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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老板看上了我呀。”晓萱一副开玩笑的模样,惹得何过直感叹,“呦,呦,真的吗?呵呵,那么大的老板,一定很有钱。”
“是呀。”
“那你为什么不答应他?而选择我这个穷小子?”何过有点不理解。
“他是个有家的男人,我答应他,岂不是轻贱自己?真是的!”
“你真傻。”何过笑,“你可以先答应,然后等他给你张几百万的卡后,再和他说‘拜拜’呀。”
“过儿。”晓萱就是这样称呼何过的,也不管别人听到会掉下一地的鸡皮疙瘩,“你是玩笑,还是真这么想?”
晓萱很介意那些话,她不希望那些话是他真实的想法,否则就太可怕了。
“嘿嘿。”何过环住她,在客厅里轻轻摇晃着身体,“当然是说笑话了,谁希望自己的妻子是为了钱可以出卖自己的人呀?”
晓萱笑了,捏住他的鼻子,拧了下,说:“这还差不多。”
“那你怎么奖励我?”何过的身体在她的身体上磨蹭。
晓萱会意,却推开他,说:“我乏了,要先去洗澡。”
何过更紧地贴住她,死赖着。
几推几进的,干脆两人一起去洗澡。
何过最喜欢夫妻同浴的感觉,两个人躺在浴盆里,不冷不烫的水,要多舒服有多舒服。
在那片刻,甚至没有了任何的欲望,就想那样赤裸裸的从后面抱住她,抚摸她的背。
他喜欢摸她的臀部,小巧而滚圆的臀,是成熟而娇嫩的。他更喜欢双手顺着她的腋下,摸索到她的胸脯,当他的大手刚好握住她的双乳时,他的身体就会立刻产生强烈的反映,他本能地会趴在她的背上呻吟。她会善解人意的在他的怀抱中转个圈,便自然地浮在他身上。于是他们的欲火彻底燃起。在水里,他们尽情嬉戏。
完事后,何过总喜欢问晓萱的感受。
“怎么样?你老公棒吗?”他又习惯性的捋捋鬓发。
“当然,我老公是最棒的。”
她这样说时,有点紧张。
她有些伤感,尽管芳华20的时候,她就不是死板的女人,但是却一直希望一生只有一个男人,可造化弄人,她竟然有过三个男人。
和天宇的时候还小,好像从来就没有认为男女的身体接触是一种享受,只是简单地应付着;和林立志则不同,别看他大她那么多,可他的体力很好,关键是他很能控制,什么时候该快,什么时候该慢,什么时候适当地说点粗话调调情,他都拿捏得很好,总能让她在云里雾里掏空了五脏六腑般地轻爽,说实话,那样的性爱,让她迷恋;而和何过更不同,何过正是旺盛的时候,要求很多,他会的花样不少,却完全是以自己的感觉而主,他最喜欢她在他的身上,他说那样会有种被女性冲击的快感,可她并不喜欢,但还是笑着配合着他。
是的,晓萱太想把日子过好了,太想把这次婚姻进行到底了,她觉得她渐渐地老去,已经没有了折腾的能力和勇气。大约经历了林立志那次的欺骗,她算是把自己架空了,虽然在最后,她想尽办法,麻痹了林立志,弄来了乔菲菲的邮箱号码,把他和林立志最亲密的合影照片发了去,并留信讲明一切,而后就毫不犹豫地对林立志说了“拜拜”,甚至没有给他一个交代,然而她仍不痛快,那种被欺骗的感觉是难以忘怀的。
她也承认子媛的话是对的:“什么都不要计较了,该报复的也报复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经营好婚姻,既然结婚了,就要把婚姻当作支撑自己的身体的骨架,绝对不能让它散了架,因为我们失败过一次,再也输不起了。”
是呀,再次踏入婚姻的门,她只想像刘丰那样,用自己的真情换来对方的真爱。
事与愿违真是人世间最残忍的事。没过多久,晓萱就被辞退了,原因很简单,在大公司做过高级职员的她根本不懂得地产业的业务知识。当然她是绝对不能把这样的原因告诉朋友们,更不会告诉何过。她谎称这家公司不是很正规,怕有什么问题出现,自己跟着受了连累。
何过对她的辞职很不理解,他先她一个月没有了工作,之后就一直没有找到。他有些担心他们的生活。
“萱,我们是不能坐吃山空的。”
“放心,我们很快就能找到工作,即使一时找不到,我们有房子有存款,暂时还是可以过舒服日子的。”
“呵。”何过有点皮笑肉不笑的,“可那毕竟是你的呀,我什么都没有。”
“瞧你说的,我们是夫妻,我的就是你的。”这绝对是晓萱的心里话,只是她转念一想,还是说出了担忧,“其实我们的问题,不是经济的现状,而是你的父母亲。”
从婚礼的第二天,何过的父母就开始电话质问:
“你不管你爸妈了是吗?”
“你知道几天没回家了吗?”
“今天必须要回来。”
“只允许你一个人回来。”
就这样,晓萱经常得一个人吃晚饭,有时候还要等门到很晚。
晓萱终于和何过谈了谈。
“过儿,明天我和你一起回去拜见你父母。”
“算了吧,过些时候再说吧。”
“我们结婚都两个月了,可我还没有见过公婆。”晓萱听他反对,有点着急,“你知道那个道理吗——没有父母祝福的婚姻,是不完美的。而且你要对我有信心,我会让你父母对我消除成见,会很孝顺他们的。”
“呵呵。”何过亲她下,“那是,我老婆又温柔又贤淑。好,我们明天回去。”
在他的怀里,晓萱吐了吐舌头,心想温柔贤淑原本是毫不沾边的,如今却从丈夫的口中说出,看来自己的变化的确很大。
或者再大的变化也只是一种表象,当有些事情出现的时候,人性格中最强烈的特征就暴露无遗。
晓萱最大的性格特征就是情绪。
那真是很屈辱的一次会晤,何过的母亲冷着一张脸,一直没用正眼看她,而他的父亲却是一副轻蔑的笑。
晓萱规规矩矩坐在他们对面,俨然是在接受训斥的犯人。
“你知道我们不同意你们的婚事吗?”
“我知道,妈。”
听到这样的称呼,何过妈厌烦的皱了皱眉头。
“那你为什么还坚持结婚。”
“妈,不是我坚持,是我们俩都希望永远在一起。”
“哎呀。”何过的父亲接过话说,“你这个孩子,可是个不喜欢吃亏的人,看来你对我们的言语很不服气呀。”
“不是的,我没有的,爸。”
于是晓萱再没敢吱声,而那两个身为父母的老人却不管不顾地一吐为快:
“你既然勾引了我们小过,就得让他幸福。”
“倘若他有什么问题,我们可坚决不会放过你。”
“你有过一次婚姻,失败了,说明你有问题,我们家小过可从来没有过婚姻,他还很简单,你可得珍惜他,不能像以前那样。”
……
诸如此类,还有很多,而晓萱的眼泪几次在眼眶打转。
她偷偷望望何过,他竟然像个没事人一样,在一旁吃花生米。
晓萱终于痛哭失声。
何过的父母这才缓和了些,张罗着吃饭。
眼泪落在碗里,挑几粒米放入口中,竟然也是咸的。这大约是晓萱有生以来受到的最大的欺辱,和林立志的欺骗不同,面对他的欺骗,她可以选择恨和报复,可面对何过的父母,她只能选择受辱。
何过偶尔加菜给她,很是迷惑,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委屈。
出来时,外面正是大雨倾盆。
何过撑着伞去拦出租车,晓萱失魂落魄地走掉了,就那样走在雨里,很快雨水便打湿了她的全身,泪水和雨水一起流淌,她不知道自己该走向何方。
何过终于坐着出租车追来了。
他摇下车窗的玻璃,非常无奈地说:“快上车吧,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走掉?”
“为什么?”晓萱聚积在胸口的怒火在这个瞬间全都爆发出来,“你竟然还问我为什么?你难道没有听到你父母亲的话吗?你难道不觉得他们很过分吗?”
她蹲在地上,抱头大哭。
何过冲着司机尴尬地笑笑,看看周围,幸好下大雨,行人甚少,偶尔有人也仅仅瞟一眼,便急着赶路了,否则他会觉得更难为情。
“萱,你快上车,我不希望我的妻子是在大街上喊叫哭闹的女人。”
晓萱抬起头,怒视着他:“我怎么了?我就应该心平气和地承受来自于你父母的羞辱?”
“他们怎么羞辱你了。”何过觉得晓萱简直就是在无理取闹,“你自己说可以承受一切呀。”
“好。”晓萱抹一把泪,“就算我可以承受,你就可以无动于衷吗?看着自己的妻子被辱骂,你就没有一句话?”
“你让我说什么?”何过看看出租司机,有点难为情,便压低了声音说,“你先上车,我们回家再说。”
晓萱把脸别过去,不理他。
出租司机对何过说:“新婚夫妻吧?不是我说你,既然你父母让你老婆受了委屈,没别的,你就得哄!你瞧你,连车都不下,赶紧下去把你老婆请上来呀,要不我帮你?”
“呵呵。”何过讪讪而笑,“不用,我下车。”
他费劲地撑开伞,才下了车,一阵风,伞吹倒了,他忙用手护头,冲晓萱说,“快上来吧,我从小就不能淋雨,一淋雨就发烧。”
晓萱还是把头埋在膝间,没有任何反映。
司机探了身子,伸长脖子,喊道:“这个妹子,你给我个面子,快上来行吗?”
晓萱这才慢吞吞地上了车。
这次就是个导火线,而这次直接导致的结果是,彼此对对方的失望。何过认为她不够成熟,竟然在大街上胡闹,简直和平日可人的样子大相径庭;晓萱更是无法忍受他的怯弱和对自己的轻视,在他眼里,原来那样的羞辱都不算什么?真不知道他把自己当妻子还是玩偶。
彻底粉碎了短暂的童话是八月十五,晓萱再一次被何过的父母没鼻子没脸地数落,只因为晓萱给他们买了月饼。
“你不知道你爸有糖尿病吗?”何过的妈妈拎着那盒月饼,脸已经气白了。
“我——”牙尖嘴厉的晓萱真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快拿回去,这个东西分明是要我们命的。”
晓萱实在忍受不了了,她接过月饼,使劲睁大眼睛,忍回些泪水。
“我不知道爸爸有糖尿病,更没想要你们的命。”
说完,她转身,打开房门,跑了出来。
何过到是跟了出来,却任凭她怎样痛哭,就是一言不发。
“你没有话可以说吗?”晓萱蹿到他面前,满眼的怒火。
何过耸耸肩,说:“你让我说什么?他们就是那样的脾气,你没看到也会数落我嫂子吗?”
“不对,他们对我和对你嫂子是完全不同的,对你嫂子说的都是可以接受的话,对我是刻薄的羞辱的,因为——因为我是个离婚女人,就因为这个!”
晓萱已经声嘶力竭。
何过闭上眼,他实在觉得烦,怎么会这样?那个柔情蜜意的女人怎么这样不可理喻。
“你说话呀。”晓萱摇晃着他的胳膊,其实她要的不过就是他的一句安慰。而很会说甜言蜜语的何过在这样的时候却失去了哄她的兴趣,淡淡地一句:
“晓萱,你冷静点,你本来就是离婚的,他们对你有看法你应该有心理准备的……”
他的话音未落,晓萱已经狠狠地给了他一巴掌,他刚捂住一边脸,另一巴掌也落了下来。
“你疯了。”何过顾不上再去捂自己的脸,先抓住晓萱的手,“你真的疯了,你竟然像泼妇一样动手打人?”
他摇晃着头,很是不解。他突然提高了音量,说:“我接受不了一个动手打人的女人。”
“哼。”晓萱冷笑,仰了下巴怒视他说,“这些远比不上我受的屈辱。”
“难道我父母对你不好,你就要发泄在我身上吗?”何过也闪了泪。
晓萱挣脱开,甩了手喊:“我并不在乎你父母怎么对我,我在乎的是你从来不知道保护我,因为在你心中也有和他们一样的想法——我是个离婚女人,就比你矮了一等。即使我花了大把的钱和你结婚,你仍然不会平等地对我。”
“我没有。”
“你有,你不用狡辩。”
时间尚早,街上车来车往,晓萱突然有一种冲动,她很想冲到车前,任凭车轮把她碾碎。
她真就那样奔过去,何过这次没有迟疑,赶忙拦腰抱住她,他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了,他越来越相信父母的话,但凡离婚的,都有些性格缺陷。
天呀!何过真害怕了,晓萱太极端了,这太危险了,他不敢想了,想起来就十分后怕。
“萱,你为什么要那样呢?”平复之后,他问躺在他怀中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