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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该死的她!“就这么希望我走?”他咬牙道。
“殿下身负重伤,还是及早回官请太医诊治,以免延误病情。”他该明白这一切是 为他好。
“皇兄的伤可要紧?这儿有宫里的大还丹,请皇兄先服下。”睿瑾取出一只瓷瓶罐 上。
“睿瑾,你就别操心了,我的身子好得很。”他顿了一下,忿忿地道:“回宫!” 话骤起,人已在大门外。
睿瑾一头露水,感觉皇兄似在呕气……是跟他呕气吗?他疑惑万分地急急追了上去 。
国师淡淡睢了明月一眼,俊颜勾起一抹诡笑,踏步离去。
不消片刻工夫,水云庵内只剩明月与地上那只锦盘。
“明月姐……”小石头怯怯地由石柱后走了出来。
方才那一切真吓得他目瞪口呆。
想不到那个人竟是皇太子!
“什么都别说,我累了。”明月起身,走回庵堂。
小石头刚举步,又想起地上的锦盒,于是掉头取过锦盒,朝明月追去。
第三章
黑阎昊身上的伤,再休养了个把月后终于痊愈。
这一日早朝过后,他来到皇上御书房。
“昊儿身子可好些?”皇上神情充满关切。
“父皇不必担忧,儿臣身子已经大好,可以再去打猎。”黑眸浮上一抹笑意。
皇上见他气色温润,英气勃勃,心中忧虑才放下大半。
“听国师说是一个女孩救了你,是吗?”
“正是!”
“可有赏赐于她?”
“黄金百两。”
皇上点点头。“应该的。”他停顿了一下,又道:“朕今日找你前来,还有一事要 议。”
“父皇请说。”
“你年纪已不小,该为你立个太子妃。”见他不语,皇上接着又说:“朕心中已有 人选。”
“是何方佳人?”黑阎昊语调平谈,瞧不出是不愿意还是根本不在乎。
“是六王爷的长女莹姬郡主。”他与六王、八王向来交好,只可惜八王无女,但六 王之女他是见过的,是一个绝色美人,与昊儿十分匹配。
“既然父皇已经决定,儿臣自当遵旨。”波澜不生的眸底依旧瞧不出喜怒。
皇上见状,开口问道:“昊儿不喜欢这个主意?”
“儿臣无所谓喜欢或不喜欢。”眸底是一贯的淡漠。
“倘若你心中有中意的人选,不妨告诉朕.朕可以替你作主。”
“儿臣以为太子妃不过是延续皇嗣的人选,只要父皇中意,儿臣没有意见。”
“难道你没有喜欢的人?”昊儿的冷酷令人有点心惊,他从不知道昊儿对男女之情 竟是这般看待。
“没有!”男女之情向来不在他心中。
“联给你一年时间,倘若届时仍无中意之人,再立姬为太子妃也不迟。”
“那么儿臣告退。”望着他渐远的身影,皇上轻叹了口气。
倘若昊儿能婴得贤妻,那么他就无愧于九泉之下的兰妃了。
步出御书房不久,黑阎昊遇见了国师。
“参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国师黑阎邪是他在宫外的结义兄弟。
“皇上召见,可有要事?”
“父皇欲立莹姬郡主为太子妃。”
黑阎邪眸光闪了闪。“是六王爷的长女?”
“正是。”语气仍旧是冷淡。
“那么你可应允?”
“父皇给了我一年时间,说倘若一年中没有其他属意人选,再立莹姬为太子妃也不 迟。”
“一年是吗?”
“我就不信一年之中会有什么改变。”黑阎昊徐淡地表示。
“人世充满了变数。”黑阎邪沉缓地回道。
“那么依你看,将来是怎生个光景?”
“也许答案在石羊冈。”俊邪的脸庞忽现一丝诡谑的光彩。
石羊冈?
黑阎昊心中蓦然浮现一双盈如秋水的湖澈晶眸……明月提着一篮青菜,缓缓地走回 水云庵。
打从师父过世之后,她便独自一人住在庵里,以种菜为生;日子虽苦,却也还过得 去。
踏入庵前的院子,明月不经意抬起头,看见不远处的大堂门口站着一名身着暗红色 缎袍的高大男子。
那熟悉的背影令明月心头一震,蓦的一声,菜篮子掉在地上。
男子闻声回头,对上她那从清湛的大眼——一“你……”她踉跄退后几步。
天!原以为这辈子再也见不着他。
黑阎昊扯了抹笑,走向她。
“怎么这样不小心呢?”他拾起地上的竹篮递给她。
明月注视着他俊逸的脸庞,不由怔住了……蓦地,她想起他是皇族贵胄、当朝太子, 于是她双膝一屈,盈盈下拜。“民女何德何能,不敢劳烦太子殿下。”她接过竹篮。
“你起来说话。”他徐徐开口。
“不,民女不敢。”水眸硬是盯着泥地,不去瞧他。
“你……”不敢?一出口就带了两个不字,表面上似是卑躬屈膝,其实分明就是在 抗拒他!
该死!他向来说一便是一,岂容她反抗!
黑阎昊眯起眼。“抬起头。”
明月抬起头,目光却不集中在他脸上,而是飘游在他身后。
“看着我!”他沉声道。
“殿下有何吩咐?”水眸盈盈地对住他。
黑阎昊心中不觉一动,怒气消了大半。
这一张脸教谁见了都不免要心动,尤其那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水光流转,紧紧吸 引他的视线。
不羁的俊颜勾起了一抹诡笑。“我路经此处,感觉肩肿处传来些疼痛,因此想在这 里小息一番.顺便让你包扎伤创之处。”
明月闻言,不觉微现关切之色。不知他的伤好了几成?“殿下请到客房。”
黑阎昊眸光闪了闪,移步到客房。
不一会儿,明月取来药箱。
内心挣扎了好半响,她走近他,却迟迟无法动手。
“还站在那里做什么!快动手啊!”他含笑催促。
明月咬住下唇,漠视双颊愈来愈高的温度,伸出微微发颤的小手缓缓解开他的衣服 。
在她终于褪下他衣衫之时,双眼瞧见的只有数道成形的疤痕……这肩头上的伤分明 已经好了!
他……他竟然骗了她!
不过她知道的已然太迟。
黑阎昊一双大手已牢牢笼住她,将她禁烟在胸前。
“殿下——”抗议的话还来不及出口,一张小嘴便被他密实地堵上……他的舌如狡 猾的蛇,非但滑入她口中,还狂肆地纠缠着她的舌,而后又紧紧吮住她温滑的舌尖,一 点一滴地,似要将她吞噬。
这不是她第一次碰到他的唇,早在第一次喂药时,她便已与他两唇相触。
只是,这一回不同!
他的吻令她无法思考,脑中一片紊乱,而他紧抵着她两乳的壮硕胸膛更令她浑身酥 软……黑眸泛起邪气的笑,他一手解开她衣襟,探入她兜衣之中,握住一只椒乳,以坚 实的长指轻轻夹住她的花常,勾挑地挤压轻扯……为什么她现下全身似火在焚烧?
而此时,黑阎吴圈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撩起了她裙摆,往她腿根处探去,隔着亵 裤,恣意在她身下处揉弄……“殿……殿下别……别这样……”她虚弱地开口,脑中仅 存的意识告诉她这样不对!
他叹声低笑。“这样不好吗?”
紧接着,他将她按在他腿上,屈膝顶开她以腿,大平由背后再度伸入她兜衣,重新 掬住她一只发胀的椒乳“喜欢吗?”勾挑的温热气息徐徐喷在她颈际,湿热的唇吮上她 雪白的耳珠。
明月满脸羞红。
他却不放过她。“说!喜欢吗?”
明月咬住唇,不肯回答。
知道她是处子之身,因此长指并未驱入,只是徐徐地感受她湿热的紧窒,浅浅的在 她体内勾挑。
“啊……别……”明月迷乱的娇喘,洁净的额角沁出细细汗珠。
“别什么?”他邪气地低笑出声,加快手上的抽送。
明月楼咛不断,感觉下处似有把火在烧,成红的娇颜无助地靠在他肩上左右摆动, 十分地无措。
黑阎吴勾起薄唇,粗糙的大手邪欧地在她紧窒的体内兜旋轻送,直到她体内深处传 来一阵强烈的痉挛……这一次,他并未真正要了她。
只想瞧她受尽情欲煎熬的模样,只想知道她的身子是不是也像口头上那般处处抗拒 他?
“很舒服吧!”黑阎昊撤回手,粗嘎的语调显示他同样情欲高张,纵使只想勾挑她 ,也已到达他的极限,再要继续下去,只怕他真会忍不住在这尼姑庙里要了她!
明月全身虚软,却立时想由他腿上站起——“你没回答我的话,不许你走!”他双 臂一收,紧紧地将她锁在怀里。
“殿下还要民女说什么?”背对着他,豆大的珠泪一颗颗滑下。
“说出你内心的感觉。”他不带感情地道。
“民女……民女感觉万般羞耻!”他这样待她,教她连尊严也丧失。
羞耻?她明不明白有多少女人希望得到他的宠幸,而她只觉羞耻。
该死!
“你再说一次!”黑阎昊暴怒地扳转过她身子,却骤然对上她满脸的泪!
瞧她这般楚楚可怜的模样,他竟无端愧疚起来,压下怒气,他柔声哄道:“嘘!别 哭。”长指点上她朱唇。
明月却别过头,悄然无语,珠泪仍是一刻也未停止。
“这样吧,你跟我回宫里去。”话就这么出了口,在他来此处之前.他未曾有过这 个打算。
可如今他却舍不得丢下她!
明月一通地摇着头。“不,殿下,民女不能进宫去!”她拚命拒绝。
她绝对不跟他走!
“为什么?”他冷下睑,语气如冰。
“民女身份卑贱,实不能进宫去。”
“你这是在向我要名分?”冷眸凝在她俏睑上。
“不,殿下,民女不敢要!”她心惊地喊道。
他眯起眼。“是不敢要,还是不想要?”
明月一怔,仍是答:“民女不能要!”她自知两人如云泥之别,她不做那痴心妄想 的梦。
黑阎吴一怒之下,一拳击在床壁上。“你以为你是谁?竟胆敢拒绝我!”
明月垂下头,半响后才回道:“正因为民女自知什么也不是,才不敢痴心妄想,更 不能向殿下索讨名分。”
“你——”她这话说来好听,似十分轻贱自己,但实则摆明了是拒绝他。“该死! ”他怒斥。
从来没有女人敢这般顶撞他、抗拒他!
“殿下请息怒。”她抹了抹泪,带点恐惧地瞅住他。
她只是不愿进宫去,他何必发这么大脾气?
“要我息怒可以……”他顿了顿,又遭:“你得跟我回宫。”
明月惶恐地脱口道,“不,我不要——”
黑眸燃起怒焰。“不要?哼!由不得你。”他是铁了心要带她走。
“殿下……殿下……”他牢牢地拉住她,叫她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由着他将她拖出 了水云庵。
“放开她!”小石头远远地奔了过来。
“小石头救我……”明月突喊,“你”
“住口!”黑阎吴双眸一沉,凌厉的眸光射向小石头。“你若胆敢阻挠,我必下令 满门抄斩!”黑眸戾光迸射。
小石头定睛一瞧,才知这男人竟是太子殿下,毕竟是乡野孩童,心地扑直,哪禁得 起满门秒斩这四个字恫吓!
当下,小石头膝一屈.跪在地上。“饶命哪!太子爷!饶命啊……”他不住地磕头 。
黑阎昊抱起明月,轻易地翻登上马,绝尘离去。
小石头只能任那漫天飞扬的黄沙打在脸上,什么也帮不了。
朝阳宫外斜阳欲隐,残霞晚照,天边掠过归雁。
明月一觉醒来,有些呆怔,不知身在何处。
慢慢的,所有思绪如潮水翻涌,在刹那间她想起了这里是太子宫,是深宫禁苑。
入宫已有三日,独不见皇太子踪影!
见不着也好!她的心微微放宽。
三天前太子一怒之下将挟带回宫,只简单地撂下一句:“住下!”之后便离开。
这三天以来,仆婢成群;几乎什么事都不需明月动手,从小到大,她何曾如此闲淡 ,”每日不是默对楼窗K叹,便是斜倚栏杆看落花散,闲愁不尽,沉酣在一种不尽真实 的意境里,日日如梦!
眼见天色渐暗,又到了掌灯时分。
黑阎昊颐长的身影出现在房门口。
“奴婢叩见太子殿下。”宫女们—一跪下。
“退下。”淡淡语气中夹了份严峻。
一时之间,偌大的寝房内只剩下他与明月——明月对上他俊逸的脸庞,不由怔忡起 来。
是因为他的出现吗?这一室的情冷竟隐隐地泛起一丝暖意。
黑阎吴表情沉静,眸底却闪着火一般的炽焰,直凝注在她半露的香肩……三天来,他 竟没有一刻能忘了她!
见他一步步走近,明月忍不住拉高袅被,颤声道:“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