中,其江后世命名为胥江。端午之日,于胥江龙舟竞济,逆涛而上迎接“伍君”。

后世竟谬传端午节是为纪念楚国诗人屈原,殊不知端午节最早乃是纪念这位刚正不阿,谏骨铮铮的吴国大夫伍子胥。

吴王夫差将伍子胥眼珠取下,置于一玉盘内,纳于内室。这一日,心血来潮,便去端望那眼珠。

忽然间斗室内一阵阴风袭来。随之兴起一团白雾,雾气缭绕,只手莫辨。

只见雾中立了一人,矍铄挺拔,怒目如电,手提一把戒尺,可不正是伍子胥。

夫差讶道:“相父,你不是死了吗,怎么是你?”伍子胥挥起戒尺,夹头夹脑便打,斥道:“竖子!你居然听信小人伯嚭之言,赐我于死!没有我伍子胥,何来你父王击败强楚,称雄诸侯?没有我伍子胥,你夫差如何能在诸公子中脱颖而出,立为太子?为你吴国,老师我披肝沥胆,鞠躬尽瘁,却落得如此下场。你不仅逼死为师,还要起尸投江,天理何在?”

夫差闻言,心生愧意,乃垂首道:“是寡人错杀了相父。”伍子胥声色俱厉,接着道:“如今越人虎视眈眈,妖女祸国。你为搏那美人西施欢心,建造馆娃宫,拆毁民居,置百姓于水火。枉费为师苦心教授多年。”夫差辩道:“越人已臣服于我吴国。西施只是一个柔弱妇人,她没有什么主意,造馆娃宫乃是寡人的决定。”伍子胥喝道:“死到临头,尚不知悔改!亡国之期不远矣。看来为师说什么你也不会听。罢了,这里有一卷神功秘笈。速去按此修炼,可保你吴国不亡。”话毕,从怀中取出一简,递于吴王。

夫差接过简,展开一看,却是一套内功修炼的心法。

伍子胥叮咛道:“女色乃祸国之源。若练此功,不可接近女色。切记!切记!”话毕,一拂袖钻入那团白雾,隐而不见。

夫差只觉后心冷悚悚,陡然一惊,睁开眼来,却哪里有伍子胥和白雾,原来是南柯一梦。

夫差心想,“莫非是那伍子胥托梦于我?”环顾四周,却见几上原置放伍子胥眼珠的玉盘已不见,却变成了一卷竹简,似与梦中所见一模一样。

夫差见到如此诡谲之事,冷汗涔涔而下。

正自惊恐,那倾国倾城的西施蹙眉而进,问道:“大王,臣妾听得屋内有异响,不知何事?”

夫差见了西施,神情略缓,说道:“可能是相父托梦于我。”遂将伍子胥留简一事告诉西施。

西施冷笑道:“相父已死还危言耸听。大王的吴国,兵力鼎盛,刚击败了强大的齐师,怎会亡国?一套武功心法,怎能保你吴国江山社稷?”夫差点点头:“美人言之有理。”

西施展眉笑道:“臣妾为大王新编了一支舞,名叫采茶兴,不知大王可愿去响屧廊一顾?”夫差揽了西施纤腰,说道:“快去舞来!让寡人好好欣赏美人的动人舞姿。”

于是夫差将伍子胥留下的内功心法视若无睹,又坠入美人西施的温柔乡中。待至从响屧廊归来,那简却不见了。问诸内侍,均言不知。夫差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过不多久就淡忘了。

不久越国受灾,求援吴国,夫差以粮借越以渡灾厄。次年越国丰收,勾践以饱实大黍还吴。夫差感动道:“勾践真信人也。”却不知那麦黍,全部被越人蒸熟过。夫差见其谷粗大异常,遂让国人引以为种,广为种植。入秋,颗粒无收,吴国大闹饥荒。

而夫差此时忙于与晋国争霸,亲率大军北上黄池。虽然威震诸侯,老巢却被勾践偷袭,姑苏城被占,太子友被杀。夫差和勾践决战大败,便派伯嚭向勾践请降。勾践有前车之鉴,不允降。伯嚭潜身逃亡。

夫差知大势已去,后悔错杀忠臣伍子胥,仰天长叹:“吾死而有知,又有何面目见相父于地下。必重罗三幅,以掩吾面。”说完自刎而死。

越王勾践,遂据有吴国。倾国倾城的美人西施,也落入他手。

自古寡人有疾。那西施之美,世有罕见,勾践便有意染指于她。

而西施本是越国大夫范蠡的未婚妻,二人本相亲相爱,情逾金石。范蠡曾随勾践一起赴吴国为奴,出生入死,又为越国养兵练战,功不可没。勾践只是碍于范蠡情面,不好公然抢夺臣妻罢了。

西施于此时,拿出一简献于越王。原来伍子胥留下的神功秘笈,是她暗中派人窃了去。勾践一见那秘笈,大喜,遂按书修炼。

也不知何故,越宫嫔妃,再也没得到越王勾践的宠幸。勾践每日空帐独寝,对女色再也提不起兴致。

而西施和范蠡,已悄然离去。共乘一叶扁舟,泛游五湖。勾践闻之,也懒得派人去追寻。

勾践练成秘笈所载神功,天下无敌。越师一时强盛,诸侯莫敢与争锋。勾践去朝贡周室,周王赐以祭肉,命其为伯(霸),成为春秋时最后一位霸王。他所练得的神功,遂命名为《霸王神功》。

第二章 婚宴重逢

单说书中女主角张良辞别匈奴单于冒顿,与义弟荆力过了长城顺着驰道,挥鞭南下。

羸政二十七年,即他统一六国后的第二年,始皇下令着手修建全国的驰道。驰道由咸阳为中心,通往全国各地。为了进一步加强运输的效率,以保障来往车马的安全,他又下令“车同轨”,全国所有的车马两个轮子的距离一律改为六尺。其实赢政并不是“书同文,车同轨,行同伦”的始作俑者,此九字最早出于《礼记—中庸》。在东周春秋时期,便有孔子之孙子思著书描述东周名义上的统一。秦朝李斯作小篆,程邈创隶书,只是将书写方法大大简化。在西周时期,已有国家级的道路,当时称为“周道”。经过多年战争的创伤,这些道路已面目全非。赢政只是将这些道路修缮恢复罢了。

张良与荆力经上郡道改临晋道,来到河南三川郡阳武县的一个镇上。这里在战国时代,乃是韩国的地界。

张良拉着荆力,到了一家卖布匹衣衫的店铺,挑了半天,拣了一件藏青色长袍,买了一条犀牛皮革带,又替他扎了一方英雄巾,换了一双厚底带花纹的蟒靴。

俗话说佛靠金装,人靠衣装。一身野性的荆力,经过张良一番修饰,显得神采奕奕,精神抖擞。

张良目光柔柔地望着荆力,赞道:“弟弟穿了这身,更显英雄气概也。”

“姐姐,你为什么买衣裳给我?”荆力问道。

张良道:“咱们到了中原,不比塞外蛮荒之地。过几天参加英雄大会,弟弟得穿着体面些。”

荆力好奇问道:“有哪些英雄,会来到此间?”

张良道:“除了我三晋盟与墨家、飞燕门,还有齐地的圣剑门,山东的鲨鱼帮,江浙的龙翔阁等江湖各大门派。”

荆力问道:“那岂不是人数很多?”

张良道:“总有好几千人吧。可羸政出巡,动辄上万禁军随行,虎将高手众多。行刺之事,不知能否成功。”

荆力道:“那么我们不是一点成算都没有?”

张良寻思片刻道:“离始皇东巡的日子越来越近,我每日都在思索,钜子莫庄他们硬碰硬的办法,能否奏效。”

荆力攥紧铁拳道:“可是国仇家恨,怎能不报?”

张良叹道:“最怕你我报仇未成,反把性命给搭上了。”

荆力慨然道:“只要能刺杀那暴君,死何足惧!姐姐,你足智多谋。那冒顿用你之计,东胡不也被打了下来。你有什么良策,可以一举击杀嬴政?”

张良深思道:“兵法有云,筹谋者先识天文地理。待姐姐研究此间地形,再作论处。”

荆力拉起张良的柔荑,目光炽热,说道:“姐姐,等我们杀了那昏君,为我爹报了血海深仇,你就脱下这身男儿衣裳,换上女儿红装,随我回大漠,我要娶你为妻,过那世外桃源的生活,好不好?”

张良心中惦记的是她的信郎,偏这荆力一心要做自己夫君,热情如火。张良感受着荆力的目光,不知说什么好。

她低头避开荆力炽烈的眼睛,幽幽叹道:“我大韩还没有复国,胡谈家为。”

※※※

正说话间,街上忽有一家丁模样的人,走过来抱拳行礼,道:“二位公子,可有闲暇,去喝上一杯喜酒。”

张良愕然道:“你我素不相识,无缘无故你怎会请我们去喝喜酒?”

那家丁满脸堆笑道:“今日是我们张家孙小姐大喜之日。你们不知道,我家孙小姐嫁人可难啦,这次终于找了一个称心如意的郎君。”

“可是你家孙小姐长得丑陋,难以嫁人?”不懂人情世故的荆力冲口就问。

那家丁两眼一瞪:“你家小姐才长得丑呢!我家小姐貌美如花,知书达礼。家有良田广厦,富甲一方。”

张良“哦”了一声,说道:“这么一说,连我都有点心痒了。可是你说你家小姐嫁人很难。”

家丁解释道:“这只能怪她命太硬。她嫁了五次,夫君都莫名其妙地突然死掉,有相士给她看过相,说她命中克夫,从此再没人敢娶她。”

张良惑问道:“难道这第六个娶她的,就不怕死么?”

家丁“呵呵”一笑,说道:“前不久有位高人,便是那纵横家弟子天下名士蒯通,给孙小姐看了看面相,说只有大富大贵之人才能架得住她那硬命。他说在我们阳武县,有一位公子天生贵命。于是我家老爷派人上门提亲,那位公子起初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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