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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了一眼四周,万籁俱寂,无人注意,身形一动。整个人便已经如一道灰烟般消失。
片刻后。
**碑林之中。杏花飘落。一名名弟子,闭目打坐,无声无息。仿佛石像。
一道灰影,轻烟般一闪,出现在杏林中,他目光四处打量了一下,来到一座无人的古朴石碑前。
静立凝视了半晌,灰影脸色不禁一怔,因为他发现,这些石碑,像极了当初在石岩镇秋道武院门前的那口巨大青色石碑。
“日月山水,动静相宜,自然品道,人生境界,行随心至,武境巅峰。”
灰影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喃喃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神秘口诀,神情怔忡。
过了半晌,他似是回过神来,目光一动,忽然也学其他那些弟子一样,盘膝在石碑前对面坐下,闭上眼睛,默默感悟起来。
石碑之上,并无文字,也无图案,但却蕴含了一种古怪的大道意韵,只要闭上眼睛,便能感觉到。
然而,足足过去数个时辰,灰影还是全无所得,看了一眼东边,已经渐露曙光。
他目光一动,在旁边那些一直盘坐,不知待了多久的苦修弟子身上掠过,突然站起身,轻轻一掠,便已经穿林而过,片刻时分后,人影便已经消失不见。
在他身旁不远处,一座缺了半角的古老石碑下,一名气质清冷孤绝,身穿樱衫的杏衣女子,忽然抬起头,睁开眼睛,看了灰影离开的方向一眼,目中微露疑惑。
不过片刻时分后,她再次闭上目光,物我两忘,进入一种奇异的意境。
时间如水,眨眼昼夜。
又是一晚来临。
灰影再一次出现,这一次,他出现在杏衣女子左侧,一座小巧,玲珑的青色石碑下,再次盘膝坐了下来。
然而,整整一晚过去,他似乎是依旧一无所得,有些遗憾地叹了口气,在日光将现的那一刹那,他再次掠身而走。
杏衣女子再一次睁开眼。
第三日,第四日,依旧如此。
直到第五日。
这一晚,灰影出现在一座风雨消磨,十分斑驳的黑色石碑前。
黑碑远比其他石碑古老,矮小,上面有一头奇怪的鸠鸟图形,眼睛是红色的,不过已经残缺了一半。
灰影在这座石碑下坐下后,就一动不动,忽然之间,他的身体颤抖了起来,额头之上,冒下斗大的汗珠。
“咦!”
一声轻咦,来自旁边的杏衣女子口中,她睁开眼,看了一眼灰影所在的方向,喃喃道:“居然领悟了饮鸠指古技,看来,这小子也不是那般一无是处嘛!”
“不过……他一身灰衣,怎么看起来,倒像是一个最为普通不过的杂役弟子。杂役弟子,也有人愿意来参悟这些石碑上的古技吗?”
“呵呵,看他能坚持多久……”
杏衣女子闭上眼睛,再次陷入了一种空灵之境,渐渐忘记身外,等她再一次睁眼,目光一扫,才发现昨晚出现的那道灰影,已经又一次不见了身影。
黑色石碑下,空空如也。
“又走了?”
杏衣女子轻轻一皱眉,不过随即释然。
“虽然领悟指技精要,是在意境中磨练越久越好,但是,他不过一个杂役弟子,白天还要任务要完成,不得不离开,倒也难怪。”
“不过有这般天赋的弟子,居然只是一名杂役弟子,奇哉怪也……不知他有没有去武院闯过真武幻境,或是闯过,却没通过?”
……
黄昏,又是黄昏。
这已经是唐古,杨武等人,自九绝谷归来,第七天的傍晚了。
太阳已经脱去了白日的炽热,变得温暖而无力,马上就要坠进远处的群山。
暮云合璧。群鸦归巢,远处的湖面,波光鳞鳞,也带上了一抹金色。
杂役弟子区。
唐古的小木屋中,他正盘膝而坐,脑海中,一只鸠鸟的图形,不断旋转,改变……
最后,所有图形。化为一根黑色的手指。轻轻点出。
顿时,虚空波纹一现,如同镜面一样裂开,远处一座巨石。轰隆一声。豁然碎裂。化为粉尘,扬扬洒下。
唐古就是那个这几日每到夜深人静,便会独自一人悄悄出门。前往**碑林参悟武技的灰影。
而这几天之中,他连换了数座石碑,大多数毫无反应,也只有这座,让他领悟了一种名叫“饮鸠指”的高阶指法。
按唐古的猜测,这门“饮鸠指”的古技指法,按现在的武技品阶划分,至少应该位列三品中等。
虽然三品中等指技,在整个杏林山庄弟子中,可能不算什么,但对于像唐古这样出身石岩镇,身份卑微的杂役弟子来说,已是难得可贵,十分高阶的指法了。
毕竟,以前唐古接触的最高功法,也不过二品极等而已,而且还是残式。
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三品以上的功法,所以,对于这门他唯一触动的石碑指术,他是倍加珍惜,这几日,无论白天黑夜,他都在秘密修炼,十分勤奋。
而在他这般勤奋苦修之下,这门与他十分契合的饮鸠指指法,唐古也已经渐脱青涩,慢慢进入入门境小成了。
再往上,便是精深之境。
不过,这一晚,他注定无法像往常那样,前往**碑林修炼了,因为……在他的感应中,他等待了数日的报复,终于在这一天傍晚,悄悄来临了。
唐古睁开目光。
透过木窗开露的缝隙,唐古远远就看见,数十名杂役弟子,在七八名为首的弟子带领下,正迈著杂沓的步伐,朝自己的屋子这边围来。
为首者,正是一身肥胖,状若肥猪,杂役殿殿主颜王枭的外甥。
——气道五转中期,“黑魔手”肥五。
另一人,则是那名面容丑陋,状似黄蜂的杂役殿殿主颜王枭的表侄,气道五转初期,“丑算盘”黄蜂。
跟在他们身边的四五人,也大多是气道四转后期,或者气道四转巅峰的人物。
只有最后面那群人,可能气道连四转都不到,大多只有三转,或者三转中期左右。
这些人,应该是被他们叫来看戏的吧,看他怎么蹂躏我们,借以立威?
唐古嘴角,泛起一丝微怪的笑容。
“来吧,我等你们很久了,正好……”
他手一招,将腰畔的一只灵兽袋解下,打开,悬放在房门的一侧。
而后,按动了不知什么机关,大门口,一枚木牌突然落下,高悬在侧,十分醒目。
唐古身形一动,整个人已经化作一道灰烟,自后窗飘出,然后转瞬不见。
这时,肥五等人,终于走到了唐古小木屋的门口。
他们根本没有隐藏身形,一边走,一边大声谈笑。
“先教训谁?”
丑陋青年黄蜂一脸阴沉:“先教训那个新来的,一个新入门的楞头小子,居然也敢坏了我的大计,差点让我们成为笑柄,不好好教训他一顿,不知道天高地厚。”
“也好,就先教训他。再找杨武,仇万红,席玉山那几人,这一次,不把他们打得哭爹喊娘,后悔一辈子,我就不姓王。”
丑陋青年声音阴测测地道:“嘿嘿,这个时候,他们应该躺在床上,浑身无力,体质发虚,额头直冒冷汗吧……这个时候……”
他一说,其他人顿时也都“嘿嘿”的大笑起来,显然已经可以想像等下那几人的惨状,兴灾乐祸,兴奋无比。
就在这个时候,他们走到唐古门口,正欲踹门,却不由忽然一愣。
所有人都傻愣愣地盯著唐古门前,突兀地钉著的一块巨大木碑,木碑上用血红字体,写了四个硕大的古字:“养蜂勿入!”
……
ps:第二更。
第三章后移明天。
太困了,第三章明天写,是个大**啊~就不吓写了。
第一百四十五章、震动外院
“养蜂勿入?”
“这是什么意思?”
所有人面面相觑。
此木牌极大,连带著上面的字体也不小,再加上字字鲜明,阴气森森,在唐古木屋前,几乎是一眼可见,显眼至极。
“哼,雕虫小技,故弄玄虚。”
“装神弄鬼!”
“不错,肯定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提前做个木牌,想吓退我们,我们智商可能是那么低的人吗?”
“不管那么多,直接闯进去,好好教训他一顿!跟我们作对,活的不耐烦了!”
肥五径直走上前,不屑地将那块木牌取下,放在地上踩了踩,而后“砰”的一声,直接抬脚朝著唐古的木屋之门踢去。
“等一下……”
丑陋青年黄蜂总感觉到哪里有点不对,伸出手,想要阻止肥五的动作,但已经迟了。
肥五的脚已经踢上去了。
“砰”
随著一声清脆的巨响,木屋之门“咔嚓”一声碎裂,化为漫天木屑,四散纷飞。
如此简陋普通的一扇木门,怎么可能抵挡得住肥五这位气道五转中期如此势大力沉的一脚?
随著木屑飞散,大门洞开,里面小小的空间一眼可见,除了一床一桌,空无一物,再无他人。
——唐古根本不在屋内。
“怎么回事,那小子人呢?”
“不错,不是说他应该全身无力。浑身发虚,头冒冷汗,除了小木屋,哪里也去不了吗?”
听著四周众弟子呆呆的议论声,肥五怔了一瞬,随即大怒,恨恨地道:“这小子一定是知道我们要来,所以躲出去了。”
“躲得了初一,躲得了十五么?除非他敢一直不回来!”
“先去找另三人。等这小子回来,再收拾他。而且要比这次惨重十倍。百倍!”
肥五转过身,满面狰狞,杀气腾腾,显然。叫了那么多人来围观。结果却一脚踢空的感觉。让他郁闷到吐血。
此时,如果唐古在他面前,杀人的心都有了。
黄蜂几人。也是一脸郁闷,转身就欲离开。
就在此时,围观群众之中,一人眼尖,看到了什么,一伸手,指向被肥五一脚踢碎木门的一边,奇怪地问道:“那是什么?”
一块破破烂烂的木门边缘,露出一角小小的墨绿布袋。
布袋中,拉绳不知何时解开,里面此时正不断冒出一颗一颗细小的黑色脑袋。
肥五等人应声回过头,而后,他们就看到了这辈子,永远也遗忘不了的一幕。
随著第一只黑色奇蜂飞起,随后便是第二只,第三只,第四只,第五只……
第十只,第一百只,第一千只……
夕阳下,密密麻麻的一群血尾妖蜂,它们尾部的血色针尾,在阳光下闪烁著妖艳的红光,显得是那么刺目,显眼,鲜艳。
肥五的目光,陡然变直了
黄蜂终于知道自己之前心头的不安是什么了,瞳孔无声放大。
所有人的目光都凝固住了。
“嗡嗡嗡……”
随著第一名弟子倒下,更多的蜂群飞来,黑压压一片,如同乌云。
终于,有一名弟子反应了过来,“哇”的一声,拔腿就跑。
“天呐,是血尾蜂群……”
“快跑……”
其他围观的杂役弟子离得远一点,在那名带头逃跑的弟子带领下,很快就脱离了蜂群的范围。
可是聚在唐古门前的肥五,黄蜂,还有他们那四五名亲信,却离木门碎裂的地方不过十几步远,根本来不及……
时间仿佛停顿了一瞬。
而后,一声响遏层云的惨叫,划破杂役弟子区内的天空,甚至传得整个外院清晰可闻。
“啊……”
“唐古……”肥五,黄蜂只来得及咬牙切齿的叫了这么一句,就被无穷的蜂群淹没。
随即,整个外院,响起了刺破耳膜,仿佛从九幽地狱归来的凄厉惨嚎……连成一片!
“唐古,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这一夜,整个外院,震动!
……
“不好了,不好了……”
杂役殿侧,数十丈外,有一栋红色石楼,是杂役殿殿主颜王枭的私人居所。
此刻,一名他平时的心腹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殿内,跑得头发散乱,跑得靴子都不知何时掉了一只,而他全无所觉。
终于,他来到一处简陋宽阔的石殿前。
“怎么回事,大惊小怪的……”
殿内,盘膝打坐,吐息纳气的颜王枭,一身大红袍无风自动,被打断练动,脸上阴色一闪而过,皱眉问道。
“肥,肥……肥五师兄……”
这名弟子指著山下,上气不接下气,慌不择言,看著上首杂役殿主越来越难看的脸色,终于不由浑身一颤,反应过来,急忙道:“肥五,肥……肥五,黄蜂师兄,被,被刑院副长老……带走了……”
“嗯?”
“怎么回事?详细说来……”
片刻后。
“啪”的一声重响,颜王枭怒而站起,面前一具黑木低几,应声四分五裂,碎成一地。
“岂有此理,走,去刑院……”
“是。”
……
“你听说了吗,一名杂役弟子,放蜂群把杂役殿殿主的外甥,表侄全给蛰了,不成人形?”
“什么,真的假的,谁这么大胆?”
“据说是一新入门的弟子,叫什么,唐古,对了,好像叫唐古。不止杂役殿殿主的外甥,表侄,还有其他四五个人,也一起遭了殃。”
“嘿嘿,不错,不错,我也听说了,六七个人,全部被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