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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
“草民曾经是救济过一人。那时他也曾说过若是他将来有出头之日定不忘这救济之恩。”马福安衡量过后还是说了出来。
“可还记得那人的相貌？”赵子恒道。
“草民对此事有些记忆就是因为那人当时非常落魄，衣衫褴褛，可以说那根本就不能算是衣衫了，还一生的恶臭。又说了些意气风发的言语才有些印象，可若说是相貌，当时他那样子还真是看不出来他是何相貌。”
马福安说的诚恳，可他没发现他说这些时王氏脸上的神色明显露出了意外。他没看到可是其他三人却是看到了。
龙廷骁道：“看来马太爷还是有顾忌不肯说实话，王氏你说呢？”
“此事是公公做的，奴家哪有公公清楚。”王氏越发的有些不安了。
“是吗？罢了，看来朕的身份是瞒不得了。子恒。你觉得呢？”龙廷骁不经意的就说出了自己的身份。
“皇上，您不是已经道出了身份了还问末将干嘛？”对龙廷骁丢过来的问话赵子恒有些哭笑不得。
“皇上！”
“皇上！”
龙廷骁与赵子恒的随意却让马福安和王氏惶恐不已，马福安终于知晓龙廷骁身上为什么会有不怒而威的神态了。随着两声惊呼两人又要跪下了，不过却被龙廷骁扶住了。
“你们不必如此惶恐。君无戏言。只要马知县没有做过杀人放火的事。朕绝不会要他性命的。这件事的当事人可不只是你们，就算你想隐瞒也是隐瞒不了的不是吗？若是朕真想追究此事，只要让他书信一封到赵府即可。”
随着龙廷骁的眼神。马福安和王氏也看向赵子恒。
“不错，他就是你们心中想的那人，赵府主人赵子恒将军！”龙廷骁同时也为马福安和王氏揭晓了赵子恒的身份。
“赵府管家可是名林宥志？”马福安道。
“是。”赵子恒道。
马福安心中叹了一口气把事情的原委缓缓的道了出来：“草民曾经的生活也是富足有余，林宥志是当年府中一个仆人之子，那仆人也是个忠厚的。
可惜第一个内人走得早，所以他娘非要他续弦，而且续的还是她外甥女也就是仆人的表妹，原本仆人觉得已经有了林宥志这一香火是不同意续弦的，后来经不住他娘的以死相逼同意了。
那续弦的刘氏一进仆人的家门就把家收拾的妥妥当当的，不但对公婆很孝敬，也不嫌弃林宥志。
唯一不足的就是那仆人的身体越来越差了，府里另外的仆人还经常打趣他是不是晚上过劳了。
那刘氏也时常催促仆人去看大夫，有时甚至是亲自陪着他去，可奇怪的是没有大夫能看出仆人到底得了什么病，也都只是开一些补气养本的药。
可再怎么补那仆人在刘氏进门不到五年的时间也随林宥志他娘走了。
自那以后刘氏就时常找借口回娘家，一回娘家就是十天半个月不回，有一次甚至半年不回，等回来的时候隐约能看到她已显怀的肚子了。
这把仆人的父母气得不轻，想质问责打她时闯进来一个壮汉，反倒把仆人的父母打伤了。刘氏也趁机把家里的钱财都掳走了。
为了给仆人的父母看伤拿药，那时还不到十岁的林宥志来找草民帮他找人把房屋卖了。草民看他们可怜想出钱给两位老人找大夫，可林宥志说什么也不肯收下那银子非要卖房。无奈之下草民就买了那房屋却没有让他们搬离。
在林宥志的尽心照料下仆人父亲的身子日渐好转，可母亲因为刘氏的事情心中有愧，想到刘氏与儿子在一起差不多五年的时间里一直没有孕育，仆人有林宥志，而刘氏也是个正常的，因此疑仆人是被刘氏所害心结难解，所以身子一日不如一日。
即是如此林宥志也没有放弃为她求医问药，为了答谢草民更是一有时间就到草民府里帮忙。
小小年纪能做的活抢着做，草民见他机灵又能干，所以到发月例的时候也给他一份，可他说什么也不肯收，直说他这么小也干不了多少活，只要给他们祖孙三人一口饭吃就行。还一直强调草民对他们的恩惠已经够多了欠多了还不起。
那时候看着如此懂事的林宥志，想到在蹒跚学走路，咿呀学语的玉虎，草民也幻想着若是他懂事了，草民也定教他如林宥志一般懂事，只是可惜，哎！”
说到一半马福安想到马玉虎的品性苦笑着落下了泪。
第二百二十六章 朕会让他更有出息
天下的父母谁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的。马福安是个慈善的，他现在的自责定与马玉虎成现在这样有关。马福安是可怜的，可否值得同情龙廷骁，赵子恒和刑骥山谁也说不清，虽然事情的大概大家能猜出几分，可三人还是静静地等着下文。
“玉虎曾经也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若不是他娘走得早让我好好的疼他，不要让他受一点委屈，若不是我的溺爱，他也不会成现在这样。”提到马玉虎，马福安偏离了话题，思绪也有些混乱了：“原本是多好的一个孩子啊！夫子都夸他聪明。”说到这里马福安不自觉的有了笑容。
“不对，不对，一个一天都不到就把夫子气走的人怎么会得到夫子的夸奖呢！还是不对，是有的，什么时候呢？”马福安一会儿拧眉，一会儿笑，一会儿又沉思的，其余四人一时都有些懵了，尤其是王氏，刚想出声，只听马福安又道：“对，对，就那次，玉虎刚进私塾的时候，竟然有贼寇闯入私塾把所有学子绑了，声称要想那些学子活命就要家人拿赎金。那些贼寇可真凶悍，这些事可都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做的，官府的人根本就拿他们没办法。不管是大的，小的，被绑的学子一个个都吓得在发抖，只有玉虎，只有玉虎那神情可真是镇定。后来是怎么逃出来的呢？”
马福安敲了敲自己的额头道：“是逃出来的吗？其他学子是放出来的，是玉虎说动贼寇放了他们。他是怎么逃出来的呢？好像受伤了。那次我本来是想夸他的，可是看到小小的身子上的伤，想到他娘亲临走时的嘱托，竟然诋毁官府的人没用，从那以后就不让他去私塾了，甚至对他说，在我眼里除了他的命其他人的命都不重要，所以以后遇到危机时刻不要在意别人的命，只要保住自己的命就可以了。很多事是可以用银子解决的，你爹有的是银子。正是这样才会让你无所顾忌的做一些出格的事。刚开始还会用脑子想法子，到后来见我真的能用银子善后，你就开始想怎样就怎样了。”
马福安就这样喃喃自语的说着马玉虎的点点滴滴，途中王氏喊了他好几次都没有反应。可真把王氏吓得脸都白了。
龙廷骁听到马福安说到贼寇绑架的那件事时心中的震撼也是很大的。他是知道那件事的。这事还是父皇向他提及的，那时候父皇也曾说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胆识，将来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当时他心里对马玉虎是相惜的。甚至想过要是换做他，他会不会像马玉虎那样临危不乱，能说动贼寇放了其他学子依他一人换的其他所有学子的赎金。
父皇曾说过此人若能为朝廷所用一定是栋梁之才，若是父皇还在，见到现在的马玉虎会如何想呢？不过以前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马玉虎，现在心中却是有底了。
“公公，爹，您醒醒，别这样，皇上不是答应您了，孩子他爹不会有事的。”看到越来越定格的马福安，王氏也越来越着急了。
“是我，是我，若不是我在他做出那些出格的事的时候，让他出面向人道歉，让他明白真正的事理他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马福安依旧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任凭王氏如何劝说都没能把他拉回现实中来。
“马太爷，若是你还这样，等一下你还怎么与他们一起去见马知县！”
龙廷骁的一声不怒自威的声音终于把马福安拉回了一些理智不再言语了。慢慢的等他理智全回冷静下来后自知失礼了害怕的不知该如何化解这份尴尬。
“不知后来林伯为何会单身一人去了京城？还对马太爷的恩情如此念念不忘，林伯到底欠了你什么样的恩情了？”
在他很小的时候，林宥志就进他们府了，这管家之职也可说是他一步一步走上去的。在赵府这么多年从来就没有听他提及过他以前的家人，也没见他回过一次家乡，林宥志是什么样的人他很清楚，从小对他们兄妹也是很照顾的。每个人有每个人的过往，以前林宥志不说他也不好过问，现在好不容易能知道他的一些过往他岂会这么轻易的放过。
赵子恒的问题让马福安少了一些尴尬，继而又回到了原来的话题上去了：“林宥志虽然是个懂事，乖巧的人，可因为刘氏的原因还是被很多人瞧不起，本来草民想出银子让他去学堂的，可惜不是夫子不愿收他就是一些有家底的府邸不愿他与他们的子孙在同一个学院。说起来刘氏的事与林宥志一点关系都没有，可是留言碎语就是那么让人难解，无奈之下草民只好在有时间时教他识一些字。从他懂事起他就知家乡的人对他不待见，若不是家里还有两位老人，想必他也不会留在那的。等他把他的祖父母送走，草民家也已没落了。等他来求草民借他一些银两时，草民还是借他了，他说过等他安定时定会与草民报平安的也定会把借的银子还回来。他刚走的几年草民也是挺记挂的，后来，哎，还好，他总算是熬出头了。”
说到林宥志马福安也是有了一丝欣慰，他虽然没有说他家为什么会没落，但龙廷骁三人也能猜想到定与马玉虎脱不了关系。虽然有些事马福安说的很模糊，但能肯定以前他的家底肯定是很丰厚的，可见马玉虎后来也算是彻底成了败家子了。
“你就没有收到一封林伯的书信吗？”以他对林宥志的了解，赵子恒相信他不可能就只寄过马玉虎手中的那一份书信。
“没有。”马福安摇了摇头道：“草民知林宥志是个能干的，可他以前从没出过家门，草民还是有些担心他会被人骗，要是遇到山贼被劫了什么的。倒是没想到他会有这么有出息的一天。”
“若是马太爷信得过朕，朕会让马知县更有出息。”
第二百二十七章 言而有信
龙廷骁这么自信的一句话让马福安有些不明所理，更是惊的不知该作何反应。
“怎么，不相信？”龙廷骁看马福安的神情道。
“草民不敢！”马玉虎有多少斤两他怎会不知，能保住性命他就已经谢天谢地了，哪敢还有其它的什么奢求。可谁让人家是天子，他哪敢说不字。
“朕相信马太爷心底是不相信朕的。”龙廷骁笑道。
“草民不是不相信皇上，而是不相信玉虎。”马福安道。
“朕都能相信马知县，马太爷怎么就对马知县如此没信心？”龙廷骁道。
“玉虎他是什么样的人草民岂会不知，除了玩乐他会什么？”马福安苦笑道。
“**************，马太爷这还是是不相信皇上！”
随着一声清丽悦耳的声音，几人看到张梦洁带着马小虎和马小玉走进了大堂。
张梦洁只听到他们不多的一些谈话，虽然不知道他们前面谈了什么，但她听到龙廷骁自称朕时就知他们的是身份已经向他们公开了，而且她也相信龙廷骁不是那种会做没有把握的事情的人。
“草民，草民……”也不知马福安是不知该如何称呼张梦洁，还是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人说中心思一时不知该如何搭话。
“若是马太爷信得过朕还有舍得马知县受苦，朕绝不是空口说白话。”龙廷骁再次保证道。
“玉虎，草民还是……”马福安摇了摇头道：“不知皇上是为何会相信玉虎？还有皇上想让玉虎做什么？”
龙廷骁道：“若不是马太爷告诉朕私塾学子被绑架的那件事。朕的确是不知马知县也是个能人，朕相信马知县是有能力的，只不过他的能力被他自己隐藏住了，也可以说是被马太爷你的娇惯掩盖住了。或许马知县他现在也与你一样都不知道自己也是个有才能的人。如此朕也知帮马知县脱罪后该如何给闽城的百姓一个交代了。朕要马知县做什么现在还不能告诉马太爷，若马太爷信得过朕，就告诉朕你可知当年马知县上私塾的那位夫子现在在何处？”
马福安嘴上说着不想让马玉虎走仕途这条路，可真如龙廷骁与张梦洁说的天下有哪个父母不希望自己的儿女成龙成凤的。本来一路上听到闽城百姓对马玉虎的不满与控诉，无意中听到有人说水患过后使臣大人就会处置马玉虎了，他当时有多害怕，所以从那时起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只要保住性命就好。
如今当今天子亲口许诺。他不动心那是假的。敢问世间能得到天子亲口许诺的人有几人？
“那家私塾是那夫子自家的，所以夫子人一直在那私塾。”想明白了马福安没有丝毫的犹豫告诉了龙廷骁那书院的地址和名称与夫子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