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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如同丧家之犬般裹着外衣狂奔在大雨中,跑了将近四五分钟才冲进车站,这浑身上下淋个透,不感冒才怪?
他们两人跌跌撞撞的坐车回到了泪罗,好在已经雨过天晴了,身上湿透的衣服也在回来的路上被绵干了,找了一家路边面馆,吃了两碗热气腾腾的面,苏灿又跑到小诊所里买了点感冒冲剂回来,泡水喝下,然后买了点饮料咕噜喝下,顿时畅快许多。
“也不知道李芸和程可淑她们两人到家了没。”刘磊一边大快朵颐一边说道。
苏灿从背包底部翻出手机,拿出来一看,哟呵,手机没反应,耗电到最低,手机自动关机了。
幸好自己带了充电器的,之前在江西武功山那边陲小村子里,说真的,连充电器的插座都没有,手机基本上处在待机省电状态,所以说基本上都是省着用的。现在回到泪市车站边上,这才有了一种恍然再次回到城市的感觉,当然不是说江西那边就没有城市,那是那边偏僻的地方实在太落后了。
苏灿从包里翻出充电线,在面馆里征求老板的同意以后,赶紧给手机冲会儿电。
好不容易开机了,摩托罗拉开机动画一闪而过,还没来得及看消息,一条接着一条的短信滴滴滴窜进来,还有四五个未接来电。他攥紧手机,一条条的翻看,父母的短信是最多的,程可淑的短信两条,一条是“我们上车了。”另一条是“平安到家,勿念。”
苏灿全部看完短信,突然想到一件事情,要是程可淑先回家,然后打了一个电话给老爸老妈,那事情就完蛋了,于是赶紧拨打电话过去。
林安琴接的电话,她关心了一阵子后,苏灿就直接说,“老妈,要是可淑问我在不在家,你就说我在家睡觉,别把我去武当上的事情说漏嘴了啊!切记,切记……”
“哦哦,我知道了,多大的事情啊,还用找那么紧张,你也别在那呆了,赶紧回来,家里炖了老母鸡等你回来吃饭,你三伯二伯他们都来了。”
苏灿诧异,歪头想了一阵,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家里的亲戚都来了?但是搜刮了整个大脑也没有任何印象。
“没什么特别的日子,你小子别多想,就是你三伯这秋季的哈密瓜成熟了,流向市场,结果销售很出人意料的收到了很多好评。”林安琴顿了顿,大概是想到了什么,压低了声音说,“昨天你三伯还找我们家借钱来着呢,据说是要办一个饮料加工厂,形成产业链,自产自销。”
苏灿先是恭喜了一下三伯的成功,然后仰头顿了一下,皱眉说,“三伯要借多少啊?这办个饮料加工厂也不是一件小事啊!光是这厂房的钱就不菲,别说这研究的费用了。”
林安琴说,“这个我也不清楚,他和你爸说的。”
自从林安琴卸下二中分店店长的职务以后,就再也不管商业里面的事情,顶多操心一下老苏身体上的事情,其余的时间里,不是在家看电视频道里的美食节目,学着做菜,又或者是跟着几个富家太太去买衣逛街,而苏灿本来也是若颜服装店的大股东,所以服装店的各种会员卡他都有,平时又没啥用,就丢家里的柜子内,林安琴有时候就陪着几个富家太太一起服装店买衣服,直接拿出会员卡一刷,连自己的钱都不用出,直接可以拿走,在那群女人的面前可以说既赚足了面子,又虚荣了里子。
苏灿结束和老妈的通话,删掉了一下十几条垃圾短信,清理内存,眼神示意刘磊别说话,他拨通了程可淑的电话。
程可淑和李芸刚回来县里不久,两人分别,回了各自的家,程可淑回到家以后,她妈围着她转了一圈,看她有没有饿着,程可淑哭笑不得,随后拉着她妈的手,从包里翻出江西买的小饰品给她妈戴上。
“宝贝女儿,有我的没啊?”程林懿虚着眼睛望过来,顿时不淡定了,咳咳两声,从沙发上起身过来,厚着脸皮拿着骨牙首饰在灯光下仔细端看,程母顿时就不乐意了,这是我女儿买给我的,你凑什么热闹啊?她推了程林懿一把,二话不说抢过骨牙首饰。
程可淑看见家里又要发生世纪大战,赶紧从包里翻出给程林懿带的礼物,两件东西被礼品袋装着,一件是皮带,据说是真皮的,但她也不清楚,第二个是皮包,还是鳄鱼皮的,程林懿就说这不是扯淡么,江西哪里来的鳄鱼?说湖北沿岸有的话,还差不多,湖北有长江,长江有扬子鳄啊!
程可淑在爸妈的膝下儿女承欢,说着家里长短,桌上一个电话突兀打过来,她蹙着眉头,快步过去看了一下手机里的来电者,脸上露出笑容,走到阳台上去接电话了。
程父程林懿就瘪瘪嘴,摇摇头低声对程母说,“女大不中留啊,不中留。”这还用问打电话来的人是谁?以程父几十年的阅历,用脚趾头想都知道苏家那小子。
“你也跟着闹。”程母看程父跟小孩子似得,莞尔笑了笑。
第六百七十五章 中南是几本
苏灿他们回到平海县,已是云开雾散,天晴气清。折腾了两三天,就是一个铁人也熬不住,所以苏灿感冒了,连带着一向身体健康的刘磊也有点发烧的迹象。于是两人回到家以后,各自分别,直接去往诊所,该打针的打针,该吃药的吃药,休息了一晚上才缓过来。
晚上七八点的样子,苏灿毫无形象的躺在大床上发呆,电话响起了,传来刘磊的大嗓门,“完蛋了!灿哥儿,李芸她们明天又要去桃花岛!”
苏灿:“……”
他沉默半响,嘴巴都有些发干,真是拿这两个姑娘们办法了,精力太旺盛了,也太能折腾了,最后回了刘磊说,“算了,由她们去吧,我熬不住了。”
“我也是。”刘磊十分同情的看了一下苏灿。
林安琴走进房间来,手上端着一盘子洗干净的葡萄,放在书桌上,好奇的问这么晚了是谁打电话过来啊?
“是磊子,他打电话过来找我有点事情。”苏灿起身一边接电话一边去拿盘子里的葡萄,还没有吃到嘴里就被林安琴打了一下手背,“洗手去,你那爪子干净么就抓葡萄吃,也不怕吃了得细菌。”
苏灿嘿嘿一笑,起身穿拖鞋去洗手,还不耐烦的说,“不干不净吃了没病。”
“歪理……”林安琴摇摇头没好气的笑。
一夜无话。
一大清早苏灿就醒过来了,他也挺懵逼的,本来按理说劳累了两三天,身体都虚的很,今天应该一觉睡到上午十一点才对,但是后面阳台的公鸡却打鸣了,在那栏杆上喔喔的叫着,耀武扬威。苏灿一头黑线,穿上拖鞋出门,拿拖鞋给那喔喔的公鸡两鞋拍子。
公鸡吓得瑟瑟发抖,躲进鸡笼里。
“这下世界清净许多了。”苏灿感觉耳朵都安静了。
但是他已经没有睡意了,揉一揉眼睛,返身把衣服长裤穿好。在浴室里洗漱完毕,在镜子面前用剃须刀刮一下胡子,镜子里的男生白净,阳光,蓬松而柔顺的头发紧贴着额头,眼睛是那么的澄净,没有长时间面对手机和电脑,所以眼睛视力正常,黑白分明的眸子灵动的眨着。
他对着镜子里比划着姿势,一会儿做胜利的手势,一会儿扮鬼脸,一会儿有对着镜子咧嘴微笑,露出满口白牙,哈哈,嘿嘿的笑着,十分自恋啊!
“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加油,苏灿!”
苏灿出门了,很快就回来,在楼下古樟街上买回了早餐放在了大厅的茶几上,包子是张婶家的榨菜包,榨菜做的特别地道,吃起来满口都是香味,豆浆是早上现磨的豆子,冒着豆浆白花花,掀开塑料盖子,一股热气蒸腾而上,足够三个人吃的香喷喷油条色泽金黄,饱满,这手艺整条古樟街以及书院路都找不出第二个。
林安琴和苏成业都还没有起床,苏灿琢磨着估计起码要**点才会起来,毕竟平时没什么事情,那是苏成业,也没必要事必亲躬的巡视公司,不然的话什么都要老板去看的话,要管理有什么用?苏灿一边啃着油条,一边想起已经很久没有和陶然和雪哥见面了,看来必要的时候,要抽空见个面聊一聊了。
另外一个是,若颜服装店自从苏灿上大学去了以后,就彻底做起了甩手掌柜,很少关注它。
偶尔得到的消息也是从李冰淼老师那里听来的,若颜服装店凭借苏业集团的裙带关系,在整个星城市也混得风生水起,俨然当家掌门,当然,服装业这一行,少不了纠纷和麻烦,苏灿平生最讨厌的就是麻烦,遇到这些事情很头疼。好在李若颜也锻炼出来了,再加上她这一年多来拓展的人际关系脉络,以及智囊团队的出谋划策,也平定了不少的风波。
而现在这个时间段算来也应该是美国金融危机的时候了,金融泡沫给人带来的是难以忘记的噩梦,许多人一夜暴富,也有更多的人输的倾家荡产,一无所有。
所以苏灿给李若颜的一条宗旨是,尽量做好实业,别掺和在证券以及股市中去,什么信息化时代的来临,什么上市融资封神都是假的,只有实业才是真的。
李若颜也兢兢业业,如履薄冰的做事,不敢有半点马虎,毕竟若颜服装店可以算是她的全部心血,不像苏灿,输了这个,还有其他的可以东山再起。
吃完早餐后,苏灿虚着眼往卧室里看了看,父母都还没起床,他也懒得做恶人去叫他们起床,直接带了钥匙出门,遛弯消食。
小区里的绿化环境还不尽完善,很多下水道排水管道基础设施老化了,物业管理也没有人来维修,一副爱管不管的样子,苏灿也知道小区存在的时间太长了,必然有懈怠,而且小区里还有一个就是经常交不上物业费。
这是一个难点也是一个难题,主要是古樟街有一小部分人家里不是有当官的,就是亲戚有当官的,他们不想交,物业管理也不能强逼着吧?而且人看到他们不交,那好办,我们也不交,凭什么叫我们出?
所以一来二去,物业也懒得管理了,就维持一下门卫的管理。
小区就出在半死不活的状态,这也难怪零八年的时候,小区被拆迁,物业没有发出半点抗议的声音。
出了小区,来到古樟街,空气十分清新,他沿着江边漫步,和邻里邻居互相打招呼,很多人都笑着说哎呦老苏家这孩子长得可真俊啊,多大了?
一个中年大妈级别的女人走了过来,苏灿认识,上次还在丽江小区楼下和老妈一起打麻将呢,好像叫曹阿姨来着。
曹阿姨很自来熟啊,先是和苏灿拉一下家常,就说你还在读书么?
苏灿就呵呵干笑两声,说在读大学。
然后曹阿姨就问哪个大学啊?这年头大学读得好不好可是很有关系的,冷门专业没前途。随后有意无意的夸一下她家里谁谁考上了某二本大学,读的是会计专业,出来以后很多人抢着要。
然后苏灿冷不丁的说一声,噢,那个大学啊,也不错,我在中南大学,一般般的,说完就溜走了。
曹阿姨心想这孩子咋那么没礼貌呢,但还是好奇地探问旁边的人中南大学是几本?
“重本……”
第六百七十六章 东隅已逝,桑榆非晚
阳台上传来一个很温暖很温暖、无限循环的背景音乐,曲子悠远、飘逸。
苏灿站在阳台下,听得全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曲调沁人心脾,旋律化作脑电波烙印在脑海里回荡,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内心深处又回想起高三那个紧促的时代,也许还是在夕阳覆盖的那大榕树下,穹盖遮天蔽日,几个男生们无忧无虑,喝着啤酒,高歌阔谈,这首熟悉的曲子不断重复在校园里,日复一日……直到时代落幕,仓皇离散,各奔东西。
再次听到这个背景音乐,时光真的犹如从脚底慢下来,恍若还以为置身在校园里,错觉时空的感觉,女孩们三三两两走在将要渡过三年青春的街道上,两边粗壮的香樟,法国梧桐枝叶搭连,遮天蔽日。
沧桑的烟雨,岁月的阳光,就这么缓缓地在眼前铺展……
那时候,大家都从教室里出来做早操,迎着朝阳伸展身躯,广播也响起了时代在召唤,这些祖国未来的向日葵们目光从远由近,一个个女孩们从台阶上走下来,男孩子满心都是欢喜。
那时候,正值夏天,大家都挤在拥挤的教室读书,书本叠得老高看不到人影,曾以为时间这么漫长无边可以天荒地老,但转瞬即逝的是那些苍白无力的青春,还有黑板上学委的涂鸦。
那时候,教学楼下的小卖部总是人满为患,还有新开的奶茶店,包小毅总是第一个挤进去,为喜欢的女孩买到冒着冰气的柠檬汽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