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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安易眯了眯眼,从口袋里掏出了香烟,正想要点上,又想到了这里是病房,又手指一弯,将烟掐断,力道里带了点狠劲,“空倚月,你就那么想死吗?跟我在一起就那么痛苦?”
“我……”空倚月努力地回想着这个情形,上一世跟这一世根本就没有过。
难道这是发生自己死后的?难道自己根本就没有死!
林安易见她神色异常地闭口不语,又接着说道:“就算想死,也该想一个痛快点的方式,不然,只要你一息尚存,我就不会让你离开我身边,就算你想离婚,我也不会同意。”
空倚月闭上了眼,重新倒回床上,这样有意思吗?
“林安易,你真令人作恶。”
空倚月感觉自己在错乱的时空中交叉出现着,所有的画面都似真似假,她不知道那一个画面是真的,哪一个情景是虚假的。
如果她真的没有死,那么这么久以来经历的一切是什么?她跟付靳庭算什么?她努力地考上了安大算什么?她的痛苦,她的希冀都只是虚无缥缈的吗?
空倚月周身疲惫,她已经忘乎自己身处在何处了。她只能安慰自己:睡吧,睡醒后,才能知道哪些是梦,哪些是现实。
空倚月昏迷了两天,期间付靳庭寸步不离地守护在床旁。
空倚月昏迷的第二天,沈溱从聂灵薇不小心的口误中得知他送了一位女生去医院,甚至一直都没有离开过医院。
沈溱对于自己到了立安市后,付靳庭便没有回过住所一次深感不满,如今听到这样的消息,更是恼怒。她打了好几个电话给付靳庭,要求付靳庭立刻赶回去。
付靳庭只是“嗯”了一声后,根本不予理会。直到那天下午,沈溱不顾所有地亲自上了医院,找到了付靳庭后,劈头盖脸就是一句:“那个狐狸媚子在哪里?”
付靳庭长时间没有休息,脸色并不好看,但是他忍下脾性,对沈溱说道:“你怎么知道这里?聂灵薇说的?”
“你不需要知道是谁告诉我的!要是我不来立安市,你是不是还打算一直瞒着家里,跟这样不清不白的女生来往!”
“她没有不清不白!”
“付靳庭,你这是为了她跟长辈顶嘴吗?”
“长辈?如果不是你们,现在我跟她就不会是这样子!”付靳庭满胸怒火无处可泄,他没日没夜地守在她的床前,就是希望她能够醒来,结果呢?结果是什么!
“妈,我的事情,你让我自己做主吧。”
“反了反了!付靳庭!你!”沈溱气得不轻,她双手捂着胸口,正想再继续训斥时,床上的人因为这争吵声忽然醒来,她侧过视线,无声地看着两人,动了动睫毛后,又是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空倚月眼角的泪水匿进发际,想哭可又偏偏觉得庆幸——原来真的只是一场噩梦!
“倚月!”付靳庭见她终于醒来,欣喜若狂,他俯身到床前,口吻急速道:“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感觉怎样?还有哪里不舒服?用不用叫医生?”
空倚月摇摇头,朝着他说道:“我想单独跟伯母说两句话。”
付靳庭想也没想就回绝:“不行!”
“付靳庭,那你是想站在这里听吗?”空倚月的声音软绵无力,甚至不带一丝生机。
“……”
见付靳庭犹豫,空倚月只是冷冷地扯了扯嘴角,“那你就听着吧。我只有一个请求,你不要说什么,也不要在我面前生气动怒。”
“空倚月,你究竟想说什么?”付靳庭深觉空倚月要的话,怕是伤人又伤己。
果不其然,空倚月朝着沈溱说道:“伯母,很对不起惊动了您,但是我觉得你纯属是瞎担心了,我跟付靳庭现在没有什么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虽然曾经我因为一时冲动纠缠了他,但是我现在明白了,我跟他是不可能的。伯母你放心,以后付靳庭会跟聂灵薇在一起的,而我也会跟其他人结婚。”
这样的一番话,说得自信肯定,由不得沈溱冷静下来仔细地审视着她。
因为生病,又因为病服硕大,衬得她的脸庞娇小虚弱,她定睛看着空倚月:“我凭什么相信你?也许这只是你的缓兵之计呢?”
空倚月笑道:“不是。当初付靳庭答应跟我试着交往,也只是为了气您跟聂灵薇而已,所以,我觉得你不需担心。”
“空倚月,你就是气我当初为了利用你所以才这样说的吗!”付靳庭怒目而视她。
“不是。”空倚月顿了顿,又说道:“付靳庭,我不喜欢你了,我也不想跟你在一起了。我说过了,我不要你了。不要了,就是不要了。”
“空倚月!”付靳庭捏紧了双拳,侧脸的线条紧绷着。
“可以请你们出去了吗,我要休息。”
“空倚月!”
“出去。”
“呵,空倚月,你真狠!”付靳庭转身离去的瞬间,带起了一股决绝的冷风。
空倚月闭着眼睛,听着门板砸上墙壁后发出的犀利响声,终究还是选择了置身事外。
沈溱见两人这副水火不容的模样,疑惑难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
见空倚月已经闭上了双眼,自己也无趣再待下去,只能紧跟着付靳庭身后也走了出去。
哼,本以为会花点功夫退治死缠烂打的女人,倒是没有想到会这么容易!
江满欣跟向懿到的时候,刚好是空倚月刚醒的刹那,但是因为她要求谈话,两人便自觉地一直站在房外,于是刚才房里的对话,两人都听得清楚。
沈溱离开后,向懿跟江满欣默默地对视了一眼后,江满欣率先走进了病房,她将保温瓶搁在病床旁的桌子上后,说了一句:“倚月,你又何必说这些话呢?”
就算两人无缘,想要分手也不可以委婉些,何必说得这么决绝,连着两人毫不相干的未来也说地如此信誓旦旦。
江满欣转念想:其实空倚月根本就不相信两人会有未来吧?不然,她又怎么会有他另娶,她另嫁的想法呢?
空倚月默不作声地躺在床上,眼角的晶莹还未消失,她哽咽着声音:“只是我愚蠢想要得到他,不然我们哪里需要经历这些糟心的事情。满欣,其实,是我将他拖下水的。”
向懿走到床旁时,正好听到了空倚月的自责:“既然事已成定局,你就先安心养身体吧。”
空倚月没有接话,只是心里觉得冷,她想,如此一来,付靳庭跟她真的是断了。
她不会再死皮赖脸地缠着他了,而他也不会喜欢自己了。
☆、第52章 大学结束了
空倚月醒来后又在医院住了两天,出院的当天,一直没有现身的钟梓烊来接她出院。
空倚月很意外是他,问道:“你怎么来了?”
钟梓烊帮她将行李提上车,“向懿临时有事,所以我过来了。”
“哦,谢谢。”
“空倚月,你是不是还在在意我那天说的话?”钟梓烊问道。
“没有。”空倚月笑了笑:“你只是推波助澜了一番而已,毕竟我们两人本来就是要分开的。”
钟梓烊沉默了会,临开车的时候说了声:“他回青临市了,有个大项目出了问题,估计短时间内不会回来。”
他是谁,不言而喻。
空倚月只是莞尔一笑,轻描淡写地反问了一句:“是吗?”
钟梓烊见她态度这么冷淡,也就识趣地不再多说了。
空倚月回学校后,才知道自己又上了一次学院贴吧的头条。帖子的题目很含蓄,就叫“那些真真假假的第三者。”内容什么都没有,只有几张照片,自己在学院门口跟付靳庭告别的那张,同样的角度同样的环境,照片的女主却还有聂灵薇的。
空倚月知道,这第二张照片就是候光略所讲的,付靳庭在学院门口跟聂灵薇聊了很久的画面。另外还有几张,是她跟向懿还有付靳庭的。照片拍摄的角度拿捏地很好,只是呈现的效果或暧昧或迷离。
江满欣说:“这是前两天才传上去的照片,怕你多想,所以在医院里也没跟你说。”
空倚月心情一直很平静,她问:“能把这些图片删了吗?”
江满欣说:“也不是不可以,找人黑了就好。”
空倚月“嗯”了一声,想了想,说道:“找钟梓烊吧,他电脑技术很好。”说完,便给他打了电话。
钟梓烊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奈何没有上镜头的他问了向懿跟付靳庭要怎么处理时,两人的态度都是晦暗不明。
向懿说:“反正我不是主角,无所谓。”而付靳庭则是冷漠地直接挂了电话。
钟梓烊郁闷不已,靠的!既然大家都觉得无所谓了,那么自己瞎操心什么!
但是,空倚月提出了要求,钟梓烊也借机问道:“你知道是谁拍的吗?空倚月,你得罪了谁啊?”
“你删了就好了。剩下的,我自己处理。”
挂了电话,江满欣也问了同一个问题,“你觉得是谁拍的?目的又是什么?”
空倚月唯一想到的可能就是上一次那个自然科学系的男生,除了他,貌似也没有别人,而且,照片拍摄的风格跟上一次的那些照片还是有异曲同工之处的。
“我想是那个男生。”空倚月说道:“但是我想不出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故意败坏我名声?”
江满欣想起了那天在后台那男生最后气极败坏离开的场景,说道:“有可能。他精神不像正常人,你最近最好都小心些。”
“好。”
空倚月从重生开始后,便没有在意过自己的名声了,好坏到底还是外人的评价,而且这样的评价多半是来源于对自己的不熟悉。她完全没有必要因为一些不熟悉的外人而改变自己。
回校后,虽然时不时都要接收一些莫名其妙的眼神,但是空倚月早已熟悉,忽略已成了本能。
候光略是在周末的时候才找上空倚月的,他因为去旅游参观学习的事情,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在学校了,所以也不知空倚月生病住院的消息。
他探听了一些小道消息,知道空倚月跟付靳庭已经一拍两散了,还知道付靳庭已经回了青临市。
最讨厌的人已经不在这里了,候光略表示周身都舒坦了好多。
他猜测空倚月周末铁定会去图书馆,便也跟着去了,等寻到了人,他二话不说就在她身边坐下了。
空倚月挑的位置靠窗,阳光落在纸上,清淡而又温暖。
候光略没有注意到她的神情,只是笑着说:“空倚月,这么多天没有看到我,你是不是很想我啊?”
空倚月想让他离开,考虑到这是公共场所,自己没有那个资本,索性便收拾书本准备回去。
候光略见她不搭理自己,还明显地要一走了之,急急问道:“空倚月,我就那么招你嫌弃吗?”
“不是。”
“那你怎么像避瘟疫那样子避着我啊!”候光略不满。
空倚月回身看他:“如果你不喜欢我,我们只是普通朋友的话,我就不会这样辛苦地避着你了。”
“为什么?”候光略不解:“不是很多女生都喜欢有男生在屁股后面追着的吗?”
空倚月摇了摇头,“我不喜欢。”
候光略败下阵来,“空倚月,你说说,我到底该怎么追你啊!”
“不追是最好的。”她依旧这样认为。
候光略冷“哼”了一声:“你还在惦记着付靳庭?”
空倚月不答,他只当是默认,心灰意冷地起身就走人。切!怎么这二十多年来,就没有一次赢过付靳庭!
。
空倚月遇了意外,是在晚上十点多从舞蹈室到宿舍的路上。她刚从舞蹈室出来,就被人用铁棍敲晕了脑袋,昏睡在了地上。
好在舞蹈室里还有其他同学,听到声响后便好奇地出来一看,等见到有黑影迅速地逃走,而空倚月倒在地上时,下意识地就是一声惊叫。
空倚月被送进了医疗室,等醒来的时候,只感觉脑袋后面一阵麻痹地疼。医生说还好只是外伤,多休息几天就好。
江满欣在接到消息后便赶了过去,见空倚月醒来,忍不住问道:“怎么会成这样?你看清楚是谁打晕你的吗?”
空倚月只要一回想,就觉得脑袋后方一阵疼痛袭来,无奈只能摇头:“记不清了。”
江满欣见她脸色不好,也不敢令她多想,微微调侃了一句:“你最近还真多灾多难啊。”
空倚月附和:“谁说不是呢。”
候光略一大早就到了宿舍楼下等她,见到人后也是担心:“有没有怎样?”
空倚月说:“谢谢,还好。”
候光略见她态度有礼,不免又心灰意冷了一些,“你好好休息,至于找嫌犯的事情,我们已经跟学院的老师谈过了,毕竟这样的事情,传开了只会闹得女生人心惶惶。”
“嗯。”空倚月没有料到他会这么上心,只是微笑:“谢谢你,候光略。”
候光略动了动唇,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