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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眉说道:“动手吧!我做见证!”
活僵尸愕然的大声问道:“你是谁?”
美妇人没有答他的话,仅向柳世杰轻移了两步,纤纤玉手轻拍了下柳世杰的肩膀,陡的滚落两滴清泪,笑泪凝面的柔声道:“孩子!苦了你啦!这多年……唉!十多年啦!”
柳世杰星目填满两眶疑诧,转面凝眸,朝贵妇人望了俄倾,心中甚是疑诧不解,暗问自己:“她是谁?”
就在柳世杰推想索解之际,中年贵妇人按在他肩上的手下滑,扯着他的衣袖,爱怜横溢的慈笑一下,又甜柔的叫了声:“杰儿!”
柳世杰心弦一震,慌的双目凝神,盯在她的俏面上。
中年贵妇人向他凝目甜笑一下,俏目猛侧,娇面乍然凝霜,罩上来股寒意,向活僵尸大声叱道:“纵徒滋事,不问青红皂白,亏你还有脸用这种卑污手法对付个初出道的孩子。”
她气得俏眉斜飞,喘了口气,又接说道:“我们柳门之中,英雄一世,侠义满门……”
柳世杰骤闻此言陡的一步了下去,朝她叩了几个头,口中讷讷吱唔,也不知叫什么好?
“哈哈……”活僵尸抖开嗓子,狞声大笑,扬起芒刺条猛指中年贵妇人道:“好不识羞!自命满门英雄侠义,只是可惜出了个现世宝柳锦虹!”语气神态,刻毒尖酸到了顶。
“老鬼!”中年贵妇人柳眉透威,左手一挽跪在地下的柳世杰,右手纤指点向活僵尸,银牙碎咬,喘了两口大气道:“狂夫!你要有点人性,你该睁大狗眼,细数时下武林,谁是侠义,谁是奸宄!拙夫的功这得失,久后公道自在人心,用不着你薄嘴饶舌。”
活僵尸“嘿嘿”两声冲天狞笑道:“我道是谁,原是名满燕赵的俏飞燕,哈哈……真是三生有缘……”语气轻薄到了家。”
“狂夫!”白影一动,俏飞燕华燕玲素袖一飘,身如行云流水,错步欺身,探指点去。
“二婶请慢!”电光石火这间,柳世杰已弄清楚了眼前这位贵妇与自己的关系。将她的素袖一拉,抢身拦在她前面,朗目扬威,轻哼一声道:“姓邱的,你这大年岁不积点德,今天不留下点东西来怎行?”
要知华燕玲如何来此,原来柳彤与爱孙分另后,不放心爱孙独闯燕山,巧遇儿媳华燕玲,将原委说明,命她赶来接应,是以她见了柳世杰一点都不讶异。
再者,燕山二老之名,她不是不知,以二老之能,竟然赞成侄儿的豪语,要求见证,此中情理,只她一人明,外人所不能知。第一,柳门一世英侠,她自然不能塌爱侄的台。第二,方才邱廉那式腾高三丈的“侄撒金钱”辣招,威力是他一生苦研的精华,这种招式,柳世杰居然稳若山岳的接将下来,那么爱侄准能在三招之内奏功。
柳世杰适才演出的一式“天环指峰”,便看出他有足以制胜的把握,旁观者清,这是她赞成的真正原因。
杀魔求道续第十七章 仁侠家风
第十七章 仁侠家风
且说柳世杰一步站了出去,扬声喝叱中,反腕一探,冷虹经天,红穗古剑已出了鞘。
“慢着!”华燕玲轻声巧语,一带柳世杰,将他批后了三步,凑向他的耳际叽浓一阵。
活僵尸邱廉嘿嘿冷笑,阴声相讥道:“面授机宜,凭你俏飞燕那点鬼门道,哈哈……”
柳世杰倏的剑周一扬,朗目朝他一瞪,鼻中一声累哼,邱廉不由自主的为他那两道摄人寒芒射得打了个寒战,退后一步。
柳世杰倏的静下来,倾耳将头轻点,转身朝华燕玲抱剑一礼道:“婶娘万安,杰儿知道。”
华燕玲慈爱的一拍他的阔肩,柔声道:“杰儿!你是柳门之后,不可弱了你爷,同你双亲的名头,黄鹤三雄当年名动四海,威震九州,昭垂天下,记住我的话。”
柳世杰躬身唱诺,低首后退三步,猛的一式“飞燕回翔”,错步挽剑,一下欺身窜到活僵尸跟前。
活僵尸懒然大震,错步横挪,扬乌金芒刺条朝身前一划,惊风扑面,一脸惊容,心中狂跳,他生怕柳世杰趁热打铁,不得不预为准备。
柳世杰哈哈一声朗笑,微欠身,道:“柳某敬你是位前辈,成名不易,本只借你手中乌金刺条一观,不想你一再辱我柳门,今天小爷不但要三招借你手中兵械,而且想要你留点什么的……”
南公仪立在一旁,嗦嗦发抖,沉吟不语,他也看出师叔今天准无幸理,此时心中大为踌躇,总算是师门情重,上前一步,朝柳世杰一揖道:“柳兄,请看在兄弟的薄面上……”
“啊呀!孽障!气死老夫!”
活僵尸邱廉气喘如牛,双睛冒火,怒叱连声,将他话截断,跟着扬手一甩,芒刺条划风,朝他师侄扫去。
柳世杰面一懔,疾振腕,一剑横架,“当”的一声,火星四溅,活僵尸邱廉被震得退了一步。“咚”的一声,这人心肠其冷无比,就着震退之势,一脚将他师侄踢得翻滚出二丈之外,闷哼一声,蜷曲躺卧不动。柳世杰二次朗喝道:“虎毒不食儿,南公仪再有不是,他与你有师侄之谊……”
“闭上你的狗嘴!”活僵尸气忿如雷,截住柳世杰的话,虎吼一声道:“这是我们燕山门之事,与你何干?你少管!”
柳世杰右脚顿地,左手虚空一划,剑眉冷动几下,朗声说道:“姓邱的!好!好!好!柳某不干预你燕山这事。亮招吧!”他实在气极,气得俊脸色变。
“杰儿!”俏飞燕娇喝一声。
柳世杰侧眼见婶娘向自己将头轻摇,已知婶娘之意,怕自己气动神躁输了招。他本是极端聪慧之人,天悟神聪,立时强吸上口真气,化气消愤,双手一划,抱剑说了声:“请!”
同时之间,侧眼向华燕玲微微一笑。
活僵尸回手一划,双刺连扬,抡起两道惊风,狂吼一声道:“好吧!小子!老夫接你三招!”声出招动,双刺连晃,招出“左右交征”,乌金光华耀眼,幻射如继,冷月之下,万道光虹缤纷,朗声大喝道:“接我一招,‘人环结莲’。”
“叮叮”一阵暴响,剑刺相接,一阵猛颤,双方甫触即退。
活僵尸怪眼一翻,吐了两口冷气,足尖一动,一式“鬼跳八方”,腾纵双膝,绕着柳世杰打转,一连打了出九记刺条。
九式一招,快的出奇,各有不同方位,招式诡猾得令人难以测透。
柳世杰面对这种高手,怎敢大意,但他在柳彤口中已早知这招名“九宫朝阙”,是燕山一脉中的绝招,如不小心应付,定要血溅落雁坡。
他双手一划,左掌先横里猛推,右剑冷虹一绕,向九方位削出九剑,将九道刺条阻住。
活僵尸回身一跃,冷飕飕的喘了口大气,怒声暴哼,双臂一划,扬手一式“鬼打钟馗”,幻起漫天光影,将柳世杰圈在冷光之中。
柳世杰猛的一声清啸,剑起虹影四射,剑化地环飞虹,连削带劈,道道光弧,平地涌合,一天冷光,朝外一蹦,“叮当”两声,活僵尸手中两枝乌金刺条早已腾空飞跃,冲霄干云,斜飞而去。
不多不少,恰是三招,柳世杰“三环神剑”挑飞活僵尸手中芒刺条。
柳世杰恨他怪僻得不通人性,且又早先对婶娘口出不逊,心火上升,冷哼一声,点足振剑,惊风啸耳,向怔立三丈外的活僵尸扑去。
“杰儿!”一声娇喝,跟着身侧一声哀痛的呼唤道:“柳兄剑下留……”南公仪有气无力的吟唤。
恰当此时,柳世杰的剑锋已指向活僵尸的前胸,只差半尺,便刺入胸内,他是功力超人,收发由心,活僵尸横里一跃,他本可一剑穿他个透明窟窿,但为这两声喝唤阻住,敛劲收剑,斜斜一抖,冷锋一颤,活僵尸只感耳际一凉,右面脸颊上流下来一股热辣辣的东西。
华燕玲一步跃落他身边,纤手一握他的手掌,柔声道:“杰儿!莽撞不得,老东西并无大恶!”
柳世杰侧脸朝婶娘一点头,转面朝一脸死灰的邱廉道:“善恶福祸,咎由自取,念你是老一辈的人,成名不易,今天看在我婶娘的分上,权且放过你。自今而后,为善为恶,全在你一念之间。”
活僵尸气得冷声细哼,向柳世杰婶侄俩暴瞪一眼,右足顿地,猛的昂首向皓如白昼的冷月一哼,横目一扫丈外蜷卧呻吟的师侄,转身徐徐朝三丈外土岗顶上走去,口中怨中江湖决堤的大声道:“青山绿不,他日相见,定报此仇!”话落抬起地下两校挑飞的乌金芒刺条,头都不回的翻过岗顶,没入茫茫夜雾之中。
华燕玲秀眉一皱,唉的一声轻叹,低低的道:“杰儿!惹了这两个老怪物,今后武林又将多事。”
柳世杰朝华燕玲苦笑一下,倏的又跪了下去,碰了三个响头。方爬了起来,肃容凝泪问道:“婶婶,可知我父亲今在何地?”
华燕玲一声轻喟,俏眼滚落两粒粉泪,一把将爱侄揽入怀内,凄声道:“大哥同两位大嫂落足之地我也不知,前些日你爷爷告诉我,说有人在雁回峰看到一人,功力绝世,身手气势,很像大伯……”
柳世杰陡然一推华燕玲,扭头向身后那条如烟含黛的远山一扫,促声道:“婶婶,何处是雁回峰?”话落作势欲走。
俏飞燕玉手仍握紧他的铁臂,舒手擦干泪珠,浅笑道:“杰儿不可造次。呶!先去看看你与老怪物打赌赢下来之人,我再告诉你!”
柳世杰若有所悟,“呀”的一声诧叫,朗目转向横躺丈许之外的南公仪,俏飞燕扯着他走了过去。
娘儿俩七手八脚,将南公仪推拿了一阵,南公仪也就太好了。南公仪千恩万谢的谢了一阵。
柳世杰朝他低声问道:“南兄可知雁回峰在何处?”
南公仪讶然的大叫道:“雁回峰……”面上神情悚然。
柳世杰见他面上神色有异,促声惊疑的问道:“雁回峰怎样?”
南公仪道:“不怎样,雁回峰挺拔干霄,常人足迹不到,连我恩师那样身手绝世之人,都无法攀登!”
柳世杰松了厨气,缓缓的道:“兄弟有点急事要上峰一行,南见可肯指引一下?”
南公仪欠身答道:“柳兄那里话,救命大恩,何能报万一,遇有此等事,兄弟求都求不到,自是兄弟前头引路。”
俏飞燕秀眉一皱,柔声道:“雁回峰离此多远?”
南公仪反手一指远方蒙雾含烟,群峰深处,一座高耸入云,烟雾缥缈,峰顶银辉映霞的奇峰道:“那就是!”
柳世杰愕然的大叫一声:“好高!”倏的又扬眉洪声道:“这又算得什么!”
亲情似海,此时此地,他的心湖荡起层层波澜,别说是座高峰,目莲僧当年会下地狱救母;柳世杰此刻,要他在寻亲,他也得要设法一试。
他得了雁回峰的确切方向,喜得双脚一跳,忘形的顿足大吼道:“婶娘快走!”
这时的心波,荡起千层波澜,他很想一下子就爬到慈母身边,跪伏在父亲身前哭个够。
“走”字一出,领先飞驰,朝岗顶狂奔。
俏飞燕与南公仪也双双拔步,紧蹑而行。
柳世杰三五次起落,已登上小岗顶,陡然失神愕立岗上不动,华燕玲心中大为奇异,一步跃落他身侧,扯定他的手道:“杰儿!为什么不走?”
柳世杰两指一伸,朝岗后迎着朝霞,疾扑而来的人影一点,缓缓的道:“前面来人……”
“家师!”南公仪心中大为震撼,失声惊叫。
俏飞燕顺着侄儿的手指,视线透过一排青桑,瞄向急奔而来的人影。
细看之下,来的三条身影灯前之人是活僵尸邱廉,身后随定位白髯盈尺的老人,穿着打扮,一如邱廉,背负一柄长剑。年岁约在七八十岁之间,面容倒看不十分清楚。华燕玲心中有数,此人正是南公仪的师父,燕山双老的冷面阎君钟哲。
随在二人身后丈外之人,是个长像凶恶的壮汉,三人不约而同的都想起此人是罪魁祸首的陆猛。
三条人影来得飞快,眨眨眼,已迎着山岗飞来。南公仪一脸的死灰,嗦嗦冷颤。
柳世杰豪气干云,朝他横靠一步,扯了他一把道:“南公兄,师伦大道,你切不可与令师强辩,小弟自会说项。”
霎时之间,三人已飞上岗顶,南公仪一步飞出,抢跪当道,哀声道:“弟子叩候恩师师叔钧安!”
“狗才!”那个长髯冷面之人一声狂喝,双袖一拂,狂飙卷体,撞向南公仪。
柳世杰剑眉一扬,大声叫道:“钟前辈请慢!”
慢字未落,两掌一错,一式“龙阳虚瑞”、无声无息的向侧一引,冷面阎罗钟哲两掌狂风被他这式神奇妙招引得斜撞丈五,“咔嚓”一声,在冷风中瑟瑟抖摇的一株灰白长扬,齐根折断。
俏飞燕华燕玲吐了下舌头。暗惊侄儿功力已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