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就在此时,教主右手微抖,红雷光影已失,轻呃一声,不自禁地撤回掌劲往斜处掠去,正好碰上了阿叁劈来之掌劲,大骇之馀,猝然再封左掌,迎向满天掌影。
啪然数响,教主已被逼退叁步,梳理整齐之头发已较散乱,惊骇地注视两人,甚为不信自己两招不到即已落败。
阿叁一招得逞,信心大增,喝道:“阿四,左边给你!”话未落,又已攻出七掌十叁腿,想来个乘胜追击。
阿四也不落後,冷啸出口,人如天狼,双掌抓前,似要撕碎张满空中之玻璃屏风,咧然响声又脆又急,钻得让人毛孔直缩。
小邪又叫:“攻向右上方和右後方!”
教主闻言方知自己身法已被识破,狠狠地拔去右手掌钉得不深之飞刀,甩向阿叁。不再攻掌,改掠巨佛脚下,似想引两人到此处再战。
阿叁搁开飞刀,冷笑一声,身形不变已快捷罩了过去,非得撂了教主而後始甘心。
阿四早已追掠猛攻过去,劲势更凌厉。
小邪可就着急了。原来教主掠往佛脚,目的在避开小邪视线--佛脚不就是在佛掌之下?在小邪脚下?除非是挖洞,否则根本瞧不见叁人。
“阿叁阿四快出来--”
小邪急喊,但为时已慢,双方已交上手了。
只见教主身如飘飞云雾,穿梭於两人凌厉掌风之中。冷笑声暴起,如入无人之境,翻腾飞掠,从容已极。
任由两人劈掌、撂腿,仍是沾不着教主衣襟裤角。
阿叁打得火大,不禁乱打:“叁左四右五前後!”
他已学着小邪口诀乱打乱砸,一时之间,却也逼得教主不再从容自在。
教主见两人掌势乱变,又怕夜长梦多,当下不再只闪不攻,冷笑一声,双掌吸尽天地精华般挥带两条狂龙舞爪,惊涛骇浪击溃波堤疾涌两人上叁路,迫得两人无处可逃。
“我跟你拼了!”
阿四怒喝,不管对方掌劲强烈,抓起身上炸药,就想来个同归於尽。
然而教主突见炸药,心头更急,分功化影身法展得更快。迅如流星,已一掌打向阿四左背,打得阿四口吐鲜血,往佛脚撞去。
教主并未停手,左掌再带,如蘸满红墨之扫帚刷向迎面冲前之阿叁。
双方一触,啪然脆响,阿叁左肩已被劈着,如陀螺般旋转摔退丈馀远,踉跄跌撞,差点摔於地面,口角亦渗出血丝。
“他妈的!”
怒火更炽,阿叁也拿出炸药,咬牙切齿:“我炸烂你这狗杂种!”
说着就要点燃引信。
教主见状赶忙掠向跌坐於地,满嘴红血的阿四,右手已划出手刀,阴狠道:
“你敢丢,我先劈了他!”
阿叁双手直抖,看着阿四如此惨状,牙关咬得更紧,双目快要喷出烈火。
阿四一副不怕死:“炸!他奶奶的!什麽王八臭教主?竟敢打伤我!炸死他!要死,大家一起死!”
生死事小,面子事大,在他心中,现在只想宰了教主,其他的,他可不在乎。
阿叁双手抖得更厉害。
教主见状,以为他不敢,冷笑:“谅你也不敢!”
阿四吼道:“放屁!阿叁炸啊!不炸就是孬种!”
“炸就炸!”阿叁怒不过教主,引信往腰间抹去。
小邪急道:“炸不得--”
然而已无法阻止阿叁,只见引信刷过腰间,吓然暴出火花。
教主霎时如掉魂般往巨佛後边窜逃,那还顾得了再劈阿四?
“哪里逃--”
阿叁追前,但已不见教主踪影,只好将炸药丢向殿中。
轰然巨响,震得佛殿摇晃,让人耳膜生疼。
烟尘飘散,大理石地板又多了个凹。
阿叁赶忙扶向阿四,急道:“如何?”
阿四顿觉背面火辣辣,仍笑道:“差不多啦!”
时间短促,小邪又见不着,凭声音辨别,总是慢了一步,还好已见炸药在殿中炸开,一颗心方安定下来。
嘘气而笑,他道:“阿叁、阿四!算啦!投降啦!”
阿叁抱着阿四走出佛脚,自己亦感左臂火热疼痛难挨。他苦笑:“小邪帮主!通吃帮又要落难了!我和阿四都中了‘朱砂掌’,没搞头了!”
小邪道:“所以只好投降!反正我们本就想投靠瓦刺国!算来算去也不吃亏!”
教主又从巨佛後走出,已恢复先前冷漠,连松乱头发都已梳理完好如初,冷笑不已:“中了朱砂掌,若无解药,叁天则逆火焚身而死!”
阿叁轻笑:“知道啦!快把解药拿来!”
他的态度和先前何只天壤之别?连一向狡黠如狐的教主都难以适应,一时也找不出词语以对。
“拿来啊!我们投降了!你还愣什麽?”阿叁再次催促。
教主一闪眼神,方自恢复阴沉,冷道:“你投降,本座未必会饶你!”
小邪轻笑道:“唉呀!他们是我同党,我们早有意归顺也先,反正等灵异掌令来了,一切皆可明白;困在这鬼地方,我们逃也逃不掉,治治他们的伤,又有何关系?”
教主冷笑:“要治可以!本座须封去他俩功夫,然後再加上脚镣!”
投降了,一切都好办。阿叁爽然轻笑:“随便啦!你爱怎麽办就怎麽办,我们不会理你的!”
教主见他回答如此乾脆,顿觉有诈,冷道:“既想投降,先自点‘齐门’!
”
“恨号(很好)!”
阿叁乾净利落地往自己腰间点去,还替阿四也补上一指,笑嘻嘻地瞧向教主:“好啦!”
教主半信半疑地走前,及至阿叁五尺左右,弹出几道指劲,戳向其“肩井”
,“天突”,“章门”叁处穴道,这才安了心,冷笑不已。
阿叁笑道:“你该相信我们从不骗人了吧?你看!说投降就投降!多麽风度翩翩!”
教主阴沉道:“希望你们说的都是实话!否则本座照样会取你性命!”
阿叁道:“那时候,我们还有什麽好谈的?”
教主冷笑,拿出两颗白色药丸:“服下此药,毒性自解,至於内伤,那是你们自己的事!”
“谢啦!”
阿叁接过药丸,毫不考虑的已服下一颗,另一颗也替快要奄奄一息之阿四服。
教主击掌拍手,五名随从立时从左侧佛像背後走出。他说了几句瓦刺话,两名随从折回,不久已拿出一副脚镣走了过来。
“铐上!”教主道。
随从马上将脚镣铐於阿叁左脚及阿四右脚。
教主满意一笑,走向右边佛像左侧似拱形石窗之叁尊小坐佛,双手扭动。
卡然直响,扣着小邪之佛手已渐渐打开而恢复原状。
小邪这才嘘口气:“佛祖终於显灵了!”
教主阴狡而笑:“别忘了你身上那条念珠!你若乱动,本座也救不了你!”
小邪瞄向腰身念珠,再瞄往右佛掌虎口,苦笑不已,自己现在就如拴了鼻梁的牛,想逃都得拖个大佛像。
“我真搞不过你!怎会把机关弄在这里?”
教主奸诈眼神一闪:“不瞒你说,此机关在几百年前就有,每当王子要继位前,都得在佛手中净拜七天七夜,以谢神恩。”
小邪立时陶醉:“这麽说……我是龙种了?马上要当瓦刺国王喽?”
教主笑得更奸:“可惜王子身上不必缠上‘缠天七缩扣’!”
“那……谁才要缠?”
“叛国之贼!叛教之徒!”
小邪眉头直皱:“怎会差那麽多?那些人就乾乾地在这里等死?”
“不是等死,而是累死!”教主道,“他们必须擦拭佛像全身以赎罪。”
小邪若有所觉:“绳索那麽短,怎能擦全身?”
教主黠笑:“若你想擦,本座就放长它。”
小邪十分好奇:“好啊!累死总比等死舒服!”
教主亦爽然转起叁尊坐佛。
念珠霎时有变,本是串在红软糖般绳条之黑色念珠已开始往右佛手虎口游走,带动小邪直转。等到念珠已全部收入虎口机关中,绳索一头已渐渐套着另一条绳道往下缩,不多时已缠上小邪腰间,如此一来,小邪腰部已套有两圈红绳。
小邪往绳头瞧去,就如铜铁打造之飞镖孔,紧紧套住绳索本身,除了把另一处绳头穿退此孔,根本无法解开。
小邪址动绳头,想扯松些,谁知却扣得紧紧,心头大骇--这不是永远解不开了?
教主已稍嚣狂而笑:“绳头能缩就能张,只要解下另一处绳头,你就会明白!”
说话间又扭动佛像。本是缩入虎口之绳索已渐渐放长,盏茶功夫过後才停止。
小邪以目测其长度,大约十馀丈长,足可延伸地面。
他苦笑不已,让他担心者仍是如何解开这绳索?
十五
此索既是专困叛国叛教之徒,等於是绞杀死刑犯,自无解开之必要。而教主方才之狡诈笑声,似乎就是对此而发。
最重要,小邪仍想不出已缩紧之绳头又如何能张开?设若无法再张开,恐怕任有另一头绳索也是枉然了。
难道要拖着佛像走?
望着数十丈高佛像,小邪只有笑得更苦。
就算有一千匹壮马也未必拖得动,何况洞口又那麽小?
想着想着,他只有想出以最笨之方法 用小锯齿片慢慢切锯。
滴水也能穿石,锯久了也许会锯断吧?
心头有了应对之查,也较为爽然。
“好吧,我就擦擦佛像,也好让佛心大悦,放我一条生路!”
教主道:“此殿在白天才有信徒朝拜,有人来时,你最好安份些,现在将你身上飞刀抛下。”
搓着右手掌背那道细刀疤,对小邪飞刀,他仍感到忌讳。
“不解行吗?我不射你就是……”
教主冷笑不已:“不但飞刀,连炸药也要没收。”
小邪只是例行般地耍耍嘴皮,仍是甚为合作的丢下一大把飞刀,以及方才为炸佛指而留下之炸药。
教主拾起飞刀,阴狡道:“你最好给我安份些,出了差错,本座立时取你性命。”
小邪瞪眼:“你累了没?你不累,我倒困得很,明天再谈吧!”
说着已倒卧佛手,阖目假眠。
教主再次黠笑,封了阿叁、阿四武功,要两人窝在佛脚,准备打杂。随後令五名随从看守,已捧着炸药和飞刀步入地穴。
空旷佛殿霎时沉寂,落针可闻。
五名和尚各坐於五处角落,闭目养神。阿叁、阿四为了治伤亦不敢乱动。小邪在无计可施之下,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金光闪闪火花,再也不炽热,充塞殿堂者,是那股冰石般的冷。
锁在天灵教总坛,何异虎穴?只要灵异掌令返回或是明确书信传至,叁人立时将被杀害!
却不知小邪如何应付?
见他浮肿之笑容,仍是那麽纯真而无忧无虑,在他眼眸里,难道真的没有“危险”两字存在?
夜渐近,天已快亮。
天终於亮了。
不过,不在佛殿,而在一处满是青红艳丽花香之幽雅庭园。
王山磔消瘦脸容更形狠琐而暴戾,眼看江山就要到手却被小邪几炮给轰碎,连舒舒服服,威风凛凛的锦衣卫大权都给轰丢了,还落个朝廷钦犯?
他怎能咽下这口气?
被救来此处近一个月,他从没高高兴兴吃过一顿饭,庭园花草不知被其毁损多少?
他仍暴戾如雷。
救了他,而後又隐去一个月之黑衣人终於出现了。
王山磔化道:“你为何不派人援手?当时若你支援,此事早已大功告成,你是何居心?”
黑衣人轻笑,并没回答,慢步走向红亭,斟起石桌小茶壶,啜口香茗,方道:“王统领!事隔一月,你仍火气未消?”
“此仇此恨,切齿难忘。”王山磔追入红亭嗔叫,“都是你背信,明明说好,你却半途抽腿。”
黑衣人雍容姿态放回茶杯,淡然道:“你并没说明另有他人参加。”
王山磔化道:“本官找愈多的人有何不对?”
“至少你该让我知晓。”
“他们来自塞外瓦刺国,似乎还与你有仇,我不便奉告。”
“既是有仇,又怎麽合作?”
“他们只是杀手,你该为大计着想。”
“杀手又怎会引兵也先,攻陷多城?”
“那是我的计策!”王山磔吼的脸红脖子粗。
黑衣人负手而立,幽雅地欣赏左亭一片芙蓉花丛,未再理会他。
王山磔嚣嚷不断:“我看是你心存报复,才袖手旁观。”
“不错!”
“你!?”
黑衣人转身,仍是平淡而从容:“我不想将精力花在他们身上,何况他们还与我有间隙!”
“你可知道当时你若伸手,大事将定。”
“我知道!”
“然而你却没有?”
黑衣人轻笑:“我知道若伸手,将会中计而断羽而归。”
“就凭杨小邪?”
“他算其中一个原因。”黑衣人道,“另外一个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