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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灌婴刚刚应诺,一个个刚刚喘息一下的汉军将佐争着请战。“追击残敌,大将军为何不令末将同往?”“末将还能杀敌,愿随大将军同往!”
韩淮楚满意地朝大家点点头,说道:“共德侯留下,等待宁秦侯军马到来,对邬城围而不打。待本帅歼灭夏说,再来攻城。其余众将士,能策马者,随本帅同去歼敌!”
※※※
汉赵两军,随着汉军骑兵的到来,已由刺刀见红的肉搏战演变成了一场追逐战。
从邬城到晋阳的直线距离是四百里,就是半日的工夫。只要挨过这半日,那夏说就可以逃到太原郡治所晋阳城中。
只可惜这四百里路对赵军就像梦魇一样。锐不可当的汉军骑士,在汉军统帅韩淮楚亲自带领下一路追杀,根本不给赵军喘气的机会。那夏说调出一批批断后的队伍,一批批被汉军无情地剿杀。
夏说也曾想过停止溃逃就地与汉军决一死战,但想来还是不能。汉军有五千骑兵,这是在这个时代足能武装一支诸侯国的实力。那夏说手中通共四千匹战马,这还是陈余偏私照顾自己的嫡系部队调拨给他的,其他各路赵军恐怕骑兵步兵比例只及他的一半。战斗一开始就被汉军夺去了一千匹,剩下的三千匹又在战斗中阵亡一千,而今手头上两千骑兵,如何能与那有韩信亲自指挥的汉军精骑决一雌雄?
就这么优容寡断犹犹豫豫,想战又不敢战,一路逃窜,一路损兵折将。从日起杀到日中,那夏说的军马又折损五成,再要与汉军决战简直是自寻死路。
看那汉军追来之势已不可阻挡,一将惶急说道:“大帅,恐怕吾等已逃不到晋阳也。”
逃不到晋阳还能往哪逃?只有向西逃,逃到那太行山钻进崇山峻岭,让汉军的骑兵之利得不到发挥。
赵军半途改向向那东面方向溃逃,韩淮楚又岂能让这条大鱼从网中溜走,立即下令,让灌婴引两千骑兵绕道赵军前方,务要先一步赶到太行山,阻住赵军归路。
战场上的机会岂容错失?那灌婴领命之后,率领铁骑全力驱驰,终于在未时抢在赵军之前赶到太行山脚下。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夏说无奈之下,逃至太行山麓一座弹丸小城阏与外。
那阏与在战国时代曾有赵国名将赵奢在城外筑下壁垒,在此大破秦将胡阳。
夏说企图用这道壁垒来挡住汉军铁骑的进攻,只可惜那壁垒年代久远早就残破不堪,赵军也来不及准备防守用的滚木礌石。在汉军骑士第一波奋不顾身的冲击下,那壁垒就被汉军攻破。
赵军忙不迭向阏与溃逃。想那阏与一座弹丸小城,靠那低矮残破的城墙如何能挡住汉军兵锋。赵军的心理就像溺水者看见一根稻草,哪怕那稻草根本就不能用来救命,也要去抓。
最后的结果是:汉军血洗阏与,夏说一部全军覆灭。那夏说被汉军生擒却有骨气不肯投降,被韩淮楚就地斩杀以立军威。
这一边硝烟刚靖,韩淮楚又马不停蹄带领得胜军马回师邬城。
那邬城还有两万赵军,必须全歼,只有这样,汉军才能放开脚步北上,直取太原,雁门,代郡。
也是他那陈余师兄犯下了一个致命的错误,将赵军都布在太行山以东,在夏说身后竟无第二支像模像样的大军驻防那三郡。兵贵神速,只要赶在赵国越过太行山之前将汉军红旗插到那代县,这幅员两千里的三郡又将被那汉王刘邦收入囊中。
欲知后事如何,请继续追读本文。
第十章 连下三郡
却说那邬城守将戚康酒醉后一觉醒来,已是十二个时辰之后。
众将急忙禀告:“夏说营寨被劫,正向晋阳逃亡。现在汉军前将军曹参已将城池团团围住。”
戚康闻言大惊道:“戚某一何酒醉若斯,今误大事也。”
这一边军师蒯通不慌不忙道:“大帅走前曾遣使来告,令将军弃城而走,退往晋阳。”戚康又是大恼,埋怨道:“军师为何到如今才告知?如今城池被围,如何逃走?”蒯通辩道:“将军酒醉不醒,蒯某安敢自领部曲逃亡而独留将军城中?邬城已是孤城一座不可久守。亡羊补牢为时未晚,趁那韩信追逐大帅未归不如突围而去。”
那戚康想来也只有如此。于是尽起城中兵马,一声炮响打开城门,呐喊着往北门杀出。
那汉军前将军曹参奉命围城,见那赵军突围,对左右笑道:“困兽不可与斗。不如网开一面放其出围,从敌军身后追杀,定有斩获。”于是将军马让到一边,放赵军过去。待赵军过后,即率全师猛烈追击。
曹参的这计策绝对毒辣。曹参为防那上党郡的赵将李吉趁汉军征剿夏说攻打河东,此番只带了三万军马而来。先头赵军急于突围那是谁挡与谁拼命,三万军马挡不住两万困兽的突围。如今赵军见到一条生路那是仓惶逃命,谁愿意舍命与汉军厮杀。
这样做岂不是放虎归山?虎是放走了,山却归不了,大将军的军马正在前方等着呢,怎会让这队敌军逃入晋阳?跟在赵军后面不慌不忙一刀一刀下去,软刀子一样杀得死人。等不到逃回晋阳,老虎已变成病猫。
曹参就这么一路追杀,死死咬住那戚康不放。
一开始戚康的运气比起那夏说来好一点。毕竟汉军的骑兵大多随韩淮楚去追杀夏说,曹参手底下加起来战马不会超过百匹,只能捡断后与掉队的赵军拿着猛砍。
那戚康带着赵军二千余骑兵是逃得飞快,很快戚康就发现不对劲,原来赵军这些战马蹄子软绵无力,压根就跑不快。再一看,路上留下了一地的马粪,全部是稀粪。
毫无疑问有奸细捣鬼。那戚康立即呼来马夫,问个究竟。
“昨日有何人去过马厩?”戚康厉声喝问。
那马夫战兢兢答道:“除了小人,昨日就只有军师去过马厩。”
这一说把戚康给提醒了,“蒯通与俺昨日把酒猛劝,俺也未见喝了多少,怎会一觉睡了一日一夜?偏偏就在这个时候,那汉军会来突袭我军大营。而当时那蒯通替俺主持大局,竟会见死不救按兵不动。莫非那蒯通是汉军派来的奸细,这些战马也是他暗中下了手脚?”
“军师何在?”戚康如梦初醒,急忙大声呼唤左右。
有看见的士兵禀报道:“小人看见蒯军师走得慢,已被汉军抓去做了俘虏。”
只听戚康气急败坏大叫一声:“吾等中了那老匹夫奸计也!”差点从马上跌倒下来。
马跑不动,那赵军只有缓缓而行,还要分出断后的部队应付汉军的追杀,实在是苦不堪言。
※※※
那蒯通哪里是做了俘虏?他是借故开溜,此刻正与那曹参有说有笑追杀赵军而来。
“照这个速度,赵军要想逃到晋阳,恐怕要等到明日天黑吧。”曹参轻松地对蒯通说道。
“大将军若收拾了那夏说,此刻想必已在回来路上。只要大将军一到,前后夹击,这戚康就死无葬身之地。”蒯通笃定地说道。
就这么一路追杀,又过一个时辰,赵军死在汉军穷追猛打之下的人数已接近二成。忽听动地的马蹄声响起,烟尘扬作一天,是那汉军骑兵得胜而来。那队伍正前一人,大马金盔,英武非凡,可不正是汉军主帅韩淮楚。
一看见韩淮楚那身影,曹参这边三万汉军爆发出疯狂而崇敬的吼声:“大将军威武!大将军无敌!”声音如山呼海啸,直干云霄。
这发自肺腑的呼喊代表的是汉军将士的心声。大将军确实威武,大将军确实无敌。只看他出道以来历经数场大战,普天之下哪怕包括那不可一世的西楚霸王项羽竟无一敌手,无不败在他手下。
众将环卫中,韩淮楚立在马上将手沉稳地一摆,三军呼喊之声嘎然而止,汉军竟无一人发出丝毫喧哗。
这份令行禁止的军纪与汉军那震慑人心的军威,将一个个变成夹心饼干的赵军看得心里只发怵,不战而怯。连那赵军主将戚康都心生怀疑,不知自己今日能否逃出生天。
树的影,人的名。自京索一战韩淮楚大败项羽,“汉大将军韩信”这六个字早就威震各路诸侯。
名声再大都是无用,大将军无敌这五个字还须用胜利来证明。只见韩淮楚将令旗一摇,汉军骑兵立即列阵。灌婴奔左路,利苍奔右路,各领一千骑兵插到赵军两翼,摆出一个雁行阵,将赵军团团围住。
这个雁行阵不同于京索之战由步兵摆出的雁行阵,却是典型的骑兵阵法,专司迂回包抄。
不要指望韩淮楚也能同曹参一样网开一面,地处平原,正是汉军骑士纵马驰骋的好去处,非同那有城垣之险的邬城。看这架势,那韩淮楚似乎要将赵军一网打尽。
这戚康乃是赵军有数的勇将,韩淮楚在歼敌之前还是先给戚康一个机会。只见他将马一提,出阵高声喊道:“戚康何在?请上前答话。”
“战便战,有何话要说!”戚康一声怒吼,在阵中暗将那弓弦一引,一支雕翎箭流星赶月射了出来。
这支暗箭射中了没有?当然没有。韩淮楚此时先天真炁已练到第八重,要是被一武将用暗箭所伤,简直是不可能。只见那箭堪堪要射到他面门,韩淮楚屈指一弹,“嗡”的一声响,那箭便势头全无,坠于地下。
“杀!”韩淮楚怒气中烧,发一声喊,率领千军万马从四面掩杀而出。
没有任何悬念,那赵军勇将戚康连头带身被韩淮楚一刀劈为两半。一万六千赵军,六千战死,一万投降。汉军得获兵器战械无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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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边赵军降卒解了兵器用绳索绑成一串一串被押回平阳,那一边军师蒯通杀得兴起,又在支招:“韩师弟,晋阳就在前方,何不趁那晋阳无备,就此取了晋阳?”
韩淮楚眼光向众将一扫,只见连场大战与长途奔驰后,个个是满身疲惫。
说到底那晋阳乃是太原郡治所。虽只有两千人驻守,但城池之坚犹胜过邬城,要不然那夏说戚康怎会一股脑想到往晋阳逃。攻打晋阳,必然是一场先苦后甜的兵力消耗战。
韩淮楚微微一笑,说道:“众将皆恶战数场,此刻想必连佩剑都提不起来了。还是休整一夜,等明日天明再去取晋阳不迟。”
他话一出口,早跳出一将:“大将军说什么话来!现在有一头老虎在末将面前,末将也能将它生劈。速取晋阳,万无迟疑!”说话之人,正是那急于夺回赵地复他王位的宣平侯张耳。
自投效汉王刘邦以来,张耳做了一年多无所事事终日吃闲饭的“寓公”。如今有机会夺回自己失去的东东,表现比谁都积极。又是联系旧时亲信,又是暗投书信策反赵国诸将。光他亲手绘制的军事地图,就装满了整整一箱。
那张耳请战心切,可韩淮楚还是那么要紧不慢地说道:“宣平侯有力气打仗,可是大家都没力气,你一个人如何去攻城。还是歇息一夜恢复点精力再说。”
这话一说,又是跳出一排战将,一起乱叫乱嚷:“谁没力气?末将的力气可大呢。”“末将请去攻打晋阳,若是天黑之前拿不下晋阳,请大将军按军法从事!”“都不要跟俺抢,这晋阳城就是末将的了。”
蒯通看在眼里哈哈一笑:“请将不如激将。韩师弟,你这激将法好生厉害。”
韩淮楚回以一笑:“师兄谬赞。诸君都不要争,随本帅一起去攻打晋阳。今日拿下晋阳就打开城中府库,与诸君在城头一起开怀畅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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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军的兵锋席卷太原首府晋阳而来。兵微将寡根本来不及做出防御的晋阳城,只在汉军的第一波攻势下就沦陷在汉军的铁蹄之下。
歇息一宿,汉军将士在韩淮楚率领下,以二战时德国坦克军团的速度攻向那雁门郡治所善无。善无赵军守将,便是那河东一战魏军主帅柏直。一听说韩淮楚到来,立即卷起铺盖逃之夭夭。他也羞于再在赵国混下去,干脆隐姓埋名逃到齐国,投奔齐国丞相田横去了。
汉军继攻克雁门之后,继续秋风扫落叶一般向代郡治所代县挺进。
赵国大将军陈余闻讯大惊,“代郡是我老巢,岂能失去?”
此刻他想救自己老巢也是不能,只因出兵救援要过那井陉饶一个大弯。而井陉西面出口已被汉军捂死。于是休书一封给那燕王臧荼,请他出兵救代。
唇亡齿寒,那燕王臧荼急派大将军臧擒龙领燕军五万从渔阳发兵,星夜来救代县。
代县有五千军马,那城池被陈余一番经营早已是坚固无比。更兼当地百姓人心向赵,视汉军为侵略者,明的干不过就来暗的,破坏汉军粮草,袭扰汉军落单的士卒屡屡发生。
若是不能及时攻克代县,让燕国援兵赶到来个里应外合,汉军的处境就大大不妙。更别说深入敌国,会遇到赵人的“人民战争”。
※※※
代县城下,三万汉军已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
当韩淮楚打听到那代县守将乃是雍齿时,又一手导演了一出人间喜剧。
大概读者已经忘了雍齿是何人,在此先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