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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者的神色淡淡的,彼此打了招呼,楚清狂就拿出一个储物袋扔给了乌蒙,乌蒙接住了神识看进去,咧开嘴不住道谢。
这两个月,楚清狂用了一大半的时间将从乌蒙那里得到了灵药几乎都炼制出了灵丹,不管怎么说,他心中对魔修们还是同情的,且这一去,还是要真正彻底地毁了魔界的传承。
简单寒暄几句,也不用城堡大门打开,三人直接飞越了城墙。
“有这枚玉牌,森林还是很好通过的,只要小心不先对魔物出手。”智者手中的玉牌,正是前一次虬江手里所拿的,只是这一次,上边并没有红色、绿色的记号。
“城堡附近也没有什么大的魔物了,这一次兽潮过后,魔物也要修生养息,呵呵,可以说森林从来没有比现在安全。”
离开城堡,重新进入到昏暗的世界里,张潇晗运转了紫气之后,才不觉得压抑,楚清狂对魔气却不如先前那般喜欢,一进入到魔气的范围,便觉得不死之心好像又要蠢蠢欲动起来,也是催动灵力循环往复压制了,面上却不露声色。
本来魔界的森林就阴气森森的,如今是死一般的沉寂,几人穿行在其中,好像是唯一的活物般。
两个抬着智者的魔修实力不弱,在张潇晗看来要比虬江的实力还要高,浑身的肌肉也更加结实,抬着智者飞行的样子,让张潇晗不由就想到了洛阳锦,只不过洛阳锦的派头要比智者的大多了。
果然,一连飞了十日,除了草木和虫蚁,就是还没有成为魔物的鸟雀,这座森林正出现前所未有的安全。
张潇晗与楚清狂不需要吃喝,灵力消耗了,坐下来休息一段时间就慢慢恢复了——实际这般速度的赶路,灵力的消耗也不大,两位魔修一日一夜就要休息两个时辰,休息的时候还要进食魔物,也是烧烤过的,智者偶尔也会吃几口,她一直坐在靠椅上,几乎没有消耗。
只要方便,张潇晗就会张开天眼观察智者的元婴,从离开城堡之后,元婴一直都很安静,怀抱着乾坤令牌的动作也没有变过,直到半个多月之后的一天,张潇晗习惯性地用天眼瞧一次智者,神色不由微动,天眼下,智者元婴的神情忽然略微有些紧张。
智者还是面无表情地坐在靠椅上,半个月来他们之间几乎就没有交流,都在默不作声地赶路中,此时从智者的表情上也看不出什么任何变化。
张潇晗心中暗暗警醒,也给楚清狂发出一个警惕的信号,却和先前一样,还是脚步不停地向前飞去,但是神识已经暗暗警觉起来。
对面还是阴暗黑沉的森林,距离阴河至少还有一日的路程,智者的紧张仿佛提前了。
智者明明没有动作,魔修的脚步却忽然慢下来,有些不安的样子,张潇晗微微蹙眉,神识向前释放出去,阴暗的森林内一切便在眼前清晰起来,还是连绵起伏的群山,黑色高大直冲云霄的树木,窸窸窣窣爬行的虫蚁。
抬着靠椅的两位魔修脚步却终于停下来,脸上出现对未知恐惧的惊慌,智者这才从靠椅上坐直了,手在玉牌上摩挲了下。
一道金光立刻从玉牌上飞出来,向前方飞射出去,金光飞上前边只有不足千米,却好像撞上了什么阻拦之物顿住了,接着,金光就仿佛长了手脚一般向四周蔓延数十米灭掉。
“就是这里了。”智者忽然说道,“外边是以前的智者布下的禁制,禁制破开,就可以看到阴河了。”
提到阴河,两个抬着靠椅的魔修双肩抖了下,格外惧怕的样子,智者瞧着两个魔修皱皱眉,低声说了几句,两个魔修如蒙大赦般放下靠椅,向智者鞠个躬,急忙忙地向回跑开了。
智者也没有与张潇晗楚清狂解释的意思,手再在玉牌上摩挲了几下,口唇微动,好像念着咒语般,玉牌也渐渐开始闪烁发光,微微抖动。
“去!”
智者一声轻叱,玉牌上忽然华光升起,一片耀眼金光从玉牌上飞出,分散着射入前方不同的方位,好像直接没入到什么东西内一样,很快华光消失,不见踪迹,而周围一起如常,什么不同寻常的事情也没有发生。
张潇晗与楚清狂面上不由出现一丝疑惑,但疑惑没有多久,忽然脚下的大地微微颤动,忽然,神识中的起伏群山仿佛从中间裂开一般,前方千米左右,一条巨大的沟壑赫然出现。
沟壑不断延长,一直到近前几十米处,忽然合拢,紧接着,他们的面前就竖起了一座大山,刚刚所见竟然是被阵法掩饰的逆过程,张潇晗和楚清狂都不由瞧一眼智者手中的玉牌。
天眼下,张潇晗清清楚楚看到了阵法所在的灵气,也看到了玉牌飞射出金光没入阵法的节点,阵法一瞬间就被破解,她只来得及记住天眼所看到的位置,此时在神识中微微回想,阵法的大概还在脑海里,这般阵法有足够的时间是能够破解的。
智者的身形缓缓浮起,拔高,还保持着盘坐的姿势,身上的长袍下垂,盖住了他的双腿双脚,张潇晗和楚清狂也随着向上飞起来,很快,这条巨大沟壑的全貌就浮现在眼前。
天色还是阴暗,魔气似乎更为强烈了,视线在如此阴暗的环境下望不出去多远,神识却完全不受干扰。
即便是神识顺着沟壑延伸出去,也根本看不出沟壑的长度,好像是无限延长一般,沟壑的宽度却根本不配这般长度,只有短短的数十米,从所站立的上方向下望去,只能看到对面几十米深处刀削般光滑陡峭的石壁,和不断升腾起的阴风。
智者却抬头望向头顶,此时明明是白日,天空的太阳光芒在魔气下却还不如圆月皎洁。
“这里下面就是阴河了,等到今夜圆月升起,阴气就是最弱的时候,我们就可以一起下去了。”智者声音平静,似乎已经到过这里多次的样子。
沟壑下升起的阴气翻腾着,却始终不到沟壑之上,这阴气也并非全部阻挡视线,张潇晗左右看看,刚要提气飞上去看看,楚清狂已经先一步动作了,并且给张潇晗一个示意。
二人契约在身,此时彼此联系是再方便不过的了,张潇晗便原地站着,神识里便同楚清狂一起向下望去。
沟壑之深超出想象,便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地下一团团黑漆漆的阴风不断翻腾上涌,奇怪地是无半分声音,这些阴风在距离沟壑上百米多高的时候,就好像遇到了阻力般力道明显变弱了,只有少许的阴风还能升腾起来。
这些阴风还是固定在沟壑的范围之内,楚清狂神识稍稍向下接触,竟然有种神识被灼烧的感觉,好像这阴风顺着神识一同钻进了心神般,若是神魂稍弱,就会被侵蚀掉。(未完待续。)
第1815章 阴河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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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大清楚,神识释放过去,有被侵蚀的感觉。”楚清狂站在沟壑之上望了一会,便飞回来站在张潇晗身边道。
虽然张潇晗已经通过契约感觉到这些,但表面上的功夫,二人还是要当着智者的面做的。
“这些阴风不过是阴河河水蒸发带来的些许阴气,是要不用神识查看,伤不了心魂的,但是沟壑下边还有特殊阵法,魔族血脉出现,会自动激发阵法夺人心脉,一会要下去,还要二位道友用至阳之气护着我。”智者淡淡地解释道。
张潇晗很想揪着智者将她直接扔到阴河中去,但也就是想想而已,她敢肯定智者知道阴河下的一切,至少在见到不死之魂之前,智者会带着他们走一条最安全的道路的,也就是说见到不死之魂之前,她不能动手。
“道友确定阵法只会伤害魔族血脉?”张潇晗没话找话地问了一句,魔界头一次有人族修士出现,连个试验的机会都没有的。
“魔界被人界所灭,阵法为人修所布,就是为了防止魔修重新得到魔族传承,重新强大,自然不会防备人族的。”智者回答道。
“咦,那道友你怎么相信我们是来破除不死之魂禁制的,而不是来毁灭不死之魂的?”张潇晗诧异道。
“战争都是数十万年之前的事情了,五界之间的恩怨对你我来说,那都是传闻,再说二位到来魔界,对我们魔族也没有敌视,还炼制了灵丹,帮魔修抵御兽潮,最主要的,是我们之间的交易。”智者对张潇晗的试探视若不见,很自然地回答道。
张潇晗耸耸肩:“听着很有道理的,不过在遇到危险的时候,我们还是保住性命是第一位的。”
智者这才瞧张潇晗一眼道:“这个自然。”
太阳虽然不在头顶正中了,离落下还有一段距离,张潇晗站着无聊,便学着楚清狂先前的样子也飞到沟壑上,凝目向下望去。
下边黑漆漆的,只有阴气翻涌,她聚拢神识,向下刺探过去,果然,接触到翻滚的阴气的时候,便好像有极阴的东西顺着神识侵入心神,紫气运转,这些极阴之物马上就被化解了。
不由心中轻叹,紫气真是一把双刃剑,说不清什么时候就会反噬,可她竟然也越来越离不开紫气了。
天眼张开,却什么也看不到,这些极阴之物显然不是带有灵力的了。
看了一会,张潇晗也回到沟壑之上坐下,心里却忽然出现另外的想法。
这些阴气与她的感觉,与冥界的死气有些许相似之处,却也只是相似,没有死气那般对**的腐蚀,与曾经出现在荒域的黑色裂缝内的死光也不一样。
会不会这里不仅与人界相通,也与冥界相通,或者这里本该就是一处魔界与其它四界的通道?
要不要现在就杀了智者,将她搜魂了?
张潇晗微微蹙眉,看起来就像是对阴河的疑惑,犹豫了一会,她还是打消了搜魂的念头。
智者魔修的外皮内是人族元婴,智者所谓的传承,有可能就是选择合适的魔修夺舍,至于可以不断夺舍这么违背天意,估计也是在日影期间完成的。
那么,这个智者的神识也就不是一般的强大,怕是同她一样都是不可被搜魂的。
三个人安静地坐在悬崖上,就如三座雕像,太阳慢慢落山,天边升起朦胧的圆月,森林内的魔气似乎更盛了,而就在月亮出来的刹那,沟壑内的阴气忽然降落了些。
“是时候了。”智者侧头看看张潇晗和楚清狂,二人站起来,楚清狂手一翻,面前就出现了一座狭长的小舟,小舟呈现出漂亮的流线型,通体虽然黝黑,却隐隐带着些至阳之气。
“道友,这座小舟足以坐下三人。”张潇晗道,楚清狂已经踏上小舟,站在船头,张潇晗跟着就进入,站在中间,智者面无表情打量下小舟,飘到了小舟后部。
楚清狂拿出一枚极品金系仙石,放到小舟的一个凹槽内,黑色的船身忽然升起一层金色光罩,将整个小舟笼罩得严严实实的。
智者的眼神却盯着金系极品仙石,眼角微微一缩问道:“楚道友,这是……”
“金系极品仙石。”楚清狂很随意地道。
其实楚清狂的心里也是在叹息着,他手里也不是没有极品仙石,但要是他炼器,绝对是在这艘小舟上刻画上阵法的,也只有张潇晗才能这么随意就拿出极品仙石来,这么的不在意。
就是要用极品仙石,就是要晃一晃智者的眼睛,要让她知道,没有极品仙石,这个小舟她就是得到了也用不着。
想到张潇晗说这番话时候的表情,楚清狂转过身,神识一动,这小舟就缓缓飞起来。
小舟的护罩光线极为柔和,光线可以照射出去有四五十米,站在小舟上,两侧的悬崖峭壁便看得清晰起来。
常年阴气的侵蚀,两则石壁在光线下隐约晶莹闪动,细看,便是一个个极为细小的颗粒状的冰晶,如今阴气不在上升,这些冰晶就似乎熔化起来,随着小舟的下降,两侧石壁上的冰晶也逐渐多起来,慢慢地就出现成片的寒冰。
相对于张潇晗和楚清狂的仔细查看,智者的表情就淡然多了,似乎此景就在她的预料之中,离得虽然近,张潇晗却还是不时用天眼观察着智者,只是这个距离和位置,只能看到侧面。
一连下降了有一刻钟,向上都看不请天空的位置了,可脚下还是无休止的黑暗,阴气随着他们的下降也在退却着,若非两侧石壁上的寒冰在越来越厚,都能生出他们原地不动的错觉来。
小舟上安静极了,无人言语,张潇晗的注意力也集中在脚下,终于,智者手里玉牌亮了一下,她抬手示意小舟停在半空中,举着玉牌向周围望着,似乎在找寻着什么。
张潇晗也仔细查看,可是奇怪,却半分阵法的影子都没有,一切都和寻常一样黑漆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