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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秦记之我是韩信-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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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边说,一边又将另半坛雄黄酒灌入肚中。一坛酒下肚,鬼谷悬策肚腹已高高隆起,如同皮球一般,一张脸已红光满面。

黄石公笑道:“鬼谷道友,你怎变成这般模样?”赤松子“嘘”了一声,说道:“仙翁,隐叟为除那孽畜,正抵御酒劲,难受得很,你怎有心情取笑?”黄石公愧道:“是贫道的不是。鬼谷,黄石得罪了。”

鬼谷悬策踉踉呛呛,走到庙门口,推开门,说道:“时候不多,咱们快去搜寻蛇踪。”

三仙出得门来,只见韩淮楚和姬风蹲在地上,围着一堆篝火正炙烤兔肉。韩淮楚见师傅红光满面,酒气熏天,惊问:“师傅,你怎么了?”

黄石公哈哈一笑,说道:“你师傅喝了雄黄酒,要去用自己肉身喂蛇。”

韩淮楚一听之下,惊得蹦了起来:“师傅,你为何如此?”

鬼谷悬策微笑道:“师傅受九天玄女娘娘法旨,以身饲蛇,将要成仙。”

韩淮楚“哦”了一声,嘴张作圆形,茫然不知何意。

赤松子正色道:“刚才玄女娘娘显圣,你师傅斟透生死玄机,欲以自己身体毒倒那大蛇。肉身既灭,即可羽化登仙,这是吾辈们想都想不出来的福份。”于是便将刚才在庙中发生之事告诉韩淮楚。

韩淮楚闻言,惊异不已。

那传说中的玄女娘娘竟然会显圣,而自己的师傅也以身饲蛇,将要成仙。纵横门中祖师王诩,相传便成仙了,历代门主,均在仙道之途孜孜心求,但真正能登仙境的,却只有王诩一人。此时听说师傅快要成仙,不由怅然道:“师傅,那徒儿岂不是再也见不到你老人家了?”

鬼谷悬策拍着韩淮楚背,微笑道:“傻徒儿,不用难过,总有这么一天,不过快一天迟一天罢了。只是为师此去,纵横门一脉还未立传人。韩信你若想要修炼仙道,可承我衣钵,将我门发扬光大。如果不欲修仙,可要帮为师找一个传人。”

鬼谷悬策乃纵横家第五代门主,此时尚未言明传人,那《鬼谷子十四篇》仍在韩信手中,此时便要安排衣钵之事,好让韩信将《鬼谷子十四篇》交给下一任门主。

韩淮楚已知师傅心意,含泪道:“徒儿谨遵师命。”

正说话间,陡听空中一声惊唳,却是那两仙鹤发出之音。赤松子脸色一变,说道:“不好,鹤儿已遇到那孽畜,可不要遭了它毒手,咱们快去救援。”

不多时,只见两只巨大仙鹤,飞向玄女庙而来,跌跌撞撞,似乎十分狼狈。原来这两只仙鹤,正在山林中觅食。鹤眼甚尖,老远便看到那只大蛇,正盘身在一条山涧之中,蛰伏不动,一双灯笼大的眼晴在夜色中发出摄人的寒光。那大蛇因山中居民外迁,好久未有吃到人肉,腹中饥饿得很。它因吃人肉吃上了瘾,对于山中走兽飞禽,已不甚感兴趣。只是见到这对仙鹤,辨出乃是赤松子的座驾,便想突然发难,给这两个仙鹤猛烈一击。

但仙鹤已发觉大蛇,便扭头疾逃。那大蛇凌空一跃,窜起几十丈高,蓦然吐出一口红雾,向两鹤直喷过来。两鹤闻了那毒雾,只觉头晕目眩,身躯无力。这对仙鹤仍勉力支撑,飞到高处大蛇及不到之处,一路摇摇晃晃,方始逃回这玄女庙中。

赤松子待仙鹤降落,上前问道:“鹤儿,可是发现那孽畜?”两仙鹤似乎听得懂人语,一个劲地点头,赤松子又问道:“那大蛇现在何处?”仙鹤将头向后一扭,指向一方。

鬼谷悬策说道:“待贫道看上一看。”他即凝聚元神,运起“超视”之术,一双神目耀耀生辉,顺着仙鹤头颅所指,直向山林深处探去。鬼谷悬策看了一阵,说道:“那孽畜正在山涧,贫道就先行一步了。”

韩淮楚“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唤声:“师傅!”想到师傅要去膏于蛇吻,即是师徒缘尽之时,不由泪如泉涌。

第二十七章 以身饲蛇

黄石公和赤松子二人揖手道:“道友走好,吾等随后就到。”

鬼谷悬策哈哈一笑,头也不回,毅然而去,运起“陆地飞腾”之术,直向大蛇盘踞的山涧奔去,交睫间已在十余丈之外。

鬼谷悬策来到山涧之中,只见那条身长五十米的大白蛇,正在涧中盘踞,将那一颗斗大的红丹吞来吐去,声势凌人。

他这么一现身,大蛇立刻警觉。它好久未有食到人肉,见有生人,将那巨大的头颅一昂,红丹吞回腹中,“嗤”的一声,游了过来,长长的蛇芯吐出,“咝咝”直响。

鬼谷悬策此时若用“陆地飞腾”之术,尚可脱身而去。但他凛然无畏,反而将身躯向大蛇头颅凑去。大蛇张开血盆大口,用力一吸,鬼谷悬策便被它吞入口中,编笋般的獠牙一错,鬼谷悬策立即被咬得血肉模糊,一脉浩魂直冲云霄而去。

那蛇吞食了鬼谷悬策的躯干,一时被激起食欲,意犹未尽,身躯一窜,离了山涧,便在山中逡巡,想再找点食物。

赤松子、黄石公、韩淮楚、姬风四人,已悄悄掩了过来,伏于草丛之中,暗中窥视那条大蛇。那条大蛇穿来梭往,四处游走,身过处,风声涛涛,蓬断草衰,山林中飞禽走兽,一时俱惊,四散奔逃。腥膻之气,频频传来。

忽然那蛇身躯一停,一双灯笼大的眼睛向四人掩身之处探来。蛇本弱视,不多靠眼睛辨物,而是靠灵敏的触角。蛇经常吐芯,便是要靠它来感应周围的事物。只要周遭一有风吹草动,蛇便可迅速游至,给猎物致命一击。但这条蛇修炼了数百年,早已脱离一般蛇的窠臼,到了通灵的境界。它的一对招子,已炼得十分明亮,能在夜色之中,看清周围十丈的事物。

它已看到那斑驳的草丛中,有几分杂色,随即用它那长长的红芯一探,便闻到生人的气味。大蛇不由分说,一个疾窜,从长草中“噗溜溜”滑了过来,直袭四人。

赤松子袍袖一抖,从草中一跃而起,手中拂尘挥洒而出,抖出万道银芒,如一束强烈的探照灯,向大蛇电射而去。

大蛇身躯骤然一停,已辨出那长草之中藏着的,正是日间与自己厮斗的赤松子,见她拂尘出手,不敢大意,血口一张,“呼”的一声,那颗斗大的红丹又如风驰电掣般向赤松子撞来。

赤松子提聚一身功力,贯注于拂尘,根根银丝,怒张如戟,发出劲道将那红丹抵住,高喊一声,“仙翁,还不动手!”

黄石公提斧在手,身形冲天而起,一蓬银须随风飘洒,举斧过头,对着那大蛇头颅一个猛劈,已用上了上天所授的那记绝招“力劈华山”。

这一斧挥出,那暮蔼沉沉的夜空中忽响起一阵沉闷的雷声,“轰隆隆”,好似有神兽于云端怒声咆哮,紧接着一道霹雳响起,“噗”的一声,将那低沉沉的夜空划开。一道耀眼的金光激闪,照着四野一片璀璨,仿佛有烈日凭空而生。那斧中凝聚了强大的无可明状的能量,从上而下,竟有银河直落九天之势!

四周空气全部冻结,那一斧挥出的气道,已能山崩地裂,力劈华山!就是前方有一座山,似乎也要被这神斧的一劈,轰然倒塌。

斧未及身,那刚猛无俦的气机已让大蛇顿感窒息。

好大蛇!果不愧是修炼数百年的灵禽,这当口,还能迅速作出反应。只见它张口一吞,那红丹已沉入腹中,一个拧身,闪电般向山涧处疾窜,竟要逃之夭夭。

但它反应到底慢了一步,一截身躯被黄石公神斧劈中,血光一溅,已砍下十来米长的一段尾巴。这附骨入髓的疼痛,让大蛇一声长咝。它心知已遇到最厉害的对手,那老道手中的大斧,随时会给它再来一记致命的一击。此时的大蛇,早已顾不上疼痛,头颅里的只是一个字——逃!

大蛇身形之快,赛过利箭,一个溜烟,已逃到十丈开外。逃过处,只留下一长窜殷红的血迹,尽是从它那断尾处流出。

赤松子叫一声,“追!”一纵而出!

黄石公、韩淮楚、姬风三人,紧接着赤松子,追了出去。四人一蛇,在那芒砀山中一阵追逐。

那大蛇只顾逃命,已用上全身的力气,如导弹出镗般,翻过一座座山脊,越过一条条溪流,不多时,已将四人拉下数里之遥。

而追赶的四人,此时功力深浅已显露出来,黄石公虽提了一柄沉重的大斧,仍冲在最前面;赤松子手执拂尘,紧随其后;隔了两三里,便是赤松子的弟子姬风;最末乃是韩淮楚,竟有四里之遥。此时蛇踪已看不见,四人只凭那大蛇留下的一线血迹来追赶这条逃命的凶禽。

那长虫一阵疾奔,不知不觉已到芒砀山的东面坡地。一阵疾窜,大蛇体内失血过多,已筋疲力竭。它又多日未进食,只吞掉了鬼谷悬策一人。这一点食物,还不够它填牙缝的,只觉气力衰竭。

忽然那长虫感觉腹痛如绞。原来一阵疾窜过后,气血奔流,那鬼谷悬策喝下的一坛子雄黄酒,已慢慢吸收,开始发作起来。

蛇怕雄黄,那雄黄酒更将雄黄的药性溶于酒中,毒性厉害百倍。纵是千年修炼的白素贞,喝了雄黄酒也会变出原形,何况是一条只修炼了数百年,尚未成精的白蛇。

此时那断尾之处,已渐渐凝结,不再流血了,但那阵阵的腹痛传来,却让大蛇好不生疼。它只有喘着粗气,将硕大的身躯盘在一起,勉力抗拒那雄黄酒的毒性。

夜幕之下,一群人风尘仆仆,挟着酒劲,从山脚结队走来。

这群人有百十之多,提着包裹,挑着担子,高矮胖瘦,不一而足。

这芒砀山乃是大蛇出没的地方,远近闻名的险地,竟有这么多人,在夜间来到此去处!

他们借着月光老远,看到一条身躯如千年古树般粗大的大白蛇,赤目如电,红舌如簧,头作三角,狰狞可怖,正在坡上盘作一堆。

他们何曾见过如此这般大蛇!只疑妖魅现世,惊惶之下,赶忙回撤,撒开腿跑了回去。

过了一柱香的工夫,只见一个年约三旬的汉子,头戴一顶鹊尾形高帽,斗胸龟背,美髯长须,一步一簸,醉意醺醺,从方才那些人逃去的地方走来,老远闻到身上一股浓郁的酒气。此人正是沛县泗水亭亭长刘邦。

刘邦自从与那沛县望门吕公之女吕雉成婚以后,夫妻恩爱。那吕雉拿出大量的金银作为嫁资。刘邦得了吕雉之助,更在沛县上下,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极具人望。那黑道人物,见面必称“刘大哥”、“玉面孟尝”;那白道官吏,也不论官职高低,均争着与他结交。连那县令身边最红的狱吏萧何,也隔三岔五找到他家中,拉着他一起喝酒吃肉,好象老朋友一般。

有了刘邦这个“交际花”作介绍,那间王婆婆开的酒楼生意红火了不少,黑道老大雍齿也答应免收王婆婆的保护费。这些时日,王婆婆赚得盆满钵满,一见到刘邦的面就笑得合不拢嘴。

刘邦以前的相好曹氏,忽然病故,留下一个儿子刘肥。刘邦将他接回家中,吕雉倒也不嫌弃他,待他如自己儿子一般。有了这个有钱的后妈,刘肥每日吃喝穿戴都照料得井井有条,比以前上了一个档次,也就对吕雉产生了一种依赖感,视吕雉为自己的亲娘了。

这一日,吕雉忽然呕吐,刘邦初以为她病了,请来郎中来为她把脉。那郎中一探吕雉的脉象,连声称喜,云道刘嫂子怀了身孕,留下一副安胎的方子,便告辞了。

刘邦一家三口,闻到吕雉怀孕,均十分高兴。那刘肥听到自己将有一个弟弟或者妹妹,更是欢喜雀跃。

正合家高兴,县里忽然派人来传。刘邦来到县衙,那县令王朗说安排了一桩差事给他。

原来这沛县是秦时大县,每年要向咸阳派出徭役一千人,去修筑阿房宫和骊山陵。近日徭役征齐,有五百之众,而县令王朗却十分头疼。

只因陈胜于大泽乡揭竿起义,天下豪杰,贫苦百姓蜂拥响应,这押解徭役的苦差便成了天底下最棘手的活。且不说天下不太平,乱军四起,会遇到乱军伏击。就算不遇到乱军,这差官手底下的徒役却也难以控制。往往走到路上,一哄而散,或是逃亡,或是去投奔义军,谁也不愿去那如暮鼓般的秦国都城,给残暴薄仁的秦二世修什么骊山陵,阿房宫。

第二十八章 隐龙护身

刘邦闻言,暗暗叫苦,哭瘪着脸说道:“俺家娘子怀有身孕,刘季不便远行。”那县令王朗阴阳怪气道:“听说你在这沛县极有人缘,那黑道上混的都要叫你一声刘大哥。有你玉面孟尝坐镇,料那帮徭役不敢生乱。”

忽然那狱吏萧何跺着碎步慢悠悠走了进来。刘邦一看到他,好象见到了救星,拉着萧何的袖子说道:“萧先生,快帮俺去向王大人求个情,你家弟妹怀有身孕,小弟我实在是不能远行。”

萧何装模作样对县令王朗道:“刘邦说的均是实情,还望王大人体谅。”

他说得一本正经,心中却阴险地笑个不停。

刘邦哪里能知道,这坏主意正是那貌似老好人的萧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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