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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良见他吃吃艾艾的样子,她冰雪聪明,心下已经瞭然。淡淡一笑道:“那韩信与子房交情颇深。大帅可否看在子房薄面上,让他进来向大帅认个错,饶了他性命,大帅以为如何?”
周市还待犹豫,一旁魏咎说道:“在万载谷中,本王与韩少侠也有交情。大帅可否看在本王面上,饶他一次。”
有魏咎这未来的老板求情,周市哪里还能说什么。便道:“只要他认个错,向本帅陪个礼,本帅便可饶他。”
张良道声:“多谢大帅海涵。”即走出帐外。
一干悍将正立在韩淮楚身旁,听候帐中消息。见张良出来。纷纷问道:“子房先生有何策可保大帅性命?”
韩淮楚闻言一笑,高声道:“大帅欲立魏公子为王,诸位今后可封官晋爵,居身庙堂,可喜可贺。”
众将闻言又惊又喜。他们泰半乃是魏人,有魏公子咎做他们大王,胜似为张楚陈胜效力。魏咎称王,他们便都成了开国大臣,这结果让他们十分欣喜。
有人将信将疑,问张良道:“子房先生,韩信说的可是真的?大帅决意立我们魏国公子为王?”
张良不答,将妙目投向韩信,嗔道:“就是你能!再这般口没遮拦,我就不救你了。”
韩淮楚闻言,心想她必已搞掂,笑道:“良弟责怪得是。”
众将听他们这么一说,已知韩信猜测是真,均欢欣雀跃。
韩淮楚正自高兴,哪知张良却兜头泼下一盆冷水:“想大帅饶了你,哪有这么容易!”韩淮楚闻言一呆:“大帅还不肯饶我!”
张良道:“快去给大帅认个不是,向大帅赔礼。”
韩淮楚闻言,剑眉一轩:“什么!要我去认错赔礼!没搞错吧?”
张良芳心大恼,“我费了多少口舌,方保住你这冤家的性命。可这当口,你却牛脾气又上来了。”
若信郎不肯赔礼,自己一番口舌岂非白费,你这冤家岂非小命不保?偏偏这冤家此时牛劲又上来了。
张良略一合计,已有了主意。
她盈盈走到韩淮楚面前,俏生生道:“我的大英雄,算良弟求你了,好不好。”
韩淮楚望着张良秋波流转,柔情绰态,不由心下一软,点了点头。
(张良用女性的温柔,又快刀斩乱麻搞掂了她的爱郎。)
※※※
张良拉起韩淮楚,走入大帐。
韩淮楚长揖道:“韩信言语莽撞,冒犯大帅,是韩信之过。望大帅大人大量,饶了韩信。”
周市呵呵一笑:“韩将军言重了。本帅细细思量,韩将军先前所言,也不无道理。”
张良笑道:“俗话说宰相肚里能撑船,大帅作了大魏的相国,果然雅量。”
周市笑道:“来人,请与韩将军解缚。”即有军士入帐,与韩淮楚解去镣铐。
张良道:“此处大事已了,子房该走了。”魏咎愕然道:“张盟主不去参加本王的即位大典了么?”张良涩涩一笑:“就免了吧,省的我处景伤怀,徒生羡慕。”
魏咎闻言,也不便强留。
韩淮楚就走出帐外,向师兄周叔辞行,携了张良,离开周市军营。
第七章 苦命鸳鸯
从那军营出来,韩淮楚目光就直勾勾地望着张良,目光火辣辣一副炙热的模样。
张良“扑哧”一笑,说道:“信郎,别这么看我,当心有人看出破绽。”
韩淮楚呵呵一笑,收回那火辣辣的目光,问道:“良妹,这些时日你去了哪里,一向可好?”
张良长叹一声:“也没去哪,只是四处联络我韩国的英雄豪杰,图谋复国之举。怎奈张楚据我故土,军力正盛,小妹这几个月可说是碌碌无为。”
她话语一转,问道:“信郎,听说你助假王破了荥阳,为何来到临济?”韩淮楚道:“我师父已得道成仙。我欲为师傅修一座行宫,顺便重建鬼谷道场,正在四处筹款。”
张良闻言,愕然道:“清溪隐叟故去了?他老人家武功通玄,道行高深,怎会说去就去?”韩淮楚道:“还不是为了那条残害生灵,快要成精的大蛇。我师傅为毒倒大蛇,喝了雄黄酒,自个以身饲蛇。上天垂怜,被封为云梦圣君。”张良诧道:“听说那大蛇是被一个叫刘邦的英雄所杀,怎说是你师傅毒倒的?”说话间,颇有崇敬之色。
“看来那无耻的刘邦这谎言撒得极为成功,连良妹也把他当成了英雄。小生只有继续为他圆这弥天大谎了。”韩淮楚便将对师兄周叔编的故事又对张良说了一遍。
张良听罢耸然动容:“原来那大蛇真是沛公所杀。听说沛公本是天龙赤帝所生,来历不凡。看来我要去沛县拜访一下,看看那沛公到底是何许人也。”
“这个小生知道,就是个无耻的流氓。”韩淮楚心中嘀咕。他嘴上却不那么说,继续为刘邦吹嘘:“我师傅生前曾说过,那沛公乃是真龙天子,有帝王之命。”
张良“哦”道:“你师傅曾这么说过,刘邦会做皇帝!”
忽然她满脸失望:“刘邦做了皇帝,天下一统,我大韩国复兴岂非无望?”
在张良心中,憧憬的是这天下最好恢复到如诸侯割据的战国年代,她那韩国才能有一席之地。若刘邦做了皇帝,如像秦始皇般废除分封,中央集权,她那大韩复兴之梦便会彻底破灭。
韩淮楚明知道张良那复国之梦如水中花,镜中月,早晚会要破灭,却想找出点词来安慰她。
“小生该说什么才好呢?”韩淮楚一边走一边寻思。
他沉吟一阵,说道:“那沛公宅心仁厚,或许会如周天子那般分封诸侯,你韩国便有了容身之地。”
张良眼中一亮:“看来我要去帮助刘邦夺取天下。只有这样,我韩国才能光复。”
“想不到小生一句话,又把这雄才大略,名满天下的大才女张良推给了刘邦那个无耻之徒。”韩淮楚心想。
“也罢,良妹既如小生一般,名列汉初四杰,早晚会去投效刘邦。只是她却不知,帮刘邦得了天下,她那韩国复兴会更没影。”
韩淮楚便道:“师傅遗命,让我去投效刘邦,助其夺得天下。到时我与良妹并肩作战,一何快哉。”
张良闻言,芳心大悦,说道:“有信郎伴随小妹身旁,再无他求。”
韩淮楚又道:“只是如今为兄要为师傅建观,一时难以他顾。待我此间事了,自会去找那沛公。”
张良问道:“不知信郎为师门筹款,筹得如何?”韩淮楚叹息道:“我那工程,初略一算,需金两千。而今只从师兄周叔处募来百金,正不知如何才能筹齐款项。”
张良想了想道:“小妹有心襄助,可惜家财尽陷语嫣山庄,身无长物。不过我三晋盟遍布天下,可为你广为宣传,或可为信郎引来善财。”韩淮楚喜道:“有三晋盟代为宣传再好不过。为兄在此多谢了。”
张良妙目凝睇着韩淮楚,说道:“你我之间,还须如此客套?只是重建鬼谷道场花费太大,又无甚用途。信郎不要太过执着,钱多多用,钱少少用,凡事顺其自然,但求心安足矣。”
韩淮楚点头道:“良妹所云,也不无道理。”
※※※
说话间,已到城门边上。二人却不知,一位矍铄的老人,正暗中盯着他俩,紧衔不舍。
那老人年过古稀,穿一身兽皮制成的衣服,足踏皮靴,背上斜插一柄三尺长的阔剑。身材伟岸如山,一双电目奕奕有神。
此人便是从大漠不远千里而来,重返中原的仓海君——榆次剑神盖聂。
自从弟子阿力不辞而别,仓海君从项羽口中得知阿力已随故友之女——张珢去了中原,要去刺杀秦始皇,他似乎老了十岁。
对于行刺秦始皇之举,盖聂一如既往,内心十分反对。
他知阿力一旦知道身世,必报父亲荆轲与伯伯高渐离的血海深仇。凭他自己,是怎么也难劝说他回头的,只有由阿力去了。
盖聂便一个人在悬崖绝壁,每日对着那万丈深壑,迎着呼啸狂风枯坐,有时一坐便是一天,从日出直到日落。他的一颗舔犊之心,却时时系在弟子阿力的身上。
“阿力是否能得偿所愿,报得大仇?还是行刺不成,落得如他父亲一般下场?”盖聂每日醒来,便记挂着这件他不愿想,却不能不想的事情。
终于有消息从来往的商旅口中传来,秦始皇东巡途中,于博浪沙被一大力士行刺。那大力士掷出千斤铁锤,误中副车,已为始皇随行侍卫狙杀当场。
盖聂闻得这消息,如中雷殛。
能掷出千斤铁锤的大力士,世上除了阿力,还会有谁?
“阿力,你死得好惨!阿力,你终于还是走上了你父亲的老路,刺秦不成,慷慨而去。”
盖聂老泪纵横,心如刀剐。
他一番垂泪后,得知策划博浪沙行刺的主谋,还有一位名叫张良的少年。他心知张良便是那故友之女张珢,心中便暗暗作恼:“若不是你这丫头,阿力还是个稚气少年,每日随自己在绝壁练武,与世无争,又怎会毙命于博浪沙?”
于是盖聂离开绝壁,走出大漠,来寻找张良讨个说法。
经过一番打探追寻,在这临济城中,盖聂终于见到了将弟子阿力引向绝路的张良,要好好算算这笔帐了。
※※※
韩淮楚走出城里许,见四下无人,那手便不老实,搭到了张良的纤腰。
张良腰一拧,笑道:“信郎,你怎恁般急,小心别人看到。”
韩淮楚一指四周,笑嘻嘻道:“这里哪里有人。”微一使劲,张良的娇躯已贴到他宽阔的胸膛。
就听到韩淮楚一阵软语温存:“良妹,为兄想你甚苦。”
张良娇嘤一声,半推半就,依偎在韩淮楚怀中。韩淮楚就势一抱,火热的嘴唇已印上张良的两片樱唇。
吸吮着张良那滑腻的丁香,感受着张良从发梢传来的阵阵幽香,韩淮楚一阵意乱情迷。他心想,“自己未穿越时空之前,频频在梦中见到的伊人,竟是怀中这奇女子——挥斥方遒,雄才大略的张子房。这跨越两千年的情缘,原来早已注定。这简直是太过旖旎了。”
韩淮楚良久未遇张良,此番再会,便如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一腔欲火,在体内熊熊燃烧,拉起张良,便欲向道旁那小树林走去。
张良问道:“信郎,你要干吗?”韩淮楚咬着她细耳道:“那边无人,为兄要放开手脚,慰藉一下相思。”
张良猛将韩淮楚一推,面红耳赤道:“够了。小妹曾说过,只做你一生的红粉知己。信郎,你不要再有非分之想。”
韩淮楚很激动地说道:“良妹,你这又是何苦?你可知为兄对你的思念?”
两行清泪从张良那美眸中滚落。张良泣道:“小妹知道,小妹全知道。”
“你既然知道,为什么如此?为什么你不能脱下这身衣裳,恢复你女儿红妆,与为兄做一对恩爱夫妻?”韩淮楚冲着张良高声喊道。
张良泣如珠链,黯然道:“这是不可能的。小妹心中的苦,你可知晓?”
韩淮楚大声道:“不就是你那复国之梦吗?这是男人的事情,为何你一介弱女,要把这千钧重担揽到自己身上?”
张良拭干泪水,正色道:“小妹现恬为三晋盟副盟主,人在江湖,已身不由己。信郎,请恕小妹不能与你共效于飞。”
韩淮楚闻言仰天长叹:“老天,为什么会有这种安排?为什么,我的梦中情人来到我身边,却不能与我比翼双飞,相伴一生?”
张良幽幽叹息,神色戚然。
※※※
忽听一声冷笑:“好一对苦命鸳鸯!”
二人同时一惊。
张良现扮为男身,若是被人看到她与“韩信”这般,女儿身份岂不要曝光于天下?
张良转过头,便见到一矍铄的老人,已不知何时到了二人身旁。
张良一见那人,长嘘一口气,放下心来:“原来是盖伯伯。盖伯伯,您老人家怎会来到中原?”
盖聂长啸一声,声音中充满悲怆:“珢丫头,阿力尸骨未寒,你却在此卿卿我我,好不快活!”
一提到那荆力,张良拜倒在地,愧道:“都是子房之过。”
盖聂闻言一愣:“子房?差点忘了,你已女扮男装。告诉老夫,阿力是怎么死的?”
张良便禀道:“阿力为报杀父之仇,在博浪沙随珢儿行刺那暴君秦始皇,却未能得手,死于秦始皇侍卫乱刀之下。”
盖聂闻言,一头乱发披散开来,根根如戟,电目怒睁,狂吼道:“果然是你!将我唯一的徒儿引上了绝路。若不是你,阿力怎会来到中原,怎会死于非命?”
张良是惭愧无地,愧疚道:“阿力之死,珢儿万分悲痛,已知铸成大错,悔之晚矣。”
盖聂斥道:“你与阿力一起去行刺,为何阿力死了,你却还活在人世,你为什么不随阿力一起赴死?”
韩淮楚从二人言语中,已知此人便是荆力的师傅——那如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仓海君。
他听张良讲过,荆力便是那慷慨刺秦,名传千古的大侠荆轲之子。荆力在龙武坡曾用惊马阵大破秦军,韩淮楚对荆力之死也十分难过。
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