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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君毅大哥,我不……不行……]她失声低泣,那干涩的嗓子教人闻之鼻酸。
王君毅神情忧凄,[翠河,难道你就不能为我活下去?]
[君……君毅大……]
[不,什么都别说。]他打断了她,[我现在就去为你找吃的来,你千万别寻短,好吗?]话罢,他旋身冲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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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翠河滴水未进、粉米不食,整个人更形虚弱了。
眼见她一条美好的生命就像是要这么香消玉殒了般,王君毅心急了。他不忍心放任她这么下去,他不要她如此放弃了自己……
[翠河,你这是何苦?]他凝睇着躺在床上,就像是快没气了似的翠
翠河抬起眼,幽幽地望着他,什么都没说。
[真是没有他就不行?]他实在不愿接受这样的事实,但事实摆在眼前,她没有了那男人已活不下去,而他兴不起她一丝为他而活的欲望……
她没有回答他,只是疲倦的阖上双眼。她的容颜苍白、气息微弱,仿佛只剩一口气喘息着。
她想死,要不是还能呼吸、还有心跳,她早就死去。
而他……真能放着她如此轻忽自己的生命?两年前那一场浩劫没有夺去她的性命,两年后一个男人的离去却教她想活都活不了?
他不得不逼着自己承认一个事实,那就是——-她是真的爱着那个男人。
恒山杀手谷。他记得上次翠河曾提过那名叫梵……梵刚的男人是那儿的人。
那好,既然她没有他不行、既然她死意如此坚决、既然她想跟他在一起,那么他就带她到那儿去!
[你想见他?]他沉痛地问。
翠河掀掀无力的眼脸,眼里再也流不出半滴眼泪。[君……君……]
[什么都别说,]他下定决心似的,[我就带你去找他,如果你要死,至少也要死在他怀里。]说罢,他将虚弱纤细的她从床上把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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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翠河随身,梵刚只兼程赶了两天半的路,便回到了杀手谷。
他知道这一趟回来,一定会被梵静那丫头吵得他几日不安宁,因为她在他下山前还耳提面命地要他将翠河带回来。
但当他回到寨子里,才从他人口中得知梵静已经偷偷随着梵毅下山的消息;他松了一口气,至少这么一来就没有人会缠着他问起翠河的事。
梵刚回到寨子里的头一件事、就是到梵九那儿向他请安。
一进议事堂,只见梵九已经在那儿等着他,想是已经有人向他通传消息。
[办妥了?]梵九问。
[都办妥了。]他三言两语地交代过去。
梵九眼底带着疑窦地望着他,[她呢?]那名叫翠河的姑娘不是将自己押给了他,为何此时却不见她随他回来?
梵刚没想到躲过了梵静的[夺命连环问],却逃不过他义父这一关。
[她在安阳。]
[哦?]他微怔,[她为何不随你回来?她不是……]
[她在安阳有夫家。]他第一次打断梵九的话。
梵九并没有因为他打断他的话而稍起愠色,反而是梵刚眼底那一抹忧伤震惊了他。那眼神已经许久不曾出现,他记得第一次见到他有这种眼神,是他在潼关捡到梵刚的时候……
发生了什么事?他与那名叫俞翠河的姑娘在安阳发生了什么?
夫家?如果她有夫家,又为何将自己押给他?如果她有夫家,又怎能离开夫家在外流浪?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梵九心急焦虑,因为他原以为稳当的媳妇儿竟这么没了。
[她是有夫家的,而且……]他想装作无情、装作不在乎,可是他的眼神却泄露了他比谁都在意的秘密。[她只是想利用我帮她报仇罢了……]
梵九皱起浓眉,[是吗?]他沉吟着,像在思量着什么,[那么你呢?]
梵刚一顿,不解地望着他,[孩儿不懂义父的意思。]
[我是说你中意她吗?]他问。
梵刚低下头,没有回答。他该说什么,又有什么好说?反正事已成定局,他爱她不爱都不重要了。
[我换个方式问,]梵九笑叹一记,[你得到她了吗?]
梵刚一怔,尴尬地点点头。
[那么……她还是闺女吗?]
[嗯。]梵刚硬着头皮又点头。
梵九摇头一笑,像在嘲笑着他的不通人情似的,[既然她是,那么她就不算是利用你。]
[义父……]
[罢了,]梵九抬手打断了他,[这是你自己的决定,总归一句,你也已经放弃她了。]
梵刚低头不语,事实上,他也没什么可说。他义父说得对,他已经放弃她了,他已经选择成全她跟那儒生了。
[你倦了,去歇着吧!]梵九说道。
[孩儿告退。]他抱拳一揖,恭敬地退出议事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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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经许久不曾有任何事情可以伤得了他,但这次,他觉得他又彻底地被伤了。
是她放弃了他,还是他选择了放弃?他已经分不清事实究竟是如何,只知道他是如此地思念着她——-尽管他还是倔强地不愿承认。
几天下来,他对他的想念并没有因为时间的逝去而稍减,反而因为距离的拉远而越深越浓……
他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声音、她的眼泪、她的唇、她的温度、她的柔软……她所有的所有是那么地深刻,就像是用刀子在他心上刻划过一般。
有时,他甚至怀疑自己的决定是对或错。他完成了他们的买卖,依理……她是他的,不管她心里有他没有,他都有权利将她带回来。
为什么他没那么做?是因为太爱她,因此想成全她与那儒生?
要是梵静知道了这些事,肯定要笑骂他是个愚蠢的笨蛋;但年轻的梵静哪儿知道就是因为爱得深,才会选择放手……
明明可以掌握、明明可以拥有、却偏偏选择放开的痛,谁懂?
[梵少,梵少……]一名小伙子打断了他的思绪,神情紧张地,[寨子外来了一个人要找您。]
[谁?]他一怔。奇怪了,他在这儿生活了那么久,还是头一次有人挑明了要找他。
[他说梵少见了他就知道,而且他还雇人抬了顶轿子……]
[噢?]他眉丘一隆,倏地起身前往寨子口。
一到寨子口,他就见到有两个轿夫抬着轿子在门口歇着,而一名青衫男人就站在轿前。
只一眼,他认出了那青衫男人。是他——-翠河的君毅大哥?!
日夜兼程的运赶了四天,路上不断更换轿夫的王君毅一见梵刚,便急忙地想趋前,但门口的守卫堵住了他。
[我是……]怕他忘了,王君毅焦急地想向他介绍自已。
[我知道你是谁。]梵刚冷冷打断了他,[做什么?]说着,他走出了大门,来到了王君毅面前。
王君毅见到他,像是放了心,[我也不知道如何对你说明,你自己看吧!]话毕,他转身掀起了轿帘。
梵刚冷漠地往轿子里望去,只一望,他的脸色骤变────
[翠……]他发不出声音,因为轿子里的情形已经教他惊骇得不知如何反应。
那是翠河吗?她卧在轿中,动也不动,仿佛已死了般。
她瘦削而虚弱,脸色苍白如纸、像是一根快燃尽的烛火,只剩着那一口气丝儿……
[你离开后,翠河她想死、我想……]说着,王君毅的声线是微微哽咽地,[就算她要死,至少也要死在你怀里。]
梵刚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是呆愕地望着。
[翠河她爱的是你,她……她根本不愿为我而活。]王君毅低头,无奈而感慨地拭去眼尾的一滴男儿泪。
[你已经得了她的人跟心,没有抛下她的权利。]说着,他带着两名轿夫旋身而去。
梵刚杵了许久,直到刚才通传他的小伙子出声,[梵少,她……她还活着吗?]
[活着!]他突然大叫,[她当然还活着!]
他发了疯似的将翠河自轿子里抱出,飞奔着进入了寨里。
[别死!]他紧抱着无力且昏睡的她,眼眼飘出了隐隐的泪光,[为了我活着!我求你……]
他不想失去她,他不想因为自己的愚蠢而失去最爱!不想!
没有他的同意,就算是上天也不能从他身边将她夺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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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两天,梵刚不眠不休地守在她床还,灌她最好的汤药、以内力延续她的气息,一切就为将她从鬼门开前挽回。
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她的脸色不似之前那般苍白,气急也强劲了一些。虽说她还是非常虚弱,甚至神志还是不太清楚,但他相信她会好、会醒过来。
[刚儿,]梵九不放心地来到了他房里,[你累了,休息一会儿吧!]
见他满脸胡渣,神情憔悴,梵九就不忍心。
[孩儿不累,]他幽幽地望着床上依旧昏迷的翠河,[我要她一醒来就看得见我。]
[唉……]情字磨人,他梵九难道不知道吗?
想当年他爱妻病逝时,他简直就像是也跟着死去了般;当时,他不知花了多少时日才又活了过来……
他拍拍梵刚的肩,[该你的总是你的,别强求。]
[我没有强求,]他声线幽然,[我只是不想放过那一点点的希望。]
[唔,]他沉吟片刻,[我不劝你了,不过你也要顾着自己身子。]
其实他倒不担心梵刚的身子,毕竟他是练武之人,身子骨是比常人硬朗得多。
他担心的是梵刚的心。他怕翠河要是有个万一,梵刚也会从此如同行尸走肉,他怕……怕梵刚会因此而连自己也放弃了。
望着梵刚忧忡的背影,他轻叹一记,缓缓地踱了出去。
# # #
[爹……娘一…山河……江河……]翠河拖着沉沉的步伐想跟上家人们的脚步,可是他们走得好快、好快,无论她怎么追赶,永远都跟他们离上好长一段距离。
每当她快要追上他们,就有一双不知名的手紧紧地扯住她,不让她继续向前。
[爹,娘,等……等我……]她凄凄地哭泣着,怕自己就这样被遗留下来。
[翠河……]突然,她娘的面容在她眼前清楚可见,[娘不能带你走,你回去。]
[不,娘……别……留下翠河……]她伤心地哭泣着,怕这一次又是剩她一人。
她娘慈爱地凝睇着她,用温柔的声调说着:[你回去吧!回去吧……]随着声音越来越细微,她爹娘及弟弟们都不见了。
回头,她发现有一双手牢牢地扯住了她,死命不放!
[不……]她挣扎起来,猛地睁开了眼睛。[不……]她尖叫着,犹然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她死了吗?她已经如愿地死了吗?
[翠河……]恍惚中,有人紧握她的手,声声叫唤着她。
她记得这声音,可是这……可能吗?眨眨疲惫的眼皮,她看清了眼前那一张憔悴而布着胡渣的俊脸。
[梵……梵刚……]不,她一定是在作梦,噢,不……这一定是她死前所见的幻境,一定是的。
[翠河……]终于等到她醒来,梵刚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紧紧地握住她的手。
翠河睇着他的手,这才想起这手就是扯着她不放的那双手。只是……梵刚为什么扯着她?他不是离开她了吗?
这一定都是假的,这是幻觉,垂死前的幻觉……
[翠河,你……你觉得如何?]
[我死了吗?]她突然觉得想笑,她死前的幻觉中,梵刚竟是如此温柔而紧张的待她?
梵刚心揪得死紧,[你没死,你没死……]他再也忍不住地将她抱起,牢牢地揽在怀里。
这一切都是真的,她活过来了,她终于回到他身边了!
她感觉到梵刚的体温、感觉到他的气息……噢,天啊,多真实的幻觉!
[翠河,你没死,你在杀手谷,你在我身边、在我怀里!]他激动地说。
[这不是真的……]她还是不相信地喃喃自语着。
[是真的,都是真的!]他睇着怀里终于回魂的她,再也控制不住地低头亲吻了她。
他要让她知道这一切都不是幻觉,他的拥抱、他的唇都是真的!
迎上他温暖的唇,翠河心头不觉一悸。怎么会呢?他……他已经在安阳时弃她而去,他已经不要她了啊!
[梵刚,怎……怎么会?]她惊疑地喃着。
[你摸摸我。]他拉着她的手抚摸着自己的脸,[我是真的、不是吗?]
她摸着他扎手的胡渣,这才意识别他是页的在她面前。只是……这是怎么一回事?
[别用这种方式来惩罚我……]梵刚情难自禁地将她紧拥入怀,摩挲着
她渐渐红润的脸颊,[你是存心要我 辈子活在悔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