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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秦文谟这个土豪都禁不住问：“那，你小子要是把这种丹药出售给禁卫局，准备以什么价格？”
是啊，一品堂是独立运营的，甚至还是一个盈利机构，不可能免费给你送这东西吧？就算西方大国向军火公司采购军械，也必然是要付钱的，而且要给军火公司留下足够的利润。不然，人家一大摊子员工吃啥喝啥？
高龙藏叹道：“输送给禁卫局的，完全以成本价，一分钱利润都不留。以后成本下降到哪里，给禁卫局的价格也会相应调低到什么位置。”
一看的康小曼瞪眼了：“大哥，这……那咱们白费劲啊！要是把这些专家、精力投放到别的产品研发生产上，咱们能赚多少？这也是隐性成本啊！”
康小曼有点傻眼，因为她本以为凭借这么重大的研发成果，能让一品堂赚得盆满钵满呢。
但是，高龙藏非但没有同意康小曼的观点，甚至进一步说：“就算出售给江湖人，也只在成本价上面加收50％的利润——这其实只是算是把研发投入给算进去，把我们耗费的时间和人力因素考虑进去。”
康小曼彻底无语了。
这种丹药，本是一个大宝藏啊！
一枚这样的丹药，看起来成本七八十万很贵。但要是卖给一个江湖大门派，五百万一枚，他们买不买？
买，肯定会买！
比如演武殿，再比如和境外联系密切的宋家、陆家等，随着东西方武道交恶的冲突越来越多，他们也担心自己高手的损失。
损失一个宋剑南，哪怕只是宋天南那样的人物，对于宋家造成的损失不是几百万的事。就算几千万，也买不来家族一个顶梁柱的命！
再说了，这些江湖大豪真的不缺钱啊。为了在战斗之中具有优势，你让他们一个家族花千儿八百万弄几枚高等丹药备用，他们乐于花钱，甚至他们可能还担心有钱买不来。
可是，高龙藏竟然这么大方，只加收50％的利润。50％啊，就算饭店餐馆做生意，也不止挣这么多的。
高龙藏点了点头，看了看康小曼，说：“小曼，这是关乎整个华夏武道发展的大事。你不知道东西方武道的争斗冲突，已经升级到了何等地步。若是禁卫局完了，整个华夏武道都完了，咱们一品堂的存在还有什么意义？”
“小曼你没有看到，咱们的战士们在流血、在送命，这钱咱们挣着会心慌、花着会心虚。”
“不仅仅是禁卫局，哪怕江湖同道一脉，也都在尽力。就好像针对境外势力的大清洗，大家同仇敌忾一拥而上，这是何等恐怖的伟力。任何一个机构，就算是禁卫局，也绝对发挥不出这么大的力量。”
“咱们的这种丹药，只是和异武者的作战之中才有效果——其他的效果根本没有。既然只要使用这种丹药的，都是为了打击西方异武者的，那咱们就该大度一些。”
“这也是因为，这丹药的成本实在太昂贵了，咱们一品堂都支撑不起。要是成本真的很低，哥恨不能给所有江湖门派免费发放这个！”
倒是秦文谟和夜神侯等人相互对视一下，纷纷点了点头。随后，齐灿阳说：“大年，你这真的是高风亮节了。”
秦文谟则带着赞赏的态度说：“就该这样，这才是真汉子。人活一世，不能只盯着钱。”
而夜神侯最关心的，则是丹药什么时候到手：“龙藏，假如你们全力生产的话，月产量能有多少？能够给禁卫局供应多少？”
这话要问康小曼，而康小曼也被高龙藏说服了，无奈的说：“短期内，每月生产一二十枚差不多。可就算一品堂的草药储备都用上，也最多生产三个月，大约五十枚的产量。”
夜神侯摇了摇头：“不够，远远不够。”
是啊，单是禁卫局后院在境外工作的战士，就不下百余人。要知道，一枚丹药只够支撑半个小时，也就是一次战斗就消耗了。不多说，每个战士配备两枚这样的丹药，就根本不是一品堂能生产出的。
康小曼此时说道：“当然，随着技术的成熟，设备和人力投入的扩大，以及炼制技术的熟练，每月提升到五十枚以上也是有可能的。甚至，要是陈大师和圣手门加入进来，产能可能还会提升。”
“问题的关键，还是原材料的匮乏。就算我们有生产能力，却没有相应的原材料，也只能说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所以说，假如禁卫局能帮着搞到一些‘通幽石精’和‘深海神髓’的话，那么我们保证三个月后，每月能提供四十枚以上，甚至更多一些！”
听了这个，不怎么懂药材的齐灿阳就罢了，可秦文谟和夜神侯顿时头大如斗。
秦文谟暗中操办了一品堂，也亲手组建过京郊那个实验室，自然对丹药生产很有研究。至于夜神侯，接触的江湖奇人很多，经历的事也多，见闻广博，同样知道一些相关的知识。
通幽石精——注意是通幽石“精”，而不是通幽石。
记得当初，一品堂就花大力气从青云集团手中，购买了河阴省的那座药材矿场，看中的就是通幽石的储备。
通幽石，这种东西已经非常珍贵了，一品堂能控制的通幽石矿，加上河阴省那一处也只有两处。
而海量的通幽石之中，才有可能发现一小块通幽石“精”。就算一品堂现在的开采技术提高了一些，可是每座矿场依旧产不出多少。
所以说，通幽石精更加珍贵，而且根本有价无市。就算你拿出不菲的价格，别人也不乐意出售。
虽然每枚丹药需要的通幽石精很少，但这种消耗也非常触目惊心。一品堂的储量就算都用尽了，也只能支撑不到一百枚丹药的生产。
可是，最制约丹药生产的，却还不是通幽石精，而是另一种药材“深海神髓”。
第1140章 聪明药
一品堂储备的通幽石精数量，尚且够生产一百枚丹药的。可是康小曼说了，一品堂最多在三个月内生产出五十枚，随后药材储备就无力为继了，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这就是因为，另一种制约丹药生产的重要药材“深海神髓”，一品堂的储量更小，扣除炼制失败的损耗，只够生产四五十枚的。而就算成功率提高、损耗率大大降低，也只能生产七八十枚，顶天了。
珍贵，就是这么珍贵！
可是，秦文谟和夜神侯最惊讶的，反倒不是这个，而是一品堂药材储备的可怕。
夜神侯惊讶的说：“深海神髓……你们，你们连这东西都有？！！”
深海神髓，这就是改善脑部机能的东西，而一品堂生产的这种丹药就是重点作用在脑部，所以需要深海神髓也是符合原理的。
可是，这东西太稀罕了啊！
这东西，本就是可遇而不可求的。甚至，据说这东西能直接提升智商！这真是奇葩逆天的东西了，肉身体质的改善还容易理解，连“智商”这玩意儿都能改变的话，那可不成了仙丹了吗！
当然，据说年龄越小，服用深海神髓来提升智商的效果越好一些。年龄越大，效果越来越差。要是都七老八十脑袋僵化了，脑力生长发育已经没了可塑性，就算你天天拿着深海神髓当糖豆吃，也没啥效果。
既然如此，这东西也太珍贵了。一个武道练家子，要是智商这玩意儿提高了好多，以后参悟功法什么的自然比别人优势大得多。
而且，不仅仅是武道中人热衷于这个，这东西对常人也有用啊。那些世界富豪要是得知有这东西，为了给孩子提高智商，怕是花几个亿也愿意买吧？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这也太神奇了。
所以说，这玩意儿太稀奇了，有钱也买不到。可是，人家一品堂的库存里都有。
当然，康小曼也哭丧着脸说：“也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啊，实验时候的耗费，都险些让我心疼的月…经失调了……要不然齐副局长多吃了一枚丹药，我心疼成了那样。”
哎，真无语了。
由此可见，康小曼报出的那个所谓成本价，或许还是他们弄到这些药材时候的价格。因为当时出售那点深海神髓的人不识货，被一品堂以超低价收购了过来。而真要是把库存的一点点深海神髓单独售出，都比七八十枚这种丹药更贵！
要是加上通幽石精，那就更离谱了。因为，通幽石精根本不是一品堂购买的，而是自己矿场采集通幽石的时候，遴选得到的一点点。
这样计算成本的话，自然便宜了太多。而非要按药材市场价来计算成本的话，那么一枚丹药的成本价恐怕就不是七十多万，而是七百多万了吧？
蛋疼！
倒是一旁的高龙藏，有点愣愣的呆在了那里，忽然拨打了一个电话。电话接通了，那边竟然是冯道仁那老家伙。
“小畜生又有什么事了，就知道打扰老子的清静。”
高龙藏咂了咂嘴，有点不确定的说：“老家伙，我小时候记得你给我吃过什么玩意儿，你当时说是‘聪明药’，苦的要死的那种，对不对？还隐约说提高智商什么的……”
冯道仁顿了顿，说：“哦，是啊。其实那玩意儿叫深海神髓，无意间得到了一小块儿罢了。老子当年服用了一点，发现有益无害，所以剩下的带回去就便宜了你小子。本来准备分给你师娘一份呢，你师娘说她年龄大了，用了也没啥效果，结果他那份也给了你……那时候你师娘膝下就你这一个孩子，宠溺得过头儿了，全用在你小子身上估计有点浪费……”
“哦哦……这个，你还真舍得下本儿……”高龙藏很感触，但爷俩之间是从来不说谢谢的。
“小兔崽子，知道就好！怎么，现在听人说了这个奇怪东西吧，明白深海神髓的重要了？哼，回头老子死了的时候，你多哭两声就是了。”
高龙藏难得没跟老家伙瞎咧咧，说：“你说要不是用了那个，我现在会不会傻得很啊。”
冯道仁冷哼说：“就算现在，你小子也不见得多机灵！不过话说回来，你小子在语言上面有这样的天赋，几乎过目不忘，而且理解感悟功法这么快，我看倒是可能跟早年服用深海神髓有关。一门语言俩仨月就学会了，你真当自己是天才儿童了啊！”
“呃……好吧。对了，那还能弄到点深海神髓不？”
“滚！后来连小沫和虎子都没得到这东西，你以为这东西是满大街的烂白菜啊！二十年了就遇到那一次，还都便宜了你。后来又准备帮小沫和虎子找一份，但是再也找不到了……罢了，别打搅老子清净，正要修炼《龙藏霸体》呢……”
说完，疯疯癫癫的老家伙就挂上了电话。
至于高龙藏，则当场无语。而旁边都是武功极高的家伙，隐约的也都从电话上，听到了冯道仁大体说的什么。
高龙藏真的很感动，无论是对师父还是师娘。师父弄到了这东西，其实本可以全部自己服用。虽然年龄大效果不好了，但总也有用处。至于师娘薛星眸，本来也有机会的，却把自己那一份也都给了他。
就算是亲生儿子，怕是也只能做到这样了。或许也只有亲生儿子，当父母的才舍得这么做。
一旁，秦文谟感叹道：“道仁兄这可真是……哎，小子，你看我说的没错吧？就知道把你留在他那里，比把你接回秦家更好。就算亲爹亲娘待你，也不过如此了。”
高龙藏白了老男人一眼，但心里头很是认同。
当然，秦文谟也莫名的感激冯道仁两口子。虽然他和冯道仁二十多年不对眼儿，但就凭冯道仁两口子这么对待他秦文谟的儿子，他也得感激。
倒是一旁的夏虎踞恨忽忽的说：“哥，我算是看明白了，你才是亲生的，我就是后娘养的，难怪从小就没你机灵……”
高龙藏哑然失笑：“谁叫你跟着师父师娘晚了些……老家伙都说了，那时候师娘膝下就我一个，说明你还没到孤儿院呢。后来老家伙又为你和小沫去找了，只不过这东西可遇而不可求，再也没能遇到。”
是啊，要是还能继续得到，冯道仁肯定至少要为小沫找一份吧，毕竟小沫是他的亲生女儿。既然找不到，那也是没办法。
夏虎踞笑了笑：“我就是随便抱怨两句呗，其实咱现在也不傻。”
而现在，高龙藏也没那么沾沾自喜了。以前觉得自己挺聪明的，学什么会什么，记忆什么的几乎过目不忘，连参悟功法也似乎比别人快。或许，自己的智商基础也确实比同龄儿童高一点，但肯定也和师父师娘的全力培养有关。
师恩如海，高龙藏心头浮现出这几个字儿。
而话说回来，连冯道仁这样的江湖大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