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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次月唌吸收就会再无效果,张潇晗计算了下,勉强也就会达到合体中期巅峰,当然这个速度比她闭关比起来简直算是飞速,可要与其他修士比起来就慢多了。
之后宋辰砂和李飘雪终于都过来了,这般长的时间再见,彼此的陌生感觉就更强烈了,宋辰砂早就重新修炼出元婴来,按照修士的境界,也到了合体中期,李飘雪的修为也到了大乘初期。
不过就是聊聊九域现状,彼此修为,修炼心得,聊聊未来的飞升,便觉得无话可说了。
彼此的境界早就不在一个层次上了。
第三个月唌结束之后,张潇晗果然到了合体中期巅峰,可再想要进一步就困难多了。
峒箫也终于离开了洞府,一见到峒箫,张潇晗连羡慕的心情都没有了,同样是三个月,她是吸收了月唌才提升了一成半的修为,峒箫从塑形开始不过是吸收点仙石,就已经到了修神初期。
修神初期啊,三个月的时间到修神初期,果然不是人干的事情,张潇晗只瞧了一眼峒箫的修为,就给峒箫定性了。
峒箫就算知道了张潇晗的想法也不会在意的,就如张潇晗以为的那样,蝼蚁的想法是不必介意的,再说他本来就非人族,修炼的功法自然非张潇晗可以想象到的,且在峒箫的眼里,修神期实在是很低微的实力。
张潇晗与木槿都放下正在做的事情站起来,向峒箫抱拳道:“见过前辈。”
峒箫虽然才表现出修神初期的修为,可真正的实力,尤其是神识修为一定极为可怕的。
峒箫还穿着木槿给他的长袍,先漫不经心地看了张潇晗一眼道:“不错,提升到合体中期巅峰了,比想象的要快,心魔也驱散差不多了。”
一眼,瞧出了修为到很正常,连心魔都瞧出来了,便是不正常的了,张潇晗想要瞪峒箫一眼,却也知道毫无理由,且峒箫那般漫不经心的样子看起来却带着优雅,语气也很适中,实在生不起气来。
峒箫的视线却移到了木槿身上:“多谢你的衣服。”
木槿歪歪嘴角,半笑不笑地道:“客气了。”
峒箫就点点头,转头继续看着张潇晗道:“张老板再想提升修为,单靠修炼就困难了,我记得你有开启太虚秘境的玉符,不妨到那里历练一二。”说是不妨,语气却是肯定的,
张潇晗面无表情道:“太虚秘境是九域的,虽说玉符在我手里,若要开启,也需要征得九域各域主的同意。”
“大不了将得到的宝物拿出来好了,你的五行飞剑是人族帝子亲自炼制的,除了诛仙仙器,便再也没有更厉害的法器了。”峒箫根本就不将太虚秘境里的宝物放在眼里。
张潇晗楞了楞,她祭炼了五行飞剑数千年了,自然知道它不凡,却不曾想到是人族帝子炼制的。
便瞧瞧木槿,此刻适不适合开启太虚秘境,木槿要比她懂得多了。
“也好,张老板出关,正好也与各域域主见见。”木槿点点头直接就赞同了。
对张潇晗征求木槿的意见,峒箫好像就没有看到,只是等木槿回答了,才接着对张潇晗道:“你修炼的功法进阶本来很快的,以前你有心魔,一直没有领会功法的真谛,太虚秘境的事情,就烦劳木道友安排吧,我先与你解说解说,正好可以稳固现有的修为。”
这么一说,张潇晗与九域各域主的见面自然就是取消的节奏,张潇晗和木槿全都明白峒箫的意思,离开太虚秘境之后,张潇晗就会和峒箫离开九域,与九域各域主见不见面也就没有什么必要了。
张潇晗心里对峒箫的安排其实是满意的,她现在连与宋辰砂、李飘雪都无话可说,与九域各域主自然更是没有交集的**,但是面上却故意露出不情愿的表情,冷淡地道:“多谢峒箫前辈了。”
木槿知道功法对张潇晗的重要,此时不是义气用事的时候,便答应着,转身就通过传送阵离开了。
峒箫便瞧着张潇晗,似笑非笑地道:“我很好奇张老板是怎么解除心魔的,这个心魔从你碎婴就存在了,我本来以为不会消失的。”
张潇晗淡淡地道:“认命了,自然也就不存在心魔了。”
峒箫微微诧异,显然是不肯相信的:“你从岩画上悟出的功法,带有强烈的不甘和戾气,如果强行修炼,会迷失了本心,原本你修为极高,也只就悟出了第一个字,后来神识受损,悟性虽在,这功法却不肯显示出来,直到你神识恢复,可你自己也知道出现心魔,不敢强行修炼,但你若真是认命了,便更不适合参悟了。”
张潇晗闻言撇撇嘴:“那前辈还想我怎么办?心里不能有戾气,还不能认命,这个要求太高,难度太大。”
峒箫笑笑:“怎么说我也读过你的记忆,虽说不过是数百年的,但所谓江山易改禀性难移,就是我认命了,你张老板都不会认命的。”
张潇晗眉毛挑挑:“你认命?你会认命?你被害得那么惨会认命?”
峒箫点点头:“不认命,三十万年要怎么过来呢?不认命,我怎么守着你看着你辛辛苦苦用了八千年才修炼到合体初期?技不如人,心狠手辣也不如人,便要认了失败的命,守着你这么个废材,却还要依靠你这个废柴,不认命还能怎么办?”
前一半张潇晗听得还有道理,后一半就变成自己是废材了,张潇晗一愣,便要发脾气。
可峒箫接着就又道:“你机缘厚泽,掌握的功法无一不是高于同类修士的,可才一从魔界回来便伤了神识——你的神识要高出那个佛修很多,明知道你修炼的基础功法是佛族所提防的,还会先挑衅了,不是废材是什么?”
“碎婴之后修炼,就因为与我赌气,便有疑惑都不肯与我请教,一口气就将自己关了八千多年,导致心魔越来越严重,修为提升慢到无以复加的程度,这般所为也只有废材才做的出来吧。到现在,涉及到修为,还是不肯放弃心中的固执,还说自己不是废材?”
峒箫明明句句都是指责,可语气实在是优雅,说得又句句属实,张潇晗听完了竟然发不出脾气来,也生不出反驳的心思来。
“咦,这不是张老板的秉性啊。”峒箫再诧异了一句。
张潇晗对峒箫翻翻眼睛:“前辈说的都对,都很在理,我再想反驳也要找出道理的,若是与别人,还可以蛮不讲理几句,不过前辈如此风姿,言辞举止优雅,举手投足无不高高在上,见到你这阳春白雪,我这下里巴人只有自惭形愧,哪里还敢反驳。”
峒箫微微笑起来:“这样才是张老板的,我也相信张老板不是认命了,你再看看识海里的功法。”
张潇晗不解地瞧着峒箫,便回忆起在魔界阴河下悟道的那些字迹,便如五雷轰顶一般怔住了,在脑海里消失了数千年的字迹一一出现在识海内,她还清清楚楚地认得那个带给她生的感触的第一个字。
就如春雨从心头浇灌,生命的力量忽然从心底诞生,埋藏在心底的斗志蠢蠢欲动,忽然冲上心头。(未完待续。)
第1855章 罪人
天空之城是漂浮在云端内城池的统称,它们的特点就是面积与空间极大,是可以自行飞行的,不过很少有人会驾驭这么大的一座城池飞行,即便是富裕,消耗也太大了。
只有在天空之城的外面才会看到城池坐落在半空中,进入城池之后,一切与在地面无异,同样的高山流水华贵的宫殿,同样的灵植如阴艳阳高照。
最高大的一座宫殿内,左天翔衣衫半解地靠躺在躺椅上,面前是美酒佳肴,几名美丽的仙子环绕着他,递上鲜美的水果,大殿下还有十几位仙子翩翩起舞。
品一粒灵葡萄,伸手勾起身边的美人亲了亲,便有娇笑声传来,有美人捧过艳红的酒来。
一个管家打扮的人悄然走过来,环侍周围的美人立刻让开,那管家弓着身,极为恭敬地道:“主人,太虚秘境有动静了。”
左天翔两根手指勾着一只高脚杯转了一圈,其内火红的灵酒跟着旋转着,他的眉眼好像带出点兴趣:“上一次开启是多久了?”
“距离四万年。”管家知道左天翔记着,却仍是恭敬地道。
“这次玩点新花样?”左天翔将杯子内的灵酒饮了一半,含了一会而才慢慢咽下,“把云逸扔进去。”
“是。”管家答应着躬身退下,仙子们便再围了上来,左天翔的心情大好,大殿里欢笑声大了起来。
管家后退了几步便直起腰来,从侧门离开走进书房,在一个单独的架子上,一个水晶样的圆球不断冒出雾气,他捧下来,凝目向内望去,过了一会,将水晶球收在手镯内,出了书房。
向后边的花园内飞了一会,就来到一座被禁制围困所在,也不见他打出什么法诀,直接就走进了禁制中,禁制之内环境一变,由蓝天白云一下子变为阴森恐怖起来,他却视而不见般,很快就找到了一座螺旋楼梯,顺着楼梯走到地下。
地下更是阴森,终年不见阳光,让其内潮湿得能滴出水来,他的身体自然浮现出灵光,将阴森潮湿隔绝了。
地下是一座座牢笼,走进去,可以看到两侧禁制牢笼内关着的无数影影绰绰的东西,管家的手里多出一个大肚瓶子来,走近第一座牢笼,将瓶口直接塞进禁制内。
无数刺耳的怪叫声传来,他好像听习惯了,面无表情地等待了一会,然后将瓶子拿出来封上。
一个牢房一个牢房走着,装了十几个瓶子便不再往前了,转身离开。
出了这个阴暗的禁制,接着向天空之城后部的高山飞去,那里有一座悬崖,飞得近了,就看到悬崖上挂着一个浑身赤|裸的人。
他四肢伸开,双手被拉得向上伸过去,细细的闪电一样的灵光穿过他的双脚双腕和双肩,将他牢牢地禁锢在悬崖上,他只能维持着这样一个姿势站立着。
悬崖的侧方稍远,是一个巨大的鸟巢,鸟巢之上是一个威风凛凛的金雕,见到有人过来,金雕拍着翅膀警惕地注视着。
管家站在这个被禁锢的人身前,脸上露出些微的怜悯:“云道友,只要你跟主人服个软,何苦如此遭罪呢。”
那被禁锢的人面色平静,仿佛穿透手脚身体的闪电灵光没有任何痛苦般,或者这痛苦已经习惯了。
“这一次,又要把我扔到什么地方。”云逸开口了,声音中竟然听不出半点被囚禁的暴虐。
鸟巢中忽然飘过来一朵金云,管家后退了几步,却盯着被束缚的云逸。
金雕只飞向云逸,在他身前忽然停下来,管家看到云逸的眼睛与金雕的目光对视着,他的眼神里就如面容一样平静。
金雕的眼神却是凶恶的,它弯曲的鸟喙忽然向云逸的胸膛啄过去,长长的鸟喙瞬间就穿透他的胸膛,接着向下一划,从胸口到小腹立刻就是血淋淋的一条,皮肉被切割成两半。
云逸被闪电灵光束缚着,半分都无法移动,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身体被金雕划开,看着金雕沾染着自己鲜血的鸟喙离开,两只爪子凑上来探进血淋淋的皮肉向外一扒。
管家的眼睛眯了一下,嘴角微微抽搐了下,**的痛苦修士都能忍受的,前提是可以流转灵力,只要灵力流转,伤口看着可怕实际是不觉得痛的,但云逸的灵力是被锁住的,他根本无法运行灵力。
金雕扒开了云逸胸前的皮肉,鸟喙不客气地向内啄去,心脏被拉扯着,肺、肝、然后是肠子,人身体内最柔软的是内脏,是鸟兽最喜欢的部位,其次才是肌肉。
云逸的面色终于变了,全身汗水淋淋地流淌下来,他紧咬着牙关,不啃吭一声,可内脏生拉拉地被撕扯出去,这痛苦是无法忍受着,他高昂的头终于歪下来,全身的力气都用在咬紧牙关上。
这一幕管家见过多次了,但还是不错珠地看着,金雕是懂得这个男人是它食物的,它啃噬着男人的内脏,每一次扯下一块内脏,男人的身体就战栗了一下,它的双爪牢牢地抓着男人的身体上,一半没入到伤口内,一半扎进皮肉里。
没有将内脏全都吃掉,每一样都留下来一点,便心满意足地高昂一声,拍打的双翅回到它的鸟巢里。
云逸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和生命似的,一动不动地歪着脑袋,管家却是知道他没有死的,他的眼睛盯着云逸的伤口,撕裂的身体内,所有的内脏和肌肉都在有肉芽在不断蠕动着生长着。
终于,一声闷哼从云逸的口中发出,他歪下去的头颅挣扎了一下,全身也只有头还可以移动的,但是显然他没有多少力气可以挣扎的了。
他的牙齿叩响的声音传来,随着内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