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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在我说何八妹的名字时发出笑声,可见其中必然有点文章,仍有研究的必要!」
韩剑平点点头道:「二哥之言也有道理,但不知她那一声轻笑,是笑二哥抑是笑八
妹?」
蓝启明目注李玄,庄容地问道:「二哥!你能确定那位击伤施不施,而且替你解围
的白面书生,就是何八妹?」
李玄沈吟道:「这个………我祗能说那白面书生很像何八妹,但不能肯定就是她…
……」
韩剑平道:「当时究竟是怎么回事?二哥还记得么?」
李玄「唉」了一声,道:「那一天我跟着施不施离开了你和白姑娘到施家堡的路上
,施不施竟食言背信,打算不等我到了施家堡便死在他的手中………」
韩剑平插嘴道:「凭二哥的功力,又怎会输给那魔头的呢?」
李玄尴然一笑,道:「若论我的功力,当然不会输他,可是,那天晚上在秘魔庄中
,不但运经「秘魔四的煞」的车轮大战,还耗了不少精神才闯出那道「秘魔门」,是以
在那座破庙中见到你们的时候,耗损的元气仍未恢复过来………」
蓝启明诧道:「那么,他为何不就在庙中和你动手?」
李玄「哼」了一声,道:「那时候,他一方面被我拿他说过的话套住,一方面还看
不透我的真力究竟损耗到什么程度,故此才假装大方地答应替老四医治,目的是想把我
诱到施家堡去下手整我!」
蓝启明笑着问道:「二哥你可是在路上便露出了真力不继的迹象,被那魔头给看穿
了,遂提前动手是么?」
李玄点头咬牙说道:「也祗有这种以魔为号之人,才有这般不要脸的行为和卑鄙的
心肠!」
话声微顿,回忆地说道:「当时,我和他力拚了几掌之后,便觉得头昏眼花地买力
不济,眼看就要当场落败之际,那似是何八妹的白面书生突然出现,祗一出手便将施不
施震伤倒地,然后即如神龙见首不见尾般消逝无踪………」
韩剑平插嘴道:「难道二哥那时没有出声招呼他留步么?」
李玄叹道:「我那时候正自运功压抑胸中翻涌的气血,一时来不及出声招呼,等到
我能开口
时,人已不见了!」
蓝启明道:「既然施不施已受伤倒地,二哥为何不趁机将他制住,或是返回来也好
,怎么还送他到施家堡去?」
李玄「嘿」然笑道:「若不是我老二一念之慈,适时把这魔头送到施家堡,否则你
和老四两人就惨了,你还好意思说么?」
韩剑平点头叹道:「二哥说得一点不差,今天若不是二哥及时赶到,则我们这辈子
就不用混了,照此看来,那白面书生仅将施不施击伤而不取其性命之举,似乎早就料到
这一步了哩!」
蓝启明默然半晌,道:「那么,二哥对那白面书生是不是何八妹以及适才发笑之人
是谁,这二者有何关系?是否有了结论?」
李玄摇头道:「目前还没有,不过将来见到何八妹时,这个谜底便不难揭晓了!」
蓝启明道:「既然如此,我们也就用不着多费心思去推测了,下一步我们说研究的
是到何处去,二哥可有什么打算?「李玄方自沈吟,韩剑平已屈指算道:「照目前的情
形算来,已距白姑娘到「龙门帮」去赴约之期不远,我们姑勿论她是否会去赴约,似乎
也应该去一趟「济阳府」看看才能放心!」
李玄点头道:「老四之言有理,同时,我对那「魔心秀士」古玉奇还有点不服气,
等「龙门帮」
的事情一了,我打算再到秘魔庄去。明正旗鼓地拜侯那魔头,好歹也要出一出这口
窝囊气!」
蓝启明轩眉道:「另外还有那个自称是双龙堡大堡主公孙升师叔的土老头儿,我也
要到沂山「双龙堡」走一趟,若不把这事弄个明白,夺回那柄「芭蕉铁扇」,则不但无
法对那位未来的「锺离老大」交差,而且这口窝囊气也实在受不了!」
韩剑平笑着说道:「还有那「莫邪岛主」冷威的约会,时间也差不多快到了,正好
顺便多跑点路好到「莫邪岛」观光一番!」
李玄怪声笑道:「妙极妙极!想不到我们这趟北上幽燕之游,当真热闹得很,如今
事不宜迟,趁这大好月色,动身上路吧!」
于是,三人离了桐柏山,连夜取道,又复回头朝山东进发………十月,虽是小阳春
,但北方已是朔风初起了!
一路无事,在初九这天,李玄等人已来到黄河岸边,对岸便是「济阳府」城,城的
「飞龙驿」,就是「龙门帮」的总舵。
这时,天色已黄昏,渡口上正有一艘渡船,载了三个腰佩长刀的蓝衣大汉,梢公方
自解缆,正待开船………韩剑平忙高声唤道:「船家请等一等,我们也要渡河!」口中
说着,已自同了李玄和蓝启明,纵身跃上渡船!
那三个蓝衣大汉目睹韩剑平等人的灵妙身法,脸上都不禁掠过一丝惊惧之色,互相
看了一眼!
那梢公却毫不动容地说了一声:「三位请坐稳了!」便自把手中长橹一点码头,将
渡船撑开,朝对岸驶去………李玄等人把这一切瞧在眼,却恍如未觉地自顾纵目观赏这
黄河景色。
此际,一抹落日余晖,映照天边,映照着滚滚东流的浊水,反射出万道金霞,愈显
得波涛壮阔,遥望两岸,却是一片土黄,没有一棵树,没有一根草,除了拂衣的寒风,
更不见半点人烟,令人心中感到说不出的荒凉悲寂!
那梢公在船尾双手扶橹,有节奏地摇着,渡船在浪涛之中,却是平稳无比地破浪前
进………约莫一盏热茶的时光,船已将抵中流,天边的晚霞由浓而淡,祗剩下灰蒙蒙的
一片阴影,两边的河岸,也渐渐显得模糊了!
宽阔的河面上,令人愈感孤寂凄凉!
那三个监衣大汉互相望了一眼,便霍地一齐站了起来,由当中的一个黑脸的大汉,
对李玄等人抱拳开口道:「俺们奉了总舵命令,在这船上迎接三位侠驾,请勿嫌怠慢之
罪!」
李玄怪笑一声,道:「好说,好说!三位是否黄总舵主的属下?」
黑脸大汉应道:「不错!」
李玄笑道:「那就不用客气,有话尽管坐下来说便了!」
黑脸大汉抱拳道:「并非俺们客气,实在俺们奉命,祗迎接三位的六阳魁首到总舵
跟敝总舵主相见罢了,三位远望将就一些才好!」
李玄怪笑道:「很好!但你们自信能办得到么?」
黑脸大汉狞笑一声,喝道:「本来俺以为用不着费许多手脚,但祗怪三位的武功太
高,所以了请原谅怠慢之罪………」
李玄怪笑截口道:「那么,阁下打算怎样?」
黑脸大汉又复一声狞笑!大喝道:「俺们要请三位先灌一肚皮黄河泥汤!」
话声一落,一打手式,连同其余两名蓝衣大汉,齐地一拧身,迅快绝伦地窜藩河中
!
这三名大汉不但身法俐落,尤其身子入水之际,声息毫无:浪花不溅,足证水性方
面,更有惊人的造谐!
李玄等人不禁齐赞了声:「好水性!」
那梢公这时也停止摇橹,蹲在船尾,目光炯炯地注视着李玄等人、一任这艘渡船随
波飘流。
李玄望了梢公一眼,怪笑道:「怎样?朋友为何不跟他们下水去洗澡?」
那梢公冷笑一声,道:「忙什么!等他们请不动三位时,本舵主再出手不迟!」
蓝启明轩眉冷笑道:「到那时候,朋友你恐怕没有机会了!」
说话之间,祗听「哗啦」水响,那三名蓝衣大汉已自水中冒出了半截身子来,在距
离渡船约有一丈之遥,分三面将船围住!
这三人此际都已脱下了蓝衣,露出一身密缝紧里,乌光发亮的油绸水靠,仍然是那
黑脸大汉开口喝道:「朋友们!是识相点自己下来?抑是要俺弟兄相请?」
李玄怪笑连声道:「朋友用不着客气,我老花子先敬你一顿,你看味道如何?」
在笑喝声当中,神功早聚,右手一抬,中指倏地一弹,一缕劲厉无俦的指风,朝那
黑脸大汉激射过去!
黑脸大汉做梦也没料到敌人的武功,竟高得如此出奇,能以指风暗劲伤人于零女之
外,登时闷吼了半声,胸前「七坎」重穴如被千钧一击,身子一个仰翻,口中鲜血狂喷
,连挣扎一下都没有,便上为滔滔的浊水卷去,消失不见!
其余两名大汉眼看同党惨死之状,那还敢将身子露在水面给对方作靶子,慌不迭齐
地一缩身,潜入水中!
李玄转过了头来,目注那位蹲在船尾的梢公怪笑说道:「朋友是自己下去?抑是让
我老花子请你下去?」
梢公冷笑道:「区区「弹指神通」一类的功夫,还吓不倒我,时间还早,走着瞧吧
!」
这时渡船在黄河中流已漂到一处险恶的急滩,波涛澎湃翻腾的声音,轰轰不绝,澎
湃的浪头,打得船身急剧起伏,摇晃得甚为厉害!
同时,天色也逐渐暗了下来!
也就在此时,忽听「哧」的一声轻响,船底突然地透穿出半截长刀来!
显然那两名大汉,正在水底下施展手脚!
李玄一声怪笑!不等这半截长刀有所绞动,猛地一俯身,伸出右手,食指、中指,
二指一夹刀刃后暗运「借物传力」绝顶神功,「先天无形罡气」立如江河堤决一般,狂
猛地从长刀透传而出!
在水底下的那名大汉,怎禁得起这绝世神功的雷霆一击!不但整条右臂震成粉碎,
并且心脉也登时震断,狂喷鲜血而亡!
蹲在船尾的梢公,眼见水面上血花一冒,情如同党又死了一个,不由心头大霞,大
喝一声:「本舵主失陪了!」
喝声中,长橹猛力一摇一震,「轧」的一声暴响过处,船的尾部突然脱离了船身,
像箭一般飞驶开去,瞬即远出数丈以外!
那剩下来的大半段船身,因为没有了舵的关系,登时在水面上团团乱转起来………
韩剑平一声长笑,身形微晃,已自绰立在船头,暗运「千斤坠」微微往下一压,船身的
缺口
立时往上一翘,离了水面,阻住了河水灌入,一面朗声大喝道:「无耻鼠辈!看你
往那逃?」
喝声中,猛运「铁袖神功」,一双大袖交互朝身后拂出两股狂风,催得这大半段渡
船,飞也似地朝那梢公追去………那梢公眼见这一着依然毫无用处,不由惊上加骇,一
面狂摇长橹,驾着船尾在河面上迂回闪躲,一面口中纵声狂笑道:「朋友们的功夫虽好
,但在这茫茫大河上,瞧你们能支持到几时!」
李玄等人眼见这梢公驾着半段船尾,在河面上操纵自如,运转如飞,情知一时间决
难将他追及,同时,眼见暮霭四合,夜幕将降,暗忖自己这方面,三人的水功都不怎样
高明,万一再让对方搅个什么花样,把仅堪立足的半段船身弄坏,则落在这茫茫浊水之
中,便是一场天大的笑话了!
忖念及此,李玄便对韩剑平打了个手势,示意放弃追逐那梢公,连即向对岸驶去。
韩剑平心中也早有这打算,遂将大袖拂出之势一变,掉转船身,朝对岸驶去……那
知──船身的方向刚刚改变,突听蓝启明一声急喝:「船底有鬼,快快飞身离开!」
叫声中,他人已破空直掠而起!
李玄和韩剑平见他如此情急,当下,也无瑕追问究竟,齐地双臂一抖,笔直纵向空
中………就在他们的脚底刚离开舱板之顷,陡听「轰」然一声巨响起处,从船底爆出一
团火光,浪花山涌之中,这半段船身已被炸成粉碎!
李玄和韩剑平因纵起得较迟,也禁不住被那臣大的震爆之力,震得身子摇晃,几乎
落在水中!
此际,他们三个人都虚悬在半空,纵目下视,见那段船身祗剩了几小块破木板在上
漂浮着,但这样的小木板,也仅能暂作落脚借力之用,若要借以渡过宽达数里的河面,
则势比登天还难!
李玄心念电转,立时打好了主意,当下,一面飘身落在一块小木板上,一面发出一
掌,朝蓝启明推去!
蓝启明也是个聪明透顶的人,李玄所想到的他也随即想到了,这时,瞥见李玄发掌
推来,立即迅快拍出一掌,就在两股掌尢半途一接之际,便借着李玄的掌力,身子像劲
弩离弦一般,划空朝那梢公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