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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靳庭闻言,脚步一滞,是工具吗?仅仅只是利用的工具吗?他静想片刻,回复道:“她一直希望我给彼此一个机会,我成全她,不是该感恩戴德才对吗?”
这样阴阳怪调的语气,向懿当即明白空倚月原来只是一个可怜鬼,不免有些同情跟不忍,“竟然你还是没有打算跟她走到最后,那么何必这样玩弄她,要是最后她知道了你跟她在一起只是这样的初衷,你觉得她能够再接受你吗?”
付靳庭不做回答。
未来究竟会如何,权当走一步是一步,空倚月对自己来说,不是常数,只会是一个变数。
。
空倚月早上的课程刚结束,便迫不及待地抱着书本起身,江满欣跟她相处了近三年,很少见她这般急躁,便问:“你怎么这么赶?”
空倚月轻微摇晃了一下自己手心里的手机,笑着说:“我打算约人吃饭。”
“嗯?”空倚月要约人吃饭?江满欣倒是第一次听说:“谁?应该不是候光略吧?”
空倚月猛地否定道:“我躲他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跟他一起吃饭。”
“哦?”江满欣一时倒不知还有谁。空倚月很少跟男生来往,就连女生,经常在一起吃饭的好像除了自己,也就是班里的几个女生而已。
空倚月从早上开始,心情便很愉悦,见江满欣想知道,也就跟她直说:“我之前提起的那个人,他回来了。”
“是吗?恭喜。”江满欣见她眉宇间尽是神色飞扬,心里暗暗下定义道:看来这个人对她而言,果真不一样。
“嗯,谢谢。”空倚月笑得真心,“我去给他打个电话。”电话不到一会便接通了,但是因为付靳庭说他有点事情忙,抽不开身,没有办法陪她一起吃饭。
空倚月听到这样的说辞难免有些心灰意冷,毕竟自己很期待跟他独处的时光,但是,竟然他忙,自己也不该强求,只是提起精神,跟着电话那边的他大方地说了声:“那下次吧。”
付靳庭只是应了一声:“好。”
江满欣收拾好书本,从教室走出来时,就见空倚月站在门口不远处发呆,脸上的笑容已然不复刚才那般璀璨,她问:“怎么了?”
空倚月笑了笑,说:“他忙,没办法一起了。”话音刚落,笑容也便消失无踪了。
江满欣只是看着她,想好心地开口提醒些什么,但见她神色失落,也不好意思再雪上加霜。
空倚月,有时候,你太把一个人当一回事,那么你便容易被动,久而久之,你在那个人的心中便不是举足轻重了的,你明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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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靳庭虽然回安大上课,但是他并不在学校居住,反是在学校不远处的高级住宅区里买了一栋三层式的小别墅。
下午放学后因为接到秘书的电话,他没有停留,急忙赶回了别墅。
别墅的二楼除了主卧,还有两间相连的大书房,书房装饰华丽雅致,主打白色格调,三张办公桌并排而立,各张桌子上面都摆放着黑色的液晶电脑。
付靳庭回来后,便打开了电脑查收文件,之后更是视频跟电话不断,等把策划案定下来后,已经是晚上的十点钟了。
付靳庭揉了揉肩侧,转动椅子,抬眸望向身后的落地玻璃窗,窗外的黑色苍穹里已是明星满布。
他起身,走到窗旁,遥望着星空,瞳中光芒如星星般闪耀夺目。
房间里的灯火明亮,水晶吊灯的光辉耀眼,他孑然一身地高傲站立在黑夜之前,背后的灯辉,将他的背影勾勒地如痴如幻。
付靳庭独自静想冥思了一会,转身回到刚才的办公桌旁,拿起手机看了下来电提醒,有两个未接来电提醒,一个是钟梓烊的,还有一个是……聂灵薇。
聂灵薇?
付靳庭单是看到这三个字,原本并不好看的脸色便阴郁了几分,自然而然地,他就想到了空倚月。
她竟然在中午一个电话后就真的没有再找过他了?难道真的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忙,所以很体贴地没有来打扰?
付靳庭为她这“体贴”微微一笑,凝眸看了看手机,决定给她发个信息,毕竟现在时间说早不早,说晚不晚,他从来没有了解过她的作息时间,只好先问声:“睡了?”
空倚月正跟江满欣一起欣赏今天教授在课堂上提起的值得观赏揣摩的电影大片,还未看到结局,手机便提示有信息进来。
空倚月随意点开,却意外会是付靳庭。仔细看着信息,空倚月隔了会才给他回复:“没有。”
刚发送成功,付靳庭就直接打了电话过来。空倚月正在沉思着付靳庭这么晚发这样的一条信息给自己是因为什么事情时,突如其来的手机铃声硬是将自己吓了一大跳,连在出神看电影的江满欣也受到了惊吓,“怎么这么晚还有电话啊?”
两人在同一个屋檐下住了这么久,自然知道她除了家里人以及一两个朋友偶尔联系外,几乎不常聊电话。这么晚了,自然是……
江满欣立即忆起了她今天跟自己提起的那个男生,见她开门去外面接电话,索性收回目光继续专心地看电影。
空倚月的事情,她应该支持或是少插手为好,若感情真能开花结果,自然再好不过,若是……
江满欣设想了一番最糟糕的结局,不外乎就是狠狠地摔倒后再坚强地爬起来罢了。
总要经历的事情,人为地过分阻拦,终究有些勉强。
这厢,江满欣刚沉思完,空倚月已经挂了电话走进来了,她打开衣柜找衣服,头也没回地跟她说了声:“我现在出去一下,等会回来。”
江满欣看着她忙碌找衣的背影,过了一会,才应了一声:“嗯,早点回来,路上小心。”
☆、第42章 一起吃饭【】
空倚月本是不指望付靳庭能够自觉主动地找上自己,所以见他打电话给自己时难免有些惊喜。
“喂?”
“嗯,是我。”付靳庭低沉的嗓音在耳畔响起,在这样寂静美好的夜晚里,独独多了股韵味。
她怔了怔,才回道:“嗯,怎么了?”
“不是说要一起吃饭吗?”
“啊?”
“现在出来吧。”
空倚月不解:“现在?这么晚?”
付靳庭似乎抱了“既然电话已经打给你了,那么你就不应该拒绝”的想法。所以对于空倚月这样的反问,到底是觉得不太开心,他说:“我忙到现在,还没吃饭。”
“这么忙?”空倚月讶然,随后想到他已经接手了公司,那么自然不会像一个普通的交换生那样自由轻松,便关心道:“公司的事情虽然很重要,可是三餐怎么可以不按时吃呢?”
付靳庭在电话那头不由自主地浮现隐约笑意:“所以空倚月,你要陪我一起吃饭吗?”
空倚月懊恼地咬了咬唇,他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嗯,等我一会,我换身衣服就过去。”
“好。”
两人约在了距离学校稍远的餐厅那里,空倚月打车过去的时候,付靳庭已经等在那里了,见她过来了,还未来得及打招呼,她倒是径直坐下了。
付靳庭见她如此主动,倒是想起了有一次跟聂灵薇一起出席宴会,落座的时候,她站在一旁,双眼含情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自己为她拉开座椅。
这样的礼节,虽是足以显示绅士风度,但是付靳庭并不喜欢为一个毫无干系的女人做这些,但情况那般,他也只好不动声色地为她拉开了座椅,自此之后,他便不愿意跟她一起同桌吃饭。
女人恃宠而骄是一种本能,但是前提是,那个女人是否拥有着那个男人的宠爱。
空倚月坐下后,见他已将菜单推了过来,粗略地浏览了一眼后,问:“你还没点吗?”
付靳庭回道:“点了几道招牌菜,你看看自己喜欢吃什么。”
“哦。”空倚月微微一笑,仔细看了一遍后,只跟服务员要了一份蛋糕跟一杯清水。
付靳庭见她点了这些,眉梢微动了下,问她:“不吃吗?”
空倚月如实说:“嗯,晚上吃得有点多,所以还不饿,而且现在已经十点多了,吃太多待会不好消化。”
“那蛋糕呢?蛋糕吃多了,就容易消化?”显然是不赞成她的理论。
空倚月摇头:“不是啊,只是因为突然想吃而已,舞蹈老师最近对我们的体重要求越来越苛刻了,吃多了,明天就得减肥了。”
舞蹈老师?付靳庭这才想起她现在学的是表演专业,技多不压身,恐怕舞蹈和唱歌都是必备的技能,于是问道:“为什么要选表演专业?你高考分数不差的。”
空倚月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跟自己聊这个话题,打趣道:“高考录取结果出来后也没见你这样问,现在突然提起这个话题,有种已经恍若隔世的错觉了。”
付靳庭不紧不慢地反问了声:“是吗?那答案是什么?”
“嗯……”空倚月状似细想,随后说道:“好像也没因为什么,有些专业不喜欢,有些专业没天赋,有些专业不想学,所以左挑右选,好像就剩下这个了。”
付靳庭凝眸看她,唇角缓动:“是真话?”
“当然。不过有一个重要的原因还是因为潜意识觉得明星的片酬高,收入不错,所以觉得这个专业应该也不差。”
付靳庭听她如此回答,也不表态,又恰好服务员开始上菜了,两人便也只顾安静用餐。
用完餐,步出餐厅时,已是夜间十一点多,空倚月想到校门会在十二点多关闭,便拉着付靳庭稍微走快了几步,“我们还得赶紧回去呢,不然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付靳庭不知安大还有“门禁”这一回事。
空倚月这才记起,他在安大也算是一个新生,便有些得意地回道:“门禁啊,十二点就关门了,关门后便不让人进了,哪怕有学生证身份证也不让。”
“是吗?”付靳庭说:“那你抓紧时间回去吧。”
“你不跟我一起回去?”
付靳庭说:“我住外面。”
“哦,这样。”空倚月也理解,他在学校呆的时间不长,又因为公司的事情,不住学校也是常理。想明白后,就说道:“嗯,那你回去路上小心,我先回去了。”
付靳庭听她跟自己道别,倒是稍微意外了点,她竟然没有要求自己送她?
见她走出道旁几步,焦急地望着前方,像是在等出租车,付靳庭注视着她的背影,竟是觉得有些弱不禁风。心底默默叹气一声,走到她身旁,将她拉到了自己身侧,眼望着漫漫夜色的前方说:“我送你回去。”
“这样来回你到家会不会太晚?”
付靳庭心说:你怎么不担心你自己呢?“我住学校附近,开车不到十五分钟。”
“哦,那就好。”空倚月上了车后,嫣然笑道:“付靳庭,谢谢你!”
付靳庭因为她这一声纯粹的“谢谢”,莫名地便觉得周身不自在,而究竟是哪里不自在,又无从追踪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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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倚月跟付靳庭的关系虽说已是往前迈了一大步,但是两人见面的时间依旧少之又少。付靳庭公务繁忙,空倚月再次跟他坐在一起吃饭已是距离那天晚上的一周后了。
西餐厅里,空倚月见对面的付靳庭因为公司的事情消瘦了不少,便问道:“你公司真的很忙吗?”
付靳庭以为她是埋怨自己没有抽时间陪她,便问说:“是不是觉得跟我在一起很委屈?”
空倚月未曾有过这样的念头,坦然道:“也不是,就是看你好像消瘦了不少。”
“嗯?”他凝眸看她。
“工作重要,但其实身体也很重要,就像我爸,当初要不是因为年轻的时候经常沉迷赌博,为了赌博而不惜忘记时间,日夜颠倒,三餐不顾,不然也不会……”也不会英年早逝了。
空倚月也不知怎么会突然提起自己的爸爸,未完的话始终都不愿意再继续说下去,她强颜欢笑,“你也应该多注意身体。”
付靳庭本听她提起自己的爸爸,还以为她会继续往下深谈,没有想到她便这样适时截止住了,双眸注意着她的一颦一笑,见她那眉宇间的郁色轻易便可以捕捉到,索性拿餐巾擦拭了下嘴角,之后悠悠地问出了口:“你爸爸那件事情,你恨我吗?”
空倚月下意识想,我爸爸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恨你,随后立马便想到了那五十万块钱,也就明白他所指何事了。
空倚月看着他,笑弧似有若无,她问:“你想听真话吗?”
付靳庭给了她一个“你说呢”的眼神。
空倚月自然明了,如他所愿道:“一开始的时候是恨的,嗯,很恨。我不太喜欢求别人帮忙,但那次我实在是迫不得已才去找你的,寒了心是必然的……”
空倚月适可而止地掐断了话题,“算了,如今也可以说是熬过了最艰难的时期,以后专心赚钱,专心过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付靳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