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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小地主-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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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蔓儿就把她盘算告诉了连守信。

“爹,看来赵家村那块我看就合适,这块地,咱现在差的银子有点多,勉强凑出来,咱接下来的日子就不好过了。”连蔓儿道。

连守信似乎有些犹豫,在连蔓儿看来他没有理由这样。

“爹,你是想买这块二十五亩的地?”连蔓儿心中一动,好像吴玉贵和老金也认为连守信该买下这块地似的。“这是为啥?”

“……这地,当初是你爷的。后来卖了。”连守信道。

“哦。”连蔓儿下意识地捂紧了钱袋,“爹,咱家没那么多钱。要是买这块地,咱地就没钱种,铺子也盖不成了。爹,你要跟人借钱吗?”

连蔓儿看着连守信。

“买赵家村的地,咱的钱够不?”连守信想了想,问连蔓儿。

“能凑出来,买完后,咱就一点闲钱就没了。”连蔓儿点了点头道。

“那就买那块。”连守信决定道,“这块地,看以后有机会吧。”

连蔓儿松了一口气,连守信能够务实,这减少了很多麻烦。

决定了买赵家村的地,接下来双方见面,写契纸、交付银两,交给吴玉贵去办红契这些事情,就相当顺利了。

转天,早点铺子最忙碌的时辰,连蔓儿也在厨房帮忙,就听见外面突然喧闹起来。

“咋地啦?”连蔓儿就问。

“外面好像出事了。”石娃子道。

连蔓儿忙从铺子里走出来,就看见一辆马车前呼后拥地正从官道上跑过去,进了村口。有一个人被马车拖曳着,踉踉跄跄地跟着马车跑。

“那个,不是何老六吗?”

第二百四十八章官司

连蔓儿吃了一惊,她也认出来,被马车拖着跑的那个人正是何氏的兄弟西村的何老六。这个何老六,在左近颇有一些名气,虽然是个庄稼汉子,却吃喝嫖赌无所不为。不知道这次,又犯了什么事,而且,那些人抓了何老六,往村里去是打算做什么?

围观的人也相互打听,是怎么回事。

“……不知道是咋回事,好像何老六正在镇上酒楼里喝酒,就让人给抓起来了。”

“看来事还不小,那群人里,好像有穿着官衣的。”

看来大家伙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连蔓儿就转身回了铺子里,把事情跟张氏说了。

正是生意最忙的时候,张氏听了连蔓儿的话,也分不出多少精神来理会。

“……就说他那不作法的劲儿,迟早得出大事!”张氏只说了这么一句,就忙着揭锅往外捡馒头。

不作法,是三十里营子这边的土话,大概的意思就是为人不正派,不守规矩,也不遵守法度。

铺子里正忙活,连守信急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

“孩子他爹,你咋不在盖房子那看着,回来干啥?”张氏看见连守信来了,就问道。

连守信的脸色很难看,他的身后,还跟着个半大的孩子,一身窝窝囊囊的棉衣,吸着一挂浓浓的鼻涕,赫然是六郎。

“刚才不是看见有人抓着六郎他老舅过去了吗,那是上咱家去了。”连守信就道。

“上咱家干啥?”张氏一愣,也紧张起来。

“是去年他们卖的葡萄酒,坏事了。人家买主带着官差找上门来了,抓了何老六,让何老六带着来抓二哥了。”连守信顿足道。

“葡萄酒。咋坏事了?”张氏忙问。

“爹让四郎上山上去找二哥,让六郎来找我。六郎这孩子,话也说不大清楚。反正是人家找上门来了。……我过来跟你们说一声,我得回家里去看看。”

连守信说完这些话,不等张氏等人有所反应,就急匆匆地带着六郎回老宅去了。

“蔓儿,咱卖的那葡萄酒没事吧?”张氏摸着胸口,紧张地问连蔓儿。

“娘。你放心吧。咱的酒肯定没事。”连蔓儿就道。

张氏看着连蔓儿笃定的样子,一颗心稍稍地放松下来。

“……偷学咱酿酒,照猫画虎,能不出事吗?现在酒出问题了。人家可不得找上门来。我看他们这祸惹的可不小,还来了官差是不?哎呀,那、那、是不是要抓他们去坐牢啊?”

连蔓儿摇了摇头,她不了解当今的法度,不知道会怎么样。

“娘,你照看着铺子,我回家看看去。”连蔓儿就对张氏道。

“行,你回去吧。有啥信儿,回来跟娘说一声。”张氏就道。

“嗯。”

连蔓儿答应了。就离开铺子,往老宅来。

离着挺老远,连蔓儿就看见连家的大门口停着一辆大车和几匹马,还有许多的村里的人围在不远处,正在议论纷纷,都说连家惹上了官司。看见连蔓儿来了,这些人纷纷向她投以同情的目光。

庄户人家大多胆小怕事。甚至流传着一句话,宁愿冤死,也不打官司。官字两个口,招惹上官司,往往不仅意味着倾家荡产,更可能是家破人亡。

现在虽然是连家的连守义招惹了官司,但分家出去的连守信却并不一定能够撇清。相反,连守信家最近日子过的红火。很可能会被官差当做压榨的对象。

连蔓儿何尝不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所透露的信息,她只能镇定地穿过人群,走进连家的大门。

院子当间,乱七八糟地摆放着几个大酒坛子,其中一个的坛子口被砸掉了一半,红褐色的酒液流出来。在地上积了一小滩。

连蔓儿走过去,用指肚蘸了一点,不用放进嘴里品尝,只需在鼻子下闻一闻,连蔓儿就能确定,这是酸败了的葡萄酒。

“蔓儿!”连枝儿的声音从上房西屋传出来。

连蔓儿忙走进上房,西屋的门本来关的死死的,这时候打开来,连枝儿从里面一把将连蔓儿拉了进去,随后又将门关严,插上了插销。

连蔓儿进了屋,才看见不只连枝儿,周氏、连秀儿、古氏、连朵儿,蒋氏抱着妞妞、连芽儿都在屋子里。

屋里的气氛很紧张。

“蔓儿,你咋回来了,你回来干啥!”连枝儿对着连蔓儿着急。

连枝儿这样,连蔓儿就知道情况很不妙。

“蔓儿,你去看看那屋里是咋说的,你二伯还有你二伯娘咋还没回来?”周氏挺直着腰背坐在炕上,一张脸绷的紧紧的,对连蔓儿道。

“二伯还没回来?”连蔓儿皱眉。按照时间计算,连守信都回来有一会了,那连守义这个当事人应该更心急,也该回来了。

“奶,咱都躲在这,谁都不敢去那屋,咋就让蔓儿去?”连枝儿死死地抓着连蔓儿的手,涨红了脸,看着周氏道。

连枝儿的性子随张氏,温顺安静。她这样子是关切连蔓儿,才会出口顶撞周氏。

“你这个丫……”周氏何曾被哪个孙女顶撞过,立刻瞪起了眼睛,声音也提高了。不过想到连家现在的情形,周氏并没有继续发作下去。

“你懂的个啥,还不是我叫你来上房躲着的。都是我孙女,我能害你们吗?”周氏怕东屋的人听见她说话,刻意的压低了声音,而且难得一见地解释起来,“蔓儿年纪小,不碍事。……别看芽儿和朵儿,她们俩小脚,跑个腿都不能。她俩不济事,不像蔓儿,蔓儿査拉……”

査拉,也是她们这个地方的土语,大概的意思相当于泼辣。

连蔓儿没理会周氏,也装作没看见连朵儿看向她的奇怪的目光,她只询问连枝儿。这才知道,来的人是买何老六葡萄酒的姓徐的大老板的一个管事,另外几个有徐家的伙计,还有县城的捕快。

“……他们找二伯,要他赔钱,还说要把二伯和何老舅都抓去打板子,关进大牢。”连枝儿道。

现在东屋里,是连老爷子、连守仁还有连守信陪着这些人。

“姐,你在这屋里别出去,我过去看看。”连蔓儿想了想,就道。

“蔓儿,你别去。”连枝儿拉住连蔓儿。

“姐,你放心,我就去看看,肯定没事。”连蔓儿就道,她现在很担心东屋的事,不能跟连枝儿她们一起躲在这啥都不管。

连枝儿拦不住连蔓儿,只有干着急。

“蔓儿,等等。”蒋氏招呼住连蔓儿,一边将妞妞放下,一边去炕梢的灶坑里摸了一把灶坑灰出来。“蔓儿,抹上点这个,省得吃亏。”

连蔓儿有些囧然。她前世那个朝代,算是比较法治的社会,虽然也有各种灰、黑的颜色,但平民百姓还不至于警惕到这个程度。

到了这里,她还没和官差这类人打过交道。好吧,把脸抹黑就抹黑吧,起码看着连枝儿好像放心了不少。

连蔓儿就顶着一张抹的灰乎乎的小脸,往东屋来。

东屋里,连老爷子依旧坐在炕头,旁边是连守仁,炕上、地上坐着六七个人,其中有两个是官差的打扮,何老六手被绑在身后,垂着头蹲在一个官差的脚跟前。

连守信那?

连蔓儿第一眼没看见连守信,又往屋里走了一步,这才看见,连守信正蹲在进门右侧,门背后的地上。

连蔓儿只觉得一把火从心里腾地一下烧到了脑瓜顶,她怒了。

连蔓儿咬牙,看见屋角还有一张长凳,立刻就走了过去,将长凳搬到连守信跟前。

“爹,你坐。”

也许是突然看见一个灰扑扑脸的小丫头进屋来,大家都很吃惊,也许是因为这小小个子的小丫头身上,竟然冒着杀气,屋里人都停止了说话,静悄悄地看着连蔓儿。

“爹,你坐。”连蔓儿拉起连守信,让他坐在长板凳上。

“爹,你不就是心口疼了,李郎中说让你多蹲着好的快。他那是和你闹着玩那,爹你咋就相信他了那?”

“哦……”

连蔓儿说完话,就也面向众人,在长凳上坐了。

“这些人都是来找我二伯的不?我二伯咋还没回来?”连蔓儿问。

正在这个时候,门帘挑起,连守礼风尘仆仆地走了进来。那两个官差的目光,立刻就盯在了连守礼的身上。

“老三,你二哥那?”连老爷子看见只有连守礼一个人,就问。

连守礼看了这一屋子的人,尤其是不认识的那几个人还虎视眈眈地看着他,就有些发懵。

“二哥,二哥是在我前头下山的,二郎和三郎也回来了,都在我前头。咋、咋他们都没回来?”

经过连老爷子的追问,原来四郎上山,将他们爷四个都找到了,连守义带着二郎和三郎跟着四郎就下山了,连守礼因为要和李师傅交代一声,落在了后面。

“……二哥一路跑下山的,早该到家了。”连守礼道。

“呵呵,秀才相公,连老爷子,你们这是打发人捎信让正主跑了,那你们打算让谁跟我们投案去?”一个官差从腰间抽出铁链,哗啦啦地抖开。

第二百四十九章一笔烂账

“这是没有的事!”连老爷子和连守仁急忙否认。

“跑了和尚跑不了庙,秀才相公,连老爷子,我们这可给足了你们面子。你们说,这事怎么办吧?”一个官差就道。

连蔓儿很恼火,她倒并不相信是连老爷子捎信让连守义跑的。她认为,肯定是连守义知道葡萄酒出事了,他怕担事,所以跑了。

一母同胞的兄弟,就会有如此大的差别。已经分家出去的连守信,听说家里出事,把盖房子的事立刻放下,就跑了回来。同是听到传信,连守礼急匆匆地应连老爷子的召唤回来了,可当事人连守义,却脚底抹油,溜之乎了?

连守义太聪明?连守信和连守礼太傻?

此刻,连蔓儿深刻地体会到,责任心的重要。一般的来说,多是家中的长子,或者排行在前的儿子因为被寄予了厚望,所以责任心重一些,但是这并不是绝对的。而具体到连家,老大连守仁和老二连守义,都是很“聪明”的人,可他们对连家这个大家庭似乎并没有多少责任心。反而是排行最末的连守信,责任心爆棚。

连蔓儿曾经很认真地思考过,造成这种情形的因素。她觉得,这与连家的家境变化有一定的关系。连守仁和连守义那个时候,连家正处在最富裕的时候,那个时候连老爷子也年轻,能够为妻儿撑起一片广阔的天空。可到了连守礼和连守信的时候,连家的家境大不如以前·连老爷子年纪也大了,负担却更重,他需要儿子和他一起来支撑家业。

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环境塑造了性格?

连蔓儿在板凳上挪了挪,同时将思绪从这个复杂的哲学问题上,拉回到当前迫切需要解决的实际问题上。

大家都看着连老爷子,正如官差说的,跑了和尚跑不了庙,连守义跑了,连家还在。这事要怎么扛,得听连老爷子这一家之主是怎么说。

连老爷子正在吧嗒吧嗒的抽旱烟,他需要借此来平复自己的心情,好好想想,连守义的烂摊子要怎么收拾。

徐家的人和官差找上门来,他告诉他们,葡萄酒的事跟连家无关。但是徐家的人说的清楚,当初卖给他们葡萄酒的是两个人,一个是何老六,一个就是连守义。何老六更是把责任都推到了连守义的身上,说他不过是帮着跑跑腿。

连老爷子让四郎去叫连守义回来,是想让连守义和何老六对质。至于连守义因何老六酿葡萄酒得的利,也就是连守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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